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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工得到实惠了,人们的工作热情自然更加高涨,工作应该也能做的更好。
城市规划设计已经出图,只待去取了。本来让曹金海或是其他副职代劳也可以,但楚天齐担心有事需要沟通,便等着周家林下星期亲自去拿。
经过半个月治疗,周家林身体已经基本康复,只是那些表皮伤痕,还需要慢慢退去。在医生建议下,在楚天齐要求下,周家林才耐着性子,同意再在医院养几天。
相比医院的治疗,整个破案工作却好比蜗牛爬行,慢的很,而且那些所谓的进展,也似乎没什么实际用处,就好像是为了专门应付似的。对于警方的不作为,楚天齐很是不满,但前有公安局长上门汇报解释,他也不便说什么,只能自己多加注意,看看是否会有收获。为此,他不但让厉剑和李子藤关注案子进展,也从其它渠道进行了解,期望能够东方不亮西方亮。其中,向曲刚侧面做了解,让曲刚关注近期刑警案件,关注外地口音嫌疑人,就是方式之一。
想想距上次打电话已经三天,楚天齐便拿出手机,准备给曲刚打电话。
“叮呤呤”,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暗道了声“说曹操曹操就到”,楚天齐按下了接听键:“老曲,有发现?”
曲刚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楚市长,今天凌晨,在许源县城郊,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事件。村里给指挥中心打来报警电话时,我正好在那里抽查上岗情况,就一同去了。经过初步审讯,这些嫌疑人是替人收赌债,因为赌鬼不能按时足额还清债务,他们便对赌鬼进行殴打,还割下了对方一只耳朵。要不是村长带人赶到,怕是赌鬼女人都要遭殃了,当时女人上衣已被扒光,裤子也被撕扯到了大*腿。这些人口音比较标准,但带着一点省城方言味,不知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哦?是吗?”楚天齐心中一动,“他们有没有说到在成康做案?”
“这倒没有,他们到目前只承认替人收赌债。”曲刚道,“对了,你找的究竟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我可以直接审问。”
楚天齐回答:“这个现在不能说。”
“信不过我?”曲刚反问。
“要是信不过你,我能几次三番给你打电话?”楚天齐笑着说,“主要是担心打草惊蛇。”
曲刚说:“你不提供具体信息,那无疑于大海捞针。许源也不可能每天都发生案件,更不可能每件案子都经过县局,有时即使有案子,也未必就能当场抓*住人。”说到这里,曲刚笑出了声,“这次就是该着,如果不是有个小子给下面老二治病,怕是他们早跑掉了。看样子那小子伤的不轻,到现在走路还……”
听着对方的话,楚天齐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赶忙打断对方:“等等,什么老二?”
“还能是什么老二,男人的老二呗。”曲刚继续笑着,“怎么,这也是线索?”
“那人说话声音什么特点,个头有多高?”楚天齐忙着追问。
手机里稍微静了一下,又传来曲刚的声音:“那家伙说话粗声粗气的,有……跟你个差不多高,比你壮。哎呀,这么比喻不礼貌,对不起啊。”
“你确定?”楚天齐不禁心中一喜,“他的身高和声音果真如你所说?”
曲刚肯定的回答:“我确定,对这家伙印象太深了。当时我们冲进诊所的时候,那家伙还一边捂着下面,一边喊着“侵犯隐私”呢,真是个奇葩东西。”
楚天齐道:“老曲,这样,先不要对这些人提起成康字眼。我现在就赶过去,到了再说。”
“你亲自来,这么重要吗?”在疑问过后,曲刚又马上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好长时间没见老领导了,咱们好好聚聚。”
“好。先不要和局里人说起我要去的事。”说完,楚天齐挂断了电话。
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楚天齐拨打了厉剑手机。电话一通,说了句“出去一趟”,然后就挂断了。
……
下午三*点多,许源县公安局监听室,楚天齐正在监听审讯,陪他一起监听的,有局长曲刚,还有纪检组长兼副政委孟克。
楚天齐是在走到半路时,和厉剑吃的快餐,到许源县公安局后,直接到局长办公室少坐,然后便到了监听室。
监控屏幕上,是审讯室画面。画面中铁栅栏北侧坐了三名警察,两名审讯人员和一名记录员,其中一人是刑警队副队长兼技术中队长高强。
铁栅栏南侧是那把固定在地上的特制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耷*拉着脑袋的人。这个人虽然是坐着,但看上去个子很高,块头也很大,是一个壮汉,不过却一直佝偻着身子,整个人也无精打采的很。
楚天齐等三人已经监听了将近一个小时,但除了听到高强问的“姓名”、“籍贯”、“曾用名”、“工作单位”外,就只听到了另一名警察所做的思想教育,却未听到那个壮汉说过一个字。壮汉不但一言未发,连头也不曾抬起,甚至整个身子都未动一下,就任凭头顶的高亮度灯泡炙烤着脖项。
耳机里沉静了好向分钟,才又传来高强的声音:“说说吧,你都做了什么事?早做交待,对你只会有好处。”
壮汉还是不吱声。
“连这次算上,你已经是第三次受审了吧,到现在你却没有说一个字,是想一直这么耗下去?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这样摆肉头阵,我们就拿你没办法。”高强“哼”了一声,“你们暴力逼债,致人伤残,还意图施暴妇女,哪一条都够判你几年的。我们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全,无论你承不承认,都不影响对你的判决。”
停了一下,见对方依然低头不语,高强接着说:“但是,你承认与否,量刑年限却有很大不同,至少会有两、三年差异的,这可是八、九百天呀。你可想好了,八、九百天可不是转眼即过的,你没进过里面,还理解不了度日如年的感觉吧?”
在对方说到“没进过里面”的时候,壮汉身上无来由的动了一下,但却依然没有抬头。
高强嘴角掠过一抹笑意,继续说:“我知道,你以前进过拘留所,但拘留所可不同于监狱,那是完全不同的地方,你可要想好了。”停了一下,他又道,“先抛开这个不说。如果你就这样摆肉头阵,那么你可能就会成为同伙公认的主犯,主犯和从犯又有很大不同,这里面还有两到三年的差异。加上前面的八、九百天,可就至少一千七、八百天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很可能你在里面服刑的时候,家中父母因为思儿心切发生什么意外。很可能就在你多服刑的这段时间,会有人打你妻子的主意。很可能,你的孩子会被……”
“无耻……”一个声音响起,打断高强的话。紧接着,椅子上的人抬起头,“警察竟然会这么威胁人,竟然会用妻儿老小来逼人就范,算什么英雄?这和绑架人质有什么区别?”
看着对方脸上青筋暴露,高强微微一笑:“这是绑架?你大脑没问题吧?我只是实话实说,替你分析一下你的处境而已。你没进过里面,自然不清楚里面……”
“老子都是里面常客了,那里边有什么?老子照样平趟。谁说老子没进过里面?”壮汉一副桀骜不驯的语气。
“有人吹牛有钱,有人吹牛有权,今天还有人吹牛进过里面,真是奇葩了。”高强提高了声音,“你说这人是疯子还是傻子,黄老八?”
壮汉厉声道:“谁……谁是黄老八?”
“黄老八,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就告诉你。”高强瞪着对方,“你在别处的案子犯了,那里警方传来了你的资料,你真名叫黄虎。”
“什么案子?我不叫黄虎。”壮汉的声音明显有些发虚。
高强一字一顿的说:“黄虎,成康的周家林,认识吧?”
“我……我不认识什么姓周的。”壮汉否认着。
“不认识?哈哈哈……”高强大笑起来,“那你下面的难言之隐又是怎么回事?”
“我……姓周的,你不得好死。”壮汉大骂起来,“我要让你断子绝孙,全家死*光光……”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老师,抓住了
高强等几人没有插话,任由壮汉不停的骂着。
监控室三人则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骂了足了五、六分钟,壮汉终于停下来,又过了一会,才道:“好,我说。我是黄老八,真名都快忘了,就叫黄虎,我一直在混社会,主要是在省城的郊区县混。十多天前,高哥找我,介绍给我一单买卖,我接了,就是在成康市收拾周家林。当时我们一共是四人出面,高哥没有参加。
一开始的时候,很顺利,我按照高哥说的时间到了那个巷子,戴好头套等着,不多时就等到了周家林。确认那小子身份后,我直接一拳贯在他脸上,然后抓着他的领口,左右开弓打了几下。不大一会儿,我的另外三个帮手到了,直接把麻袋套在了那小子头上。老七说是高哥吩咐,要弄走那小子,到一边去打。说话的时候,我右手稍微有些松劲,不曾想被姓周那一小子一脚踢在命*根上,差点被他踢死。我们气不过,直接把这小子放倒就打。还没打多大一会儿,好像是姓周那小子的老婆领人到了,我们就赶紧坐车离开了是非之地。
离开成康,我们半路换车,直接出了定野市范围。一路上我疼的躺在车上,双手捂着下面,直到认为安全了,才找诊所去治伤,不敢到大医院。到诊所一看,我蛋*子的皮都裂开了,要是口子再大一点,怕是两颗蛋*子都得丢了。妈的,姓周的,我一定要让他断子绝孙。”
楚天齐和曲、周对望一眼,心里话:都到这时候了,还放这狠话。
高强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你们要对周家林下手?那个高哥叫高什么?老七又是谁?你怎么又到许源县来收赌债了?”
耳机里换成了黄虎的声音:“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收拾姓周那家伙,都是按高哥吩咐行*事。高哥不姓高,名字叫郝志高,我只知道他是从南方来的,刚来了不到一年,手底下有几个人。那个老七我以前没见过,那次只是临时合作,应该也是高哥临时召来的人。说起这次收赌债,也是临时凑巧碰上的,还得从头说起。
自从上次从成康逃到外地以后,我们就一直躲着,没敢露面,我和他们躲的不是一个地方。他们还好办,只要有有吃有喝,就一直能躲住。可我还有伤,躲的地方又潮又冷,不得不三天两头出去换药,这也是他们不愿和我躲一起的原因,担心跟着我暴露。所好的是,换了几次药都没遇到危险。
上次打姓周那小子,没把事办利索,高哥只在事前给了一部分佣金,事后那一部分一分没给。我这既要吃饭,还要换药、吃药,一开始那几天吃的又都是进口药,身上的几个钱眼看就要花光了。我只好给高哥打电话,想要另一部分钱,结果打了两次电话,都被高哥狠狠骂了一顿,一点钱也没给。
三天前,高哥忽然打来电话,说是还有一单生意,要是做成的话,连上次那一半钱也给我。按照约定,我俩在两天前的黑夜,在许源县见了面,见面以后,一直是他管我吃喝。本来说好的是昨晚行动,可是他说情况有变,可能要推个一两天。昨天天黑前,他有事离开了住的地方,后来又打电话,说他晚上不回去了。我一个人待着无聊,下面又痒的厉害,像是发炎了,就出去找诊所换药。
还没找到诊所,却碰到了一个两年前的哥们“泥鳅”,他要我和他一块去做单生意,我就去了,就是去跟那个赌鬼要债。那家伙一分钱没有,嘴还挺硬,就让人割了一个耳朵,那可不是我*干的,当时谁弄的我也没看清,我只顾看那个女人了。还别说,那女人挺细皮嫩*肉的,就是性子太烈,又踢又咬。我本来就是在边上看着,谁知一不小心,就让女人踢到了下面伤处,顿时疼的要命,便赶紧找诊所处理,结果就被你们抓到了。”
高强声音响起:“听你的语气,好像你都是从犯嘛!可‘泥鳅’怎么说你是逼债主犯?”
“胡说,我怎么会是主犯?”黄虎辩解着,“要不是高哥不在,要不是偶尔碰到‘泥鳅’,我哪认得那个赌鬼?”
高强盯着对方:“这么说,郝志高能给你证明了,他在哪?”
“他,他出去了,我不知道。”黄虎连连摇头。
“你们住的地方总该知道吧?”高强继续追问。
“我,我忘了。”黄虎道,“去的时候就黑乎乎的,出来也黑乎乎的,我不知道是哪。”
高强沉声道:“黄虎,你又不老实。忘了我刚才说的那一千七、八百天了?我们只要调看录相,只要循着你的活动范围,很快就会锁定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