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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藤把画装到纸筒中,带走了。
看到屋门关上,楚天齐正要说话,却见王、赵二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不禁疑惑。旋即明白,二人一个想听一个想讲,便笑了笑,算是回应。
看到楚市长的神情,赵洪涛讲了起来:“八月二十三日凌晨两点多,我从工地出来……”
赵洪涛讲说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但有的地方详细,有的地方简略,有的地方则只字未提。他详细讲述了楚市长如何神勇,如何救自己于危难之际,对于他自己的状态讲的很简单,至于事情起因及推测知之未提。
“哎呀,厉害,厉害。”王昊冲着楚天齐伸出大拇指,连连赞叹。
楚天齐一笑:“二位,这件事你们知道就行了,不要再向别人提起,尤其不要让我们单位的人知道。他们要是知道我能打架,岂不是太损我的形象了?”
“明白,明白,坚决保密!”赵洪涛和王昊连连表态。
赵洪涛接着说:“楚市长,那天好多人明明看清了您下车的地点,我也让好多人寻找您,光是附近的酒店就找了十多家,怎么就没找到您呢?”
“我在雁云市政府附近住,下车后又打车走的。”楚天齐道。
赵洪涛“哦”了一声:“怪不得呢。”
“做好事不留姓名,厉害!”王昊再次伸出大拇指。然后转向赵洪涛,“贵公司既然几次和成康市政府接触,你就没见过楚市长?”
赵洪涛回答:“成康市的项目,我很看好,也是我做出的投资决定,不过具体洽谈我都没来。在前几天的时候,我准备来,可是家中临时有事,就错过了。在后来听副手汇报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他拍的照片,其中一张是成康市政府公示栏,上面有楚市长的照片。正准备来见楚市长,公司董事长派我去南方处理分公司的事,就又没有成行,昨天晚上才回到省里。
本来今天签约就是我来,而我又急着见恩人,我们早早就出发了。谁知高速上发生了车祸,我们被堵在半路一个多小时。下高速的时候,汽车导航还恰巧出了毛病,我这才请李科长去迎我们,目的就是早点见到恩人。”
王昊不由得感叹:“这都是缘分呀,严格来说,楚市长也是我们公司的恩人。若不是他坚持拨乱反正,我们不但得不到项目,还会落下不诚信或是实力欠佳的名声。”
楚天齐也不得不承认,能与王昊和赵洪涛再次见面,能与两家公司有合作,的确有缘份在里面。虽然自己一直蒙在鼓里,但王、赵二人亲自前来,并极力促成合作,多少还是夹杂着一些与自己的私人感情在里面的。如果没有之前的偶遇,如果没有之前的交往,也许就不会有这次合作与见面。
“叮咚”,手机响动了一声。
拿出手机,楚天齐看到,李子藤发来了一条信息,上面就六个字:另一家也到了。他略一沉吟,回了四个字:到会见室。
收起了手机,楚天齐与王、赵二人继续谈论着。
不多时,李子藤带着一个女人来了。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瓜子脸、丹凤眼,五官精致,身材高挑,穿着很不俗,气质也不错。
不等李子藤介绍,女人已率先打起了招呼:“您是楚市长吗?”
“我是楚天齐。”楚天齐微笑回应。
“谢谢您,楚市长。”女人伸出纤纤右手,“感谢您主持正义,感谢您给了我们企业公平竞争的机会!”
“太客气了,主要还是贵企业有竞争实力。”楚天齐回应着,和对方握了一下。
“楚市长,我是河西省大亚地产集团副总经理,我叫肖阿怡,请多关照。”说话间,女人递上了一张名片。
接过名片,楚天齐不禁心中暗笑:自己还奇怪对方名字怎么是“阿姨”,却原来是音同字不同。
楚天齐转身,介绍肖阿怡与王昊、赵洪涛认识,三人自又是一番寒暄。
三家企业代表都到齐了,楚天齐让李子藤照应着,他则到了楼道里,给王永新拨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便通了,楚天齐直接说道:“市长,三家企业代表都到了,正在会见室。”
王永新回了一声“好”:“我马上过去,先简单的礼节性会见,然后十点钟到一号会议室签约。”话音刚落,声音戛然而止。
楚天齐收起手机,再次走回屋子。
看着两男一女相谈甚欢,楚天齐不禁暗道:三家企业就有两家是熟人,也太巧了。这事绝不能为外人道也,否则太容易引起闲话,换做是自己,听到这样的事情,也难免要多想的。
……
成康市政府六楼,一号会议室。
这个会议室,多是政府召开大型会议的所在,但今天被布置成了签约的形式。
会议室正面主席台,靠墙部分竖着一块大型的led屏,屏的长度至少有二十米的样子,高度也足有十五米。整个屏幕早已亮起,红色背景映衬下,几个金色大字特别醒目:成康市城建招商引资签约仪式;屏幕右下角,是几行金色小字,内容分别是成康市政府与三家企业的全称。
主席台前端位置,主持台已摆放就位,上面的话筒也已亮起通电指示灯;另有几张带幔的桌子放在台下暗影处,显见是做签约用。一群身穿大红旗袍的礼仪人员,或手托托盘,或手拿文件夹,正在政府办主任指挥下,熟悉和操练着整个流程。
在主席台台口位置,排列着三排小的盆栽鲜花,每排盆栽为一种鲜花品种或花色。
台下一排排桌子,上面都铺着紫红色桌幔。第一排桌子上,按座位对应着一个个打印着人名的桌签;第二排桌子上,则一张桌子放置一个桌签,上面打印着单位的名字。除了第一排桌子以外,其余位置都坐满了人,这些人衣着光鲜、华丽,人人胸前带着礼花,脸上也洋溢着浓浓的喜色。
两条红色长毯铺在会议室地面上,一直延伸到主席台两侧台阶处,台阶上当然也铺着红毯,红毯两侧则等间距放置着漂亮的花篮。
在喜庆音乐衬托下,在绚丽灯光映照下,整个会议室喜气洋洋,充满了节日的气氛。尤其好几名肩扛“长枪大炮”的记者已经就位,更表明这里要举行隆重的活动。
政府办主任陈家良忽然大声道:“大家注意,领导和贵宾马上要入场了。”说完,快步走下主席台,向会议室门口走去。
礼仪人员亦跟了过去。
音乐立刻换成了进行曲。
不多时,随着会议室门口陈家良“起立,鼓掌”的口令,室内众人迅速起身,热烈鼓掌。
在众人翘首期盼中,在热烈掌声中,在闪光灯不停映照中,一众领导和嘉宾鱼贯行走在红毯上。大家发现,在家的市委常委们全都来了,还有几名气质不俗的男女也走在这列队伍中。
十多名胸带礼花的领导和嘉宾,都径直走到第一排就座;而他们当中的楚天齐,则直接走上主席台,先向众人鞠躬行礼,然后到了主持台那里。
掌声停歇,音乐暂停,众人目光全都投到台上。
楚天齐面带笑容,扫视全场一周,然后朗声说道:“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同志们:今天在这里,我们举行成康市政府与*市昊方房地产开发公司、河西省鲲鹏投资公司、河西省大亚地产集团公司签约仪式。出席今天仪式的领导和嘉宾有……”
听着楚天齐的主持词,好多人激动成分,心中暗道:终于要签约了。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到底谁设计了谁
县长办公室。
屋里灯光微暗,厚厚的窗帘已经拉上。王永新坐在椅子上,双眼紧盯着悬吊在墙上的电视,电视上正播放着《成康新闻联播》。
看着画面中侃侃而谈的自己,王永新会心一笑,他觉得今天自己太帅了,也太出彩了。
来到成康市已经一年多,大大小小的活动也参加了不少,有的活动规模还很大,但今天参加活动的心情显然和往常不同,用“欣喜异常”来形容并不为过。这不仅因为自己代表市政府做了欢迎辞,更因为这是自己做的最为实实在在的政绩。
之所以说今天的这个政绩实在,并不意味着以往没做工作,也不意味着以往的好多工作不算政绩,而主要是这个政绩受到的关注更广。以往的政绩,有的只是上级领导知道,有的只是单位同僚知晓,还有的只是老百姓念好。而这次同时引进三家大型投资企业,既向省里和雁云市报上了引资五点七亿的数据,又为百姓改善居住环境和生活品质提供了条件,还为职能部门和人员带来了政绩。
之所以把这个政绩揽在自己头上,王永新觉得并不是自己贪天之功,而是当之无愧。自己是政府市长,市政府引进大额投资,自然是在自己这个市长的关怀和指导下完成的。而且在这次引进投资的过程中,自己可不仅仅只是动动嘴,也不只是简单的签上“同意”两个字,而是亲自操刀、参与了进去。如果没有自己的大智大勇,如果没有自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恐怕事情不会突然进展这么神速,能不能成功还两说。
“笃笃”,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王永新的思绪。
王永新略微有些不快,但还是赶紧收回放在桌上的二郎腿,正襟危坐,说了声:“进来。”
屋门轻轻推开,杨永亮走了进来。
看到是秘书,王永新神情一松,些许不快也马上退去。他冲着对方招了招手:“快过来,看新闻。”
杨永亮蹑手蹑脚走过去,坐到了县长对面椅子上,侧过身子,看着墙上的电视屏幕。
很快,签约仪式新闻结束,换到了下一条新闻。
王永新按下遥控器,笑咪*咪的看着对方。
杨永亮竖起了大拇指:“市长,您是这个。就您那气魄、那口才、那水平,全成康市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来,在定野市也是凤毛麟角,就是放眼全省都能数的上。”
“永亮,过了,过了。”王永新嘴上谦虚着,其实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
杨永亮神情一本正经:“市长,我这绝对不是奉承,完全是实话实说。这次招商,如果没有您把握大局,如果不是您亲自掌舵,怎能取得这么大的成绩?要是光靠彭少根和楚天齐那两头烂蒜,还不知猴年马月能弄成,要是不黄的话都烧高香,他们俩就不是干大事的料,就知道勾心斗角、互相拆台。”
“永亮,话不能这么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嘛!”王永新显得很是谦虚。
杨永亮向前探了探身子:“市长,这把招商大火那是您点起来的,也是您让这把大火烧旺,烧出规模的,他们俩充其量就是其中的两根柴火;彭少根更是湿柴火,烧都烧不着。本来按分工,招商工作就该他全力去做,可他前怕狼后怕虎,最后做起了缩头乌龟,直接跑到首都装病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已经得知今天白天签约的消息,恐怕红眼病又该犯了;他就是那样的人,既想得好处,又不想踏实工作。
再说楚天齐,那也是小滑头一个。比起彭少根,他好像又油了一些,表面担起了招商职责,可又总是说难处、找理由,也是见成绩就上,见困难就绕的主。他想的更美,既不想担责任,还想揽在怀里等政绩。不过倒也没白等,今天做个主持人,看把他美的,左一个‘城建’,又一个‘本职工作’,一个劲的给自己脸上贴金。”
王永新语带教训:“永亮,这么说领导可不好。我以前也和你讲过,对领导不能直呼其名。”
杨永亮认真的说:“市长,您的教诲我怎敢忘怀?但在我的心里,只有您是我的领导,永远都是。在工作之外,我把您当做长辈,说话也就直白一些,在别人跟前不会这么说。”
“你这孩子,总是认死理。”王永新看似责备,但其实更多的是慈爱。
“市长,也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主要是他俩做事太差劲了。彭少根不值一提,就说楚天齐。你看那天的专题会上,楚天齐磨磨叽叽,分明是想漫天喊价,提过分条件,可又不想担责任。后来您收拾了卜明宇,他立马就变得老实了,还让您派人辅助。他说的好听,为了防止别人闲言碎语,其实就是见风使舵,敬酒不吃吃罚酒。主意可是市长拿的,他本来就减轻了责任,却又让我也参与其中,分明又多了推脱的对象。我看到他那样,就恶心不行,就小瞧他。”说到这里,杨永亮鼻子哼了一声。
到底是秘书,成天跟着自己,真是说到心里去了,其实王永新这些天一直为自己的杀鸡骇猴而得意洋洋。当然王永新不能这么讲,那样也显得自己太肤浅了。于是他说到:“永亮啊,看问题要全面,看人也一样,楚市长还是有一定能力的,也干了好多实事。”
“他也接受过一些任务,可哪次不是条件提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