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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败地喘着气。
算过的,这笔单子谈成了,她三个月内能拿到九万的高额提成。
幼稚园每个月生活费一千五,两个宝宝三千,她现在负担不起,得有了这笔提成才行。
施润挂电话冲出去:“昭昭,联系我们公关部的查一下萧雪政在这边住的酒店!”
“施姐?”
施润低头找合同,小脸铮铮。
“巧了,这个萧五爷也在咱们酒店,不过是对面那栋八层,总统商务套间,两小时前入住的。”
施润去洗手间把哭花了的妆全部卸掉,攥着一纸合同匆匆出门。
商务酒店B栋,施润进了电梯,直上八楼。
809号房前,她站得僵直,心跳弹动着快要蹦出身体,她闭眼,深深呼吸好久。
抬起似乎发抖的纤细右臂,敲门。
门被半截白皙紧实的男人手臂打开,眼前浓郁的阴影里,施润看着这道门缝里露出半侧挺拔身躯的男人。
他左手握着门把,右臂插在西裤口袋里。
他只看了她一眼,关上门。
施润捂着撞到的鼻子,抬手继续敲。
里面没动静。
她就是犟了,越不开她敲得越响!心里想着宝宝们要上幼稚园!想到鼻子发酸眼睛发疼。
十多分钟过去,这道快被她敲坏的门再度开了。
不见男人身形。
施润迅速进去,令人眩晕的明亮水晶光线,走在有他气息的房间里,施润的小腿莫名发软,细高跟也踩不稳。
“萧老板——”
她发出刻意谄媚的带笑声音,视线寻找着人。
套房太大了,浴室有水声。
施润朝浴室的方向看过去,猝不及防看到浴室门边伫立的修长挺拔的男人身躯。
光着上身,西裤皮带也解开了,无限慵懒不羁的,长长的一条垂在身侧。
他皱眉点烟的动作,脖颈微垂。
施润:“……”
一瞬间的大脑空白嗓子发干,两眼茫茫干涸,她迅速地移开视线。
可是眼底,已经抹不去他赤膊上身露出的均匀紧实肌理线条的模样,三十六岁,腹肌八块,胸肌明显,肤色却是白皙沉玉般,胳膊曲起的肱二头肌,那些肌肉,那些紧绷线条埋藏的深邃力量,令人眩晕无比。
明明他下午穿着黑衬衫时,那样清瘦高挑的。
施润别开脑袋地轻眨眼睫,手指攥着合同纸张作响。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那些个日日夜夜,这具男性身躯在她身上压着暴躁狂野冲动的模样。
那些过去,被他要过狠狠爱过的过去……
她真是疯了!这样的不知道廉耻了。
金属打火机合上的声音,伴随男人性感吸食香烟的沉沉嗓音。
萧雪政抽一口,吐出了烟圈,深沉的什么也看不清的视线才慢慢地搁过去,放在了那张侧对自己还滴着水滴的粉白小脸上。
她好像刚洗过脸,鬓角的绒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
洗脸的时候没注意吗?水弄的上身的白色小衬衫湿了,鹅黄色的内衣肩带滑下她细细的肩,在胳膊上鼓出来。
不穿小西装外套,侧对他的曲线,俏臀几乎要撑破那可怜的黑色窄裙。
这个样子……来见他?
男人抽了第二口烟,吐烟圈时喉结也在有力地滑动,会发出低哑磁性感很强的声响。
他的眉宇却皱出了层层冰霜,脸色阴翳不堪,他转身进浴室关水。
施润趁着他消失的这几秒,迅速整理脸上不受控制的热。她觉得羞耻!
眼下是什么状况?老死不相往来互相憎恨仇视,却因为一个单子不得不打交道的尴尬状况!
施润你在想什么?看见他半个身体看见一副***的好身材你就想到那档子永远不该想的事?
一定是四年没碰男人,渴了。
她在心里做着分析,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浴室里没了水声,男人那副皮带垂着西裤松垮几乎露出人鱼线的模样,出来。
他依旧靠着浴室门,离她很远。
那根烟抽完,他掀动眼皮,朝她淡漠冰冷地看过来。
双眼皮折痕很深,眨眼睛时是非常迷人的,该死的他睫毛又那么长。
施润当他是个木桩子,敞开令人反感的谄媚笑容:“萧老板,请您签合同,您实在看不上GE,我和九位老板签约后您可以毁约……”
他像是没了折腾的耐心,阴沉着脸伸手。
施润意外,但赶快递过去。
男人接了合同和笔,避开与她手指的任何一点碰触,骨节分明的大手拎着那只墨色钢笔,晃了晃:“站到原来的位置。”
施润莫名其妙,但站回去了,离他远远的。
文件哗哗的声音,翻到最后一页,他提笔时拧起深刻的眉目,沉如寒霜的嗓音厌恶地说:“签字可以,离我远点。”
施润望着他。
笔力遒劲地签下名字,萧雪政把合同和笔往施润那边的柜子上一扔。
他的双臂插进西裤口袋,转过身背对她,却不是要进浴室的模样。
施润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合同,咬紧欲碎的牙关,快步走出去,啪地带上门!
浴室门口那道双手用了力度插在裤袋里的颀长身影,转身行至门口,紧闭的门,他盯着看。
直到外面走廊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背转身,背脊靠门,紧绷滚烫到极点的坚硬身躯慢慢下滑。
长腿一曲一直,他靠倒在门上,浑身肌肉紧绷出可怕的状态。
萧雪政仰头,滚动的喉头里发出类似做爱时深喘的呼吸,他皱眉闭上眼睛,一条胳膊搭在眉眼,额头上都是隐忍身体血热沸腾时出来的汗。
离他远点,因为他难受极了。
她根本不知道,所以她以一副这样撩人成熟了小女人模样肆无忌惮地出现,在他眼前晃,她不穿外套,她穿让男人不能自持的高跟,她穿窄裙,她穿要透不透的白色小衬衫,她……她的胸好像更大了,臀也宽了,形体美好,该死的腰却还是那样小,细细的那么点。
每分每秒都有忍不下去的危险,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状态?
离她那么远,面对面而站,看着她的模样,看着她白得润雪的脸,看她的粉唇。
他下面……就很硬很硬,硬到发痛。
看着她,与她说话,他脑海里进行到的阶段是把她捞起抛到床上狠狠压上去的画面。
他病的不轻。
想她了,想要她了,想的身体哪里也痛。
做过很多个和她缠绵的梦,糊涂到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很长一段时间鼻息总有她身上的香味,走到哪都能闻见,
昨天在医院电梯里也闻见了。
离开医院坐在车上,他就在想,是不是她来过这家医院这坐电梯?
今天去GE的新产品谈单会议,是他一时兴起,和GE的明争暗斗腥风血雨让他精神振奋,有了事情可干。
不曾想过,会见到她。
那么昨天,她在医院是真的。
她现在为GE工作?
萧雪政胳膊垂下,修长的眼眸猩红睁开,眸底深邃处慢慢沉敛下来,变得漆黑不可觉。
他皱眉撑着身躯起来,西裤下支起庞大的一根,他走进浴室暴躁地关上浴室门。
玻璃在他的力度下碎了,他不管,靠在水雾蒸腾的墙壁上,全身热汗,他闭眼,眉间痛苦,长指往下,脸色阴郁地解决着。
脑海里全是她,刺激过度,很快就she了。
他沉沉地喘着,虚软地喘着,靠在墙
上,深邃五官呈现疲惫,那样病态苍白,却有股阴沉的美感。
这个男人,什么糟糕时候什么糟糕模样,都令人移不开眼了。
……**……
施润拎着有他签字的合同靠在门外的墙壁上。
脑海里不断回想他冷漠生厌地那句‘离我远点’。
为了远离她,原本不愿签的单子都签了吗?因为姆妈的死,至今恨她入骨?
她轻轻地呼吸着,告诫自己陈年旧事不要想,她忏悔过,这四年有时做梦梦到姆妈,她道过歉。可四年后再相遇他眼底的冰冷,还是让她心底发寒发凉。
没事的,不会再有接触了。
稍稍整理了心绪,施润转身走,走了几步,迎面跑过一道俏丽的女孩身影,穿着学院风的衬衫和孩子气的背带裤,鼓鼓囊囊,齐刘海长发飘飘,一阵旋风般刮过施润身侧,不小心撞了一下施润的肩。
施润皱眉,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时余光不经意地追随这道身影看过去。
女孩咋咋呼呼停在她刚才离开的总统套房前,咚咚咚敲门!
施润眼神凝了一下,转过身。
女孩连续敲门好几下,白净的小脸上不耐烦,嘟起嘴角朝里面大喊:“萧叔叔!萧老男人!给你送饭啊你不开门?!”
叔叔……
施润耳朵里划过这个几乎剜心剔骨的称呼,她盯着那个女孩轻巧的侧影,眉目不动了。
☆、218。218:施润我看上你蛮久了,我要在他面前把你追进怀,怕不怕?
那扇房门不疾不徐地打开。
长发女孩多动症般蹭着一双包裹在背带裤里的腿:“这么久?在里面搞什么兮兮嘛,提不动了,汤要洒出来了!”
嘟囔着,抱怨着,却没有真的气愤,从施润的角度还能看见那张年轻小脸上的笑容。
女孩进去了蹂。
房门随即关上,发出轻轻的声响该。
施润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呼吸会变得有些困难。
他身边有这样一个女孩了,看外形脸相嫩得不会超过二十岁。
施润手背抵上沁冷下来的额头,变苍白的柔软唇瓣勾勒出一个笑容。
她觉得自己挺可笑的,特别可笑。
凭什么潜意识里会存着一种想法,认为这四年他和她一样独身而过?
男人,永远是男人!
何况自己于他而言,除了一颗重要的肾,一个暖床的作用,还存在什么意义?
医院里听到他和医生的对话,原来,他是为了这个女孩?为了能碰这个女孩所以求医?
呵,倒也无可厚非。
时间在过,他们分开,而他有权有势矜贵富有,他三十六岁依旧可以找二十岁的嫩女孩,如同四年前看上她并玩上她一样。
施润把合同放到包里,弯腰脱下一双高跟鞋,光脚无声走到了那间紧闭的房门前。
里面传出模糊交谈声。
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女孩呀了一声,抱怨娇俏地嘟囔:“……别这么严肃好吗大叔?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是不是?亏我还跑了五公里去给你买的西芹百合诶,车费你得给我报销,你每个月给我两千工资我能活吗?”
男音始终低沉磁性,施润在外面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不过却惹得女孩哈哈笑起来:“行!给你按按,有钱就给你按!”
接下来很长时间,没声音了。
按什么?在做什么?
施润站直身体,长时间屏息让她脸色惨白冰冷,她慢慢地闭了下有些发涩的眼睛。
难怪他那样厌恶冷漠地说,离他远点。
身边有了新人,对旧人真的连客气都不需要吧?
她把冷笑送给自己,为自己这四年来没出息的不往前走,时不时想起他的那些流泪次数而悲哀!
事实证明,念念不忘,终归是你一个人的事呢。
你怀孕逃离,陌生的城市颠沛适应,他不知道。
你在给他生死垂危生两个宝宝的时候他或许和身边女人过得很潇洒。
四年后你为宝宝上学发愁,他能又找了个和当年的你一样天真活泼的女孩相伴解愁。
没什么好难过的。
手附上心口,轻轻呼吸,没什么好难过的啊,施润。
最撕心裂肺的时候已经熬过来了,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两个宝宝。
只是宝宝们,永远不会让他知道!
他不配!
施润转身走几步,穿上高跟鞋,眼眸冰冷也平静地往电梯方向走。
套房里,萧雪政坐在宽敞的沙发里,沙发面对门口。
沐浴过后短硬的发梢滴着水,他的面部五官笼罩在一层水雾蒸过的冷白里,眸底如墨深沉。
男人的视线扫了眼门沿底下的一隙,阴影离开了。
他垂下眼皮,抬手:“不用按了。”
站在沙发背后垫脚的个头不高的女孩,喊着累,短短的手指离开男人的太阳穴。
“把西芹挑出来。”
“为什么年纪这么大还挑食?”女孩从沙发背后兔子一样蹿出来,拿起筷子。
男人站起,高大身躯行至窗边,他皱眉打电话。
“……张经理,GE拿到500亿了?”通话中,男人的视线随意地往沙发,房间各处扫。
女孩哼着歌的声
音小了些,不打搅他打电话,蹲在矮桌边认真挑着菜。
“GE那个总裁,叫萧靳林的?有什么动作?恩,随时报告。”
女孩把一块他不吃的西芹含在嘴里,微微侧了下脑袋,长发却完全挡住了白皙的侧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