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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窝和臀,分明还有某个男人施。暴留下的可怜青紫痕迹。
她愣着,不知该不该弯腰捡起床上的内衣继续穿。
两人中间隔着女儿,她又不知该对他吼什么,一阵脸热。
男人视线掠过施润的整个身体,低声说了句:“sorry。”
开腔时,目光并没真的很抱歉的从她身上挪开。
施润在他强有力度的注视下,难免小脸爆红。
小冰淇淋虽然搞不清楚状况,萌哒哒傻乎乎的,不过也知道妈咪一直在被看呢!伸出肉肉粉粉的双手,默默无言,爬上男人的一双眼睛,堵住。
萧雪政顿觉尴尬,舔了下薄唇,声线低沉:“妈妈在换衣服,等会儿找她玩。”
出去了。
施润浑身被抽了一下似的,松松软软的,摸摸耳根,胡乱穿衣。
她在楼上可劲儿墨迹了会儿,才下去。
别墅院子开着彩灯,三个秋千上,儿子女儿,还有一只猫,男人在后面伺候着摇晃秋千。
施润看着他肩宽腰窄的男性背影,不禁想起遇南哥电话里说,四年前他发现她怀孕时很高兴,当时正值姆妈需要她的肾,他在想什么呢居然高兴,不怕她给不了姆妈肾脏了吗?
时过今年,她愿意相信,他是打心底真的不想要她的肾,他的诸多无奈,当时她并不能完全理解。
此刻再看这个男人,仿佛看到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许多不为人知的沧桑,她只觉得他更高大了,身上散发出一种厚重坚实的魅力。
夜晚七点半。
施润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杯热牛奶,门口停下,招呼儿子女儿过来喝掉。
秋千上只剩下一只雪白漂亮的猫,萧雪政停止摇秋千,夜幕下站的较远,点了一根烟。
施润低头冲儿子说:“宝贝,你去问问叔叔,晚餐有茴香饺子和木耳饺子,他吃哪种?”
冰淇淋点点头,跑过去了。
男人皱眉,香烟拿远了些,一面听着儿子问一面静静朝太太看过来。
施润耍小脾气地撇开脸,走进屋里。
“妈咪!”冰淇淋追上来,“老男人说你包的,什么他都能吃耶。”
施润撅撅嘴,没做声地走进厨房里,却是抢过张姐手里的小勺子,“张姐,你擀饺子皮吧,我来包,咱们这样快点。”
……**……
餐桌上两人没交流,施润忙着给孩子们剪开饺子。
偶尔看他,大概是饿了,优雅的吃相吃了一大碗她包的茴香饺子。
饭后萧雪政去刷牙,茴香是香味,但他不习
惯嘴里留什么味道。
施润带着孩子们上楼,卧室里看了会儿电视,拎着一大一小去浴室门口排队,一个一个给洗澡。
施润一身湿透,轮到妈咪洗,留下女儿在门口递睡裙。
施润洗完澡裹上浴巾,手伸出浴室门缝:“小冰淇淋——”
她晃了晃手,抓住毛巾,冷不防身体被一股不大的力道往外带,同时玻璃门被门外一只大手打开。
施润落进男人温热有力的怀里。
两人浴室门口姿势亲密无间,施润推他,有点小矫情还不想跟他说话呢,此刻着急的,“干嘛啦,孩子们都在。”
“被我哄睡了。”
男人低头瞧她,把睡裙搁在她肩上。
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力道稍微紧了紧,施润身子又往他怀里倾近,抬起拳头打他。
被他抓住小手,握在掌心里,略有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她的手背,“不生气了?”
施润板起脸,冷冷的眼神,哪只眼睛看出来了?
他凑近一点,仔细瞧着太太脸上的细微表情,厚着脸皮:“生气还给我包饺子?”
“张姐包的!”
他笑,略倾身,鼻息迫近施润的脸颊,认真说道:“我认得你的饺子,包的和包子一样,怕我吃不饱,馅儿特别多。”
这男人说着俯下脖颈,嗓音忽低:“煮了下锅就灌汤,咬下去满嘴的汁水。”
后面俩字,他分明加重了音,施润身子被他气息喷的一抖,莫名脸红。
两人眼神交接,自然而然都想到了前些夜晚,山庄二层客房,一整夜的某些情境。
总是没法好好交流,施润晕红小脸,气愤的推开他!
老不正经,到死的那一天恐怕都是不正经!
施润在屋子里转转悠悠,擦头发,给孩子们盖被子,整理衣橱的衣物。
这男人双手插袋在后头跟着。
“身体好点没有?”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又不跟我说话了?”
施润回头白他一眼。
两人交流,总是动手动脚搞出动静,多半是施润恨不能,动手打他这个皮厚城墙的。
床上孩子们几度要醒。
萧雪政推她出去,“去隔壁,我随你打。”
被他臂膀环着弄到隔壁,施润讥讽地扯嘴:“我记得第一次来这的那个晚上,你赖在卧室,你不是说别的房间都没收拾好没床吗?怎么,这床是变出来的?”
男人面孔一瞬的尴尬。
取来吹风献殷勤地给太太吹干一头黑亮长发。
施润抢过吹风,简直气坏:“我上次问你有没有吹风,你说没有!害我穿湿哒哒的内衣穿了半夜,萧雪政!”
男人被打得转过身:“张姐才买的。”
“鬼扯!这种小家电才买的你知道放哪里?”
施润锤了几下,发现锤他哪儿最终受伤的还是她的拳头,只得作罢,一身的紧绷肌肉,她毫无办法。
她吹头发,他去书房去了笔记本,一堆文件。
施润刚爬上去躺好,这人就抱着商务本和文件,赖着枕到她肚子上了。
施润推了推,推不开,懒得管,迷迷糊糊睡了一阵,醒来半夜两点,这人还枕在肚子上,修长手指在键盘上控制着声音,忙碌。
“又要通宵?”
“吵醒你了?”他回头,眼角几根红血丝布着。
施润仔细地看着,不小心看到他一头短硬黑发里,耀眼的一根白色。
她一时怔住。
“怎么了?”
她摇头,目光不禁柔软下来,非常柔软,泛着水雾,等了一会儿,双手轻轻摁上他的太阳穴,转圈轻按着。
按着按着,低头偷偷亲了亲他那根白发,心里软的疼的像羽毛刮过,丝丝柔柔。
老了呢。
她瞅准时机,拎准了趁他认真,倏地一下。
“嘶——”男人暴躁地转个身,“皮痒了?!干什么了小王八蛋!”
施润立刻把手附到身后,手指里那根硬硬的白发,藏起来,对他傻乎乎的笑,满目柔情。
老家伙,都有白头发了还嚣张。
☆、282。283:唐小夕,管她是谁的人,灭了省事
夫妻俩在客房睡的。
准确来说,是嘴巴吐泡泡的年轻小妈妈呼呼大睡。
睡的死死的,也没忘了把手中那根扎人的白头发捏得紧紧的謦。
不能让叔叔发现自己老了凡。
他会不开心的。
虽然他浑身上下每一寸,尤其是某一处,根本不见丁点老的痕迹。
萧雪政见她真睡着了,抱起她安置到另一侧,床很大,隔远了些,他在键盘上敲击的力度可以不用时时刻刻注意着。
三点多时,隔壁传来哭声。
吓得奶爸几乎是滚下床的速度,冲进主卧。
按开灯,女儿正要爬起来的姿势,栗黄色的一头小绒毛乱糟糟地糊着哭红的小脸蛋,葛葛在旁边试图抱住MM。
被MM一条小短腿可劲儿踹。
“怎么了宝贝?”萧雪政跑过去。
冰淇淋捂着被踹到的小嘴儿,气呼呼的:“她找妈咪啦!总是半夜哭哭哭,哄不好的烦人东西。”
老爸瞪没有爱心的儿子一眼,心都要被糯米般的哭声哭碎掉了,“宝贝,来,爸爸的怀里。”
话没过脑子。
萧雪政着急,自己都没注意到,小冰淇淋顾着哭,身上的小棉肚兜歪歪扭扭,露出粉红色的肚脐眼,大眼睛睁不开地爬起来,朝沉稳厚重的男人声音处跌跌撞撞走过去。
只有冰淇淋,精锐地眯了下漆黑的大眼睛,倒是默不作声看着老爸接过MM,从来没听过的温柔至极的声音,哄着,给MM擦眼泪,抱着MM轻轻拍她的小背背,屋子里转圈圈。
冰淇淋撇了下小嘴儿,眼睛笑得眯眯的,翻个身睡自己的去了。
仍由那个前世磨人的小情。人折磨那老男人。
哄睡女儿四点半了。
萧雪政疲倦得睁不开眼睛,遥控上床的三面护栏,回到隔壁房间。
那女人倒好,歪七扭八毫无形象霸占在床中央,小呼噜打的,梦话说的,好不欢腾!
男人阴沉了俊脸,收拾商务本和一堆文件,拽起她的胳膊狠捶了一下她的屁股:“滚到那边去!”
她也不醒,饱饱的脸蛋皱起来,细眉也皱起来,哼哼唧唧地反而往他怀里钻的厉害,还皱着鼻子嗅了嗅,小狗认主人,接着爬到他胸膛上,美乎乎的做大梦去了。
这人无奈,一双大手捧了捧她被压变形的一对兔子。
糊里糊涂的女人,不知道保养这对东西,他得给她保养,趴着睡可别压塌了。
保养着保养着,呼吸就不对了,暴躁地喘了一声,把她踹下去,踢到一边!
早晨施润醒来的第一句话:“萧雪政,我昨晚做了个梦,被人当球扔过来踹过去的!!”
“……”
男人睡眼惺忪,两个多小时的睡眠,他下床走路都有些摇晃。
施润跟在后面喊:“再睡一会儿不行吗?”
他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施润在他洗漱的时间里去隔壁主卧拿了他的衬衫西裤,皮带腕表,搭配一套。
为他系领带的时候,时不时抬头,几番犹豫又低下去。
下颌被男人大手捏起,这人皱眉:“说!”
施润手里不算熟练地打着领带结,忽而叹口气,打量着他严峻的神情,放轻声音说道,
“昨天我先去的GE,和萧靳林通过电话,我不敢说我的直觉百分百准确,但是我真的觉得,他很奇怪,感觉他并不是真的要把你搞垮,我都觉得他没下狠劲儿。”
萧雪政眼神渐露不耐和阴霾,盯着太太,嗤了一声:“怎么,你是觉得他对我手下留情了,不然我情况更惨?”
施润气,“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嘛。”
“那你什么意思?”他偏了下脑袋,修长食指刮了一下太阳穴,似笑非笑有点玩世不恭。
“萧靳林最后那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说这场战争又更深的意义,但我不知道是
什么意思。”
施润看他要听不听的,急的拽了一下他暗条纹的矜贵领带:“叔叔!卓亿的危机度过了就算了,你就当我夹在你们两个人中间,真的为难,你别太狠,GE毕竟我呆过,有感情,不扯上萧靳林,我也不希望GE垮掉。”
他抿着薄唇,脸色不好。
直到施润递上公文包,他仍旧不开腔。
五官微微沉着出门了。
施润跑下楼,在别墅门口从后面抱了抱他。
被他冷着脸嫌弃地扯开。
她嘿嘿地笑,又被他转过身狠骂几句,她笑容更欢。
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
上午九点。
萧雪政到公司,总裁专用电梯上三十楼,外间偌大一片办公区都是总裁办的。
男人西装革履冷厉沉稳地经过,众秘书顷刻间挺直腰板绷紧神经,没办法,老板经过哪里,威慑力太强大。
萧雪政走过一处时,停顿了一下。
唐小夕抬头,微笑。
男人的眼神,平静无波,也可以说有那么点笑意,可看久了就让人觉得无端有股怖气。
进了办公室,内线打给季林。
季林拿着一个手机进来,直接给萧总。
萧雪政接过,放在耳边。
“就是说这两天的跟踪,没见她有什么动静?”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萧雪政点头,挂断,把这支特殊手机甩给季林,眉宇拧着,深刻的五官一股子寒气。
“萧总,这个唐小夕究竟是不是萧靳林的人?”
季林疑惑:“如果是萧靳林的人,那现在GE这样了,她不该没有动作啊?您特地让她每个重要的会议都参加,她怎么就没把情报给萧靳林露一露?还是她察觉到您在怀疑她了故意试探她,所以她不敢?”
办公桌后长腿交叠的男人,倚着椅背,双手交握在大腿上,眯了眼眸似的笑笑。
“季林,凭你感觉,唐小夕是个什么样人?”
季林思忖:“工作中来看,她年纪小小,但能力还不错。不过不会处事为人,秘书办一票女孩子对她评价都不好,说她嘴挺毒的,得罪了不少人,我看着她家境应该不错啊,三千多的助理工资,可您看她中午什么时候在员工餐厅用过餐?来这一个多月,去的都是对面一顿好几百的饭店,一个人独来独往,看谁也不屑似的。”
萧雪政眼底笑意更浓,“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