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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绪激动崩溃得身子一抽一抽的。
萧雪政立刻把她放倒在地上,手指掐她的人中,转身捡起那部手机,手机两者屏幕,他一眼便看到那张黑白照片。
他把照片划大正常大小,目光陡然一滞!
照片下面一行字:润润!你别吓我,真见到你妈妈了?!
萧雪政拿着手机,走到蹲着抱紧小冰淇淋的女人面前,大手用力捏起女人的脸,对比照片,惊愕中眉眼逐渐森冷至极。
之前在楼下看见这个女人时,他就觉得熟悉,说不清楚的哪里的熟悉。
刚才上来,见这个发疯的女人抱着小冰淇淋说胡话,什么妈妈对不起。
他又扭头,去看摁着胸口痛哭的妻子。
他突然的,面无表情起来。
沉默了多久,他呵一声,又呵一声,男人疯癫了般,嗤嗤大笑出声,把手机砸狠在墙壁上。
☆、295。296:叔叔,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巨大的声响震醒了施润。
她苦涩地看着男人嘴角那抹凄绝讥讽的笑容。
萧雪政甩开强搂着小冰淇淋糊里糊涂在哭泣的女人,两条手臂几乎是夹着儿子女儿起身。
“笨笨!”唐意如被力道甩得跌落在一旁,着急地伸出双手,哭泣着要抢回小冰淇淋。
萧雪政抱着一双儿女,瞳孔深处遍布出来的赤红謦。
没有看地上的施润一眼,不顾孩子们朝妈妈伸出的小手小脚,孩子们在哭,被他的样子吓得恐怖不安,他全然无顾,强自带着他们快步走出厢房。
施润流着眼泪,爬起来,跑过去搀扶起歪倒在地上的母亲凡。
唐意如很伤心,望着小冰淇淋的眼神一动也不动,攀爬着地毯就要过去扯男人行走中的裤腿,“笨笨……别抢走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妈……”施润哭得说不出话来,拦住唐意如,手指扒开她散乱在脸上的发丝,“妈妈,我是笨笨,我就是……”
眼泪仿佛把她整个人淹没,她抱紧了唐意如。
门口男人的脚步骤然一顿。
施润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般,立刻松开唐意如,动作太过惊慌失措,唐意如奇怪地看着她。
施润心中像有一把刀在割,如同没有了灵魂的空壳,颤颤巍巍地起身,眼眶里泪水涌得她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了。
着急地追着门口大步走出去的男人。
孩子们在哭,施润心中绞痛不已,望着下楼梯的高大背影,“叔叔,你冷静一下,宝宝们哭了你听见了吗……”
身后唐意如叫着笨笨,怔怔莽莽地追出来。
施润怕妈妈摔了,万般无奈搀扶住老人家。
等她把唐意如搀下楼,萧如书已经迎了过来。
施润把妈妈交给萧如书,绕过巨大的一面墙,紧追出去。
萧靳林站在客厅门口,紧皱眉头看向施润,指了指还没消失的孩子的哭声方向:“发生什么事了?”
他望着施润哭肿的眼睛,一把攥住她胳膊,“你和萧雪政怎么了?他出来时像个疯子,样子太可怕。”
“萧靳林……”
施润捂着心口,无助凄楚地望了眼萧靳林,“我的妈妈……如姨是我妈妈。”
“什么?”萧靳林万般错愕与震惊。
施润双手捂住脸,捂住眼泪,“叔叔崩溃了,他崩溃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
萧靳林扶住她,拇指重重抹了一下她太阳穴的穴位,让她保持清醒,目光不禁怜悯:“只想着他,你呢?你也崩溃了啊。”
她急乱地挣开他,摇摇头,又点头,眼泪蒙住了整张惨白的小脸,往大门口跑。
……**……
施润到电动大闸门外面时,那辆黑色奔驰已经不见了。
她哭着求门口的萧家保安联系四叔,立刻安排了一辆车,上车急踩油门,往山下冲。
速度太快,还好这条盘上公路是萧家的,不会经过别的车辆。
下山后,在小镇的一个十字路口,施润看到了那辆奔驰。
她一路哭着开车,一路跟着,直到海湾码头。
萧雪政抱着小冰淇淋,季林带着冰淇淋,还有两个保镖,上了渡轮。
施润脸孔凄然,站在后面排队买票,最后一个上去。
十几分钟,渡轮抵达对岸。
施润紧跟着前面。
看着四个男人两个小孩上了来时停在港口停车区域的一辆黑色SUV,车当即开走。
施润强忍心中的失落和凄凉,安慰自己,叔叔现在不好过,你要理解他,他不是故意丢下你,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她站在路边,孤零零的,眼睁睁地看着SUV越行越远,希望叔叔在车里看见她缩小的影子,看得见她在哭。
希望他的心软一软,不要再把她丢在后面。
可是没有。
她终于拦到一辆计程车,司机师傅看她实在哭得可怜,几度超车不顾红灯,追上了前面那辆SUV。
SUV和计程车,一前一后在洲际酒店前停下。
施润跑进去,追上了他们,一同进了电梯。
萧雪政抱着女儿,与其说是抱着不如说是控制着,女儿在哭,朝她伸着粉粉的小肉指头,凄惨无比地叫着妈咪。
施润不敢上前从他怀里抱过女儿,红着眼睛用眼神安抚小冰淇淋。
母女俩却是眼泪越掉越多。
男人沉封住的五官上,表情不变,充耳不闻。
施润更不敢动,心里有越来越多的委屈,那么望着他,他也不看她一眼。
冰淇淋挣脱季林,走过来悄悄握住妈咪的冰冷在抖的手指,电梯里男人气场太过凛冽,冰淇淋这个时候是怕爸爸的,生怕自己说话,爸爸会一拳挥过来打妈咪
,小小的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爸爸和妈妈一个不说话,一个在哭,爸爸露出了从未见过的恐怖样子。
气压沉沉,死寂,直到电梯双门打开。
季林去开套房的门。
萧雪政一臂箍着女儿,一手从施润手里强行掰过儿子的小肩膀。
没有人敢做反抗。
施润进了套房,在外面的客厅站着,看着他把儿子女儿送进里面的小房间。
里面哭声不断,冰淇淋都在哭了,当妈妈的揪着心口站在门边,房门紧闭,她敲不开。
过了十几分钟,宝宝们的哭声小了些,房门打开。
施润来不及冲进去,房间门就被他关上。
她要打开门,却看见他手指扯开衬衫领口,一脸木然地往套房大门走。
“你去哪。”施润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很惊慌。
手指还没碰到她,被男人的臂膀甩开!
“叔叔!”施润的眼泪又开始掉,心中很无力,几乎是求他,“你要去哪里?我和孩子们你都不要了吗?你不要走好吗?你回过头看看我,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是我的错,抱歉,叔叔,我很抱歉……”
她泣不成声,彷徨无依,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刚才凄楚的连一声妈妈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叫啊。
是那么小心翼翼,怕他崩溃,不敢做任何事地顺着他,希望他消消气,希望他能理智一些,即便不能理智,也不要离开,抛下她和孩子。
施润扯住他的衣袖,哭得已经是个无措的孩子,求他:“不要走好吗?你说过的,这件事情结束就带着我和宝宝们回A市,你说过的啊,你要我回到你身边,我答应了,我们还要再生宝宝……”
他拽掉了她的手,两个人的手都在发抖。
他大步走进电梯。
锃冷漠然,始终不看她一眼,满目的疮痍中他已经看不清楚前方的路,他想象中的美好路途,原来是这样可笑,还要走下去吗?
深爱的这个女人,她是谁?
她的父亲杀了他的生母和姆妈,她的母亲又勾。引走他的生父,让他抛妻弃子。
心中的这些恨,这些恨啊,他再也承受不住。
施润追进电梯。
他下楼,她跟着下楼。
他出酒店,她也出酒店。
他一路毫无目的地横闯在大马路上,像个随时准备好被撞死的轻生者,他的情绪再也找不到一个出口。
前路,无路。
施润在后面失魂落魄地哭着,跟着,情绪大起大落,不知道走了几公里,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海边。
他跑进了海水里。
施润再也隐忍不下去,发了火地冲上去揪住双眼空洞的他,“想死我陪你!萧雪政我看不起你!够了,你够了,我就好过吗?我也不好过,你这样让我更难过,上一辈的事说的冷血点关我们什么屁事!你要这样折磨你自己?施为律是我爸爸,我不能选择,那个女人是我妈妈,我也不能选择,如果你要杀了我才能泄了你心中那些愤怒,我把刀给你!你看着我,我叫你看着我——”
两人双双倒在海水里。
施润扑在他胸膛,用尽所有力气捶打着他,“我再问一遍,我,你还要不要?!”
他无言,半个脑袋沁在海水里,眼角滑落一滴泪,死气沉沉,仰望黑涔涔的天际。
施润的心在他沉默里,一瞬冷过一瞬,嘴角扬起冷冽的笑,刚要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季林急喘喘地追上来,慌乱阵脚地大喊:“萧总!太太!别吵了,你们别吵了,小少爷不见了你们知不知道!”
☆、296。297:对不起我很失控让你伤心,豁出性命我也会救出儿子,别哭
海浪的声音太大,大悲大恸之后,施润的耳朵一阵轰鸣。
季林在说什么?
她肿红的眼睛很是茫然,海水冲得小小纤细的身体,僵硬。
萧雪政却是猛地翻起身,灼红的一双眼睛看向季林。
季林急急忙忙跨进海水里,“萧总您跑出来后太太跟着,我不放心,我就跟了出来,留下两个保镖看着孩子们。我以为就一会儿,没有事的,刚刚小王打电话过来,说小少爷不见了,跟着小少爷的保镖也找不到,我……凡”
“冰淇淋!”施润总算听明白了,身子一抖,海里挣扎着爬起来:“怎么会不见了?为什么会不见了?”
萧雪政此刻浑然回神般,涣散的瞳孔开始聚焦,双臂搂住妻子尖叫着往下倒的身子謦。
施润在海水里摔倒,始终不信,“季林,你别开玩笑,不许开玩笑……”
“太太……”季林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施润脸孔惨白地看向箍着她身体的男人,一拳头砸在他的脖子上!
“儿子不见了,不见了!王八蛋你还要抛下我们吗?呜呜……”
萧雪政也看向她,生生受着她那一拳,男人的眉目已经清醒过来,他双臂打横抱起施润,快步走出浅水的沙滩。
看了一眼季林,黑眸湛冷,“车在哪里?!”
季林跑着,带路。
车停在路边。
施润冷静不下来,整个人昏昏沉沉半失去意识地靠在浑身湿漉漉的男人怀里。
萧雪政搂紧妻子,她的身体很冰,他双手在她背脊上搓着,不断吻她的额头鬓角,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很失控,从海湾出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出了酒店也感觉不到你在跟着,对不起……”
他扭头,发现她脚上只有一只鞋子。
另一只,白皙的脚底板在流血。
该死!
他到底在做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
施润小手抓紧他的衬衫,哭得恍恍惚惚,一遍一遍嘴里念着儿子。
他给她脚底板倒一些碘酒,暂时处理一下,只能安慰她,儿子没事,不会有事。
半个小时,车急速开回酒店。
洲际酒店方面,经理和负责人都等在大堂,显然因为尊贵客人的孩子丢了而乱套了。
萧雪政一路抱着施润进电梯,直达楼层。
双门打开,套房就在电梯斜对面,此时房门开着,围着酒店好几位相关的人员,房间里传出小冰淇淋的哭声。
夫妻俩进去,施润从他怀里挣扎下来,顾不得受伤的脚立刻冲向女儿,紧紧抱住,“宝贝……对不起……”
“妈咪!你去哪里了?呜呜呜……妈咪葛葛不见了你知不知道……”
施润抱着女儿,痛哭无措。
萧雪政握了一下女儿的小手,没有接侍应生递过来的擦水的毛巾,浑身湿透地站在房间中央,锐利的眼眸环视一圈。
保镖小王走过来,“萧先生,抱歉。”
萧雪政皱眉拿过柜子上的烟,沉白的手指抽出一根,脚步生风走向房外。
季林带路,一行人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的清洁房。
清洁房是房嫂们每天早晨在客人退房后,把换下的床单暂时放在这里的一个地方。
萧雪政进去时,受伤的小李在医生的抢救下,意识恢复,人还躺在地上,没有移动,为的是等萧雪政回来,再去医院。
小李说:“当时小少爷走在前面,经过这间房间突然冒出一把枪指着小少爷,我只能被迫进了这间房,对方有三个人,身手与我相当,我要护着小少爷,突袭来得太快,刀子刺进我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