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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乏力的样子可以看得出来。
男人的手从西裤口袋里出来,高大挺拔的身躯蹲下,背对着车门一步距离。
施润也没客气,挪到车门口,就往他宽厚结实的背上爬。
他起身,受伤较严重的右臂提着酒红色的纸袋,左手,五根修长有力的手指包住女人的臀。
施润挂在他身上,胸被他坚硬的背脊肌肉咯得有些疼。
不过感觉却很好。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主动背她呢。
昏黄感应灯楼道的三楼。
萧雪政从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拿出钥匙。
施润调皮,揪住他耳朵笑问:“早有预谋?”
他开了门,打开灯。
屋子里一个多月没住人,但气息没有变,温馨的女人小孩生活过的一切味道,都有。
施润从他身上下来,小手抓住他衬衫的一点袖口,打量熟悉的小小的家,客厅是山腰别墅的五分之一大,真的很小,电视机上冰淇淋的美国队长,变形金刚摆着,沙发上小冰淇淋的小毛线球也在。
不过,好像被布置过了,客厅的桌子不见了,多了一台古董式的功放机,屋顶的灯多了好几盏。
施润攀住男人结实的胳膊,翻个身从他怀里往上瞧他,眼珠子转啊转。
他心情不错似的,低头,眉眼清润迷人:“怎么?”
施润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手指头在他白皙的锁骨上点啊点,挑起细眉:“某人白天做过功课了?”
男人尴尬,板着脸,天性粗犷,浪漫时刻竟不知如何面对。
季林那个死坑货,这次要是再出岔子,他一定炒了他!
干巴巴的,这人强硬地把太太转过身,施润咿呀地不合作,萧雪政沉着脸,双手捂住她的眼睛,“鬼叫什么!”
施润:“……”
推她,她不动,这人又来气:“往里走。杵着干什么?”
施润:“……”
刚想说他还懂点浪漫的……
是直接被他强悍的胸膛生拉硬推,跌跌撞撞进了卧室。
施润闻见浓郁的玫瑰香气。
被他蒙住的眼睛能感觉到一闪一闪幽兰暧。昧的光亮,等他大手移开,施润睁眼,抽气,然后小声地‘哇哦’了出来。
傻傻懵住了。
她踩在铺着纯白长毛的地毯上,地毯上红玫瑰粉玫瑰蓝色妖姬的花瓣洒成一个一个的心形。
头顶是少、女系各种浅颜色的气球,垂下长长的丝带。
阳台那边的窗台上,很多很多小蜡烛,明明闪闪,幻影丛丛。
好像一个童话世界。
却又真实浪漫,唯美温存地存在眼前,她身处其中。
施润双手捂住脸颊,手指发热,瞪圆的大眼睛怔懵许久,盈盈流动细碎的光波。
她转身,视线晃动,受光影的影响,注视着眼前英俊得仿佛不再真实的男人。
他身高腿长的挺拔身躯,这才注意到,他出门前换了衣服,此刻身上是白色的手工衬衫,黑色的西裤,袖口挽起,没打领带或领结,说不正式,却又不缺成熟深邃的迷人气质。
“施润。”
施润根本都反应不过来,就听这人格外低沉认真的声线在叫她。
她细软地哎了一声,顷刻眼睛又瞪直了——
男人湛黑笔挺的黑色西裤一曲,他竟是优雅缓缓,单膝跪下。
天性倨傲做不来浪漫的男人,此刻显然是在为难他,不过还好,只这一个女人,他愿意去尝试,愿意为了看到她小女
孩满足的表情,而为难自己。
萧雪政英俊的脸部,整体都有些僵硬,他摆不出从容笑意,因为此刻竟为没做过的这件事儿无比紧张。
他放在西裤口袋里,摸着蓝色丝绒小盒的那只手,掌心出了汗。
男人抬头,神情严峻刻板,却不影响迷人的每一寸脸部深刻轮廓,他的视线深邃而温暖,望着眼前这个小女人时,会涤荡了水波一般,动了所有的情。
萧雪政舔了下薄唇,没放浪漫的求婚音乐,季林说的步骤他牢记许多天,但此刻面对她,全然忘记了。
准备好的台词,他在医院住院这么多天,每天都要背一背。
背完了就唾弃自己,瞧不起自己干的都是什么娘不唧唧的事儿!
但此刻看着她,竟是脑海乱的一句也想不起来。
把丝绒小盒子拿出来,男人漂亮的手指打开,施润望见那一小颗闪烁的钻石,小巧玲珑,她屏住呼吸,不敢与他视线相对,微微红了眼眶。
这人轻轻把她的无名指拉过来,单膝跪地他英俊得一塌糊涂,比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角更不食人间烟火。
施润花痴不已地看着他。
男人微阖着眼眸,过长浓密的睫毛铺在深邃眼窝上,接而掀开,那双漆黑浓情的眼睛看向她。
“不会说美丽的话,也不会什么浪漫,你跟的是这么一个男人。”
他掀动薄唇,每个温柔的字眼吐得艰难,神情纠结,紧蹙眉头,那其实是他害羞的表现。
施润瞧着,眼眶湿润,此刻的他,威严里其实是那么可爱。
萧雪政把干燥的薄唇舔了又舔,仍是烦躁得心里打鼓,索性抿紧薄唇,径直又强硬地把戒指套上她纤细的无名指。
他大手攥着她那根手指,手指上的钻戒,站起身,捞过她的后脑勺,把她扯进怀里。
男人意外柔软的薄唇亲上施润的额头,那小小妖冶的美人尖,他终于轻轻说:“嫁给我,太太。”
施润在他怀里,眼睫发颤地闭上眼睛,手指抖着,拼命揪住他的白色衬衫。
温热的,不知道是他的胸膛,还是她掉落的眼泪,她点头。
愿意,那么那么愿意。
☆、316。317:太太,跳一支舞?
两人静静相拥,萧雪政像完成了一件艰难的大事,折腾出满头大汗,衬衫背脊的地方,湿透,透出白皙虬龙般粗犷的男性肌理,张力无穷询。
他抱着她,转身开了季林从上海那一带特地淘来的古董唱机,音质极好。
气氛也极好。
两人互相朝对方送吻,激。动中柔情似水,萧雪政双手捧起施润的粉晕的脸颊,男人半阖的眼眸里,流动着黑色深沉温柔的一切,他忽而低笑,大手掌握施润的小腰,修长手指跟着浓情音乐的节奏,在她腰窝轻点——
“跳一支舞?”
施润讶异,抬头望着这个流光溢彩下,似神祗般优雅而无所不能的男人,谁说他不懂浪漫?
浪漫起来,迷死人了要。
萧雪政放开她,男人矜贵挺拔的身躯蹲下。
施润望着他熟稔给她拖掉小棉拖的样子,一下子想起四年前,施为律给她办的滑稽生日宴上,他也是这样,蹲下来,给她脱了高跟,把她的脚放在他男性修长的脚背上。
“站稳了?”
施润泪光盈盈,心中甜蜜泛出了水,点点头霰。
卧室不大,一张床占了三分之一,余下的地方够两个人艰难地转圈。
但这不影响。
萧雪政抱她很紧,男人的目光游走在她的脸上,柔情蜜意,耳鬓厮磨着她的眉角发梢,香香的肌肤和发丝。
气氛在浪漫中,稍有升温。
施润把脑袋搁在他有力的脖颈里,小树懒菟丝花一样,需要倚靠着他,挂在他身上。
缠。绵音乐让她心情变得很不一样,而他干燥游走在她腰臀的大手,让她的身体状态逐渐变成了异样。
她抬头,小嘴儿不断摩。挲他略有胡茬的下颌,一点冒出的青色,让他的轮廓更加坚毅有型,充满着成熟的男。色气息。
“四年前我就想问了,你这么一板一眼的男人,怎么会跳舞?”
萧雪政撩。拨她的动作并不停,听她曼声地哼哼,男人呼吸略重,蹙眉反问,“有什么奇怪?”
他淳淳低笑:“基本的交谊舞还是会的,从前呆在维和部队,驻扎古巴,那是一个热爱舞蹈的地方,和、平的时间里,一群男人穷极无聊,会溜出去地下斗舞会,当地女孩没有人敢跟异国的军官跳,我们就内部,男人和男人跳。”
施润噗嗤一声笑出来。
忍不住色。心大起,摸了一把男人挺拔健硕的臀,这么qiao,跳舞跳出来的?
“叔叔,还会什么舞蹈?西部牛仔这种狂。野的会不会?跳给我看!”
萧雪政黑脸,立刻打住这个话题。
他讳莫如深,施润就越怀疑他肯定会。
会跳舞的男人……
施润发现他身上好多秘密啊,感觉他从正统古董式的英俊,又变成另一种很邪。气狂。狷的帅了。
是不是捡到了一块虽然老了,但还是宝的宝?
她偷偷的笑,身体被他大掌按得,与他越贴越紧。
施润知道他又想做那事了。
“不嘛,再跳一会儿?”她无视腰间杵起的一根,十分女王地捏起他的下颌:“老实交代,怎么突然想起跟我求婚了?”
他不屑挑眉:“女人不就喜欢虚的这一套?”
“才没有……”的确是喜欢,很喜欢,喜欢死了!
他又傲娇冷哼:“铺满玫瑰花瓣点上蜡烛跪下求婚才叫浪漫?这些虚的,不及我在床上卖一回力让你舒服得直叫来的实在。成天耍浪漫的男人是好男人吗?也就哄哄你这种长不大的,真男人,他不需要制造浪漫,他有担当,有责任感,愿意把他的全部给你,给你一辈子,这是最大的浪漫。”
施润心里灌了蜜了,嘟着小嘴巴咬他衬衫上的钻石扣钉,嘿嘿傻笑:“叔叔你刚在表决心和表白吗……啊——”
身子在他怀里转了一身,施润膝盖后窝被抵住床沿,身子后仰,被他一举压在了床上。
男人的身躯造就的庞大阴影密实地覆盖下来。
两人缠着吻了一阵,呼吸相容,直把身体血液沸腾到了一个点,喘。音沉沉,呼吸加重。
萧雪政起身,施润搂着他脖子,燃情下主动地要把他拉过来继续亲亲,他好笑地摸了一下她肿起的嘴,“等等,说过今晚一定给足你浪漫。”
她傻乎乎,脸红似潮,双手支在身侧,一对兔子因为呼吸上蹿下跳。
萧雪政去外面拿进来,手里多了两只高脚杯,一瓶红酒。
施润这才明白,他半路下车,是买红酒去了。
倒了一杯,递过来,施润接过,刚好口渴,又生来不是优雅的性子,一口灌下。
“后劲很大的,小白痴。”
男人无奈,索性就着她嘴里剩下的一点,吻了进来,他深邃眼眸里漾动满满漆黑的情愫。
两人在
铺满花瓣的地毯上嬉戏纠。缠着,衣服一件一件掉落,直到施润光了,雪白的身子在他怀里,光下刺。激着男人视觉的每根神经。
口干舌燥,萧雪政压抑着那股近乎发狂的冲动,把她放在玫瑰色的床单上,床上也是花瓣的海洋。
男人伏在她身上,瞧着她醉了的憨模样,嘟着粉唇喊冷,叔叔我冷。
他笑意不止,喉结滑动,一臂撑在她腰侧,另一手拿过高脚杯,坏透了地低哑道:“小可怜,这会儿估计要冻得哆嗦了。”
话音一落,高脚杯的红酒倾倒一线,泊泊朝着女人似雪高扬颤动的某一处动人上,洒下。
妖冶的酒红色液体,施润冻得一怵,呜呜似哭!
发火地抬起头,却又没力气,看到身上流动的红酒,以及男人俯低下来的乌黑脑袋,魅。惑的薄唇。
唔……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叫出的声音,怎么那么媚?
小手揪住床单,磨人的夜,又开始了……
……
时近拂晓。
施润又一次只剩下半条命,再也不相信他说什么浪漫温柔慢慢来了。
到最后,横冲直撞,一股子要把她弄死的狠劲儿,快起来时,力道大起来时,她根本都承受不住。
施润小脸黑黑地瞪着在修床的男人,光着上半身,背脊和腰上,都是她划出的血印,该了!
床的一只脚,在他强悍的力度和野、蛮的动作下,坏掉了。
一开始只是移位,导致吱呀吱呀的声音很大,那时候施润就不行了,昏昏沉沉求他停下,放过她,下次补上。
第二次完了后,说好了抱着睡觉的,结果他抱着抱着,又卷土重来,饿的就像怎么喂也喂不饱的qin兽!
那只移位的床脚,彻底啪嗒一声,在第三次进行中,损毁。
“能修好吗?”
他不说话,薄唇紧抿,蹙着眉头敲敲打打。
施润伸腿,绵软无力地踢在他脸上!
“这床我和孩子们睡了三年,是亲人了,亲人了!萧雪政你看着办!”
他手里拿着锤子,俊脸紧绷:“木头质量本来就差,经不住晃一晃。”
“你那是晃一晃啊?”施润通红着小脸,羞耻的说不出,应该是晃了几千几万下好吗!
男人起身,断裂的那根木头拿在手里,“sorry,重新买张床吧。”
施润艰难地翻个身,背对着他,再也不想理他!
萧雪政穿衬衫,白色的衬衫,很快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