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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妈咪又变胖了耶!噗噗噗——”小冰淇淋鄙地欢呼,冲向菜菜。
被葛葛拉住,傻妹什么也不懂,小绅士什么也懂点:“都说了菜菜妈咪肚子里住了个小人了,不能撞!”
“哦……”妹妹听话了,撅着小嘴,抱了抱菜菜粗壮的大腿。
菜菜心里啧啧,忍不住地默念,好想生一个这样的小正太啊,娘胎自带智商190,十万个为什么百科大全。
特么的江州基因太差了,萧雪政的十分之一也好啊……
门口,江州掩嘴打了个喷嚏,接着和施润说媳妇儿的恐怖事迹:“现在家里除了零食还是零食,卫生间堆着面包,阳台放着饼干,客厅沙发上必须保证零食在她伸手就能够得着的范围内,有一次我放远了点,她手臂不是短么,够不着愣是不起身,等我下班回来把我揍了一顿,一包薯片,我一片一片喂完的。半个月前,零食开始往床头柜上放了,夸张到什么地步?半夜醒来闭着眼睛伸手摸着吃,吃饱了接着睡,小润,你说菜儿这样正常吗?五个月,她胖了一圈,怎么这么能吃?”
准爸爸操着N多的心。
施润听得也是惊悚。
反正她怀宝宝们的时候,两个在肚子里呢,五个月没有菜菜这样疯狂,真正疯狂海吃起来,不吃就特别难受,是七个月的样子。
“今天的胎儿图呢?”
江州从纸袋里取出:“医生说都挺好,唐氏筛查的结果明后天去取,但要控制她的体重了,我也怕孩子太胖生不下来卡在半道怎么办?”
施润端着眼睛看江州,第一次当爸爸都有这么奇奇怪怪的担心?
她对着光,兴致盎然地看胎儿图。
江州说:“这图没有在医院监控仪里看到的动态好看,医生说我家娃手脚指甲开始长了,眼睛是闭着的,睫毛眉毛啊都在长,说它还能自己吸小手指呢,不过菜菜愣是说没听到胎动……”
两人身后,公寓的门打开。
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下班回来,摘掉黑色皮质手套,露出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拍掉大衣肩弧上的点点落雪,短硬的黑发上也有雪的痕迹,鬓角发际线尤其深邃,五官轮廓被寒气沁得越发透出冷冷的白皙感。
施润转身,盈盈一笑:“回来啦。”
萧雪政嗯了一声,俯身换鞋,男人窄版修身的黑色西裤衬得两条腿笔直完美,他抬眸时看到家里的客人,淡淡颔首。
江州微笑伸出手:“萧先生。”
萧雪政回握。
两个不同年纪的男人站在一起,对比就很明显。
江州是大男孩,而施润家的这个,已经熟透,眉梢眼角或者清冷莫测的一个眼神,均是彰显成熟迷人的稳重魅力。
施润接过先生的公文包,放在一旁斗柜上,接着和江州讨论五个月的宝宝。
萧雪政进客厅,步伐放慢,视线多扫了两眼太太手里拿着的婴儿图,对光下,图案是他看不太懂的。
原因是,他没有机会看到过这些。
快开餐了,菜菜和龙凤胎才从唐意如的卧室出来,脱了棉服的菜菜,肚子凸起很明显。
孕妇走路和平常女人不一样,走得慢,还扶着腰。
萧雪政又多看了两眼,想象不出来太太当年怀着两个孩子的时候,五个月的肚子究竟有多大。
这些
,他越想,心里越不是那么滋味。错在她,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生孩子,这些遗憾,他现如今走在大街上看到孕妇,心底会有一丝丝的遗憾,今晚更甚。
……**……
晚餐因为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而交流不多,但气氛很和谐愉快。
施润生怕江州和菜菜觉得不自在,毕竟叔叔的作派,自己现在过的生活,相比江州菜菜,都有明显差距。
还好,冷场时,萧雪政很顾及太太的感受,不止一次平易近人地主动提起话题,虽然永远是一张冰山严肃的冷脸。
晚上八点,萧雪政亲自送江州菜菜回家,对于这点,施润有些意外,更有些感动了。
叔叔没有生份地叫司机,她就这两个朋友,叔叔很重视。
九点一刻,萧雪政驱车返回,楼底下停车时,他一个人坐在车里安静地抽了根烟,想着事情。
施润把妈妈和孩子都招呼睡觉了,自己也洗过澡。
拿了本服装设计关于辅料的专业书籍,躺到床上。
先生回来后,她下床给他放热水。
萧雪政摘掉领带,身高腿长地伫立在床边,大手拉住施润的小手。
“怎么啦?”
男人深沉藏着些许浓烈的视线搁在施润的小脸上,低沉问道:“昨天买的验孕棒用了吗?”
施润的脸腾地有些热乎了,抵着小脑袋把手从他宽厚的掌心里拽出来,走进浴室小声的嘟囔:“有没有怀孕我自己知道啦,怎么开始关注这些,搞得这么认真……”
小腰上一紧,转眼人被随后进来的男人身躯逼在了墙上。
萧雪政皱眉扫了眼在放的热水浴缸,低头看她,暖灯下男人的一双眼睛漆黑灼亮得让施润有些招架不住。
他舔了下薄唇,盯着她点头:“叔叔是很认真,很认真的想你怀孕。”
施润在他的气息里呼吸有些紧,被他的郑重其事弄得一愣,抬手摸他有着性感抬头纹的双眉:“突然的怎么啦。”
萧雪政手指柔她的腰际,俯身薄唇埋进她的颈窝,闷声低语:“羡慕那些老婆怀孕的男人。婴儿图是什么,筛查又是什么?龙凤胎在你肚子里每个月的样子我都没见过,不知道怀着他们的你是什么模样,是你朋友那么爱吃的没形象样子吗?刚才送他们回家,你的朋友江州半路下车,给老婆买烤红薯,下着雪跑来跑去,这些,我都眼红。如果是我,我能给你推回来一车烤红薯,而不是买一个。”
施润发笑,“所以你刚才阴沉个脸就在想这些幼稚的事吗?”
这人锤她脑袋:“别笑,我认真的。”
施润抬头望着浴室水雾的屋顶,身体和他相贴,感受他的硬朗和强有力的心跳,呼吸着他呼吸过仿佛都格外馥郁迷人的空气。
她的手指慢慢穿进他的发丛里,硬的扎人,可他却是如此可爱。
令她心动,心颤,令她每一天都忍不住更多喜欢他更多的迷恋上他一分。
之前他说让她怀孕,施润以为他很随便,为人古板,骨子里有大男子主义,认为女人能生的时候就得使劲给他生。
却不知道他还有这层柔软细腻的心思,惦念着四年前她怀孕不在身边,一直耿耿于怀,看到江州那么伺候老婆,他居然很是羡慕,他也想这么伺候着自己的老婆一回。
其实二胎,施润不反对,可以接受。
可能生第一胎的时候吃力归吃力,倒没有经过一些身体弱的孕妇经历的那些痛苦,还记得产检的老医生跟她说,你这样的健康体质,屁股大,好生得很!
如果有了,顺其自然,那就生,给他生,让他高兴。
施润翻出包包里的验孕棒,萧雪政等在浴室门口,施润给他一个不要太多期待的表情:“叔叔,跟你商量个事。”
男人皱眉,结婚多年,头回等一只验孕棒,心情有点躁,他着急看结果。
“如果近期内我怀上,那我认命生娃,如果你不给力,三个月吧,我怀不上,那你让我去上完大学。”
萧雪政没当她任性,知道她一心想圆个大学梦,那是她的遗憾。
家里有的是钱,随她使着小性
子怎么折腾,上学的事他跟林校长说一声,再不济又捐个图书馆,还能上不成?
点头,答应,上上上!
施润高兴了,跳着进浴室,在马桶上脱裤裤蹲下。
萧雪政就在门口,双手插在西裤口袋,身躯高大,微微弓背垂颈的样子辣么性感,暗影里这人的棱角分明的侧脸绷着,神情难以平静地蹙着双眉,感受这份小紧张。
一分钟,施润竖起那杆子:“说了没有啦。”
萧雪政走进去,顾不上洁癖抢过来,手里揣着盒子的说明书,皱眉地研究各种结果示意图,对比,仔细地非要找出第二条线。
施润:……
“不用研究了,一条线就是没有啦!叔叔,是不是你年纪大了就不给力了,要不然那么多次都没有诶……啊!”
这种事情去挑战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的自尊?
找死,直接被板到墙上,这人阴霾极了,狠压下来。施润内心悔之晚矣,要完!
☆、347。348:送你玫瑰,别生气了,太太【5000】
施润开始不愿意,昨天不才……
她越拧着小骨头,男人越是霸道透着狠。
几下,施润仰头,情不自禁环住他筋脉凸起的脖颈……
萧雪政腰间的皮带松垮,半边灰色衬衫的衣摆露出黑色西裤,被怀里女人的小手抓皱雠。
他单臂托起施润,伸手打开花洒,施润半闭着眼睛,花洒淋湿的小脸润圆饱饱的,男人的大手捋着她的刘海往后,露出那个小小的美人尖。
水开始很凉,她受了惊吓,一只耳朵居然会自己微微地动两下。
萧雪政舔了下薄唇,眼眸幽深泛出笑意,没有刘海的这张小脸蛋,精灵似的有些滑稽,大眼睛,鼻尖可爱地圆着,一只会自己动的耳朵,肥润嘟嘟的耳垂,唯有下巴尖而小巧。
他忍不住笑。
正要和她做那事,他却难以形容看着她此时模样的复杂的心情。
萧雪政俯颈,薄唇流连在她的侧颈上,吻得她哆嗦着躲,他嗓音染了笑意地低哑地说:“知道你长得像什么吗?”
施润晕乎乎的,身体很热。
萧雪政把她固定住,吻着她的粉唇挑眉说:“下次你把小三的两只耳朵往后捋,近距离看她的大饼脸,盯住三秒,你就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了……唔……”
施润闭眼,小眉头一皱一哼,承受他猝不及防的攻城略池——
大脑发涨,意识近乎模糊地双手手指尖用力攀住男人的肩胛,害羞地扶摸他的喉结,最后忍不住亲吻……
每一次的体验,他总能把她抛到云端……
运动过后,萧先生把太太抱回到卧室,给太太摆了姿势。
施润两条美腿和床帮紧贴,上半身躺着,倒立状。
很累,可是先生命令,要这样半个小时。
萧雪政拿了商务笔记本电脑半躺靠在床上,开始办公前皱眉说了句:“必须搬家。”
施润看向自家老公。
男人也看她,皱眉认真地说:“做的束手束脚,不爽。”
“……”
他的确是会把那档子破事当成一项毕生事业郑重考量,严肃对待的人。稍微不满意,就要大房子,隔音好的房子,住的这栋公寓,大是大,可到底不如别墅分好几层,孩子们的房间能够里主卧三四间客房那么远。
施润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得去做个嗓子保养?
变态老东西,特别喜欢听她扯着魂儿失控地叫,不给他听了,就打她屁股,这么下去迟早嗓子得坏。
总之,施润觉得,跟他过日子,就是消耗生命体力嗓音元气的糟糕过程。
半小时过后,施润渴了,爬下去,找水喝。
客厅里,三小姐边伸懒腰边走出粉色的小窝,萌哒哒的爪子抠施润的裤子。
“你也渴了?”
施润起身,扶着酸酸的后腰,把水倒一些在她的小碗里,蹲下看着猫喝水。
忽然想起老男人在浴室说的那句,施润放下水杯,把喝完水的猫摁在地板上,“三妞你配合一下,我要把你耳朵往后捋,压下去,你给妈妈抬头一下——”
虽然很不高兴,三小姐还是照办了,只要不是把她两只耳朵绑在一起扎成一个冲天辫的丧心病狂行为!
施润这么做了,然后抬起三胖的下巴,趴在地板上和猫脸对视,然后,她的整个整个视野里就只有这张像巨大无比的圆饼子脸了……
没有耳朵的猫脸,真的好圆,好扁,能遮挡住她所有的余光……
施润起身,铁青着小脸回了卧室。
觉得气氛不对的男人忙碌中抬头——
施润拽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拽第二个,最后把壁柜里所有枕头都朝他砸过去!
“又欠了你?”男人嗓音低沉阴霾。
施润一屁股遁到地板上,两腿叉开,通红着眼睛气哭:“我在你眼里脸就是小三儿那样?你在嫌我脸圆太胖?行,萧雪政,你以后和一只猫去那个!呜……人家一直觉得人家的脸型很好看的,小包子脸有什么不好?你俗死了,居然也喜
欢锥子蛇精!”
萧雪政这一头的雾水,扔开笔记本下床,长腿蹲下在哭的稀里哗啦的太太身边。
女人的脸,他真没研究,包子脸和锥子脸?sorry;日理万机分分几千万上下的男人表示不懂。
“因为一张脸你哭什么?”
他对此也不能理解,捏起她的下颌,烦躁皱紧眉头:“给老子说,你的哭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