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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纪遇南打来的,语气严峻问道:“雪政,你现在在哪里?”
“什么事?”
“你忘了今天几号了?”
萧雪政闻言一顿,俊脸霎冷下来。
纪遇南在那边失控咆哮,“以后取血的事别找我成不成?真他妈看见叶离就想抽她!她端架子恶不恶心?每个月二十号这天,从贱人摇身变成女王!”
萧雪政面无表情听着纪遇南抱怨。
以往,他概不搭理,管遇南用什么办法,抽到血就行。
但是今天,纪遇南根本进不了叶离家门,叶离叫了警察,纪遇南进去就是闯民宅。
“贱人今天是非要见到你才肯让我抽血!”
纪遇南在那头骂,“妈的,医院那边来电话,说已经给她放血了,就等着叶离这300cc补进去。”
男人冰冷的长指捏了捏发紧的鼻梁,眼眸深邃处,凝満冰霜的冷笑,“要见我?OK,刚好我也有笔账要跟她算算。”
挂断,抬手看了眼腕表,六点半了。
举目一扫,诺大的机场还是没那抹纤细身影。
萧雪政拧眉,略思索几秒,男人长腿大步迈进贵宾电梯,直接下地下停车场。
同一时间。
施润一额头的汗,总算找到了接机口,心想着头牌叔叔是不是等得生气了?
她站在一层的接机厅里,想着给他打个电话吧。
拨下号码,尼玛居然提示欠费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路人帮忙支付宝交了五十块钱话费,关机再开机,话费余额竟然显示:1050?!!
只听说过取款机故障掉出来许多钱啊,没听过话费充五十返一千的!
在这极度惊悚和被天上大饼砸中的喜悦感里,施润来不及细想话费的处理方式,赶紧又给头牌叔叔打过去电话——
…………**…………
黑色商务车上。
总裁的黑色呢大衣在特助手里,大衣口袋里的手机,此时响起特定的铃声。
特助扭头,“总裁,您的电话。”
后座,长腿交叠,男人仰头靠向真皮软座,蹙眉紧闭双眸,金口不开。
开车的是左浩。
左浩知道总裁大人私人手机的这个铃声。
纳闷,太太的电话都敢不接了?这又傲娇到了一个新高度啊……
第二遍响起,萧雪政睁开眼,盯着左浩后脑勺,视线直把人射穿,不冷不热道:“开这么慢,你刚拿驾照?”
左浩哆嗦得,立刻加速
,管不了后面有没有交警了!
特助和左浩,包括车后座此刻正傲娇地爽的男人,都以为铃声会孜孜不倦响第三遍。
但是并没有。
施润连着打了两遍都无人接听,觉得头牌叔叔可能等的无聊了,去机场洗手间那啥了?不方便接电话吧。
等等再打吧!
…………**………
半小时后。
黑色商务车停在名为‘兰馨苑’的高档公寓前。
萧雪政下车,修长手指扣上了西装外套唯一的扣子,一时间,修身剪裁的西装将男人清瘦却机具线条感的精壮身形勾勒出来。
公寓四楼露台口。
叶离手中一杯红酒,视线盯着楼下长腿比例完美的男人,隔着这么远,仿佛都能感觉到他西装下紧实迸发的肌肉力量。
舌尖轻轻舔过红唇,她看着他面若冰霜走进她家的电梯。
红唇笑靥绽放,叶离将杯中漂亮的红色液体饮尽,轻轻放下高脚杯。
深吸口气,回到卧室,对着落地镜照了一分多钟。
估算着时间,纤细白指插进长发,拂了拂,一步一缓走出卧室,客厅门前,她光着脚,站姿很正,面色嫣然等待着。
……**……
这种高级公寓,一层只有一个住户。
萧雪政出了电梯,纪遇南靠在叶离家门边的墙壁上,在抽烟。
脸色很差地问,“在楼下看见叶离叫的那几个警察了没?”
萧雪政点头,从他手里夺过抽血的医用工具,转身按了门铃。
“雪政,”纪遇南瞧着他恐怖的脸色和眼神,有些担忧,“别乱来,你不是医生,怎么会抽血……”
话音未落,门已被里面的人打开。
纪遇南连叶离那张恶心的脸都没看见,门口伫立的浑身杀气肃冷的男人一手擒住女人白皙脖颈,虎口收力,叶离那柔柔的一声‘雪政’彻底变了音,剧烈咳嗽起来。
“雪政!”纪遇南大叫,公寓门已被男人长腿一脚狠踹上!
☆、81。081:她单纯干净,一根头发都不是你能比的
叶离今年二十九岁。
被一个叫萧雪政芝兰玉树般的男人宠了二十一年。
那种宠,是深至血液里的缠。绵,周围所有人都看不下去羿。
叶离在快要被这只熟悉却无比冰冷的男人大手掐断气时,笑着想起围:
十五岁那年,酷暑,她出了车祸。
那天下午,十八岁的他正经历高考最后一场考试,试卷刚写好名字,全然不顾老师的阻拦,冲出考场。
医院急诊室里,他一身校服被汗浸湿,闯进来什么也不说,那双本该考出全省状元的少年的双手,稳稳抱住了失血过多的她。
后来给她输血时,她一直在哭,打他骂他推他,赶不走。
他抱着她,帮她清理被血污染的两只长辫子,亲她的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十八岁的少年眼睛里也有对前途可能尽失的彷徨,却是坚定温润地对她笑。
他当时说的每一个字,连不羁的语气,叶离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
“阿离,你是我从小定下的老婆,老婆如果没了,我还上什么大学?奋斗什么?你看,我的血进了你的身体,你有战栗的感觉吗?”
叶离抬眸,额头轻轻蹭过这少年线条清瘦的下巴,她看见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深深落在十五岁少女的白皙脸部肌肤,他哑着嗓音说:
“我有颤栗的感觉,就好像,我们血脉相通了一样,我血液里的基因输送到了你的身体里,好像……我们在生宝宝,跟做。爱的感觉是一样的,有晕眩,紧张,颤抖,真的,阿离我不骗你,我好满足。”
叶离快要被这张疯子般的男人嘴说死了,满腔的怒气不甘,只剩下最后浓浓的感动。
后来他们那个圈子里,这事情传开,谁也不奇怪,大家都知道顾家的大孙子在玩命爱一个姑娘。
那姑娘是他打小儿定下的媳妇,从小学开始填花名册,顾家大少一定会在旁边用铅笔歪歪斜斜加上老婆一栏,写上‘叶离‘二字。
……
叶离眼眶朦胧地看着眼前英俊挺拔,五官熟悉却刻満冷漠冰霜的男人。
他阴鸷的眼神看敌人般盯着她,不屑,满满的厌恶,讥讽,所有一切负面情绪,面对她的时候,全部涌现出来。
叶离轻轻笑着闭了闭眼,那个曾无数次为她义无反顾的可爱男人,哪里去了?
当年高考,他为了她英语零分,万众瞩目的全省状元连二本线都没上。
他不屑一顾,少年气盛,可顾家那个黑心老爷子却没给他第二次机会,家在高门,压抑复杂,他活的艰难而不幸,为了出人头地,最后选择了一条黑暗漫长的道路,投入军队当了兵。
如果那个时候他没随维和部队出国,和她好好厮守在国内,
那么,后来的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
“雪政……”
叶离眨出了眼角的眼泪,双手抬起来,轻轻攀附住如铁般冷硬掐住她脖颈的男人大手。
指尖摸到他的手腕,男性的皮肤白皙又冷冷的,因为用了力度而凸出的青筋,这些,都让她心颤,眷恋。
男人的双目冰冷刺骨,察觉到手腕上一热,立刻厌恶松手,甩开她!
叶离倒在沙发里,重重咳嗽着喘气。
装修风格柔和的女式公寓,男人伫立在门后几步,长腿如山,一动不动。
湛黑锋锐的视线,从沙发上女人纤美姣好的身段上扫过——
叶离仅着一条贴身吊带短裙,包裹的下摆堪堪过了雪白的大腿最上的部位,黑色睫毛蕾。丝,上围那里空无一物,那么,什么都会若隐若现。
她朝着对面的男人正坐,双腿故意不故意的,并没有并拢。
萧雪政的目光再如何一掠而过,还是掠到了她微微张开的两条纤细腿中间,光线照得并不十分明朗的幽暗地带。
男人面无表情收回视线,修长大手从西裤口袋里拿烟,点燃,性感的薄唇含了那根烟,皱眉长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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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客厅顿时烟雾缭绕。
谁也没有说话,偌大的空间,只有公寓门被外面纪遇南不断敲响的声音。
叶离站起身,走近两步,男人无比高大的身躯在她头顶罩下阴影。
她摘下他薄唇边的烟,美眸微眯地含进自己嘴里,娴熟地抽了一口。
对视这双幽暗无波的眼眸,她拿烟的手轻触在他宽阔的肩膀,借力踮起脚尖,女人的软唇凑到男人耳畔——
“我了解中的你,快要失控的时候才会如此急切点烟。雪政,你都看见了对吗?我底下……什么都没穿。”
叶离不管他岿然不动,手指去挑男人干净的衬衫纽扣,缓慢往下,滑过金属皮带,再往下,探去。
探到满意的答案,细白的手指收紧,明显感觉到身前男人定力再好身体线条也紧绷了一下。
她嫣然笑开,朝他经脉绷起的脖颈吐气:“这些年你一眼不肯看我,好像厌恶真的入了骨子里呢。”
“可究竟是,真的嫌我脏?还是——你只是无法正视一靠近我你这里就老实有了反应?”
她抬眼瞧着这俊逸无比的男人脸廓,手指不松地轻轻动辄着。
听着他压抑的喘,叶离的声音迷软了几个度,“雪政,我是不是这世上你唯一能真正碰的女人?你新宠的那小丫头我见过了,从走路的姿势来看,她还是处?你根本就没动她是吗?能亲能抚,你能更进一步吗?不能是不是,雪政,”
“啊——”
伴随一声尖叫,女人嘭地一下连连后退,背脊磕上桌角,摔在冷硬的地板上。
叶离错愕抬头。
男人长腿急而不乱走过来,在她脚边,高大身形蹲下。
大手一把揪扯住她长发,男人的眼神稳如泰山,沉肃平静,却又寒光咄咄的恐怖、
他轻扯薄唇,笑开:“我自认为绅士,推搡女人,扯女人头发这种事,在你身上做了个遍。叶离,人要自贱也有个度。在我面前发。浪?”
叶离脸色层层刷白。
只听见他低缓冰冷的声音:“我是对你的身体有反应,这证明我健康。不过还是八年前那句话,即便这世上只剩下你一个女人了,我也恶心碰你一下。你,脏透了!”
叶离恍惚间,只觉男人冰冷的大手从她腿一路往上,进了裙子里…
叶离知道现在不该这样,这是他的羞辱。
可她控制不住身体对他独独的热忱,几乎只是几秒,等她回过神,已经……
男人的眼神从始至终没有半分意乱情迷,只有冷嘲刺骨。
他缓缓站起身——
居高临下,残忍又冷酷地看着地上迷离的女人,薄唇勾出冷冷的邪气,给予的却是最彻骨的侮辱:“一弄就这样?很久没做了是么,自从他废了以后?”
叶离猛地撑起在抖的身体,抬头,脸色煞白地看着这个化身为恐怖魔鬼的男人。
男人却西装革履,清冷寒冽一如刚进门时。微眯起修长眼眸,点了根烟,抽一口,拿了沙发上的毛毯扔到女人身上。
叶离缩在毯子里,蜷曲如凋零的花,楚楚可怜。
萧雪政视而不见,英气逼人的五官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字一句冷漠如冰:
“这些天我人在国外,国内大事小事,我一眼看在底,今天过来警告你一句,别耍没用的心思!她单纯干净,一根头发都不是你能比的。”
叶离一愣,转而冷笑开来。
“所以,我要是不用计接近你这位新宠惹恼你,你今天都不会大发慈悲来见我?这么说,我能见你还是沾了那丫头的光?”
叶离笑,渐渐就笑出了眼泪,“萧雪政,她干净是吗?如果当年你肯在出国前要了我,我也是干净的!既然嫌我脏,后来为什么还碰我?如果你不碰我,我也不会执意生下小唯……”
说到小唯,叶离强作坚强的脸就坍塌了:“雪政,你让我见见他吧,每个月的今天,我献血给她,你准我见小唯!好吗?”
男人俯瞰地上的女人,高高在上,目光不带丝毫温度。
“我只是想见儿子,你别这么冷酷绝情!雪政,你要恨恨我一个人,小唯他……”
叶离哭声嘤嘤,站起身扯住他衬衫袖口,咬牙狠心:“你不让我见小唯,我不给血给她!”
男人冷厉的背影一顿,静默半晌,竟缓缓笑出声,低沉的嗓音却是夹了寒冰一般,能把人冻进骨头:
“叶离,你是个人,不是畜生吧?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