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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
“昨晚几次?”
“两次。”
“分别是多长时间?”
“这他妈跟她病情有关系!”
“萧先生,我是医生,不会问您无聊的问题。”
萧雪政眼睛看向别处,喷火!浑身的戾气,可也遮不住俊脸上一闪而过的薄红:“……三分钟,一个半小时。”
他发誓,等他老婆病好了,立马把这医院端了!眼前这个破医生,立马降职,滚非洲去!!
“初步断定是因为您的不知轻重和缺少经验技巧,导致您太太受伤。萧先生,您可以出去了
。”
他改主意了,等他老婆病好了,立马让这破医生失业,全家都失业!!
一脸沉黑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没走几步——
“雪政!”纪遇南一头雪花地跑过来,“还没吃早餐吧,我给你买了三袋牛奶。”
“不喝。”
“怎么能不喝?”纪遇南语重心长:“昨晚蛋白质流失那么严重,你三十二了,不是二十二,得及时补充!快喝……”
“喝你妹!离我远点!”
被一条长腿狠踹倒地的纪遇南,“我靠!你把人弄坏了冲我撒什么气?”
“不是你那药我能这么对她?”
纪遇南一愣,笑了,“谁让你嚷嚷有障碍,那我不是以为你不行么,谁知道你这么英武。”
“滚出我的视线!”
男人冷冷转过身,怔怔注视紧闭的病房,眉宇烦躁紧皱。
…………**…………
施润是傍晚醒的,烧醒的,口干舌燥,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一双肿红的眼睛不安地盯着四周,发现没有那个人,才稍微小小吸口气。
“妹妹你醒啦?”
她扭头,床尾站着一个护。士,三十岁的模样,正弯腰掀起被子。
施润感觉已经痛到麻木的地方,倏地一凉,药水一蛰,是更刺骨的疼痛。
“你忍一忍啊。”护士柔声说着,给她上完药,抬起头,愣了愣,心疼道:“别哭啊,小妹妹。”
施润抬手擦眼泪,孱弱的身躯哭得一抽一抽,倔强地,不肯出声。
眼泪一滴滴地坠出来,她眨眨眼,空洞地望着白色的房顶,隔一会儿,眼泪流到脸上发痒了,静静地又擦一擦。
护士望着这个齐刘海乖巧垂着,一张雪白的圆脸蛋,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
犹犹豫豫,哀叹一声,“实在有什么难处,我帮你报警,医院有专门的外伤鉴定,可以抓那个欺负你的坏人的!”
施润终于小声地呜呜出来,失魂落魄地摇摇头,“抓不了他的。”
“为什么?”
她不说话了。
她想起那张结婚证,她到现在也不信,真的不信。
他怎么会是她老公?
她到底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只不过遇见了一个英俊的男人,动了心,她有什么错?
相处后得知这个男人有孩子,紧接着发现他不凡的身份,现在更离奇了,他居然是她法定的丈夫,他有结婚证,证件
上有两人的名字,盖章,还有合影。
她想不通,更别说接受。
“唉,你别伤心了,坏情绪会直接影响病情的……”
护。士正安慰着,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施润猛地一僵,惊恐盯着门口。看见进来的人是王姐,她紧抓着床单的绷白手指,才松了松,抽噎着喘了口气。
“太太。”王姐微笑。
施润陌生地看着她,满眼受伤,“王阿姨,你早就知道的对吗?”
王姐默默别开眼睛,不忍听太太嘶哑的哭声,太太吓坏了,小可怜,昨晚她在楼下,一直听太太细碎的哭声,她到底是仆人,怎么敢违背先生的意愿上楼?
也不知道昨晚先生怎么了,生那么大的气,平时是挺温柔的一个人呢。
王姐默默许久,轻声劝道,“太太,你别生先生的气,他到底是年轻男性,精力旺盛,身边又很久没有女人,忘了温柔也是在所难免。其实先生他对你可好了,今天一天你在这躺着,先生就在外面守了一天……”
施润摇摇头,拒绝再听,小脸很倔强,不要听他的事!
王姐便不说了,过了一会儿,才又道:“先生说医院不如家里舒服,等会儿我们就出院。”
………**……
晚上七点,夜雾深沉。
施润像个木偶娃娃一样,被王姐搀扶上一辆宽敞雅
致的私家车。
萧雪政坐在奔驰驾驶座,视线紧盯那抹细弱的小身影,她走路很慢,两条细细的腿并不拢,还在打颤。
到底是他昨晚要的狠了。
垂下眼眸,眼睑深深地闭上,他拧眉抽口烟。
等前面私家车行驶出一段,修长手指才转动方向盘,静静跟在后面。
——
路漫漫啊……
☆、99。099:请年幼的她理解包容,老公不是故意的
雪夜里的独栋二层别墅,前庭花园上的主道,积雪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左浩开车门,施润扶着座椅慢慢地下车,在外候着的王姐立刻拿了先生放在车里的大衣,给太太披上。
施润屏息,不想闻这衣服上的男人味道呙。
别墅的灯都亮着,她看清楚左浩的模样,怔了怔,可不是回忆起来,四个多月前她在酒吧把头牌叔叔拐回家,第二天开学典礼,周婶说先生派司机送,当时下车的就是这位模样清秀的年轻男子醣。
原来,他一直都是她老公。
他也一直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却还和她玩游戏,捉弄她?
扭头再看看这气派的风格别墅,仔细想想,是她傻,这怎么可能是租来的。
“太太,外头冷,我们进屋吧。”
施润恍惚回神,被王姐带着,走上别墅的台阶,大门开着,偌大宽敞的客厅里,好几个佣人来来回回,见进来的她,纷纷停下,颔首,恭敬地齐声喊:“太太回来了。”
施润被这场面震慑,小脸苍白的不自然。
她嫁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有多少钱,讲究多少规矩,家里要这么多佣人?
她没有飞上枝头的一丁点喜悦,只有浓烈的不安与不适应。
王姐眼色挥退这些佣人,“太太,上楼回房休息吧。”
主卧在旋转楼梯正口,卧室门开着,水晶吊灯发出暖融融的光线,一位女佣在收拾白色地毯上凌乱的衣物,另一位则在更换床单被套。
“你们快点。”王姐催促。
施润却在看见女佣怀里自己昨夜被撕碎的衣物,以及被换下来的白色床单上那簇拥的几朵刺眼血迹,突然面孔煞白。
昨夜一幕一幕,翻滚在脑海里。
他像危险猛兽一样盯着她的幽深眼眸,他霸道蛮缠在她身上的肌肉,他掉落下来的滚烫汗珠,他钻进她耳蜗里的低沉喘。息,最痛苦的,是他无休止的撞冲索取。
他把她硬生生地撑开。
他夺走了她的清白,她唯一的珍贵。
王姐察觉到她在发抖,赶紧让那两个佣人收拾了出去。
“太太,你躺下休息,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先生专门请来了营养师,在厨房里忙着呢,晚餐很快就好了。”
施润无动于衷,木木地躺上那张给了她永生难忘的疼痛记忆的床。
即使更换掉床单枕套,却还有那股熟悉的清冽气息,他的,他一定经常在这张床上睡。
……**……
别墅外的行车道上,泊下一辆黑色奔驰。
身着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一身清贵,他缓步步入别墅大客厅,带来雪夜里的寒气。
佣人停下脚步,躬身敬礼,萧雪政俊脸冷铸,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出声,惊扰了楼上。
他把车钥匙甩到沙发,脚上的黑色皮鞋没有换,抖了抖肩膀,立刻有佣人上前为他脱下大衣。
这是他常住的一套别墅,本来包括王姐在内只有三个佣人,王姐打理着这个清冷的家,一位男园丁,一位打扫清洁家的女佣。
现在她要住在这里了,自然,前前后后都要有人照顾着。
他便让王姐今天急忙联系家政那边,又雇佣了三个年轻女佣,和她年纪相仿,或许能让她感觉到稍微放松些。
在客厅中央伫立,他点了根烟,抽得漫不经心,视线总在楼上。
等了等,不见王姐下来,萧雪政走到沙发边把烟蒂捻了,喝了口白水,皱眉上楼。
行至二层楼梯口,迎面走来从主卧方向那边过来的女佣,怀里抱着她的衣物,都碎了,他昨夜发怒下的杰作。
另一个抱着一折叠好的床单,纯白的颜色,正面干涸的几朵红梅。
“给我。”
年轻女佣愣了愣,低头看了眼床单,面对英俊成熟的男主人,脸红地把床单递给先生。
萧雪政接过,五官沉着无异。
他走到主卧位置,房门紧闭,侧
耳听,里面有王姐的说话声,他想听的那把甜甜软语,却没有。
眉宇微微蹙起,伸手推门的动作,到底止住了。
如今在他的小女孩眼底,他应该是洪水猛兽,欺负人的坏蛋,坏透了,恐怖透了。
萧雪政去了书房。
光线下,男人将手里的白色床单摊开在宽大的书桌,盯着那簇拥的几小朵漂亮红梅,他双目猩红发热。
仰头,深深闭眼,萧雪政感觉到血液都被烧热了一样,烧得他刚毅的筋骨,清冷的灵魂,都在微微发颤。
她是第一次,无比纯真的第一次,给了他。
他又睁开眼眸,低头凝望,只是看着,下。身昨夜蛮冲进去绞开她的费劲滋味,麻麻酥酥地在他那里荡漾开来。
男人都是无耻的,残忍过后,还要回味。
薄唇叼了根烟,俊美的容颜流露满足的笑意,把床单仔细折叠好,这是太太给他最珍贵的礼物,他最在乎的礼物,放在哪里好?
放在保险柜里吧,比他多少个亿的资产都来得让他热血沸腾。
……**……
笃笃笃——
施润惊得像兔子一样从枕头里弹起。
“太太,可以吃饭了。”门外,王姐的声音。
她煞白的小脸才慢慢恢复血色,刚才激烈的动作引发了那处的疼痛,皱着细眉,慢慢地挪,靠床头坐好。
王姐说不用下床,旁边有女佣搬来一个精致的小木桌子,架在床上,就这样吃饭。
施润没什么胃口,刚吃了药,舌苔也很重。
扫了眼两只小碟里的菜,素的,清汤寡水,打开汤盅的盖子,倒是荤菜,柴鱼汤。
“柴鱼汤对伤口愈合有很好的作用。”王姐说。
施润低头,抿紧唇,那绝对不能喝。
她心里盘算着,伤口不要愈合才好,好了又让他欺负么?
象征性地吃了点碟子里的菜,几口粥,也没吃出什么味道。
倒是记起,有一次和他一起用餐,他离辣椒那么远,后来在果岭别墅,周婶明确说过,她家先生不沾荤腥,当时怎么没联想到头牌叔叔也不吃辣不沾荤腥呢。
其实如果她心思缜密一点,应该早就发现端倪了,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一点都不想再吃了?”
施润点点头。
王姐叹一声,先生都在书房看着呢,劝不下太太吃饭,等会儿要挨骂。
此时,书房里,萧雪政盯着电脑屏幕,画面里她刚才对敲门声惊惧的反应,让他很苦恼。
以为是他吗?怎么对他怕成这样?
饭也不给他吃几口,王姐离开时给她开了液晶电视,还给了她女孩喜欢的小玩意儿靠枕,她却不看也不摸,坐在床头闷闷地发呆,神思怔怔,可能是躺下时牵动了伤口,她皱眉,小口喘着气,一动不动,到最后,肩膀轻轻抖起来。
墨黑的长发遮住她的小脸,萧雪政却知道,她一定是想起昨晚,又在哭了。
该死。
他脸色极差地抽出一根烟,点燃,猛抽一口,觉得索然无味,甩进烟灰缸。
冲动下站起身,打开书房门就往要斜对面的主卧走。
脚步抬起,放下,抬起,放下,不免自嘲,商场上上百亿的大单子挥手就决断,如今,却被一个小女人弄得畏首畏尾?
不过是去见见老婆,抱抱她,哄一哄,说老公不是故意的,太久没有做的男人都是这样,是被她引。诱发了疯,是被她
不懂事亲吻别的男人气的出离了愤怒,才会对她不知轻重,要的狠了,请年幼的她理解包容。
然而,最终,这些话还是憋在心里。
现在对她而言,他恐怕就是噩梦,慢慢的吧,必须有耐性,不见她,才不会惹她更害怕反感。
但是,同一屋檐下,有意的见面可以避免,无意的碰见却总是避之不及。
————
第二更
晚上咯,么么哒
☆、100。100:
周婶是年初二的中午到的。
萧雪政在书房电脑的画面里,瞧见她哭着扑在老人的怀里,像找到了亲人。
他也难受,知道她从小没有妈妈,如果她心智像旁的二十岁女孩,稍显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