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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 玉指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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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淡淡地一笑,他不是那种藏头缩尾的人,爱了就是爱了,也没有什么好让外人耻笑,更何况这个社会已经是二十八年前的固步自封,压抑灰暗。这叠照片能起到什么作用。

只是正如他先前所料的那样,黄金麟不是没有动静,而是他藏得太深,除了豺狼的凶残,还有狐狸的狡猾。当然还有别的什么,但两个被当作猎物的当事人还不知道。

耐心等顾惜朝一张一张的看完了照片,黄金麟才说道:“听说雷曼银行的总裁米歇尔先生的性取向也比较特殊。顾先生年纪轻轻就坐了这个位置,再加上这组照片传了出来,在所难免有人会对顾先生的年少有为说三道四。”

顾惜朝笑道:“谢谢黄总关心,少商虽然是摄影师,可是说起来,他都还没拍过我跟他之间的照片。黄先生有心了。谢谢你的照片。”

黄金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说好说,顾先生喜欢,就留作记念好了,我那里还多的是。顾先生平日也大意了些,让人跟了这么久,都没发觉,还好这些人只是拍几张照片,要是顾先生在外面惹的什么仇家,顾先生和戚少商就真的很危险了。”

看似关心的语调,却是藏不住的威胁。顾惜朝淡淡地笑着,灵动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霾,他岂是这种人可以偷觑的。

黄金麟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不过顾先生大可放心,现在是法制社会……”

顾惜朝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头:“我当然知道是法制社会。我也相信举头三尺有神灵。黄总半生显赫,且为人慷慨,当年跟黄先生一起下乡的人,都多多少少的被黄总照应到了。不过,前几天,他们相继都死了。黄总有没有觉得唇亡齿寒?”

“顾先生有心了,连我一些下乡插队的朋友的事都打听出来了。还真没想到,顾先生,对我这么有兴趣?不知道顾先生还想知道哪些关于我的事?”

一抹冷冷的笑容在嘴唇上浮现,而眼角依然是清冷的寒,他双手撑在桌面上,上半身缓缓前倾,靠近了黄金麟,用近于耳语的音量说道:“你我二十八年前就是熟人了,这么拐弯抹角的岂不是耽搁你的时间。”

黄金麟神色一凛,随即恢复了常态:“顾先生真会说笑话,你今年好像才二十五岁吧。”

顾惜朝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声音却提高到了正常高度:“看来黄总真的上了年纪,报纸上说脑白金今天有活动,买一送一,黄总不防去凑凑热闹,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要再不去,就迟了。今天的会谈不妨就到此结束。”

“你——”倒没想到顾惜朝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黄金麟有些难以招架。

一绺头发落下来,挡住顾惜朝光洁的额头,许是觉得痒了,顾惜朝甩了甩头,那头发没有动,一枚玉饰却从顾惜朝领子露了出来,吊在顾惜朝纤细的脖子上,他的身体挡住了一点光线,那枚玉饰就在阴影里轻轻地晃动,这不是寻常玉佛玉坠,而是用黑丝绒线穿起来的一枚圆环。

玉指环。

“玉指环?怎么会在你手里?”黄金麟脸上霍然变色,脱口说道。

“那应该在谁的手里,在你的手里吗?”顾惜朝咯咯一笑,伸手把玉指环取下来,道:“我倒奇怪了,我的东西黄总怎么这么熟悉?”说罢,索性把这枚玉指环递到黄金麟面前。

黄金麟的脸色骤然一变,阴沉沉得可怕。顾惜朝毫不在乎地扬起眉,笑道:“黄先生果然年纪大了,别说记性,连眼神都不太好。这枚玉指环不是我原来的那枚。这是赝品,我们凭着记忆里的模样,特意请人用最廉价的玉石仿照出来的,连里面的沁色都是画出来。”顿了一顿,他笑容收敛,语气变得冷森起来:“我以前倒是有一枚这样的玉指环,二十八年被人抢走了。黄总一眼就能问出‘怎么会在你手里’这样的话来,想必黄总对玉指环应该是不陌生的。那枚玉指环,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黄金麟强按住心里恼怒,很快的调整了状态,干笑两声道:“绕了半天,原来顾先生原来是为了这个,千里做官只为财。好说好说。既然顾先生开了口,怎么着我也照办了。我有个朋友是做玉石生意的,手上还有几件老坑玉,顾先生亲自去挑如何?”

顾惜朝没搭茬,犀利的眼神在黄金麟脸上掠过,然后,他慢慢地坐了回到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柄雪亮的裁纸刀,悠闲的伸出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把裁纸刀当作纸甲刀一般在光润的指甲上轻轻锉着。屋子只有空调嗡嗡的声音,裁纸刀锉在指甲上的声音。

他想要的是玉指环,本来过早的把自己的目标暴露出来是大忌讳,但是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也没有了时间,只有一直向前走,才有一线生机,哪怕是鱼死网破。

“疯子。”黄金麟在心里暗骂道。早二十八前,就见识过顾惜朝的疯狂了,隔了二十八年,这个人依旧是一点改变都没有。但是不可否认这一次他遇到了最棘手的对手。

顾惜朝偏转了头,突然间唇角一勾,一抹耀眼的微笑一下子让黄金麟有了半刻的失神:“你有过墙梯,我有张良计,你早有准备,我未雨绸缪。黄总是不是打算拼掉自己所有的筹码,来留一枚压根不属于你的玉指环?还有,二十八年前的两条人命,黄总准备拿什么还?”

“我是正当商人。但是一些潜规则我还是懂的。十天为限,你先拔给我三分之一的贷款,我再给你玉指环。”

“三分之一?黄总好大的胃口。”顾惜朝冷冷地笑着,嘲讽般的说道,继而又换了口吻:“我在太和镇上的一个剧团里长大,太和镇边上有个戏台,我从小就在那里唱戏练功,听说那块地是黄总名下的产业,荒在那里还真可惜了。不过,要是真的开进去几辆铲土机,挖出点什么人骨头之类的东西,黄总也不想吧。对了,听说黄总当年下过乡,太和镇下面的一个小乡村,戏台上埋的骨头,是不是黄总的旧识啊?”

“顾惜朝。”黄金麟终于按耐不住,撕下温文尔雅的面具,狰狞地望着顾惜朝,咬牙切齿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二十八年前,你杀了人,还拿走了一只玉指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上了大红文件的东西,你想翻案也翻不了。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告你诽谤。”

“看来我们是谈不下去了。黄总好走,不送。”

黄金麟忿忿地站了起来,却没有挪动脚步,房地产比不得别的行业,如不趁着雷曼银行不肯贷款给他的消息还没有传开之前,维系好资金链,一旦有任何一处停了工,各种不利于他的谣言就会满天飞。到时候,就真的很难压住阵脚了。

良久,他在顾惜朝嘲讽般的目光中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不等顾惜朝开口,抢先说道:“玉指环不在我手上。就算你想要,也得给我时间。”

“在谁手上?” 

“以前我资金短缺,拿它换了钱。”

顾惜朝冷哼一声道:“这种玉饰,玉质算不得极品,再怎么高价出,对于黄氏集团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如果送人,能投其所好,什么样的贷款批不下来。”

“看来黄总,你除了杀人以外,还又多了一样行贿的罪名。”

“在我表妹傅晚晴的手里。”当初为了囤积大批土地,他向雷曼银行申请贷款,而当时已有有识人士指出来,中国的房地产已是在高危轨道中行运了,不适于大量投入资金。他的计划被否决,无奈之下,他把玉指环送给了傅晚晴,因为这个是顾惜朝的遗物,对于傅晚晴自然有非同小可的意义。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是了,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忘了戚少商,而独独记得傅晚晴。

黄金麟见顾惜朝不再做声,以为他不信,连忙又说道:“你自己在网上搜,有一个关于财经会议的报道里有我表妹的照片,她手上戴着的就是那枚玉指环。”

“那就等你表妹回来再说。”顾惜朝没有料到玉指环会是这么一个下落,这个不在他计划中,他得重新部署,他不容置疑地摆了摆手,示意黄金麟出去。

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心很乱,却还是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他没有时间了,这一次的胜负与输赢他都没有把握,但是唯独这一次他不能输,因为一旦输了,他输掉的就是他和戚少商的未来和生命。

“啊”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短促凄厉的惊呼,顾惜朝一个激冽,他来不及多想,马上夺门而出。空荡荡的走廊上,空无一人。电梯的门刚刚合上,还来得及看见黄金麟的身影。举目四望,哪里有什么惊叫的女人。

顾惜朝疑惑的回转身,很快就怔住了,浑身的寒毛都倒竖起来了:光洁如镜的墙壁上映出一个女子的模样,很淡,却清晰可辨,甚至顾惜朝还感觉得到这女人在凝视他。

顾惜朝屏住呼吸,一人一鬼透过墙壁对视着。空气里也带了几分诡异。这个女人应该是可以告诉他很多事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故,她只能投一点影像在他面前,带着不甘心的挣扎。眨眼之间,这淡得不能再淡的身影消失了。而空旷的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

结局
27
录音带又一次走完了,只有空转时沙沙的声音,而家已经在眼前了,尽管没有灯光,顾惜朝的心头还是一阵阵的泛着暖意,想起那个人这会多半在拥挤的地铁,或是人来人往的街口,带着和他此刻差不多的心情,朝这间屋子赶过来,菱形的唇便弯了起来,带着柔柔的笑意。
他取下耳机,连录音机一起塞进自己的包里。里面记录的是黄金麟在他办公室的对话。这一路上,他反反复复的听过两遍了,细细地琢磨着黄金麟的每一句话。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露出一丁点关于二十八前杀人的口风,重新面对着跟二十八前被他杀死的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除了先前有过一丝的恍惚,基本上真的算是镇定自如了,一丁点的破绽都没有,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套他的口风,坐实他意图身居要职借机敲诈的罪名。这个黄金麟的心到底是什么做出来?他的声音也实在难听,这一路上,他好看的眉毛都因为要容忍黄金麟的声音在他耳边一直呱嚷而略略皱起,直到过会,才慢慢的舒展开。
然而他没有想到,黄金麟的声音不仅仅只是录音机里重现。
“现在,人终于到齐了。”屋内的灯亮起来的一瞬间,黄金麟阴侧侧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顾惜朝在他第一个音节刚刚吐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妙,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少商呢,他们把少商怎么样了?关心则乱,明明感觉到了背后有一股大力冲撞过来,顾惜朝都没有躲开,人趔趄着向前冲了好几步,才算是稳住了身影。
屋子里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落地灯的灯光还特意对上了顾惜朝的脸,雪亮的灯光刺得顾惜朝睁不开眼。顾惜朝错开目光,只想在第一时间看到他最关心的那一人,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他都要找到他。
门砰地一声被人重重地关上了,窗帘全拉起来,把整个屋子遮得严严实实。桌子椅子全不在原地了,或倒或立地一片狼藉,水晶花瓶粉身碎骨的散落在地上,戚少商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连人带椅子地倒在地上,一点知觉都没有。
客厅中的沙发倒还是好的,而上面稳坐着的是黄金麟。几个随从跟在他的身后。
“少商。”顾惜朝惊叫着刚要奔过去,就被一只黑洞洞地枪口逼了回来,而另一只枪口对着戚少商,忘记了跳动的心,这才有了一点知觉,人想必是没死,不然也不必多此一举。最初的惊惶渐渐消失了,心大起大落的跳着,震得胸口一阵闷痛。
 “别担心,他还没死。”黄金麟轻佻的笑。微一点头,一个保镖模样的人早有准备的拎过一个很大塑料壶,揭开盖子,倒提起来“哗”一下,里面的液体劈头盖脸的往戚少商身上淋了下去。
屋子里马上弥漫出一股刺鼻的汽油味。顾惜朝明白过来了,这是汽油。现在离黄金麟离开他的办公室才五六个小时而已,他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要再次置他们于死地。胆大妄为得超出了他的想象。
法制社会?这个口口声声说着法制社会,道貌岸然的社会精英二十八年前的血债还没有还,转眼间就又要制造一起血案了。

“咳咳咳。”冰凉的汽油在这种温度里淋下来,戚少商顿时清醒了过来,浓浓的汽油呛得他咳嗽起来。
顾惜朝又惊又怒,恨不得就冲过去:“少商。”
“惜朝。”戚少商甩了甩头,汽油顺着额头滴落下来。“我没事。”他嘴角破了还留着血迹,额头也青了一块。浑身上下被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勉强抬起脸来,对顾惜朝说道。
黄金麟冷哼一声,抬腿一蹬,一把椅子顺着地上滑到顾惜朝面前,重重地撞在顾惜朝的膝盖上,说道:“坐吧,坐下来我们慢慢谈。”语调里竟是说不尽,道不完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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