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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正拿着刀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地割开他的皮肉,明明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她却在笑着……
他的胸口逐渐变得斑驳,她笑着仰起头来,却看到盛维庭的脸忽然变了,变成了陆恒的脸,他带着狞笑,逐渐靠过来,对她说:“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她往后退一步,他依旧靠近,她下意识地抬手抵在他的胸前,却看到他身上那些伤口全都消失了,只有心脏位置上,插着一把刀,而她的手,正握在刀柄上。
她吓得往后退几步,低头一看,满手都是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她都能听到声音。
恍然之间,她抬起头来,却看到陆恒的脸再一次变了,变成了盛维庭的脸,而胸口的那把刀却依旧还在,那满是伤痕的胸膛上又多了一把利刃!
她蓦地尖叫出声,无法抑制。
“林纾?林纾?”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叫她,像极了盛维庭的声音。
她猛然睁开眼睛,眼前似乎还是一片血红,她大口地喘气,浑身都在颤抖着。
她刚刚,杀了盛维庭吗?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手来看,两只手都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她忽然放下心来。
下一秒,盛维庭的脸便出现在她面前:“林纾?”
她的眼泪倏然落下来:“盛维庭……”她哑着嗓子叫他。
他抚着她的头发:“做恶梦了?”
她点头,眼泪无法控制,他没死,盛维庭没死,她没有杀他,那只是她的噩梦,对,只是噩梦而已!
林纾抹了下眼泪,好不容易才从梦境中缓过神来,待看到盛维庭居然站在一旁,吓得连忙说:“你怎么起来了?伤口不疼吗?”
“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他说着,却还是随着林纾的动作躺了下去,他刚刚拼命起身,还是碰到了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林纾已然缓过来,可梦中的场景实在太过真实,仿佛一闭眼就能看到一般,依旧有些害怕,她死死地抓着盛维庭的手。
她更害怕的是,有一天这并不是梦境,而是她真的将他当成了陆恒,情绪一时失控而将刀捅了上去。
她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她大概会自责到无法忍受。
“做了什么噩梦?”
林纾摇摇头:“不记得了,只记得很可怕,非常可怕。”
“经常做恶梦?”
“也不是……”其实她常常做恶梦,这些年来,除了在盛维庭身边好一些之外,噩梦几乎就没有放过她,可她不想让盛维庭担心。
或许只是她不肯承认,她可能真的患上了精神疾病,需要治疗。
求你,别这样诚实【3000+】
可是,这一切林纾不敢告诉盛维庭。
她觉得可以自控,可以慢慢变好的,没必要叫他知道自己也这样疯狂过。
因为盛维庭一直在医院进行治疗,所以林纾根本不想回国,直到陆恒一个电/话过来:“你请的假期已经到了,度假村的奠基仪式你也不打算来露面吗?”
在m国几天,林纾差点把国内的那些事情给忘了,她先前打好了算盘,一定要出席奠基仪式,因为方筝也会出席,绝对会引来很多新闻媒体,正好也可以打响一下她的知名度宫。
可这些计划全都因为盛维庭的受伤而打乱了。
两边她都无法放弃,可她知道,世界上没有两全的事情,必须要做出抉择。
林纾接到电/话是在病房,尽管她出去接了,可盛维庭依旧一眼看出来他有心事,一言直至中心:“林氏的事情?”
林纾嗯了一声:“没什么事。”她不过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尽管林氏的事情重要,盛维庭的生命却更加重要,她不放心他,不可能一个人回国的。
“需要你回去。”盛维庭却笃定地说道。
“没关系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她笑一笑,满眼都是温柔。
盛维庭却撑着自己坐起来,不顾林纾的反对说:“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我不能一个人回去。”
“我们一起回去。”他看着她,说。
林纾一怔,竟一时之间无法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起?可是你……”
“我没事了,回国养伤一样可以。”他说,“你不是一直有看我的伤口,愈合的很好。”
话是这样说,可毕竟还没全好,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回国,而且既然有保镖一直寸步不离地护在病房外,那肯定是有需要保护的理由,她不问不代表她不担心,如果离开这里之后他又受到什么伤害怎么办?
“不,我们还是留在m国,等你好了再回去,不差这么点时间的。”
“回去。”盛维庭说,直接下了决定,“明天?”
“盛维庭……”林纾并不同意他鲁莽的决定。
盛维庭怡然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回国比在这里安全得多,我从来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所以林纾,你不用担心什么,和家里说一声,订一下机票,我们明天回去。”
盛维庭就这样做了决定,林纾一开始的确觉得他太过冲动,略一思忖,却实在觉得他不可能是一个冲动的人,既然做出一个决定,便肯定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她不是一直都打算相信他的吗?
所以她的态度软化下来:“那两个门神……不会拦吧?”
听到林纾叫那两人“门神”,盛维庭都有些忍俊不禁:“不会,你未免担心得太多。”
“是啊,我的确担心许多,我担心你的伤口还没好,我担心你又受伤,我担心你……”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全都被他吞入口中。
盛维庭的手按在她的脑后,让她和自己靠得更近,咬咬她的唇:“嗯,你的担心让我很满意。”
……
林纾到底还是踏上了第二天回国的飞机。
因为如今盛维庭还需要住院养伤,盛怡怕她一个人又要照顾大的,又要照顾小的,管不过来,所以放下了william和他们一起回去了,也能帮着带带盛凛,减轻一些她的负担。
林纾觉得过意不去,毕竟william的身体一直不算好,毕竟不久之前才做了一次大手术,盛怡只和她说了一句就让她没有任何抗拒地接受了,她说:“那是我的儿子我的孙女,我照顾一下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一行四人在那两个“门神”的护送下来到机场。
“门神”看着他们进入候机区就离开了,因为离上飞机还有段时间,所以几人便在那边等着。
盛维庭说要去洗手间,林纾不放心,跟着他一起过去,在外面等着他。
盛维庭走了出来,刚想说话就被他捂住了嘴巴,居然直接被他带进了卫生间的隔间里,幸好男洗手间里的人少,他们动作快,几乎没人发现。
进了隔
tang间,他便扯了一堆纸垫在马桶盖上,而后坐了下去,随即将林纾抱在腿上,继续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说话。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他便将她放开,她张开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既担心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又担心这么大的动作会让他的伤口崩裂,离开医院的时候医生还特地嘱咐不要有剧烈运动的。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等着。
外面似乎没什么异常,盛维庭让林纾拿出手机给盛怡发了短信,叮嘱她们可以登机的时候先登机,林纾有些紧张,在手机上打字,而后给他看:“我们能安全回去吗?”
他看一眼,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点点头。
有他的抚慰,林纾便觉得在哪里都是安心的。
等到广播里传来登机消息,盛维庭才打算离开,两人在候机区走得飞快,迅速就来到检票处,终于登上了飞机。
盛怡和盛凛已经在飞机上,看到他们过来有些不解又有些担忧:“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才过来?”
“没什么。”盛维庭说,“没事。”
他不说,盛怡也知道大概是因为孩子在场,暗道自己问错,便笑着说没事就好。
林纾和盛维庭坐在一排,她原本不想问,可终究忍不住:“刚刚你是看到了什么人吗?”
“嗯。”他说。
“害你受伤的人?”林纾虽然没瞧见,可直觉却是很准。
“嗯。”他继续说,这次稍稍认真些,抚了下她的头发,“没事,不会有事。”
尽管盛维庭这样说,林纾依旧有些心下不安:“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你……”
盛维庭原本不打算跟她说,可想也知道如果她一点都不知道,想来反倒会郁结,他不经意地说道:“我在替某个人做手术的时候,那人手术中死亡了,我早就提醒过不可能有存活机会,建议保守治疗。所以他们只是想找个发泄口而已。”
他说得简单,可林纾知道肯定不会这样轻易,但她没有再问,只是侧身抱紧了他的胳膊:“刚刚那样,你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没有。”他说,忽然将唇抵在她的耳边,“大概只有和你做嗳,才会让我的伤口崩裂。”
她没想到他会在公众场合说这样的话,脸猛地红起来,方才的紧张情绪也消褪了不少,斜他一眼:“再乱说话。”
“我一向诚实。”
“那我求你,别再这样诚实了……”林纾实在受不了。
盛维庭低笑出声:“好。”唇在她的脸侧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
因为盛维庭在身边,所以林纾居然还在飞机上睡了一小会儿,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他的肩膀上,而且他的肩上还濡湿了一小块,她顿时脸红,不着痕迹地擦了一下便摆正了姿势。
盛维庭一直闭着的眼睛蓦然睁开眼,轻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流口水了?噢,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又太诚实了?”
林纾简直拿他没办法:“好吧,我是流口水了,所以你是觉得恶心吗?”
“当然不,因为那是你。”他低下头啜了一下她的唇,“唔,很甜。”
他这样露骨,让林纾又是羞,又是恼,推了推她:“在外面别动手动脚的。”
“所以你是说等到了家就可以吗?”
“我没有……”林纾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过他了,举手投降,“好吧,我放弃,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嗯,有这样的觉悟很好。”
……
到了j市之后,盛维庭就被送进了医院,他一直说没事,可等到检查的时候依旧被林纾发现有伤口不是很好,她气得瞪他:“你就不能对我实话实说吗?”
“不是你说让我不要那么诚实?”
怎么样都说不过他,林纾用了终极大绝招:“你知不知道看着你疼我也会心疼。”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盛维庭一怔,下一秒就说:“就是不想看到你哭才没有说。”
“你不说我才哭!”
《
p》“ok,下次我说?”
林纾破涕为笑:“那才差不多。”
我刚刚差点杀人了【3000+】
度假村的奠基仪式后天举行,林纾回到j市之后便去了林氏销假。
不想一进林氏就听到大家窸窸窣窣地说话,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不过一个个视线都往陆恒的办公室望去,估计就是在说他的八卦了。
林纾回到自己办公室,心想不知道陆恒会不会后悔因为想要表现出亲民的一面而放弃了高层的**办公室,反而搬了下来。
她到了之后才发现云媛并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免有些不快,给她打电/话也是许久都不接:“你忘记自己的职责了吗?宫”
“好的,我马上过来。”
林纾发现她没有挂断,大概是她以为自己会挂断便直接将手机放在了口袋,这样她刚巧能听到那边的声音。
居然有林嘉和陆恒的声音,怪不得职员们窃窃私语,这样的大八卦谁会不喜欢?
林纾也喜欢,所以津津有味地拿着手机听着。
林嘉这会儿怒意十足,声音很大,正好让林纾听得清清楚楚:“走?你要去哪里?我们可还没说清楚呢!”
陆恒已经有些无力:“林嘉你够了!放开她!”
“你吼我?”林嘉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不敢置信,林纾没看到都能想象得出她眼中慢慢洋溢起泪水的模样,“我可是你的妻子。”
林纾知道林嘉是学表演的,这种程度的表演在她那里简直再简单不过。
“是你无理取闹!”陆恒气得不轻,大概后悔莫及又无能为力,“你到底想让她说什么?”
“她为什么和你拉拉扯扯的?是不是和你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你以前的事情我不管,可既然和我结婚了,就归我管!”
“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