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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婚,终于爱-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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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心翼翼的用棉布去蘸他皮肤上的液体,初中课本上学到过关于硫酸的知识,不能擦拭,也不能马上用水去冲,要用棉t恤去蘸硫酸,把酸液吸去之后再用大量流动的清水冲洗十几分钟以上。
  这个方法是针对马上处理的伤口,刚才在楼下耽误了一段时间,可能已经晚了。
  吸好之后,她赶紧把他推到花洒下去冲冷水,宁爵西拧眉,又要让她出去。
  秋意浓抬眼看着他,咬唇气冲冲道:“伤口在你背后,你看不见,我帮你!如果你再赶我走,我就真的走了。”
  宁爵西低眸看着她紧张到脸色发白的面容,大手抹掉受伤手臂上的血迹。薄唇漫不经心的勾着笑:“不认为这是我的苦肉计?”
  “要真是你的苦肉计,我对你的智商深感怀疑。”秋意浓不留情面的顶了回去,手按在他肩膀上,让他乖乖趴着,她好赶紧冲他背上的伤。
  二十分钟后,水流已经冲了无数遍,他背上的伤根本没有起色,秋意浓的心沉在湖底,果断关了花洒:“宁爵西,你必须去医院。”
  宁爵西肌肉分明的上身沾着晶莹的水珠,盯着她白净而慌乱的脸蛋,嗓音悠闲而富有磁性:“你亲我一下,我就去。”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秋意浓板着脸也不理他。从毛巾架上扯了自己的浴袍向他扔过去:“我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你将就着披上这个,赶紧去医院。”
  “没有裤子。”宁爵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湿哒哒的长裤,实在不舒服的得很,动手迅速褪去。她穿宽大的浴袍套在他身上像缩水了一样,只盖到膝盖。
  他这样去医院且不说不合适,就单是外面的温度,他就很容易着凉,她家里又没有男人的任何一件衣服。
  秋意浓眉头拧紧。止不住的心烦意乱。
  他低沉的嗓音中覆盖着一层笑:“想要我出去可以,你主动对外承认我是你的男人的话,你说往东我就往东,你说往西我就往西,绝不说个不字!”
  “宁爵西。你这趁火打劫的本事从哪儿学来的?!”秋意浓把手中用来给他擦脸的毛巾砸在他身上,他稳稳接住,不在意的笑出声:“没办法,你不肯正式承认我俩的关系,我只好自己要名分!”
  她眉头拧的像山一样,最后投降盘的举起双手:“恭喜你。”
  “嗯?”
  “你赢了啊。”她气的磨牙,不冷不淡的嘲笑:“你怎么不干脆用身体去撞摩托车?要是你受的伤更重,在病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说不定我就感动的要死,直接以身相许,此生非你不嫁了!”
  他睨着她迈了两步过来。闲适的开腔:“我只想要你亲口对外承认我是你男人,可没想要娶你,你这样未免有逼婚的嫌疑……”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的下巴被女人气愤中小小的咬了一口:“现在能去医院了吗?”
  “所以,你这是答应了我要求的意思?”
  “嗯。”她哼出声,又怕他再磨蹭下去耽误伤口,赶紧吐词清晰道:“我答应,这样可以走了吗?”
  低头看着她绷紧的小脸上毫无笑意,他心情出奇的好,尽管背上的伤像火在烧。巨痛折磨着他的意识,但一想到她终于肯承认他们的关系,他就有种死也值得的感觉。
  几分钟后,两人下楼,之前的闹剧已经收场。停车位上寂静无声,地上的血迹也被物业拿水管冲的干干净净。
  她坐进车内,看了眼身边穿着过小浴袍的男人,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她能看得出来他并不好受。之前还有精力说笑,一到车上整个就不行了,闭眼侧靠在座椅里,似乎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边开车边火速打了岳辰的电话,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岳辰、周莎莎和医生、护士一大群人在大门口等着他们。
  陷入昏迷的宁爵西被从车里抬下来,避免背上的伤口他趴在推车上,一圈医生护士围着快速推进急救室。
  岳辰和周莎莎一身职业正装,脸上有倦容,显然是刚刚陪同宁爵西出差回来的模样。
  秋意浓心神不定的坐在外面。忍不住回想他是怎么从天而降救她的,刚才她在小区楼下开车的时候看到旁边停着的是兰博基尼,应该是他的车,也就是他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开车到小区等她,然后才有了后面一出。
  说不上来为什么,秋意浓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轻易被他人左右情绪的人,但这一刻,她心底溢满了又甜又涩的气流,它有一个名字,叫暖。
  若是再往下深究,她想长久以来包裹在她身上的那一层硬壳,不知何时已经被冲散,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此时的心情,那就是她的心理防线几近溃不成军。


第171章 告诉我,你心不心疼?

  警察来了,向秋意浓征询了一些情况,做了笔录。
  手术室的灯熄灭,背靠在走廊墙壁上的周莎莎最先看到了,低声唤着坐在椅子里沉思的秋意浓:“秋小姐。”
  秋意浓恍然起身,疾步走向医生:“医生,怎么样了?”
  穿白大褂的医生摘下口罩:“宁先生伤口有些感染,要输液并留院观察。没什么大碍,明天可以出院。”
  秋意浓绷紧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松了松,对岳辰和周莎莎道:“你们也辛苦了,这里有我,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周莎莎看了一眼岳辰,最近连番跟着宁爵西出差,她铁打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打起精神道:“明天早上还有个例会,我手上还有很多准备工作没有弄,不然宁总到时候要骂人了,那我先走了。”
  警察见宁爵西没有醒,便先离开了,说是明早再过来。
  岳辰办好手续,接了一个电话,神色凝重的也走了。
  高级病房,秋意浓留下来陪护。
  宁爵西趴在病床上仍是昏睡,秋意浓拧了毛巾给他擦脸,坐在床边上呆呆的看着这个生命中与她纠缠最多时间的男人。
  微博上说得没错,她和所有男人交往从来没有坦诚过自己有家族精神病遗传史,她的人生确实是一个大写的骗字,她骗了所有的人,骗了所有与她交往或是接触过的男人。
  她对所有异性天生没有信任感,她不相信真心,所谓真心恰如情感栏目上专家所说也不过是男人在为了追求或是得到女人而使的手段罢了。
  然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当时他没有冲出来。或是慢了一步,那瓶硫酸就有可能泼在她的脸上,毁容在所难免,她想她会受不了这种打击。
  如今,他的背受伤,谁都知道被硫酸侵蚀过的皮肤不可能恢复,他的身体上有可能这辈子都会留下一个疤痕。
  他这样的男人,天之骄子,肯为她做到这一步,她还有什么理由一再拒绝他?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她一再把他推的远远的。她又何其残忍?
  情不自禁的,深深吸了口气,她低头自问,秋意浓,你敢吗?
  你敢勇敢一次吗?
  你怕连累眼前的男人,可是你还是连累他躺在这里。
  你怕被伤害,可是你把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又怎么样,你依然觉得纠结、痛苦,无处疏解。
  既然进或退,你都觉得难受,那么就勇气一次好不好?
  秋意浓。你就勇敢这一次!!
  就当,你还给这个男人的好了,不管你的生命还剩下多久,不管以后,就只养眼于当下,昨日已死,未来待定,不如活在当下。
  她想着心事,忽然听到耳边的抽气声,连忙拧眉看向男人:“你醒了?需要什么?”
  “没力气。”宁爵西眯眸看着坐在他床边上的小女人,真好。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她,随即发出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委屈:“浓浓,你能扶我起来吗?”
  “医生建议你躺着。”秋意浓摇头,“你要什么我帮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内急。”
  呃,秋意浓有点尴尬,考虑着要不要按铃,让男护士过来帮忙,就听男人低声喃喃道:“我不习惯陌生人扶着去洗手间,也不习惯用尿壶。”
  也就是说,他要她侍候他。
  秋意浓脸蛋红了红,起身往他身上靠过来,几秒后,他未受伤的手臂搁在她肩上,她一只手扶住他精壮的腰,另一只手拿着他的吊瓶,两人慢吞吞的往洗手间出发。
  其实她没使多大的力,他虽走路慢,但身体的重量并没有故意往她身上压,反倒照顾她似的一个劲往旁边倾。
  好不容易挪到洗手间,两人站在马桶前,大眼瞪小眼,秋意浓自然不好意思去把马桶揭开,别开脸等候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有点不放心的再扭头看的时候发现他还在弯腰慢吞吞的掀马桶盖子,大片上身裸露在外面,伤口触目惊心,他低着脑袋,动作慢的像蜗牛。
  秋意浓顿时咬紧唇瓣,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他甚至一点不掩饰的样子,摆明了就是在向她撒娇。
  “我来吧。”终于,她忍不住出声,弯腰过去一下子把马桶盖掀上来。
  再次扭开脸的时候她在想,这下他该不会说脱裤子不方便,要她帮忙……
  幸好,她听到空气中传来拉链的声音,这次他的动作显得非常干脆,貌似他确实是内急。
  下一刻,一阵暧昧的水声传来,秋意浓脸扭的更大角度,多嘴说了一句:“小心点,你身体虚,别把裤子尿湿了。”
  男人侧头看着她绯红的脸蛋,笑意加深,低低哑哑道:“好象已经湿了怎么办?”
  晕。
  秋意浓赶紧低头去查看,却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东西,瞬间脸烫热起来,气恼的边扭脸直跺脚:“宁爵西!”
  “实话实说也不行?”
  “你什么实话实说,你到医院的时候根本没穿裤子。”
  宁爵西实在喜欢撩她,看她一脸恼怒瞪着眼睛的样子实在是讨喜,唇畔噙着笑:“我怎么没穿?难道我下身光着来的?”
  “你……”她拧眉哼了一声,快被他气的不行:“我说的是你没穿长裤。”
  “嗯。是我听错了。”男人这次没再惹她,把她气跑了,他这么辛苦才弄到手的,岂不是前功尽弃。
  等他尿完,秋意浓盖上盖子,红着脸把马桶冲了,又扶着他回到病房,并把手中的吊瓶挂好。
  他趴着,她看不到他内裤湿成什么样了,幸好病房内有之前岳辰送过来的他的行李箱,她打开后发现里面收拾的整整齐齐,根本不难找。
  拿着他的内裤,她走过去。
  他脸趴在枕头上挑眉:“做什么?”
  “换啊。”
  “好象没湿。”他气定神闲。
  秋意浓眉头拧紧的像?花:“一会湿,一会没湿,到底有没有湿?”
  他仍是不着痕迹的正经口气:“不太清楚,要不你摸摸,你摸一下就知道有没有湿。”
  活脱脱的调戏,刚才在洗手间他骗她看了那个地方,而且还是近景,现在想想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上,秋意浓咬了咬唇,她没想到这个男人恃宠而骄到这种地步,扭头看向窗外,一时间觉得没法和他沟通了。
  宁爵西是个审时度势的男人,精确的捕捉到她脸上的那抹羞涩,唇角挑了挑,转了口吻道:“浓浓生气了?”
  “哼。”
  “为什么?”
  “因为你不正经。”
  “我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也正经,那我也活的太累了。”他作势要起来,却似乎牵扯到了伤口,脸色变了变,抽着气重新躺下去。
  秋意浓立刻紧张的弯下腰:“怎么了,你哪儿疼?是手臂还是背上的伤?”
  “告诉我,你心不心疼?”
  “我心疼,你告诉我你哪儿疼?”她眼睛在他背上和受伤缠着绷带的手肘处来回看。
  “你宣布我们的关系,我就相信你真的心疼我。”
  绕了这么大一圈子,他还是担心她说话不算数,秋意浓安静一会慢慢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
  “嗯。”他好心情的抓住她的手指在唇前亲了亲:“我信你。”
  “到底哪儿疼?”她已经看出来他是故意的,仍不放心。
  “还好。”他轻描淡写,捉住她的小手就不肯撒开。
  “所以,裤子也没湿?”
  他这次直接闭上眼睛,装睡着。
  秋意浓又好气又好笑,都说男人在女人面前就像个孩子,眼前这位显然才三岁。
  着急了半天身体有些困乏,房间内有岳辰之前送进来的两只保温盒,里面有些饭菜,她喂宁公子吃了一些,自己也随意扒了两口,时间将近凌晨,他的输液结束,护士进来之后又出去。
  后来她是趴在床边睡的,夜里却睡的格外香甜,像躺在床上一样舒服自在。
  早晨,医生过来查房,敲门声惊醒了秋意浓。她赶紧坐起身,发现自己动不了,原来她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宁爵西身边,他沉重的手臂横在她腰上,限制了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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