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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还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他还欠许多卖菜的人家尾款没给,要是卖得低了,谁赔得起?所以陈掌柜倒宁肯把这些酸菜囤积起来,放一段时间再说。
只叶秋却有些为难,“酸菜不是不能放,起码冬天是可以的。但若是真打起来,一直拖到明年开春,这么些酸菜砸手上怎么办?”
这时代的保鲜技术可不怎么样,叶秋也不敢冒这个险。况且要真打起来了,要坏她这一缸酸菜,也就是扔颗石头的事情。所以她宁肯趁着战事将起未起时,冒险去卖掉,也不想留着夜长梦多。
这倒是个伤脑筋的事,一屋子老少爷们都沉默了。
反正天都黑了,他们也不急着下山,都在那里琢磨应该怎么办。
可他们琢磨没事,小地瓜熬不住了。歪着小身子靠着叶秋,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起了瞌睡。
连爷爷忽地看到,忙道,“哟,孩子这是要睡了,咱们要不先散了吧?大伙儿晚上都想想,明儿再说。”
那倒也行,魏家父子,陈家甥舅就分别去了连家和董大伯家歇着。
只是走前,魏正英主动跟叶秋说了句,“你要是真去卖酸菜,让我们阿海跟去帮帮你。他四里八乡跑得多,倒也有几个朋友。”
老魏其实真不是个坏人,虽然有些胆小懦弱,可一旦决定了要跟叶秋合作。他是很真心的在替她打算了。
叶秋现在不仅是仙人村的村长,也是他们的指望,可不能出点子事。
朱长富望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老朱心里明白,老魏说这话,其实已经基本认同叶秋所说的了。
眼下的她,确实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如果真要去卖酸菜。也只有她能胜任。可这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想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却见连升他们都闹哄哄的回来了。
进村连家门也不入,先到了朱家。找到叶秋道,“村长,咱们村的酸菜要赶紧拖出去卖了吧?听说马上就要打仗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去赶一趟宜川的大集,把该卖的都卖了。把咱们该准备的也都准备起来吧。”
朱长富忙问,“你们也听到消息了?”
连升道,“还不是上回那个生了龙凤胎的杨家?我们昨儿路过,他家倒是仗义。专门寻人来递了个话。说是打算跑完宜川这一趟,也要关门避避风头了。”
徐三思听了这话道,“我原先想说的赶集。其中一个就有宜川。往那边走的路相对太平,集市又大又出名。东西也能卖得起价钱。”
连升道,“杨大哥也是这么说的,他知道我们村有酸菜,还叫我们千万别卖得便宜了。万一打起仗来,盐就贵了,象这些有盐又能放的菜都特别金贵的。”
叶秋再次左右看看,果断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去。”
徐三思看她一眼,“这门生意有我家的一份,我也是要去的。”
朱长富再想反驳,也实在没有理由了。
那么叶秋要去的事是定下,只是小伍却又有了个新想法,“若是不好卖,何不把酸菜拖到潞州去卖给营里?这一打起来,肯定没菜吃,大家能有些酸菜,凑合着对付干粮也行啊。若是担心路上不太平,我身上有营长给的印信,遇着自己兵马都会放行的。”
可叶秋却是摇了摇头。
如果战事未起,就送些给清水营的弟兄也无妨。可如今既然打起来了,她要是为了赚几个钱就往那边跑,就实在让人诟病了。万一因她延误军机什么的,那更说不清了。
叶秋是爱抱大腿,却不愿拖后腿。
再说了,要怕那边没菜吃,叶秋做的简易泡菜以及萝卜干的手艺都是教过老蔡的,他应该搞得定。
况且,仙人村做的这些酸菜可不象之前卖给军营的简易泡菜,这是下了大工夫做的,真要是卖给他们,价钱贵了不合适,便宜了叶秋又该觉得心疼了。
咳咳,那男人挺穷的,所以这个钱还是去外头赚吧。
于是,事情定下,最后还是叶秋带队,去赶宜川的大集。
※
而此时,冯辰香已经以最快速度,入了西秦的京城,大宁。
甚至都没有去洗漱,冯辰香就刻意带着这么一身的风尘仆仆,拿出太后赐的金牌,求进皇宫。而她要见的,却不是太后,而是西秦的皇帝陛下,世人称作永兴帝的秦亨。
他今年三十有九,继位不过两年,可当太子却当了三十余年。最终能够等到父皇撒手归天,把皇位传给他,秦亨觉得自己靠的就是隐忍和仁厚。
所以他一直不贪美色,不好杀伐,崇尚无为而治,努力让自己活得清心寡欲,没事就写诗作画,水平还很不低。
这对于强悍惯了的西秦来说,可谓是个异数。
这回东齐突然出兵来攻打西秦,秦亨也十分震惊。可震惊之余,他想的不是如何反击,而是找人去谈判。先打听清楚,为什么东齐要打开战?
幸好,他手下的一帮能臣干吏们都不是吃素的,不需要这位君上操心,就开始部署反击。
只是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等把东齐打趴下了,再让陛下去问问原因吧。
对此,秦亨原本是有些不满的。可在天师突然出现,告诉他此次战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后,秦亨放心了,继续去作他的未完的冬雪寒梅图。
至于南楚那位美艳的公主要求见,就请她进来吧。正好画上还缺一美人,多看她几眼,回头也好找些灵感。
只是没想到,那美人竟会给他带来一个这么劲爆的消息。
※
某猪:村长马上要出门了,请带上吉祥看家猪!
某马:你得了吧,带你是去给人剁么?
某猪:怒,大过年的表逼偶出手。
某马:逼你又怎样?
某猪:关门,放公主!
某马:no,表!主人是个死心眼,你放她来,他会误会我的。村长,你要替我作证,我是清白的!
某猪:村长不在线,她去卖酸菜,顺便替亲妈采购了。赶紧买菜去,明天一定会涨价!
☆、第142章 一个承诺
“你是说,不仅是东齐要进攻西秦,他们还联合了南楚,甚至可能还有离国?”
“是的。”
冯辰香肯定的回答让秦亨震惊了,也更加疑惑了,“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咱们西秦的公主还是东齐的皇后……”
“问题就在这里了,陛下。”冯辰香冷静的打断了秦亨,“贵国的公主于三年前诞下一个皇子,极受东齐帝的喜爱,可东齐帝已经有了数十位年长的皇子,原本的皇位之争就极是激烈。这回的叛乱,就是大皇子联合其他皇子,进行的有预谋的反击。”
秦亨一哽,这回不用去找人打听,他算是明白过来了。
但凡男人,无不偏心娇妻幼子。西秦公主当年虽是两国联姻才做的续弦,但她以豆蔻之龄嫁与中年大叔,还是很有些优势的。这几年传回来的家书,一直都称过得极好。尤其有了儿子后,东齐帝君对她们母子更是疼爱有加。
若是东齐帝君七老八十,活不了多久,那些年长的皇子们自然也不怕什么。可偏偏他跟秦亨年岁相当,也才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要是他再活上十几年,以目前东齐帝的身体情况来看,这是不成问题的。那么东齐的皇位最后会落到谁头上,这还真是说不好了。
所以倒不如趁着西秦公主母子在东齐的根基还没扎得那么牢,果断出击,先攻打西秦,就算不能彻底灭掉她们母子这个最有力的外援,但也能让东齐和一向交好的西秦结仇,去掉公主母子的威胁。
然后在这场战争中。能捞到多少好处,那就各凭本事了。
这也就是东齐的大皇子能够说服众位皇弟,暂时放下恩怨,统一向西秦出兵的最大理由。
战争对百姓来说,虽然会造成伤害,家破人亡,可对于手握权利的贵族来说。却也是一次重新洗牌和势力扩张的机会。
因东齐和西秦这些年交好。两国边境城市的发展都不错,算是比较富庶,就算打不下城池。但如果能带兵前去劫掠一番,不也是发笔横财的机会?
所以这场仗,才会打得这么突然和坚决。
至于联合西秦边境的南楚、离国,同样也是利益使然。
在这样的乱世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南楚帝动了心。所以才会派人火速召回冯辰香,打的主意就是即使暂不加入战局,但也可以随时保持主动。
但冯辰香选择把消息送给西秦,自然也有她的考量。
“陛下请不要过于担心。父皇既然让我来向陛下禀告此事,就证明我们南楚与西楚交好的心。不过据怀淑一点浅见,这回东齐虽然来势汹汹。但并不可怕。几个皇子都是各出其兵,证明他们很可能并没有完全掌控住东齐局势。就算偶然占了上风。但几路兵马之间因利益之争,也必定能齐心协力,所以只要西秦能撑过最初这一段,必定能化险为夷。”
不得不说,冯辰香这番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秦亨听后只觉心情大定,再看向这位美艳公主,更加欣赏三分。尤其是看到她一身的风尘仆仆,更加觉得她为人赤诚,“怀淑公主如此仗义,朕一定要好生谢过才是。来人呀!”
冯辰香却道,“此时并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西秦要备战,陛下还有许多的大事要做,请容怀淑告退。等到西秦捷报传来,怀淑再向陛下讨要赏赐,只望陛下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秦亨听着这略带几分小儿女的话,哈哈笑了,“难道公主还怕朕反悔不成?这样吧。”
他伸手把书案上作画的一支朱笔给了冯辰香,“等到大捷之日,公主尽管拿着这支笔来向朕讨要赏赐。只要是朕给的出的,无有不允!”
“多谢陛下。”冯辰香拿着这支御笔告退,直等出了宫门,才微露矜持的笑意。
她真的帮了很大的忙么?
当然不。
不过是提前带几句话,表面上看是在通风报信,可实际上这些消息过不了几天,西秦人自己就能查出来。
她的忠心与友善,也就只能骗骗这位貌似仁厚,实则糊涂的帝王了。南楚甚至没有因此损失一兵一将,甚至都不存在与东齐交恶。
毕竟前来游说南楚,想与南楚联合的也不是东齐帝,等到东齐帝重新掌控了局势,或是有新君即位,为了初期的稳定,最后都是要来与南楚交好的。
所以她做这个好人,只是为了向秦亨要一个承诺。
而目前,她明显要到了。
等西秦一帮子重臣得到秦亨的召见,匆匆赶到皇宫,听他说了这么一个“重大”消息时,众臣皆有些无语。
比起皇上的兴奋,众位老奸巨滑的臣子们知道,他这是上了冯辰香的当了。
不过秦亨这个皇位本就是大臣和皇室博弈之后,各方妥协的结果。在扶持他上位之初,众位臣子也都默认了这个皇上的平庸与无能。
但是,有一个这样起码不会乱来的皇帝,比一个太有野心,不好掌控的皇帝还是容易得多。所以臣子们都很有默契的不把这块遮羞布撕下来,反而盛赞了皇上的仁厚,才能令得南楚公主归心,及时通报消息。
至于这位公主最后到底要什么,就等她开出条件来再说。
眼下,他们只需要扮好一个忠心臣子,适当拍拍马屁就行。
于是,处理完军国大事,自觉立了一大功的秦亨兴致高昂的把冯辰香画进了他的冬雪寒梅图里。还特意留下最后的点晴之笔,打算等到捷报传来之日,再最后完工。
而西秦的重臣们该干嘛就干嘛去了,就算他们并不把东齐的这次进攻真正放在眼里,但并不表示就任人欺负。
所以该打的仗还得打。最好还能打到东齐去,把他们这回战斗的损失夺回来。
既然都开战了,不管什么理由,亲戚情份都是不必讲的,越是重臣越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纵然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和,这个时候也会放下芥蒂,一致对外。
于是薛子卿难得回家吃个饭。还没遇见他爹薛适。等他快要经受不住他娘的疲劳轰炸时。他爹才终于跟救星似的回来了。
“爹,您辛苦了。饿了没,要不要下人再上点饭来?”也顾不得这副形象是不是太过狗腿了一些。薛少卿只求能打断他娘喋喋不休的那张嘴,这时候就是让他趴地上,四脚着地的扮小狗都不在乎了。
反正屋子里就他的亲爹亲娘,做点丑事也不算什么。
可刚刚这么安慰了自己的薛少卿忽又觉得不对。这样子的无赖没下限,是不是越来越象那个银发男人了?
偏他爹见他难得上赶着来拍马屁。倒很是受用,“到底是天师,就是会调教人。连你这个榆木疙瘩如今都学会声东击西了,不错。不错。”
这是亲爹吗?真的是亲爹吗?要是的话,为什么也能把个夸奖人的话,说得跟嘲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