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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下来的审讯工作再次陷入僵局,无论霍骏琰说什么,唐虞梅都不再有反应了。
这个狡猾的女人内心究竟多强大呢?就连霍骏琰都感到棘手了,假如唐虞梅继续这么下去,什么都不说,那确实对案子是很大的影响,进展不顺利啊。
就在这审讯进退两难时,有警员进来告诉霍骏琰,唐虞梅的律师来了。
唐虞梅的律师,是何家请来的金牌大状,姓程,是个样貌堂堂的中年男子。
程律师一进来就表现得不太友善,对霍骏琰他们这些警察,程律师的态度挺高傲的,但在唐虞梅面前,他就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
程律师提出要跟唐虞梅单独谈话,程序上,这是霍骏琰不能拒绝的。
这时,尤歌来了,容析元也随后就到。
霍骏琰见到尤歌,好像感觉她的肚子又大了一些,并且气色不太好,脸颊不如平时那般红润了,难道她身体不舒服?霍骏琰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不由得关心地问了几句。
尤歌当然不会把一些不宜公开的事情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了。或许现在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就是找到了嫌疑人唐虞梅。
而唐虞梅和程律师的谈话也在进行中。程律师很警觉,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容析元的车子,还有他老婆也来了。”
这话听似没什么特别的,但奇怪的是,唐虞梅却浑身一震,脸色变得很复杂,仔细观察她的手,握得很紧,微微颤抖,似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激动的情绪……【22号星期三将会有加更哦】
☆、受伤,流产
当尤歌和容析元同时出现在唐虞梅面前时,这个堪称冷静的女人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镇定了。知道这是尤兆龙的女儿和女婿,唐虞梅尽管还是不说话,可她的眼神却有了波澜,眉头紧锁,也不知是在担忧着什么。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尤歌能看清楚唐虞梅的一切,甚至连她眼里轻微的惊诧,都没洞悉得一清二楚,只不过,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做到一言不发,这是不是说明她从未对自己曾经的行为感到后悔和愧疚?
尤歌极力控制着激动的情绪,平稳着呼吸,愤怒的眼神紧紧盯着唐虞梅,略显沙哑的声音说:“我的父母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请雇佣兵杀人,你以为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时隔这么多年,你还是被带到了警局,你做的恶事,不会随着时间而去,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我会看着你受审、入狱。”
唐虞梅在听着这些话的时候,也不是丝毫没有表情,只是她很擅长伪装,从她脸上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甚至看不到恐惧和害怕。
这份心理承受能力,确实令人不得不惊叹,即使面对尤兆龙的女儿,她都能缄口不语,这女人的心是不是铁做的?
容析元的沉默就显得有点异常了,他深邃的双眸中蕴含着不解与疑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他也没忽略尤歌的情况,担心尤歌会太激动,所以他站在她身后。
尤歌进来之前就听霍骏琰说了,唐虞梅直到现在都不开口,估计是打定主意企图以零口供脱身。可当真正面对时,尤歌才知道自己内心有多么狂乱,恨不得冲上去掐住唐虞梅的脖子,将这个女人狠狠地打到在地!但即便是如此也不可能解恨。
“唐虞梅,你这些年会做噩梦吗?你会梦见我父母的冤魂向你索命吗?你这种人怎么就能活到五十五岁的,真是老天不长眼!”尤歌愤恨地咬牙,身子微微晃了晃。
容析元赶紧地扶住她,生怕有点闪失。尤歌现在满脑子都是唐虞梅,也没顾得上自己还在跟容析元处在“交战”状态,因此她没有躲闪,任由他扶着。
“你冷静一点,别太激动了,孩子要紧。”容析元低声在她耳边说,言语中充满疼惜。
尤歌确实是在强撑着,面对一个残害她父母的嫌疑犯,她怎可能淡定得了?若不是怀孕了,她早就冲上去!
霍骏琰在一旁看着也是担心不已,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可别没问出什么来还将尤歌给刺激得不行。
霍骏琰将尤歌和容析元带出去了,只留下唐虞梅在里边。
出了那间屋子,尤歌总算能舒口气,视线里没有了唐虞梅,她的心情稍微缓和一点,其实刚刚进去见面,只是为了确认自己有没有见过唐虞梅。
“没印象?”霍骏琰看着尤歌这苍白的小脸,忍不住心疼。
尤歌无奈地摇头:“是,没见过唐虞梅,我也奇怪这个女人是怎么会跟我们家有恩怨瓜葛的。”
霍骏琰暗叹一声,看来只有另外寻找突破口了。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有情况我会通知你们的。”霍骏琰这是急着要继续审问唐虞梅。
尤歌不再多说什么,因为知道自己即使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回家等消息。
容析元今天话很少,多数时间是在沉思着,他没告诉任何人,当他看到唐虞梅的时候,莫名的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自己并非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
在澳门时,容析元是和霍骏琰一起合作,说服了何家将唐虞梅交给他们,可实际上容析元没与唐虞梅打照面,是霍骏琰负责从何家将唐虞梅带走的,也就是说,今天,是容析元第一次见到唐虞梅。
但说不出为什么,容析元觉得那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分明是第一次见,可是却没有陌生的感觉,就好像在久远的回忆里似曾相识?
这仅仅只是一个模糊的若有若无的感觉,所以容析元无法从中确认什么,也因此什么都没说。
回到家里,尤歌把自己关在卧室,不搭理容析元,只跟狗狗们玩耍,或者累了就睡觉,饿了就吃东西,她今天请了一天的假,不用上班。
容析元知道尤歌还在气头上,他主动接近她,但得到的只有她的躲闪和冷漠。
就这样持续到了第二天,晚上,尤歌接到了霍骏琰的电话,是个坏消息——唐虞梅,由于警方证据不足,只能放人了。
这个消息,让尤歌压抑的愤怒爆发出来,如果不是容析元拉着她,她真会追到机场去拦截唐虞梅的。但那么做没有任何作用,唐虞梅在程律师的帮助下成功脱身了,她将回到澳门何家,之后若是再想将这个女人抓住,只怕又是更难了。
唐虞梅太狡猾,加上那件案子时隔十几年了,搜证极度困难,并且何家请的律师也非同寻常,警方在没有足够证据下,顶多只能算是将唐虞梅请到警局协助调查,不足以将她起诉,时间到了必须放人,否则何家必定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程序上,警方不能疏忽,规定时间一到,一分钟都不敢耽搁,放走了唐虞梅。尽管明知道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案子的主谋,可法律不容儿戏,一切都要以证据说话,除非铁证如山,不然就只有遗憾了。
确实是遗憾,这次带回唐虞梅,是容析元和霍骏琰大费周折,结果还是徒劳无功。怪不怪唐虞梅是个高明的对手,或许在她多年前策划作案时就已经为今后做好了打算,甚至可能连她助理的猝死也跟她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但霍骏琰不会放弃的,他还会继续调查,只是尤歌这边就难以释怀了,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尤歌越发心情低落,吃什么都没胃口,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睡觉吧,闭上眼睛就是父母的身影在晃荡,责备她没有将唐虞梅入罪。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和煎熬,让尤歌几乎崩溃了,加上之前何碧翎怀孕的事,双重打击,尤歌的状态已经不适合继续上班,短短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表现出了抑郁的症状。
孕妇患上抑郁症,这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如果有人及时开导,也就没什么大碍,但如果心结难舒,时间长了,就会很危险。
这不是说只要性格开朗就可以解决的。很多在怀孕前活泼开朗的女人,当怀孕之后都会或多或少地担忧。患上抑郁症,这跟怀孕前的状态没多大关系,关键在于怀孕期间孕妇正在经历什么。而尤歌最近就好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里,走不出来。
原本直率爽朗的尤歌,现在已经很少露出笑容了,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沉沉的气息,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拿着父母的照片盯着发呆。
佟槿和沈兆都试图跟尤歌谈话,但尤歌已经不再像往常那样会回应了,她在围墙里很少出来,别人也没机会进去,就连容析元爱爬墙的,即使爬进去了也会被尤歌拒之门外。她是铁了心不见这个男人了,她要把自己封闭起来,,直到生孩子那天吗?
自闭,是抑郁症一个典型的表现之一,尤歌这样,很令人心疼。
何碧翎那边,她已经回到孤儿院了,她怀孕的事情,院里的人都知道,但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容析元,这件事暂时还保密着。
由于尤歌对容析元避而不见,无论他怎么劝说都没用,在这样的情况下,容析元的注意力难免就会发生转移,原本是没打算再去孤儿院看何碧翎,现在半个月的时间,他来了几次了。
如果换做以前,尤歌不会这样给何碧翎可趁之机,她会聪明地选择抓住容析元的心,可这次,明知道她将他拒之门外就等于是将他推向了何碧翎,但尤歌却没有丝毫反应,依旧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任何人进去,也不管容析元什么时间回家,不管他在做什么,不管他见了谁。
一个心灰意冷的女人,一个在怀孕期间患上抑郁症的女人,局外人无法揣测她在想什么,更无法预知什么时候她会从阴影中走出来。
而容析元也不好受,用尽各种办法都不能靠近尤歌,打不开她的心结,这么总是被她拒之门外,他的苦闷,一般人难以体会和理解。他的压力和烦恼,在积压到一定程度就需要寻找一个突破口,而何碧翎就恰恰以跟尤歌相反的态度来对待容析元。
何碧翎本来就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很懂得容析元在想什么,凭着从多年前建立起来的了解和默契,何碧翎在容析元来的时候,会亲自下厨为他做菜,都是他喜欢的口味和菜式。
不仅如此,她还会倾听他的心声,陪他聊天谈心解闷,为他付出所有的温柔和体贴。
人都是会在潜意识里产生比较的,容析元当然也不例外了。虽然何碧翎做事的方式很极端,但无可否认的一点是,这个女人的脾气太好,明知道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看望她,只是想解闷,可她毫无怨言,将他当成自己的老公那般对待。
在何碧翎这里,男人能得到犹如帝王一般的骄傲和尊重,她不会骂你一句,她只会对你微笑,包容,就算知道容析元心不在焉,她也不介意,只要能看着他在身边就好。
这么卑微的爱着,容析元最开始一次两次也真不是为了看望她,但多几次之后,他就感觉到了,在这里,在她面前,他很自在,他不用看脸色,不用费心去哄着,而尤歌那边,他连哄都不行,说尽好话都无法取得她的回应。
如此强烈的对比之下,男人心中的天枰,原本是偏向尤歌的,现在也渐渐地发生了转移。
何碧翎很懂得怎样在容析元心目中加深存在感。每次他在,只要肚子里的宝宝有点动静,她都会告诉他:孩子在踢我了,你摸摸我的肚子?
隔着衣服,摸到她肚子上那鼓起的一小团,这是一个未出世的小生命在跟外界做交流,血脉的感觉,没人能否认存在。
何碧翎这么做,是有点效果的,起码最开始容析元对这个孩子没感情,甚至还跟何碧翎说好了,等段时间她就回澳门去养胎,生孩子,两人之间不会有瓜葛,只除了他会付一笔抚养费。
可现在呢,不知不觉容析元心里就有了这个孩子的位置,哪怕是一点点都足以令他牵挂了。
想到这未出世的小生命在将来不会有亲生父亲在身边照顾,容析元就会感觉心不舒服,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歉疚,孩子是无辜的,不管大人做了什么,都不该累及到孩子身上。
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她怀着他的孩子,这样一次两次三次乃至多次的见面,谁能做到绝对的理智和冷静呢。
何碧翎能给容析元带来家的温暖,她的付出和等待,忍耐,都是容析元能感受到的。印象中,何碧翎从没对他大吼大叫过,没对他发过脾气。
容析元来孤儿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从开始对何碧翎的肚子不关心,但现在他每次来都会问她今天有没有不舒服,走的时候还会叮嘱她要好好养胎。他有时还会不经意地说,将来等孩子出世了,他也想看看孩子的照片,希望何碧翎和经常发照片给他……
言语中不难看出这个男人对未出世的小生命产生了一点期待和好奇。毕竟这是他的血脉延伸,怎可能真的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