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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炎就像是一个父亲在担心自家闺女似的。
尤歌何尝不知道呢,香港容家,那可是一座不可攀越的高峰,就算她与容析元是夫妻,她都从没觉得自己能真的在容家生活得自在。光是想想都感到很不自在了,从内心开始排斥那个地方。
尤歌无奈地笑笑:“许炎,这次展销会还没结束,我还不能走,容析元也还要留下。如果我不跟他回一趟容家,容家的人能消停么?该来的始终要来,容家是我必须要面对的。”
许炎不笑的时候其实更帅气更好看,可就是那股子冷意有点吓人。
“好,既然是躲不过的事,那就去解决了再说。不过,如果容家的人敢欺负你,你马上打电话给我,我会带你走。”许炎那双明亮的桃花眼里闪动着狠意。
“呃?你不是明天就要回隆青市?”尤歌愕然。
“我临时改变主意了,过两天再回,我现在打电话请假。”许炎说着就转身出去了,果真是去请假的。
尤歌不知道说什么好,许炎很讲义气,一直都是她坚强的后盾,很像是娘家人那么护着她。
可尤歌还是很清醒,如果真的在容家被欺负了,她也不会打电话让许炎去接她,她不想为许炎惹麻烦。
大约半小时后,沈兆以及另外两个保镖一起将容析元和尤歌接走,目的地是容家。
在香港,对于豪宅的概念主要分两种。一是以地点为首要标准的豪宅,如山顶,中半山,九度山等地。另一种是以整体包装为标准的豪宅,称为新兴豪宅。
山地豪宅,是众多人士心目中更为青睐的首推的富人聚集地。容家大宅就位于香港的“太平山顶”,这里汇聚了达官贵人显赫名流,通常一说起“豪”,人们最先想到的就是这里的住宅区。
风景优美,背山面海并且低密度,是这片住宅区域的最大优势,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里的每一栋房子里住的都不是无名之辈。随手一数都是大名鼎鼎的风云人物,都是富豪榜上熟悉的名字。
容家大宅占地约2千平米,呈半月形。有私人泳池以及篮球场,两个花园,包括温室,酒窖,琴房,健身房,车库……卧室一共18间,每一层楼都有书房。佣人8个,园丁4个,都各自有单独的房间居住,怪不得外界不少人都笑说想来容家打工……
山顶的豪宅区夜晚并不会有太多灯光,比起市中心的繁华,这里显得安静多了。
一辆豪车不急不慢地行驶上了山顶,开进容家的大门,进去之后还要开上大约三百米,才到了正厅面前停下。
虽是夜晚,可尤歌还是能从淡淡的灯光中看出大宅的轮廓,比她原来的家更大更豪华更气派,不愧是香港知名家族的府邸,俨然就是一座气派的城堡。
在这宅子的东面就是大海,寂静的夜晚能依稀听见海浪的声音,夜风里带着丝丝咸湿,凉爽而又清新的空气令人精神一振,鼻子里传来幽香,沁人心脾。
现在已经晚上11点了,容家的人大半都进入了梦乡,这样也好,没有大的动静,尤歌稍微安心一些。
容析元退烧了,可他还是很虚弱,精神状态不佳,医生说,他需要休息。
尤歌虽然是感叹容家的气派不凡,可她自己都是出身豪门的,还不至于太过惊讶,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淡定如常。
原本以为是直接回房间休息,但一下车就有管家来说……老爷子在等着呢。
尤歌忍不住小声嘟哝:“他都病倒了,有什么事就不能明天再说吗,他该休息了。”
这话,近乎呢喃,可还是被容析元听到了,他淡然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嘴角噙着的笑意也不那么冷了。
他忽然凑近她耳边说:“你很紧张我?”
“呃?”尤歌抬眸,随即立刻摇头:“我才不是紧张你,我只是……只是我自己困了。”
容析元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让她闪避,他就是想看清楚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现在表情有多可爱。
心里一动,他的手拨了拨她的耳朵:“放心吧,你老公我还没那么脆弱,晚点睡没关系。”
尤歌身子一颤,撅嘴抗议:“干嘛挠我耳朵,我又不是兔子。”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他抓住了,牵着她往里走。
尤歌一下子感到心跳急骤,想要挣脱,可他握得紧啊。
她不再挣扎了,透过他掌心的温度,莫名的,她忐忑的情绪平静了一点……他是故意牵着她的手吗?为了让她不要紧张?
尤歌才在出神,人已经都走到了厅里,立刻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客厅当然是华丽大气高端的风格,但尤歌没心情欣赏了,因为此刻坐了一大堆人,大约有二十个吧,全都将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好像她是一个闯入地球的外星人。
这些眼神包含了轻视、不屑、讥笑、好奇,甚至还有敌意。
都是容家的人么?一出现就受到大家如此的“礼遇”,成为瞩目的焦点,她是不是也该算是蛮特别的?
尤歌在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尽量保持着镇定的表面,不慌张,更不能被这阵势吓到。
以容老爷子为首的,一共二十个人,这还不是容家的全部成员,此刻他们正在审视着尤歌,一番评头论足,就跟菜市场一样。
说实话,每一个进入容家的人都是要过这一关的,不被吓得转身就跑,那算是胆大的。
瞧瞧这一双双眼神,简直就是数十道利剑啊!
还好容析元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他牵着尤歌的手没有放,环顾一圈之后视线落在老爷子身上。
“我今天很累,有什么事就长话短说。”容析元淡淡的语气里有着他惯有的霸气,即使面对老爷子也不会卑微,这是其他的容家人做不出来的态度。
尤歌不由得一惊……怎么容析元这么跟容家的人说话?貌似是关系不太融洽么?
容家的家教严格,至少在某方面是的。现在大家都想说话,可全都在看老爷子的脸色。长辈不开口,其余人还不敢率先发话。
容老爷子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尤歌,没人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只是有点黑脸。
“这就是你的老婆?进来就不声不响的,不懂向长辈问安吗?”容老爷子板着脸,威仪十足,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可这态度也确实是有压人的嫌疑。
尤歌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容析元在进来之前曾叮嘱她,不可以叫“爷爷”,那她应该叫什么呢?这实在太让人伤脑筋了!
容析元冷笑着说:“你们这样虎视眈眈的,像长辈对晚辈么?”
一句话,呛到了众人,气氛更加尴尬了。
“析元,你这是干什么?头一次领新媳妇回家,难道就要让人看笑话?”容炳雄也是一脸严肃,很不满。
尤歌心里那个郁闷啊,没人给她介绍眼前这帮人谁是谁,她怎么知道该如何称呼?
尤歌求助的眼神望着容析元,可他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尤歌,给大家鞠个躬请个安,然后我们回房睡觉。”容析元随意的口吻,特意将最后两个字加重。
尤歌如今是冰雪聪明,她从容析元和容家人的态度就能猜到不少,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尤歌红润的脸蛋露出甜甜的微笑,礼貌而又不卑不亢:“老爷子好,大家好,我是尤歌,以后请多关照。”
简单直接,跟容析元一样的姿态,不讨好不献媚。
容老爷子的脸都绿了,其他的人更是无法接受,家中一向注重礼仪,新媳妇进门,居然只是问声好就完事?就跟容析元一样的不把大家放在眼里吧!
容析元却是向尤歌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没事了,我们走。”
牵着她,他的手一直没放开,这就要转身闪人了。
可是……
“站住!”一个女声怒不可遏地低吼,这是容炳雄的老婆,容析元的婶婶。
这女人生得一副精明相,脸上化妆很浓。
“你们太不像话了!一点礼节都不懂,还说是宝瑞以前董事长的千金,怎么这么没教养?如果实在没人教,现在进了容家的门,就该交给我们好好教导,以免将来出去给容家丢人!”
容家除了老爷子,就数容炳雄这一房的辈份最高,他老婆说的话也自然有点份量,这么一吼,其他人都纷纷附和,矛头明确地指向了尤歌。
因为他们都领教过容析元的脾气,知道他像臭石头那样硬,所以,目标就锁定在尤歌了,专指她的痛处。
尤歌停下了脚步,清冷的眼神扫过来,与那位婶婶对视着,尤歌的小宇宙又在开始膨胀了。
另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是容析元的姑妈,此刻冷不丁冒了一句:“大家也别觉得奇怪,她是尤兆龙的女儿,那种人教出来的小孩,怎么能登大雅之堂,别说是交给我们教导了,就算是给她上礼仪课,只怕也是冥顽不灵啊,呵呵……”
忍耐是有限度的,面对如此的语言攻击,已经不是讽刺那么简单,分明是想找骂!
“你们……”尤歌紧紧攥着小手,眸光凌厉:“你们凭什么扯到我家人头上?我父亲是哪种人,用得着别人来评价吗?我虽然是容析元的妻子,可我没拿过你们容家一分一毫,我不欠你们什么,你们也没资格教导我!”
尤歌纯美的形象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但却不知道她脾气是隐忍的,一般不惹就没事,真要惹急了,她会不顾一切伸出爪子挠得你一脸血!
尤歌的态度,让所有人都吃惊,想不到她居然还敢顶嘴?说他们没资格教导她?
容家的人一向被外界捧着,养成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现在却被尤歌给一顿喷,他们感到自己的颜面遭到了挑衅!
“岂有此理,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你把容家当什么了,这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吗!”
“口无遮拦,简直太过份了!”
“……”
容家的人一个个气得不轻,纷纷指责尤歌,一瞬间她就成众矢之的了。可那又怎样,尤歌的坚韧,一般人不知道,越是糟糕的环境她越能挺住,这一点跟容析元很像。
尤歌和容析元还牵着手,两夫妻首次这么站在同一阵线上面对眼前这一帮“家人”。
尤歌不慌不忙,在骂声中还保持着镇定。
夫妻俩越是这样,容家人就越来气。
容析元的姑妈那张打了美容针有点僵硬的脸上露出愤慨的表情:“容析元,你是怎么*你老婆的?在容家,她还敢这么目中无人,你没告诉她吗?尤家欠容家一条人命!”
轰隆……犹如一道闷雷炸响,尤歌的脑子里出现了几秒的空白,被这个中年女人的话给惊到了,她不信,怎么可能呢?危言耸听吧?
尤歌下意识地看向容析元,可她只看到他沉下来的脸,他毫不客气地对着众人说:“你们不懂说话就闭嘴!”
容析元怒了,不顾身后那群激动的人,拉着尤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厅……
☆、想报复,最好的方法就是留在我身边折磨我
尤歌一路被拉着走,神情呆滞,像个木偶似的,任由容析元这么拽着,整个人浑浑噩噩,脑子一片空白,只有耳边还回响着先前容析元姑妈说的:“尤家欠容家一条人命!”
夜色很美,容家大宅这座庄严而又华丽的堡垒,有着太多值得欣赏的美景,可尤歌全都视而不见了,没心情去看,内心抑制不住的慌乱,想要说点什么,但就是感觉喉咙犯堵,胸臆里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尤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拉上楼的,当身子坐在柔软的床边,当看到周围精致如艺术品般的壁纸,她才惊觉自己是到了什么地方……容析元的卧室。
天气热,可尤歌此刻却浑身发冷,原本粉润的小脸蛋失去了光泽,苍白如纸,眼神黯淡,怔怔地望着容析元,细如蚊蝇的声音说:“你……你姑妈她……”
“你傻呀,看不出来我跟他们不合?他们说的话你也信?”容析元深沉的眼神里含着几分不耐,像是这事很明显,他都懒得多解释。
尤歌一愣,她当然看得出来了,只是,难道他姑妈在胡诌?
捂着胸口,尤歌尽量平缓着呼吸:“不合,也不至于拿这种事乱说吧,关系到人命,这样不等于是毁谤吗?”
她那双会说话的眸子里一片亮晶晶的,是紧张也是担忧和恐惧,她实际上好害怕他会点头,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她将如何面对?
她长长的睫毛湿润了,可想而知她此刻内心多么激动难抑。
容析元心头微微一凛,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靠在枕头上,慵懒而又悦耳的嗓音包裹着淡淡的疼惜,钻进她耳膜:“你以为仅仅只不合而已?这么说吧,刚才那群人,你看到了吗,全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可是彼此却连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