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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假装看不出来?尤歌不想去追问,一切等到明天自由答案。
这*有多难熬,尤歌多年后仍热记得这个撕心裂肺的夜晚,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却是暴风雨来临前可怕的寂静!
第二天是星期一,尤歌照常要上班,容析元是下午飞往M国。
早餐的时候,容析元也像往常那样将烤好的面包片涂上蜂蜜,放在尤歌的盘子里,而她也显得胃口不错,比平时还多吃了两片。
简单而又温馨的画面,怎么看都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甜蜜的生活,每件事都尽然有序地进行,是彼此所熟悉的,是每天都在重复的事。
上午九点,容析元的座驾将尤歌送到了她的公司,他还是习惯地亲亲她的脸颊,看着她走进大楼,他才离去。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到了下午一点钟,容析元已经在机场的候机室了。
VIP候机室的环境清静优雅,容析元安静地坐着,在看今天的报纸。
从香港回来一个多星期了,但媒体对于宝瑞的报道却在持续热度,丝毫没有降温,今天又是一大篇幅在介绍宝瑞。
宝瑞原来在国内就是奢侈品第一的招牌,现在以展销会为途径,打进国际市场,这一股新鲜血液受到了广泛青睐,以优异的品质亮相,经得起严格的对比与苛刻的眼光,这一切都离不开经营者的功劳,最近几年,当然是容析元居首功。
这是国内第一个打入国际市场的奢侈品大牌,它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一件事——国产的东西也可以成为全世界的新贵!
人们都在关注宝瑞,对宝瑞的发展以及火热势头,抱着良好的观望和祝福,都指望着宝瑞能在国际上大放异彩,而对宝瑞现任的高层,外界的兴趣更加 浓厚,讨论得最多的就是容析元。
媒体也转载了容析元在展销会上接受香港记者采访的报道,很多人都会认同容析元的观点,从而对奢侈品的定位和观念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只不过,没人知道,他们口中津津乐道的某人,此刻正在候机室里,看着报纸,就好像看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他那么淡然,却又不失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他不热切不兴奋不浮躁,不管外界怎么闹腾,他始终不曾改变过,如山岳不动。
这一间候机室不大,却没有其他人来打扰,容析元乐得清静。
可奇怪的是,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清瘦的身影,蜷缩在座椅上,靠着墙壁,浑身上下裹得像粽子,只露出两只眼睛。
大热天的,这人穿着长衣长裤,戴着帽子和墨镜,当真是雌雄难辨啊,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药味。
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容析元却像是对待亲人似的亲切和蔼,将桌上的茶杯递到这人嘴边,温柔地说:“喝水。”
这人没说话,只是将口罩下方拉上来,喝了一口水就不再动了,好像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耗尽了力气。
容析元看看表,快到两点了,飞机也该可以起飞了吧。
容析元有私人飞机,先前只是飞机在做最后的检查,现在差不多该准备就绪,是时候踏上旅程了。
不是出差吗?怎么会带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古怪之极,太令人费解了。
容析元的手机响,沈兆来电话,说飞机将在半小时之后起飞。
该登机了。容析元将身边这人扶起来,小心翼翼的。
这人站起来之后才能看到整个身形,原来真是很瘦啊,估计连80斤都没有,弱不禁风,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人给吹跑。
灰色衣服裤子,黑色鞋子,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沉郁的气息,好像就是一团不散的乌云。
但容析元却没有受到影响,他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很像个耐心的长者。
容析元的行李早就在飞机上了,沈兆也在,见到容析元带着人走来,沈兆赶紧地下去接。
那个人一直没说话,死气沉沉的,但当沈兆碰着这人的胳膊时,对方明显地表现出不悦,眼里露出惊慌,缩在容析元身后。
容析元不禁莞尔,轻笑着说:“他只是想帮你而已,别怕。”
沈兆暗暗叫苦,好歹自个儿也算是长得不错,哪里看着像坏人了?
或许不是坏人好人的问题,而是这个人只亲近容析元。
走到机舱门口,容析元不知为何放慢了脚步,而在这时,他也看到沈兆脸上浮现出惊呆的神情望着他身后。
沈兆确实惊悚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沈兆结结巴巴地说:“少……少爷……你后边……”
容析元眉头一紧,蓦地回头,一霎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尤歌,是尤歌!尤歌来了!她不是该在上班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机场?
不远处走来的身影,一袭白色长裙,朴素纯美令人不敢逼视,就像是来祭奠她逝去的情殇。
尤歌太平静了,她看着站在机舱外的男人,即使她是在一步一步接近,但心底的感觉却是相反的,她觉得自己每走近一步,就像是在远离他一步,越走越近,心却越来越沉。
这就是一种叫做“咫尺天涯”的悲哀。
沈兆知道事情不妙,无奈之下也只有先进去,夫妻俩的事就让当事人自己解决吧。他进去时,顺便也将那个人带进去了。
容析元也这样静静地望着尤歌,看着她靠近,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心脏那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割着,她此刻这样的平静,不哭不闹,却更令人心疼。
终于她走到了,现在与他只有一米的地方。
沉默,可怕的沉默。容析元都感到一阵压抑,此刻他居然宁愿尤歌大闹一场,也不想看到她这么不正常的淡定,她眼神里的空洞让人心寒。
终于,尤歌率先打破了沉默,笑得有些凄凉:“看你一点都不惊讶,我是不是可以大胆地猜测,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所知道的东西,对吗?你也知道我会来,对吗?”
这话听着很让人头晕,尤歌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昨天那一封匿名邮件里说了容析元今天要带走那个在照片上的人。但尤歌没有追问容析元,她就是要来看看,究竟是真是假。
唯有事实能证明一切,所以眼前的事实就是真实,他真的要带着一个她不知道的人去M国……不仅是这样,尤歌还从匿名邮件中得知,这个被容析元秘密藏起来的人,是个女人。
☆、坦白真相
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晴朗的天空现在已经是变成淡淡的灰,乌云压顶,使得这紧张的气氛越发显得沉重,就像尤歌此刻的心情,凝视着眼前的他,这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张男人的脸,依旧那般魅惑十足,完美得无懈可击,精雕细琢的五官轮廓清晰而又立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可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却没有尤歌熟悉的柔情蜜意,只有令人心寒的冷静。
这就等于是在默认,他真的事先都知道了一切。
这样淡然的表情,对尤歌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伤痛,她多希望现在他能满怀歉意地解释,她多希望他能说出一番令人动容的苦衷,可是,他却点点头,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很好,你越来越聪明了,这几天你忍得很辛苦,想必也是为了今天寻到一个答案。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愤怒和怨恨,但我能告诉你的不多,我只能说,去M国出差是事实,要带走这个人,也是最近这几天才决定的。这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她的存在,是不可以被曝光的,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不是要离开你,我只是带她去治病,M国有医生等着为她做手术,完事之后我会回家。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会很欣慰,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容析元这一字一句都说得很轻很轻,仿佛眼前有一块玻璃一碰就会碎。
这就是他的解释,可这样的解释,真的能化解一切问题吗?
尤歌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呼吸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她轻颤的小手攥得很紧,掌心被浅浅的指甲刺得很疼,但她只能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要在这种时候失去应有的尊严!
“呵呵……对你很重要的人?而我却从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如果不是我刚才亲眼看到,你会坦白告诉我吗?你连歉意都是这么硬邦邦的,你是我的老公,你凭什么认为我可以接受你的解释?这几天,你明明察觉到我的异常,你却能一言不发,明知道我痛苦得快死了,你还是能忍到今天才说,容析元,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你的妻子,对你来说,我是什么?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机器吗?”尤歌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了很多,她在极力克制住快要崩溃的情绪,每过去一秒都是那么费劲的事。
容析元站在舱门的位置,高大的身躯在这一刻有着轻微的颤抖,墨色的眼底有着叹息和疼惜,但更多的还是坚决。他要带着那个人去M国做手术,这件事,是不可能被更改的,即便是尤歌无法理解,他也必须要去做。
容析元居高临下望着尤歌,她发红的眼眶和悲痛的表情,也撕扯着他的神经,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事情发展成这样,但那个人的身份来历太惊人,就连沈兆都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人,只知道是他的朋友。而他不想让尤歌知道,确实是为了尤歌的安全着想。
容析元缓缓地走下来,大手搭在尤歌的肩膀,像往常那样亲昵地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如呢喃般地说:“别胡思乱想,我的妻子只会是你。我现在要赶着救人,等我回来,一切都会好的。如果,你想知道得更清楚,就问佟槿吧,他会告诉你。现在我要走了,到时间起飞了。”
他说完,尤歌还处在呆滞中,她的大脑好像停止了转动,浑浑噩噩的,看着飞机逐渐远去在跑道上滑动然后起飞,然后变成天空中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
他熟悉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冷清的空气证明了刚刚发生的都是真实的,她的老公,真的带着一个女人去国外了,他还说,那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或许,唯一的安慰就是他说了一句“我的妻子只会是你”。可尤歌现在根本静不下来仔细品味这句话,她满腔的悲愤如洪水决堤,视线被泪水模糊,望着辽阔的天际,她嚎啕大哭的声音被淹没在飞机的轰鸣中。
没错,从尤歌收到第一封匿名邮件开始,容析元就知道了,他对尤歌的每个举动都很敏感,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的异常。
他也曾想过要不要捅穿那层窗户纸,但他忍住了,他觉得彼此都装作没事,或许更好。发匿名邮件的人是郑皓月,她在酒窖里装了针孔摄像机,容析元后来发现就拆除了,并警告郑皓月不准伤害尤歌。
可这个女人哪里会消停,她又发了第二封匿名邮件给尤歌,告诉了尤歌,容析元今天会带那个照片上的人走。
尤歌隐忍了几天都没问容析元,其实是她在给他机会,假如他最后不带那个人走了,她就会原谅他。然后,就在刚刚飞机起飞的刹那,尤歌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不管他说了什么,事实就是,他带着一个女人去国外了,他将会和那个女人共度一段时光……
尤歌是人不是神,她受不了这种伤痛,她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挖心挖肺的痛苦,这比起四年前更加惨烈,因为那时她的智力还只是个孩子,而现在她的大脑恢复了,所有的认知,喜怒哀乐都比以前更清晰了。
尤歌哭尽了全身的力气,肝肠寸断,心如刀绞,压抑几天的泪水全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她必须要哭,否则她真的会疯掉。她只允许自己再哭这一次,今天过后,再也不会为容析元掉一滴眼泪!
只要当一分钟的弱者,然后她便没有了软弱的细胞,她会把那些不需要的情感和心软以及憧憬都铲断!
不知何时,尤歌身侧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一只男人的手为她递来一张柔软的纸巾。
尤歌缓缓抬头,望见的是佟槿歉意的脸,还有他眼里的关心,那么熟悉,却已经不是她所需要的了。
佟槿心里也不好受,这几天憋得慌,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
“嫂子,元哥说,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这时候还有心情讲故事么?
尤歌的脸颊哭花了,眼泪和鼻涕混合在一起,她也没去管现在是什么形象,只是惨淡地冷笑,接过他手中的纸巾,沉默不语。
佟槿是第一次看到尤歌哭,平时只看到尤歌开朗的一面,此刻却是充满了阴霾的,他也会感到压抑和难过。
“嫂子,这件事我也是四天前知道的,但元哥出于种种考虑,没有事先告诉你……对不起,我们隐瞒了你,那个人,她是我和元哥以前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伙伴,我们叫她翎姐……”佟槿说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