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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字字玑珠,哪怕之前苏瓷那晚稀里糊涂的没了第一次,平素里也不会做出那样不知羞耻的事情,现在竟然被他羞辱指责?
“谁和你一样!”苏瓷被激的怒了,冷笑着说道,五官也因为激动的情绪而皱在一起,“谁会和你一样随便一个女人就行,顾大公子还真是随意的让人敬佩。”
顾璟荀低头咬上她的脖颈,故意咬在她本来就有牙痕的位置,笑道:“那不如让你试试我的能力,反正你多一个男人也不算多,你说呢?”
被他亲昵的一下,苏瓷现在恶心的直想吐,果然,‘呕’的一声忍不住推开顾璟荀恶心的开始干呕。
顾璟荀暗黑的眸子更沉了几分,狠狠地把她压在车椅上,“你妈之前不还是四处勾引人吗,如今你也是人尽可夫,现在倒是开始给我装清纯?”
说到她妈妈,苏瓷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愤怒和自我保护,梗着脖子眼圈红了个透底,“你没有资格说我妈!”
“怎么,激动了?”顾璟荀不甚在意的笑笑,“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反正你也是被人说习惯了。”
反正你也是被人说习惯了……
这几个字如同冷锐的冰锥,狠狠地刺向她心中早已腐烂的地方,她妈妈,所有人都在指责她作风……
“滚开!”苏瓷的泪水已经开始啪嗒啪嗒的落下来,用尽全力推开他。加上之前受的委屈,一同迸发出来,哪怕别人在暗下说,也赶不上现在被人云淡风轻的当面指出来难受。
第16章 那一晚的人,是他
她原本垒铸而成的心墙,被狠狠地推倒,原本的坚不可摧,变成了现在的溃不成军。
苏瓷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拳头混乱却饱含情绪的砸到他的身上,这样毫无章泽的打法,虽然不如男人的力气大,可打的次数多了,身上也是疼。
顾璟荀本想钳住她,可看到她这幅几乎绝望拼命的样子,心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烦躁起来,发了狠撕扯下她的衣服,刺啦一声,胸口处被扯破,隐约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的衣服。
“滚!松开我!禽兽……混蛋!”
苏瓷哭腔更大,断断续续的骂着所有能够想出来的词语,此刻被羞辱的仿若所有悲哀的情绪都被激起。
可顾璟荀眼底漆黑,手下的动作丝毫没缓。
苏瓷悲哀的闭上眼睛,这个男人已经毁了她的新婚,现在还有毁掉她最后的尊严吗?
顾璟荀的手探向她裙摆下,还未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的想起,顾璟荀暗骂了几句,谁这个时候不长眼,真特么扫兴!
接起电话,那边却是秘书急切的声音。
“总裁,不好了,咱们公司之前接的那个大工程出事了,死人了!”
那边尖锐的嗓音似乎要划破耳膜,顾璟荀从苏瓷的身上下来,再也没了刚才的兴致,眉头狠狠地皱起。
出事了?
苏瓷慌不择路的推开门跑下去,甚至连脚上的鞋子都少了一只,格外狼狈的遵循内心奔跑,心中的冰冷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全部冻僵。
顾璟荀本想开车去追,可手机却是一次次的响起来,那些不好的消息接二连三的钻进来,他脸色漆黑,踩下油门,迅速的往顾氏赶去。
苏瓷脸上的哀伤太盛,一步步踉跄的往前跑,根本不管路上行人异样的眼神,脚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扎破了,地上绽放出朵朵妖艳到极致的花朵。
她妈妈!
所有人都说她妈妈不检点,曾经还有人指着她嘲笑,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坚不可摧,以为自己忘记了,可一切都只是她以为。
猛的刹车声音划破燥热的空气,苏瓷下意识的抬头,脸上早就被哭花,怕是比路边上蹲着讨饭的人还要狼狈。
车窗内的男人温润内敛,身上穿着讲究的手工西装,烟灰色的颜色衬的他愈加矜贵。
“上车。”
淡淡的两个字,没有嫌弃的情绪,也没有看热闹的打量,一切都好像水到渠成,一切都刚刚好。
苏瓷的樱唇动弹了几下,没有上车,“薄少……太麻烦您了。”
他们两个才见面几次,可每一次都好像他在帮助自己,饶是邻居,苏瓷也欠下太多的人情了。
“不上车打算这个样子被围观?”薄西玦眸底似是有细碎的光,只是瞬间,仿佛幻觉一样消失不见,依然归于平寂。
苏瓷这才想起自己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的像是核桃,脚下只汲着一只鞋子,衣服也是破烂的不蔽体,像是傻子一样的站着。
“好,麻烦你了。”苏瓷咬了咬下唇,哀伤的情绪依旧没有散去。
驾驶座的男人没有其他的情绪,五官上覆着浅浅的光,整个人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苏瓷靠在座子上,不知不觉沉沉的睡着。
睡梦中也不安稳,秀眉蹙起小小的弧度。
听说,只有面对下意识划为安全范围的人,才会放心的在陌生的地方睡着。
梦中,苏瓷再一次回到水墨江南,她妈妈穿着最古典的旗袍,撑着油伞,回头笑的温婉动人。
“小瓷,妈妈出个远门,等回来给你买玩具好不好?”
带着江南女子独特的软侬嗓音,和着湿润的空气,轻轻地浮在心上。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大哭着奔跑,几次踉跄的倒在水窝里,膝盖都破了皮,却呼喊不回自己的妈妈。
从此,她就成了别人嘴里的‘贱种’,‘狐狸精的女儿’,她妈妈再也不要她了……
几次细微的颠簸,苏瓷从梦中惊醒,鼻尖缠绕着熟悉且令人舒服的气味,她无意识的抓着什么,费尽力气睁开眼皮。
“醒了?”耳边是温温澹澹的嗓音,如同清风吹过心底的涟漪。
苏瓷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薄西玦抱在怀里,她的手正在无意识的抓着他的衣衫,窘迫的松开,想要挣扎下去,“我自己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
她挣扎的太厉害,薄西玦差一点没抱稳,把她摔下去。
薄西玦狭长的眸子稍眯起,闪过几分凌厉,语气也重了些,“你这个样子,打算自己走?”
只是一瞬,苏瓷愣了愣,这么强势逼迫的气质,仿若和自己一直认为的温润不争有些偏差,等她下意识再抬头的时候,男人本来漆黑的眸中依然是原先的平静温和。
“马上到了,别动。”
苏瓷怔了怔,点头,“好。”
进去的不是苏瓷的屋子,而是薄西玦的,他轻轻地把苏瓷放在床上,细细的挽起过长的裙摆,捏着她小巧的脚心,眸底氲过阴沉。
苏瓷浑身都不自在,尤其被不算熟悉的男人这么亲昵的对待,脚心有些发痒,动弹了几下想要收回去。
只是男人粗粝的手掌灵活的抓住她的脚心,几秒的沉默,才淡淡的开口,“我去给你拿药。”
看着他颀长的背影,苏瓷心下却是一阵的慌乱,分明是自己的姐夫,可两个人的亲昵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内。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铃声嗡嗡的响起,一串陌生的号码。
“苏小姐,您嘱托我查的消息查到了。”
苏瓷的内心被狠狠地捏起,她一直苦苦寻找的人,终于是找到了?心脏被捏的几乎喘不过气,一瞬间要失去了力气。
“苏小姐?”那边迟迟得不到回应,再一次疑惑的开口。
屋内是素白的颜色,苏瓷愣神的看着洁白的墙壁,声音少了些力气,“我在,你说吧。”
“这样的扣子是限量定制的,后边刻着定制人的名字,全国只有一个人购去了。”
“是薄西玦。”
第17章 也是我
薄西玦。
这两个字像是惊雷重重的砸到她的心脏上。
想起那枚相似的扣子,苏瓷的手颤抖的厉害,身上哆嗦的如同秋日被吹下的落叶,她翻过那枚扣子。
果然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玦’。
浑身的血液好像僵硬停止了流动,苏瓷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哐当’一声在空旷的屋内愈显清晰。
苏瓷像是疯了一样,身上颤抖着翻找他的衣服,被斜斜挂在一侧的衣服上,也是这样精致的鎏金扣子——后边是同样字体的‘玦’。
她低低的笑出声,却带着无尽的嘲讽,她一直以为的救命恩人,她一直尊敬甚至有些心动的男人,竟然是在新婚之夜强暴自己的男人!多么可笑,她寻寻觅觅那么久,却是这么可笑的结局。
屋外的薄西玦正站在阳台,稍垂眼俯瞰底下的景色,神情有些散漫,扣子也被斜斜的打开。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愤慨,“你是不是重色轻友,刚才不还是不在乎那个苏瓷,现在算是什么,半路上为了接她把我扔了?”
“还有,废了那么多金钱,就是为了打击一下顾氏,谁之前跟我说现在不能操之过急的?”
电话那边还在絮絮叨叨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屋内传来砸落到地上的声音。
薄西玦眉头一皱,电话那边还没说完就直接挂断,大步的走进去。
他刚推开门,‘啪’的一声,右脸一阵的火辣辣。
苏瓷娇小的身体还在愤怒的颤抖,扇的那巴掌太过于用力,手心都震的疼痛,可丝毫缓解不了她现在的情绪。
这个男人,这个禽兽!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薄西玦眉头冷凝,像是被覆上了寒冰,反手钳住她的手腕,凌厉阴沉的看着她,“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一股委屈霎时间蔓延,苏瓷不知道自己什么情绪,她紧攥的手逐渐的松开,露出里面的那枚扣子,因为攥的太用力,扣子上隐约的带着几分的血迹,格外刺眼。
“这个是不是你的?”
她声音略哽咽,逼迫着自己直直的看着他,心脏却像是被重型碾压机一次次的压过,整个心脏被压碎蹂躏,麻木的再无感觉。
苏瓷眸中的哀伤溢出,分明咬唇不甘的样子,却还带着隐约的期盼。
她希望那晚只是误会,那晚的那人不是他。
“嗯,是我的。”薄西玦没有否认,而是寸寸紧逼,把她逼迫到墙角,男人强势的气息一股脑的缠绕。
果然是他的。
早在之前苏瓷就猜到是他的,可唯独没有和那晚不堪的记忆联系起来。
“那,那晚……”苏瓷再一次开口,心下却一片喧嚣,不停地呐喊,不是他,肯定不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最后的声音打破了她所有的侥幸——
“那晚也是我。”
五个字彻彻底底的粉碎了她所有的可能,苏瓷挣扎了几下,手再度扬起,可还未落到他脸上的时候,被猛然的钳制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松开我!”苏瓷愤怒的如同困兽,哪怕自己挣扎的头破血流,也要冲出牢笼。
看着她的样子,薄西玦一向平稳的神情也出现了波动,眸子愈加的黑沉下来,略带阴鸷的覆身靠近她,心下划过几分烦躁。
“问清楚了之后你想做什么?”
一句话问愣了还在挣扎愤怒的苏瓷,她的手瞬间失去了力气,任由薄西玦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墙壁上,悲哀的闭上眼睛。
是啊,问清楚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他是她名义上的姐夫,难道还能对自己负责?
一直以来坚持着自己撑下去的目标,现在突然知道了答案,心再度无目标的漂浮,跌跌撞撞,没有边界。
薄西玦本皱起的眉头愈加的冷凝,看着她突然失去了生气的样子,心里的烦躁没有减少反而增多,粗粝的手指下意识的拂过她的眉心。
苏瓷颤抖了一下,蓦地睁开眼,避开他的触碰,哪怕被伤的遍体鳞伤,依然保持着自己的骄傲。
她如同受伤的小兽,****着伤口却依然竖起浑身的刺,冷嘲热讽的看着薄西玦,红肿的眼睛再度覆上水雾,“是啊,您可是薄氏的总裁,就算睡了一个女人又能怎么样。”
“您想睡女人的话,多的是人往您床上爬,这次也是我不长眼,来问这么没意义的问题,上次就算了,权当被猪拱了!”
苏瓷的每个字都带着隐约的颤意,所有的怒意委屈全部转化成尖锐的话,刺伤了自己的同时,也毫不犹豫的刺伤对方。
薄西玦的脸色更黑,攥着她手腕的力度加重。
说他是猪?
“上一次……”薄西玦薄唇张启,瘦削矜贵的面庞离得她很近,就连温热的气息也是如数的落在她的脸上。
门吱悠一声开了……
“你小子还真不够义气,刚才的时候竟然敢……啊!”刚开始的责骂变成了最后的一声惊讶,白荀哪里知道这里面还会这么暧昧,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苏瓷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地推开他,小跑着跑回自己的房间,‘哐当’一声很重的关门声音,对面的门已经关的彻底。
薄西玦薄唇抿着,脸色黑沉了下来,眸子如同黑不见底的夜色,浓郁的让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