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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再往下想了,这一件件近乎离谱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和承受力。
我坐在床边想了一夜,第二天花间过又一次过来时,我告诉他,我愿意去偷江湖令。
不管怎么样,我总是要出去一趟,总是要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诚然现在这情况已经很清楚,只是我不想相信,原本看起来温和无害的人,竟然是最最意想不到的毒蛇。若是哥哥知道了,该会多么伤心啊。
我被关在这里不知道有多久,日子一天天的流失,唯一通风的小窗外已经飘进阵阵花香,大约是春天已经到来了。问了花间过,他告诉我现在已是三月初,我心中一惊,我竟然已经被困在这一处近两个月,萧瑟的那个生辰始终是没有赶上了。
在我消失的这两个月中,外面的人大约都以为我已经死了罢?不过话又说回来,纵然我对花间过表明了我愿意帮助他们的决心,可他们却依旧不肯马上将我放出去,不仅如此,他们还每日里有意无意的在我窗子下面聊天,而聊天内容无外乎就是与侯府和飞雪山庄有点关联的。
比方说,江东大旱,君上大怒,侯爷拿侯府一干人性命保证我是被冤枉的。其实想想也不错,我的确是被冤枉的,那调仓令长什么模样,我现在还都不知道,就被白白扣上了偷令牌的罪名,实在是冤枉的很啊。不过这话既然是从他们这些策反者的口中说出来的,我便只能表现不甚在意,即便听了也与没听到一样,甚至还需得表现的与他们一样“同仇敌忾”,巴不得侯府的人死光光——死你妹啊,我儿子我夫君都在,你们这群反贼才不得好死呢!
啊,当然这些话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大部分时候,我还是会冷着一张脸,极力的表现出对外面那群我的小伙伴们的漠然和不在意,甚至于仇恨。
三月初三,大抵是外头有人知道我被关在这里,所以便派了人来救。
那会子我正趴在窗子上看屋子后面一片湖水粼粼波光,心中略有些惆怅。身后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声,我回身,便瞧见暗色玄衣金云纹络、偌大的斗篷帽檐覆盖了大半个脸,一名青羽卫的小哥轻手轻脚的靠到我跟前,抱了抱拳,低声道:“指挥使派属下来救少夫人出去,请少夫人跟我来。”
我斜眼睨着他,待他一转身,便嫉速出手将他按到在地,大声的呼叫,将花间过引了过来。那被我按倒在地上的青羽卫倒是没怎么挣扎,只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恰逢花间过带着人推门进来,我忙抬眼望过去,急急的说道:“小花,快点,他是青羽卫,快点抓他去审问。”
花间过微微皱了下眉,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命身后的人将那青羽卫的小哥带走了。
他自己却留了下来,盯着我看了一阵子,问道:“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
我笑了笑,“既然都答应了要帮你们,自然就不会再与他们有什么牵扯啊,跟了我这么久,小花,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吗?恩?”
花间过蹙着眉盯了我一阵子,淡然一笑,微微点了点头,“二小姐果然爽快。”
我哼哼了两声,笑道:“那是自然,天下处处是江湖,就算改天换地,江湖不变,难道不是吗?这朝代更迭,与我们江湖儿女哪里有什么关系呢?你说呢?”
花间过恩了一声,“的确有理。”微微一顿,“你最好准备一下,主上这几日可能就会放你去飞雪山庄了,不过你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陪我一起?是监视吧?我心中冷笑,面上微微一笑,“谢谢。”
花间过也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屋子,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手心额头一片冷汗,刚才那个根本就不是什么青羽卫,虽然有一样的衣裳,可萧瑟的手下从来不会叫他指挥使,他们都喊他老大,就像很久以前我在临南谢家老宅遇上的青羽卫,他喊我哥作“二哥”,而不是“副指挥使”。
我知道,刚刚不过是一个试炼罢了。我通过了这个试炼。也知道了,他们,这群策反的帝国叛军,已经因为某种原因等不及要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毵毵大大的好机油
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和现在处于荒郊野岭连爪机都没有信号的毵毵成功对接(╯‵□′)╯︵┻━┻
口耐又美味的毵毵的读者们(○` 3′○)千万不要忘记你们现在灰头土脸玩泥鳅的大大啊!
这一章很炫酷是不是,比较毵毵君可是心里一边狂奔着一万只蚯蚓一边写的呀~
先撤鸟,等毵毵下一次掏出大哥大和我对接的时候我还会肥来的~
25 本卷又一大肥章
太宁十七年三月初七,也许是因着江东大旱的缘故,虽然只是在春天,天气却也有些略微的发燥了。
我被蒙着头从那幽了我两个月的地方出来,原本我是不晓得我们在哪里的,但后来我闻见了倾酒家的桃花酿的香气,那是哥哥最爱喝的酒,每回上锦岐山都会带着,从不离身。于是我才惊觉,原来这里是明安城,我竟被幽在这明安城的某一间院子当中两个多月,果然是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恰是最安全的地方”。
飞雪山庄这个地方,除了前年刚刚成婚时回来过一次,我也有许久不曾回来了,不仅是那里有一个道貌岸然的盟主,更因为那片土地上沾了至亲之血。
不过现在没办法,我必须得回去了,且是以不正当的方式,比方说翻墙进,再比方说挖洞进。
花间过的功夫在这两个月中我不是没有领教过,实在是深厚,甚至于与萧瑟和叶大哥都能一较高下,却不知他先前隐忍的那两年我对他拳打脚踢外加调戏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成大事者,隐忍内敛,这话果真是不假的。
因为有了花间过这样的高手,潜入飞雪山庄便就轻松了许多。我没有做任何的反抗,没有做任何的挣扎,也没有任何试图逃跑的迹象——倒也不是因为我怕他,而是因为在来之前,他告诉我说:“二小姐,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这些年在下出入侯府,小公子体内的培婴蛊还是在下亲手种上的……”
这培婴蛊是什么东西,我曾有幸听萧瑟他师父秦飍老头儿提起过,说是只要在婴儿出生后的七日内种上,若非下蛊者死或者解药解掉,则这蛊毒将会伴随婴儿一生,并且会将婴儿的身体拖累直至垮掉。而若是下蛊者要控制婴儿那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如果花间过说的是真的,就算他不会拿萧清安怎么样,我那傻儿子怕是要拖着病体过一生了。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有萧清安那肉嘟嘟的小脸在眼前闪过,双手紧紧握起,将指甲掐进肉中。
借着微微的痛感,我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冲他笑了笑,“放心吧,我既然说了会帮你们,就不会耍花招。”
花间过笑了笑,“最好如此。”
于是我如今才乖乖的跟着他来这飞雪山庄。
原本天下人就都在私传谢家二小姐侯府少夫人偷了调仓令,我一旦出来被人认出来了,必定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可若是说起花间过为何非要叫我来飞雪山庄偷江湖令,当中倒确实有点类似于秘辛的东西。
江湖令就供在飞雪山庄后山谢家祠堂中,因为江湖令乃重中之重的东西,因此在通往后山祠堂的路上少不了阵法,若说单单有这阵法,花间过他们怕是也不需要我来了,偏偏最后一道打开祠堂大门的钥匙是谢家嫡氏子孙之血。
不过这祠堂我只有小时候刚刚搬来的时候跟着家里大人去过,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我记得那一次,家里长辈设置阵法的时候,的确有将我的手划破滴了血进去,那会儿我不明所以,只痛的哇哇大哭,现在想来就该是这样阵法了,可当时被划了手指的也不是我自己一个,我记得我哥当时比我哭的还要厉害,这么说来,该是两个人的血才对,且不说花间过他们是怎么知晓的祠堂秘辛,谢家内部有内鬼这是肯定的了,不过这次,他们是失算了罢?
而事实证明显然是我想的太过浅显了,后山的阵法,花间过的确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带着我闯了过去,并没有想象中的箭矢流的,只是很平静的如同走山路那样的就过去了,这就更加说明这飞雪山庄中,有一只隐藏至深的鬼。
我一边想着那只鬼可能会是谁,我们很快的就到了祠堂门前,瞧着门洞旁太极八卦形状的圆盘机关,我突然升起些幸灾乐祸的感觉,于是很主动的划了手腕流了些血进去,就一边往手腕上缠着纱布,一边瞧着花间过等下会怎样气急败坏。
不过前面说了,我想的太过浅显。我正想着看他的笑话,他却像是知道一般,冲我挑了挑嘴角,从腰间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瓶子,瓶子是透明的,里头暗红色的液体被微微晃动着,我听到花间过似是无意的叹息,“谢大公子为了咱们寒护法真是甘愿刀山火海流血流泪啊……”
哥哥!我大惊,面上却保持的镇定,只是笑了笑,“那是自然,毕竟是我哥啊。”
祠堂久闭的大门轰然而开,江湖令就近在眼前,而然还没等我们迈出一步,祠堂内突然跃出近十名黑衣弟子将我们团团围住,看衣饰,该是飞雪山庄派在此处守护祠堂的。领头那人大约是认识我,微微愣了愣,开口唤了一声“大小姐”,语气中还带着微微的疑惑。
我当年来祠堂时,的确是以谢家嫡氏长女的身份前来,自然是谢家的大小姐,看来这些年该是当年就在这祠堂中的,数十年如一日的守护一枚冰冷的令牌,为的是保全天下苍生的安宁,我后来想,所有建立工业平宁天下的英雄人物,事实上都不及这些在背后默默守护的人功劳大,这些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他这一声“大小姐”喊的实在不是时候,被他这么一喊,其他以兵戈刀剑相对的守护者们就都开始犹豫,而像花间过这样狡猾的人,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身形嫉速转动,刀剑声响起又消失,不过片刻的功夫,这十余个守护江湖令的高手便就都倒在了地上,当然他们并没有丢了性命——就算花间过再厉害,也没有到达可以一个人将十余个高手在短时间内悉数解决的本事,不过是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罢了。
祠堂高架之上,被天窗中天光笼着一层淡淡金光的令牌,乾坤一念。
将江湖令拿在手上,花间过丢出一个小药瓶,道:“此药配萧氏至亲的指间血可解贵公子之毒,二小姐保重。”
说着就转身要走,我忙伸手拉住了他。他回头,眼中有些疑惑,我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守护者们,苦笑道,“事到如今,我也算是大云的叛国者了,你以为,我还有什么颜面可以回去?”
“也是。”他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那二小姐的意思是……”
“自然是跟你们一起同流合污啦。”我叹了一叹,抬眼看着他,“你们组织没有要求不收谢萧两家的人罢?”
花间过静静的盯着我看了一阵子,那双眼中犀利的目光似乎要将我看穿,半晌,他哈哈大笑起来,“没有。”
我耸耸肩,“那就好说咯,那咱们以后就是同道了啊。”
花间过微微点了下头,指了指我手中的小药瓶,“那你儿子的毒……”
我捏起手打了个响指,蹲下身将药瓶塞到方才那几个被花间过打倒的守护者的领头人的手中,对他说道:“若是盟主和旁人找来,你就将这个交给他们,告诉他们把这个交给萧归寂。”
说完,我站起身来,看向花间过,“走吧,这样就行了。”
花间过点了点头,抬脚走了两步,却又顿住,转头问我,“你就不告诉他用法?”
“不用,”我按着手腕间被纱布覆盖的伤口,“有医仙秦飍在,不用担心什么。”
花间过没有再说话,只是迅速的带我下山与等在山庄某个角落的马车汇合,遥遥望见马车时,花间过突然叹了一叹,“谢长歌,你是我见过的第二冷血冷情的人。”
“第二?”我侧头瞥了他一眼,笑了笑,“这么说还有比我更冷血冷情的人咯?”
“她叫许多情,”花间过望着阴沉的天幕,声音低沉,“她是我见过的这世间最冷清的人。”
许多情……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呢,我想了想,却半天都没有想起来是谁,于是作罢。
回到幽着我的院子时,我依旧是被蒙了头送进来的,可见他们还是不能完全的相信我,不过也罢,这样就很不错了,至少花间过可以重新将我带回来,我便就可以在这里查一查他们的背后,那所谓的西楼故国人究竟是哪位高人了,顺便寒倾的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