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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便想到,是不是他来到京城的消息走漏了,而有人妄想混入邀月楼打探‘好爷’的虚实?
如此想着,赵城的眼中凶机一现,却又立即恢复了方才的笑脸,放下筷子,十分礼遇的做了个绅士的道别动作,道:“姑娘请慢用,我还有事就不陪姑娘了!”
说罢,人已经绕过大堂,往邀月楼的后院去了。
周润芝压根没想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嘴里只管啃着这味比仙肉的猪蹄子,心里却思量着,改明儿一定要让府里的厨子来这邀月来楼来学上一学。
好不容易将这个猪蹄子啃完了,摸了摸圆鼓鼓的小腹,周润芝打了个饱嗝正想出去,却被掌柜的给拦了下来,这才一拍脑袋想起自己今儿个是来邀月楼做工的,便笑着道:“掌柜的,有什么活尽管吩咐!”
……
赵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已经是她这几日来,第三次替周润芝的事跑腿了,这一回却急坏了她。
早前有萧一在后头保护着,周润芝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可就在昨儿个下午,她竟进了邀月楼,这邀月楼一旦进去,整个人便好似消失了一般。
萧一能感觉到,整个邀月楼的周围都有一股子神秘的力量环绕,但凡靠近一步,都会受到阻饶。
他自问武艺已是出神入化,但邀月楼附近这股势力,却似乎比他更强上好几倍。
自打跟了冷怀瑾之后,他已是不过问赫惊鸿那边的事,因此,这股力量是完全没有给他留一分的余地,毫不留情的便将他挡在了外围。
使得他无法窃知周润芝在邀月楼里头的情形。
“小姐……小姐,不好了……”赵楠的声音老远的便传了过来,冷怀瑾不禁收起了手中的书本,冲着天空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只要周润芝她还活着,就不用再来向我报了么?”她这次原本就是想让周润芝确认自己的立场,吃苦也是她自己选的,因此,缺银子之类的事,冷怀瑾是不想再听了。
“不是……小姐,这回不是银子的事,周小姐进邀月楼了!”赵楠好不容易跑了过来,整个人半趴在牡丹亭的桌面上,一口气便将冷怀瑾仅剩的那杯水倒下了肚子,这才寻回了些力气。
她跟着冷怀瑾这么久了,一到京城便听闻这邀月楼是进不得的,因此,心里早记下了,故听了萧一的汇报之后,她是急得不可开交啊。
她这话,确也真的吸引了冷怀瑾的注意,柳眉微微一蹙,这邀月楼向来是不让人外人进出的,按理来说,周润芝是进不去的……
“主子,据闻周小姐是被人放进去的!”萧一不知何时也从黑暗中隐了出来,抱拳上前,语气虽不似赵楠那般焦急,却看得出来,亦是十分的担忧的。
要他保护的人,他没有保护好,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也算是失职了。
听了萧一的话,冷怀瑾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外人不知,她却是清楚得很,没有赫惊鸿的允许,这邀月楼是连只苍蝇也进不去的。
邀月楼里头全是赫惊鸿的人,个个如同死士,能寻私放了周润芝进去?难不成是赫惊鸿来京城了?
这般想着,她脸色微微一变,锐利的双眼猛得抬起望向萧一:“你可有事瞒着我?”
她可不相信萧一与赫惊鸿之间就没有任何的联络,赫惊鸿能将他放在她的身边,除却保护她的安危之外,也是便于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主子,我没有!”萧一墨黑的眼眸直视着冷怀瑾,却是一丝也不肯退让。
“去查,我要知道今日是谁将周润芝放进邀月楼的!”袖口一甩,她已经快速的转身,脸朝着面前的荷花塘,看着里头的荷花已然枯败,心里却涌起一股子落漠之感,深深的吸下一口气,才勉强镇定了下来。
他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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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最牛下堂妇》
☆、104 互探虚实,润芝悔悟
在这个时候来京城,到底是为何事?而以她目前的处境,却是丝毫都帮不了他的。
她很清楚自己这一世的为人,与其两败俱伤,她宁愿自己安然的活着。
赫惊鸿,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来京城。
“是……”萧一刚一领命,耳边却传来疾速的风声,紧接着,他身形一翻,两只颀长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接过一支飞来的远镖。
赵楠吓了一跳,赶紧挡在了冷怀瑾的面前,正四处查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使暗剑,却闻萧一沉声道:“小姐,有信!”
只见那远镖尖头上刺着一张白纸,打开一瞧,赫然写着两行小字:“邀月楼,赵城!”
“是赵爷!”来人居然是赵城,萧一震惊的抬起头来,看向冷怀瑾,他虽没探听到是谁来了京城,却也明白,赫惊鸿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毕竟眼下离太后的寿宴还远着。
他作为一个被远遣边垂的世子,冒然出现在京城,皇帝老儿随时都能治他一个图谋造反的罪。
皇帝原本就想除去怀南王,真抓住机会,又岂能放过。
见到字条上的字际,冷怀瑾亦松了一口气,呯呯直跳的心脏,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将纸条看过之后,便撕成了碎片抛进了池塘里,回头吩咐赵楠:“替我准备两辆马车,告诉老爷夫人,我今儿个去一趟冷记!”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冷怀瑾并没有坐上任何一辆马车,往冷记的那一辆车上坐着的是赵楠,另一辆车在城郊便将她放了下来,以她对商州邀月楼地形的了解,自己翻墙进去。
自然,有了赵城在,外人定不会轻易伤到她。
果然如她所料,进到邀月楼的后院,十分的容易,月光下,赵城正手握折扇等候多时了,见她出现,不禁上前一步,笑道:“冷小姐的出现方式还是如此独特,赵某等候多时了,还请小姐后院说话!”
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带头先行入内。
冷怀瑾不禁四下张望了一番,似乎想看看周润芝到底被安插在了哪里,却是,并没有发现半个熟悉的人影在。
心下一紧,耳边却又传来赵城的声音:“冷小姐不必紧张,周小姐安然无恙,只是受了些肌肤之苦罢了,估摸着这两日便要喊着出去了!”
原来那个放周润芝进来的人是赵城。
不知为何,冷怀瑾竟有些失落了起来,面上却并无丝的显漏,微微一笑,点头道:“有劳赵爷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绕过了奇门八卦阵,进到了后院中的小花厅中,案几上有刚刚沏好的香茶,几碟精致小点心还冒着热气,只怕是刚刚做出来的。
一切,就好似那一日她冒然闯入邀月楼寻赫惊鸿,要与他谈条件时一样。
只不过那一日,她被困在了八卦阵法中,而惹得赫惊鸿吃了她一鞋底。
想到这里,她不禁发现,这里的阵设居然是与商州的邀月楼一模一样。
“在下这次请冷小姐过来,是想提醒冷小姐,周润芝必须进宫,这一步棋,不仅对世子,对你也是十分要紧的!”赵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这一回帮周润芝,并不单单是把戏,似乎有假戏真做的嫌疑,若是周润芝真的可以忍受外头的艰辛而坚持不回周家,想必冷怀瑾会毫不犹豫的助她逃离京城。
因此,赵城才会冒然约她前来。
冷怀瑾本能的提高了警惕,敛下双眼,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香茶,不禁问道:“于我有什么要紧?”
她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身边的人,却是无人能看出她对赫连城和董家的仇恨。
她自问与赫惊鸿接触不深,即使曾经心动过,但放在利益和前景面前,她一样能舍弃后者。
听了她的含糊其词,赵城却是不住的摇头,这个女孩,比赫惊鸿嘴里说的那般,还要让人难以捉摸呢。
明明心里担忧着赫惊鸿,如若不然,她也不至于冒险来一趟邀月楼,嘴上却是死鸭子嘴硬,硬是要将与赫惊鸿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冷小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来京城做的这些事,世子都是知道的,因此,在下断定你定是与董家和三皇子之间,有着什么恩怨!”虽然这事赵城也想了好久。
一个远在商州的小农户家的女儿,却与京城中名门千金以及皇子之间有着牵扯。
这话,如何解释起来,似乎都让人难以相信。
若不是赫惊鸿密切关注着冷怀瑾的一举一动,任谁都不会相信。
她拉扰周家,斗败李家,使得李家与李贤妃之间产生隔亥,这其中受损最大的就是赫连城,而李贤妃若是倒台,赫连城的这支后援队也会垮去一半。
再言董家,原本因为董婉玉的缘固,董家亦是腾云直上,这些年来,更是在背后寻觅女儿的金玉良缘,眼看着赫连城正得圣宠,近来也颇有直飞上天的趋势,不料,在这个时候,董婉玉名誉受损,而赫连城却态度不明起来……
曲曲折折中,董婉玉与赫连城几乎是两败俱伤。
啪啪啪,巴掌声响起,冷怀瑾不禁失笑,一双灵动的双眼望向赵城,明明里头水波暗动,他却觉得浑身起刺,冰冷不堪。
“赵爷不愧是世子身边的谋士,真真让人佩服得很,被你这么提点,我倒是觉得世子也不是可以依靠的靠山啊!”
说了这么多,赵城无非是想提醒冷怀瑾,如今,她必须找一处靠山才能和赫连城以及董家对抗。
如若不然,等同于鸡蛋撞石头,玉石俱焚呢。
赵城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只粗浅的说了一句,冷怀瑾就完全通透了,他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心中却是五味陈杂起来,自己自诩才智过人,却不想,绕来绕过,连个八岁的小女孩都不知。
不禁面上无光,微微发热起来。
“冷小姐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既然在言语上斗不过她,赵城只得转移话题,顺便套套冷怀瑾的话,也好回去跟他家的主子交差呢。
说到打算,她倒想起了今儿个来这里的目的,指了指花厅外头,笑道:“过几日,我要看到一个毫发无伤的人,这就是我的打算!”
说罢,不再多作停留,沿着来时的路快速的出了邀月楼,利索的翻墙出去之后,在偏僻的小道上迎上等候她多时的张全,迅速的钻了进去,马车已经嗒嗒的跑了起来,待赵城追出去之际,便只看到马车的影子。
不禁摇了摇头,真是个鬼机灵的女孩呢。
赫惊鸿这般精明的人都会栽在她的手里,可见这个女孩是有多厉害。
这一头冷怀瑾刚走,那一头,周润芝便被邀月楼的掌柜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掌柜的原本就不赞同赵城将这姑娘留下来,又不好拂了赵城的脸面去,只得想尽了法子好早些将周润芝给赶出去。
“廖掌柜,这里已经很干净了,我方才擦过了!”擦桌子抹板凳的活儿,她周润芝是何时做过,眼下真的动起手来,却还被人嫌三嫌四,这使得周润芝胸腔里的火气腾的一下,便窜得老高,瞪着一双杏眼,毫不示弱的瞧着廖掌柜。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所谓的打扫居然会这么累,不仅要将桌椅板凳都擦上一遍,还要将门窗角落也清扫的一尘不染,地面也要用干净的抹布一点一点的擦拭,从下午一直忙到夜晚,她连口水都没喝过。
“丫头,在我们这里讨生活,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你若是做不好,今儿个晚上这顿饭就别想吃了!”廖掌柜眉心一拧,枯稿的面容居然隐隐透出几分锐利之色,却不是井市小民那般的凶神恶煞,这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强势。
想来,这邀月楼里的每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周润芝一边在心中腹诽着,一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肢,委屈的眼中都噙了些泪珠,却又不愿意就此服输。
一咬牙,便顺着廖掌柜方才指的地方,又给重新擦了一遍。
原本以为自己服了小,他便就有了台阶下,这一天的工作也该做完了,谁不知,那廖掌柜的居然用手一抹,再将手指凑到眼前定神一瞧,居然有一小层的灰尘,因此,当下脸色又不好了:“这窗台怎的没擦,赶紧擦了!”
周润芝气得一张脸都红了,不服气的跑到窗台前,用手一抹,却也不得不服输,真的还有一层灰在。
到总算这里的一切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时,已是夜半时分,她筋疲力尽的走到厨房,原本总该有些美味的饭菜在等着她,却不想,只剩几道残羹剩饭,还是被人挑得已经无处下筷的那种,桌面上一片狼藉,一张小字条上写道:收拾碗筷。
她这是连饭都没吃上,还得帮着收拾呢。
看着满桌子的凌乱和脏肮,周润芝忍了一天的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趴下便是一阵哀嚎。
在外面讨生活怎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