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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色。
她知道肖梅姑是抑郁成结,后来那大夫诊治之后,也说了句‘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肖梅姑心里的这块心药一直找不着的话,那么……以她现在的身子骨,应该是挨不久的……
想到这里,王妈妈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心里难过得厉害,这么好的主子,在她曾经一念之差险些犯了错之际,肖梅姑却仍旧选择相信她,为何老天爷却偏要让她受这样的苦呢?
她应当幸福美满,不是吗?
冷怀瑾又怎么会怪王妈妈的隐瞒,这事自然是肖梅姑不让她说的。
想到这里,冷怀瑾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也不管自己满身的血迹,上前便将肖梅姑扶了起来:“娘,咱们去找良药!”
这碗苦药根本就治不好肖梅姑的病,爹爹做的错事,一直在她的心里积郁成结,她向来传统,又如何想得开?
肖梅姑正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原本还想喝斥王妈妈,不让冷怀瑾知道,眼下,见纸里包不住火了,便嗔怪的瞪了王妈妈一眼,勉强挤出一丝浅笑,拉着冷怀瑾的手安慰道:“娘没事,娘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也别担心了,今儿个大夫也是说了的!”
这般说着,嘴里又涌出一口血来,生生将她衣裳的前襟给染红了。
“夫人,您就别再逞强了,便让小姐替您出这口气吧!”王妈妈急忙上前,心疼的替她顺了顺胸口。
看着肖梅姑脸上青白一片,也忍不住劝了起来。
而此时,冷怀瑾已经她扶了起来,也不管肖梅姑到底同不同意,三人来到了柳沉香的院子。
这院子里灯火通明,丫头仆妇来来往往。
冷怀瑾四下张望了一番,心里却是寒得厉害,她给了柳沉香续命的机会,可她却偏偏不珍惜,非要提前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也就别怪她冷怀瑾心狠手辣了。
“哟……这院子里怎的有这么多人伺候着?”王妈妈抓住一名仆妇,故意这般问道。
那仆妇见是肖氏和大小姐来了,却也不敢隐瞒,颤颤畏畏道:“夫人、小姐息怒,奴婢只是听老爷差遣,老爷吩咐我们过来服侍柳姨娘的,奴婢也不敢不从……”
这府里说到底还是冷昌修最大,既然是一家之主发的命令,别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听了这话,肖梅姑的心里又是一阵钝痛,且不说她只是个姨娘,便是个贵妾又如何?院子里的事竟然绕过了她这个当家主母来办,这摆明了就是不将肖梅姑放在眼里,这个家……她还当着有什么意思?
似乎是不想再看到这令人伤心的场面,肖梅姑立马转身便要离开这个院子。
手腕却被冷怀瑾牢牢的抓住,她眼神灼灼的看着肖梅姑,嘴角挂着一抹冷酷的笑意:“娘,您就不想知道柳姨娘是如何小产的么?”
不管冷昌修做了什么事,而这柳姨娘又如何有心机,她希望母亲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才是冷家的当家主母,只要她不犯七出之条,冷昌修永远也没有办法休弃她,而她便有权力在冷府作威作福。
将这个害群之马踩在脚下。
她想告诉母亲,即使没有了这个男人的爱,她依然可以凭靠自己而活着,以冷怀瑾此时手中的财产,潇潇洒洒的过上一辈子,却也是不成问题的,又何苦为了一个不值得留的男人而生生的将自己折磨成这样呢?
被冷怀瑾这么一提醒,肖梅姑原本混浊的眼睛也渐渐清明了起来。
是啊,今儿个柳氏可是指着冷怀瑾,说是被她推倒后流产的,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做出这么没有脑子的事。
整一个姨娘,犯不着明着整,更犯不着将自己的名声给搭了进去。
“进去,我便要看看这个柳姨娘到底还有什么手段来害咱们母女!”反手握住冷怀瑾的手,似乎是母爱的力量在支持着她,使得此时的肖梅姑看起来格外的坚强。
她一步一步的朝着柳沉香的屋子走去。
那请来的大夫正在外间与冷昌修说着什么,而冷昌修竟十分紧张的点头回应着,片刻之后,有人发现了肖梅姑一行人的到来,上前报了冷昌修,那大夫急忙退了下去,被下人领着到休息的屋子里去喝茶去了。
想来这里竟折腾了一天了。
“老爷,柳妹妹可好些了?”上前,朝着冷昌修福了一福,肖梅姑不冷不热的问道,说这话的时候,她几乎是咬着牙根的,看冷昌修的眼神中,也已经隔了一块自己都看不透的亥。
十多年的夫妻情份,就算是早前的年秀芝也不曾拆散,怎的到了京城,就变成了这样?
越是这样想,心里便越加的酸楚着。
冷怀瑾紧护着肖梅姑,目光亦紧紧的盯着冷昌修的面色,这个爹爹还是她心目中的爹爹么?
“好些了,你呢?身子骨可好?”冷昌修点了点头,眼睛下面或许是因为操劳的缘固,竟有些青黑了,不过三十几岁,一日之间,也好似老了不少。
似乎是想起早前肖梅姑也曾晕了过去,因此,冷昌修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已不似在肖梅姑院子里那般的咄咄逼人了。
不过是一句随口的问候罢了,肖梅姑的心里已经软了一大半去,眼中也续了些泪珠来。
点了点头,回道:“不碍事,已经好多了!”
她这话刚说完,王妈妈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抢过肖梅姑的话道:“夫人,您还瞒着老爷做什么?这一日内都吐了两回血了,您如何要如此糟踏自己?”
她的话句句恳切,几乎是哭喊出来的,却也将冷昌修吓了一跳。
“你怎的吐血了?有没有让大夫过去瞧一瞧?”上前一步,冷昌修正要去握肖梅姑的手,却被她往后一缩,给生生的躲过了。
不知为何,自打柳氏进了门之后,肖梅姑便不喜被他碰了。
“大夫哪里有时间去瞧母亲?这不整日都呆在柳姨娘这里的么?”冷怀瑾抢先一步,先回答了冷昌修,语气也不乏几句冷嘲热讽。
话虽这样说,但她的心里也酸涩着。
想到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冷昌修居然会为了一个姨娘将肖梅姑气成这样,她的心里也是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整件事中,柳姨娘固然有错,但冷昌修就没有错么?
听了冷怀瑾的话,冷昌修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眼神一低,正要起步去小厅中将那大夫请过来替肖梅姑瞧上一瞧,却不想,似水却推了门出来,急匆匆道:“老爷,不好了,姨娘伤心过度,一心寻死,老爷快些去看看吧!”
冷昌修原本抬起的脚步,听了这话之后,却是骤然一收,未再看肖梅姑一眼,转身就进了柳沉香的屋子。
若说肖梅姑母女还对冷昌修有着什么执念的话,在他此刻转身的背影中已经烟消云散了。
肖梅姑轻咳了一声,眼中也冷得厉害,抬了抬手道:“我也该去看看柳妹妹了,免得传出去说我不会做人!”
人被逼到这个地步,心里便也逐渐强大了起来,虽然她依然心疼,依然无法平静,却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女被欺负,而置之不理。
既然柳沉香口口声声说是冷怀瑾推她小产,那么,她便瞧瞧,她拿什么来指责冷怀瑾。
“娘,咱们进去!”
冷怀瑾握着她的手,重重的朝着肖梅姑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进了柳沉香的屋子。
外间中,几名仆妇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吃食,许是被柳沉香给推了出来,因此,就搁置在外间的案几上。
真是琳琅满目,全是滋补的好东西。
这些东西在肖梅姑那里都极为少见的,却不想,她一个小小的姨娘居然吃穿用度比正房还要阔气。
冷怀瑾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那几个朴妇已经畏手畏脚的退到了一边,想到这院子还是自己出钱安置的,如今竟住上了外人,她这心里便也平静不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里间中传来柳沉香尖细而悲痛的声音:“老爷,妾不活了,妾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妾也不活了,干脆死了算了,去地下陪妾的孩子好了……”
透过被撩起的珠帘子往里看,冷昌修正拼命的拉住她,两人推推扭扭,场面好不热闹。
肖梅姑已经迈了步子,往里走去,语气平和而冷静道:“妹妹这是要如何?进了府抬了姨娘还不够么?你还想坐上我这正房之位不是?”
柳沉香说的句,在场的众人没有人不明白,她这是要逼着冷昌修追究责任。
当时,她是冤枉冷怀瑾推了她一把,才至致使孩子小产的,而过后,冷昌修并没有只字片语,更别说是惩罚冷怀瑾了。
谁都明白,若是冷昌修真的惩治了冷怀瑾,那么……她欺负姨娘,嫉妒成性的名声便会毫无疑问的传了出去。
如此一来,早前的天熹第一才女的称号也保不住了,在京城中,也将受到大家的指责,除此之外,待她说亲之时,京城中必定没有大户人家肯要这样的女子进门主持中馈,冷怀瑾这一辈子,便算是完了。
而肖梅姑呢,亦会被贯上教唆成凶的罪名,在京城中的夫人们之间,同样就立不了足。
这样的罪名贯上来,冷昌修即便是休了她,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柳沉香的这一招,还真是狠辣着。
“梅姑,沉香正难过着,难免说些气话,你就别添乱了!”冷昌修已经被柳沉香闹得脑袋钝痛,又听了肖梅姑的这席恶言恶语,心里自然就更不舒服,因此,没想太多,便在一个姨娘面前,低斥了起来。
他抬头之际,却生生错过了柳沉香与似水交换眼神时,那里头的恶毒和冷漠。
很快,在旁边伺候的似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药碗,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冷昌修的面前,扬高了声音,带着浓浓的替柳沉香伸冤的语气,道:“老爷,柳姨娘心里有苦啊,这孩子去的冤枉,他可是老爷的孩子啊,老爷得为这个孩子作主啊……”
去的冤枉?
这两主仆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炼得炉火纯青的。
冷怀瑾不禁冷笑了起来:“这丫头说的没错,爹爹今儿个便替柳姨娘主持个公道吧,好还咱们娘俩一个公道!”
说罢,赵楠已经搬了椅子,与王妈妈一同扶了肖梅姑坐下,冷怀瑾便立在她的身旁,做好了打场恶战的打算。
与此同时,赵楠亦将张全刚刚送回来的东西交到了她的手上。
数十名冷怀瑾属下的护院,将整个院子给团团围了起来。
所有的灯火都点了起来,将整个院子照得恍如白昼,柳沉香震愣的看着这一切,扶住冷昌修的手双紧了紧,当着肖梅姑的面,便扑进了他的怀里,楚楚可怜道:“老爷,妾不过是个姨娘,受了委屈就算了,似乎这丫头胡言乱语,妾定会罚她的!只是……只是这孩子去的冤枉,妾心里难受罢了……”
这场硬战真的要开始了,柳沉香的心里比谁都明白,要败坏肖梅姑母女的名声,便在这一刻了。
只要她死守严防,谁也抓不到她的痛处,因此,柳沉香伏在冷昌修的怀里之际,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冷冷的笑意。
“既然夫人要查,便让她查个够好了,你放心,若真是怀瑾推了你,我绝不会轻饶她!”这是重生之后冷昌修第一回如此严励的训斥冷怀瑾,也是他第一回将罪名扣到冷怀瑾的头上。
这一刻,冷怀瑾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早前的悲戚,她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柳姨娘既然坦荡荡,便怪不得我不客气了!”她双手一拍,张全已经领着一名四十开外的大夫在外间候着了。
“小姐,宫里的周御医已经请到,还请小姐明示!”
没错,便在方才她回府之前,便让萧一去了周府,通过周家与周御医的关系,以及周家与刘贤妃的连带关系,而轻易的将宫里的周御医给请来了。
这宫里的御医,能待在深宫大内,自然有他的本事,今儿个不管周御医诊出了什么,都将是最终的结局。
冷昌修和柳沉香同时吃了一惊,却想不到冷怀瑾竟有这样的本事,竟能将宫里的御医给请出来,与此同时,似水亦看到了冷怀瑾手中的东西,是一串三色铜铃,这个东西,别人不识得,她却看得真真切切的,与自己家中幼弟身上戴的那一串是一模一样。
似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想到冷怀瑾连宫里的御医都能请出来,要对付自己那个贫困的家庭自然是轻而易举。
再说了,她原本也不想惹事,不过是受不了柳沉香的金钱诱惑,但此时,在她家人的性命面前,似乎那些微不足道的钱银已经不足为道了。
经过一番思量之后,似乎一咬牙,突的抓住了冷昌修的裤腿,十分坚定的喊了起来:“老爷,奴婢该死,奴婢合着柳姨娘一块来骗您,柳姨娘根本没有怀孕,她不过是服了些早来葵水的药物罢了,方才那个大夫也是收了柳姨娘的钱银,才会那般冤枉夫人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