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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蝶,根本就不是她琴技超群,而是她城俯至深!”
九公主的这话,却也点醒了在场所有的人。
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到董婉玉的裙摆之上,这才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确实如赫映月所说,有一层油脂似的东西。
安公公急忙步下殿中央,亦学着赫映月用手指抹了一下,而后放到嘴里一尝。
一股甜甜的滋味便涌入喉头,他惊喜道:“皇上,董小姐的裙摆上确实粘了蜂蜜!”
如此一来,她以琴引蝶的事,便不攻自破了。
太后更是怒不可揭,指着董婉玉喝道:“好个董婉玉,好个董家,便是这样欺瞒哀家,欺瞒天下的么?”
到了这宫里都能做出假事来,那么,董家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元庆帝的脸色也黑到了极至,董太傅两朝元老,如今又贵为太子太傅,在朝中势力颇大,平日元庆帝也对其多加重用,凡事都愿与其商讨,因此,董家在天熹国的地位早就腾云直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能有这样的今天,董太傅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这一刻,元庆帝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啊,董家再厉害,却是缺了一个做皇后的女儿……董太傅做这么多事,将女儿的名声一度外扬,无非是想将她培育成一国之后的典范。
太子成不了大器,因此,他们的目光便落到了其余几名皇子的身上。
如今,皇子中,唯有三皇子和七皇子已成人,而七皇子赫连战,为人鲁莽,做事冲动,绝不是成大事之人,由此看来,他们的目标是落在了赫连城的身上……
而赫连城……
想到这里,元庆帝的目光微微一偏,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赫连城,便在这一刻,赫连城惊恐的低下头去。
只觉得心头‘咯噔’一落,自己这一回是被盯上了。
“董太傅,朕今儿个再给你一个机会,就当家事处置吧!”半眯了双眼,元庆帝的心思却是深不可测,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就好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风月的小事。
但殿内的气氛却因着他的决策而陷入了一片紧张。
这不处置,比处置更让人捉摸不透。
众人纷纷猜测,元庆帝的意思到底是要恶惩董婉玉,还是看在董太傅的面子上放她一条生路呢?
二者选人,确实是难上加难。
为人臣子,女儿冲撞圣上,董太傅理应严惩;但作为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看着女儿被折磨成这样,心里早已疼痛不已,哪里还舍得下重手。
在这左右为难之际,刘贤妃却出人意料的立了起来,袖口一拂,怒目圆瞪:“董婉玉欺瞒圣上,皇上已对其网开一面了,董太傅若是不知道如何处置恶女,便交由宗亲寺来处置,想必会更加公平公正!”
这听起来十分没有人情味的话,却也适时的提醒了董太傅,他一抬头,与刘贤妃微有变化的眼神微微一交接,咬牙狠心道:“臣教女无方,有愧于皇上的厚爱,臣今日便将恶女送入静安寺修行,到哪一天太后原谅她了,臣再接她回来,另……臣自请罚奉一年,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还请皇上恩准!”
董太傅不愧是两朝元老,在这个时候倚老卖老。
他虽处置了宝贝女儿,却也给元庆帝将了一军。
董太傅在朝牵扯甚广,其中爪牙甚多,一旦他休养在家,朝中很多要事无人商讨,不仅如此,六部的奏请也无人问津。
他这是在暗中与元庆帝叫板,拿定了元庆帝不敢对他如何的心思。
“你……”刘贤妃气得一甩衣袖,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元庆帝的心思,刘贤妃也算是清楚一、二。这一决策,根本就是元庆帝试探董太傅的心思,如今,他竟出面要挟,岂不是寒了元庆帝的心。
这数十年的信任,眼看着就要在这一遭毁于一旦了。
“既然太傅决心,朕也不好阻拦,准了!”无庆帝的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嘴角泛着淡淡的冷意,声音更是没有任何起伏,就好似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此话一出,便有几名宫女领命前来,将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董婉玉给扶了出去,羽坤宫外,已有太医在候命,皇上虽然气极,却还是以大局为重,若是董婉玉今日死在宫里,只怕朝中又是一番风起云涌了。
再说了,董太傅如今未犯错,若真对他不利,传出去,只会被世人说是忘恩负义。
董太傅夫妇已经弓身退下,与那宫外的宫女与太医一同将董婉玉送到羽坤宫后院的厢房内医治去了。
殿内总算恢复了清静。
赫映月率先冷哼了起来,喃喃道:“真是卑鄙下流,比不过师傅,却用这种手段,这种小人,也配称得上是天熹第一好女?我看是天熹第一恶女也不为过!”
说到这里,竟有几个小姐掩了嘴笑了起来。
想必亦是平日里被董婉玉压着,今日看她出丑,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了。
方才那场面,说得上是极为震撼,天熹第一好女,以美貌和才情昭名的董婉玉,最后竟是蓬头盖面,被蜜蜂蜇得面目全非,出了宫,便直接送往城外的静安寺修行,这样的反差,对在座的众人,亦是喜忧参半。
便在董婉玉被抬出大殿之际,众人的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的回到了董婉玉的身上。
如今,她可是京城中小姐们羡慕嫉妒恨的对像,不过九岁的年纪,便被太后亲封了三品县主,享出入皇宫自由的待遇,她日,可谓是太后身边的红人。
竟连九公主,也口口声声唤了她一声‘师傅’,她可谓是一步登天,一夕之内,成为了所有人望尘莫及之人。
众人原本以为,她定是娇傲自满,满脸傲气。
却不想,从始至终,她都只是不紧不慢的饮着茶。
就好似,这一切的殊荣哀喜,都与她无关似的。
“太后何必为了董家小姐的事气恼,这不是还有瑾平县主么?”刘贤妃的眼神一接触到冷怀瑾时,已是一片杀气,转头,却又换上了一脸的笑意盈盈,瞬间,一个计策又涌上心头。
若是能将董婉玉留在宫中数日,那么,让她犯错,又是什么难事呢?
“太后,瑾平县主年幼懂事,倒不如留在宫中陪您数目,也好为太后解解忧!”顺了刘贤妃的话,一直未作声的德馨却笑着开了口,她常伴在太后的身边,自然懂得太后的心思。
知道太后这是越加的喜欢这个姑娘,因此,便率先开了口,替太后找了台阶下。
“倒是个好提议,瑾平,你意下如何?”太后紧绷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那对褐色的眸子望向冷怀瑾的方向,眉宇之间,又泛着几分欢喜。
都说人老了,心也会简单,就如太后此时的心态,似乎冷怀瑾应了她,她就高兴;而冷怀瑾逆了她,她就不高兴。
“臣女甚感荣幸!”听了这话,冷怀瑾急忙跪下,十分知恩识礼的朝着太后磕了个头,脸上也涌起了淡淡的笑意。
“还是瑾平县主懂事,太后的眼光总是没错的!”皇后趁机扳回一局。
之前,刘贤妃支持董婉玉的事,她是压根不知情,似乎是危机感涌上心头,因此,在见到董婉玉失势后,她心里却觉得尤其的痛快。
眼瞧着太后对冷怀瑾是越加的喜欢,她不禁瞧了一眼赫连城的方向。
若是敏娜公主为正妃,冷怀瑾为侧妃,想来,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
如今,冷家虽势力不大,可以冷怀瑾的性子,只怕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定能助儿子腾步青云,一跃冲天。
殿内又恢复了一派详和,就好似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赫映月欢喜的将冷怀瑾扶起,亲昵的要挨着她一块坐。
便在这时,失了阵脚的刘贤妃又冷冷的插了一句:“怀南王世子今年也弱冠了吧?不知可有娶亲?”
这话,将原本已经忘却指婚一事的赫惊鸿怔了怔,握住杯盏的手紧了紧,眉心也不由得拧了起来,锋利的眼神冷冷的在刘贤妃的脸上刮了一道,却很快就移开了,转为了爽朗的笑意。
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刘贤妃的话。
可这一问,任谁都知道,是将问题引了上来。
冷怀瑾脸上的笑意也微不可见的隐了去,虽然一早就知道这一刻的来临,但此刻,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揪痛着。
赫惊鸿……他就要有未婚妻了?有一个女子,将会在名义上成为他的女人。
而他,面对软香惜玉,又当如何?
心一瞬间,似乎被搅得凌乱,尽管早已说服过自己千次万次,可真正到来之际,她依旧失了阵脚,浑身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赫惊鸿也要被指婚了,我猜会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德馨郡主,师傅,您瞧瞧,他们还真是般配,天造地设!”赫映月压根不知道冷怀瑾的心思。
满心欢喜的将目光逗留在赫惊鸿和德馨之间,好似这事,她早有耳闻一般。
便在这时,德馨的脸上也惊现了几丝红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嘴角抿着淡淡的笑意,想来……这事太后是一早就与她商量过的。
说来也是……赫惊鸿虽不在宫里成长,却甚得太后欢喜,因此,自小便是养在太后身边,与德馨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人的年纪又相当,只怕在幼时,已经有了心思了。
“鸿儿,你自幼与馨儿交情甚好,论才情和容貌,却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今儿个哀家便在此替你作主了,明儿个就差人告知你父王,待你们成亲之日,也好请他来京中一叙!”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的头阴霾似乎因为这桩事,而完全的消散了去。
想到请怀南王进宫一叙,太后的脸上又隐隐出现了几分伤感。
十年未见,却不知儿子如今所处如何?
这也是太后的一片苦心。
一来,德馨身后无权无势,嫁与赫惊鸿,也算是消除了元庆帝的疑心;二来,她思子心切,也借着这桩亲事,与自己的亲生儿子见上一面。
既然太后让了一步,元庆帝自然也不会拂了她的面子,如若不然,两败俱伤,他亦是讨不到好处的。
因此,在思量了一番之后,元庆帝的脸上也挂起了笑意,爽朗道:“甚好,朕也许久未见权起了,他日我们两兄弟,也正好一醉方休!”
所有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中,又有几分是真?
赫惊鸿在一片祝贺和欢笑声中,与德馨一块出列,来到殿中央之际,德馨目光羞涩的瞧着赫惊鸿……
这一眼,寄居了女人多少柔情?又寄藏了女人多少的爱。
冷怀瑾是一清二楚,她看着这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慢慢的扬起手掌,‘啪啪啪’的巴掌声,与众人的巴掌声瞬间融合,眉宇间的落没,却无人能懂,却在这时,赫惊鸿跪下谢恩,起身之际,他故意扶了德馨一把。
这一下,更是让德馨羞红了一张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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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雪中表白,暗中算计
太后看了,是喜笑颜开,直夸赫惊鸿与德馨是天赐良缘,郎才女貌。
待他们各自归位,歌舞声再起,众人又是新一轮的交杯换盏,却是增添了几分醉意,这样的夜,注定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冷怀瑾起身,向身后的冷怀素使了个眼色,便悄然出了羽坤宫。
外头的雪依旧不依不饶的下着,就好似要将整个天熹的天,都换一种颜色才罢休一般。
她独自漫步在雪中,任雪花飘落到她的头上、身上、手心……素色的衣裳,与雪的颜色交相辉印,使得她整个人都与雪地融为了一体。
这样的天气,这样骤冷的温度,让冷怀瑾亦不禁抱紧了双臂,正要转个弯,寻一处安静的亭子坐一会儿。
却不想,肩上一重,一件厚实的披风带着温暖的人体的温度,便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披风上的气息是她所熟悉的味道。
不管经历了几世,她都不可能忘记,眉心也在这一刻微微拧了一下,而后假装惊讶的抬起头,看向那已经与她并肩而立的男子。
风雪中,他面容俊硕,身姿挺拔,刚毅脸上泛着淡淡的,极为少见的柔情。
双眼中倒映着雪花,以及冷怀瑾秀丽的面容。
这不是赫连城第一回这般痴迷的注视着她,却是这一世,第一回在如此平和的情形下相互注视。
自打知道了他上一世对她的利用之后,冷怀瑾便不曾给过他任何接近自己的机会。
即使偶尔相遇,她都是冷言以对,以恶言恶语,来宣泄她心中对他的仇恨。
“怎么出来了?”赫连城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就好似过了十年那般漫长,他的声音飘渺得不像是出自真人的嘴,倒像是从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