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重新关上门,借口说自己累了,便将周遭的丫环一并遣了下去。
院子外头已经有丫头打好了宫灯,正等着刘贤妃,冷怀瑾推辞了几句,便将镯子收下了。
刘贤妃这才起身告辞,临走前还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子取了下来套在了冷怀瑾细嫩的手腕上。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几声敲门声,之后刘贤妃的贴身丫头便隔着门喊了句:“娘娘,天色不早了!”
心头一阵窃喜,轻轻的在冷怀瑾的手背拍了几下,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人。
“本宫也是喜爱县主的聪慧,这事本宫替你办了,只盼着他日你飞上枝头之日,给本宫一个安乐的晚年就好!”冷怀瑾这羞涩一笑,在刘贤妃看来,就好似欲拒还迎。
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倒是个好主意,只怕太子殿下看不上瑾平这种粗俗之人!”她轻轻的笑了,半弯起来的乌黑眸子,将里头的幽深藏在了眼底的深处,这一趟宫中之行,还真是收获颇多呢。
重活一世,她看到的东西远比上一世要多的多,接触和了解的人,亦都让她惊诧不已呢。
若刘贤妃今日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太子赫连硕亦不是善类。
思及此处,冷怀瑾不得不对刘贤妃刮目相看。
而赫连城不同,刘贤妃即使一心一意帮助他,但他日他登帝之际,这太后的宝座,也终究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相反,为了掩埋他过去的罪恶,刘贤妃还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以赫连城的性子,是不会将一个熟知自己的人留到最后的。
想想,却也是合情合理的,赫连硕自幼丧母,他一旦登上帝位,辅助他的人,定当受到他的拥护。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刘贤妃膝下无子,早已和皇后串通一气,竟不想,她这是声东击西,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心踏地的为陈王赫连城之际,却不知她私下里真正支持的竟是太子赫连硕。
真是个好主意啊!冷怀瑾在心里失笑。
听到冷怀瑾的问题,刘贤妃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早已想好的方子脱口而出:“若你真有心,正好趁着在宫中的这些日子,生米煮成熟饭了,太后疼爱你,定会为你作主的!”
想来,接下来刘贤妃会告诉她一个‘攀高枝’的法子。
“哦?这婚姻大事瑾平怎能自己作主?”心中虽然已经冷冷的哼了几声,但面上却仍旧保持着局促和不安。
但是……刘贤妃却恰恰算错了,这冷怀瑾又岂是她心中所想的那种女子呢?
而太子的性情和晋王却是恰恰相反的,他温润如玉,生得翩翩不凡,将来亦有称帝的可能,若是一般女子,自然是将筹码押到太子的身上更为妥当。
女人啊,谁不知攀支高枝?谁又不想嫁个温润和善的相公,晋王粗暴,以冷怀瑾这样低等的出身嫁过去,定是讨不到好果子吃。
却见对方正蹙眉思索着,似乎在安静的掂量她这话的利弊。
见她这副模样,刘贤妃却又呵呵一笑,面容更加亲切了几分,声音也压低了:“县主不必惊慌,本宫只是觉得县主若是嫁了晋王,还不如跟了太子殿下为妙,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说到这里,刘贤妃故意顿了顿,挑眉偷偷瞧着冷怀瑾的表情变化。
想虽这般想,但冷怀瑾仍旧装作十分吃惊的抬起头来,局促不安的拉紧了刘贤妃的手,问道:“这……这可怎么办是好?”
这个消息确实让人震惊,冷怀瑾的眼珠子微微往里一缩,心头腾升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刘贤妃怎么这般好心来给她报信,想必她这心里已经将冷怀瑾安插了一遍。
今日赫连城失策,容妃也是担心她那宝贝儿子会受牵连,若是能娶得冷怀瑾,往后安安份份的做个王爷,对于赫连战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她也不是完全欺骗冷怀瑾,今儿个宴会散去之际,容妃确实私底下与太后说了几句。
她清了清嗓子,脸上的笑意尽散,换之而来的是满面的愁容,声音也随之忧伤了好几度:“哎,真是个懂得的姑娘,只可惜,怕是糟蹋了,听闻容妃已为晋王向太后求娶县主了,本宫只是觉得晋王为人鲁莽,是配不得县主的!”
刘贤妃眼珠子一转,却是暗自点头,心道,倒是个通透的,还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
几句话,不咸不淡,尽显卑微,她早已懂得生存的道理,欲治人,必先治自己。
“贤妃娘娘笑话了,瑾平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蒙太后赏识,却也自知身份,定不敢在这宫中胡来!”她轻轻低下头,掩去眼中那抹不经意的淡漠。
在这里头定有大文章呢。
今日,刘贤妃失了董家这个羽翼,又狠心与陈王分道扬镳,在后宫中还得罪了东宫之主的司马皇后,她可不相信,刘贤妃是不经意而为之。
冷怀瑾任由刘贤妃拉着自己坐下,面上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的羞涩,但一双幽静的眸子里没有半丝的波澜,她等着刘贤妃接下来的话。
丫环们都识趣的退了下去,能在这宫里当差的,都是些精明的人,亦都知道刘贤妃今夜来访准有些话要同瑾平县主说呢。
刘贤妃掩着唇瓣娇媚一笑,那双似乎能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微微往上一挑,上前一步便亲昵的握住了冷怀瑾的手,将她拉了起来,径直往暖呼呼的炕上走去。
“哟,县主何必如此客气,既然是太后老人家的坐上宾了,那便是本宫的贵客,住在宫里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只管向本宫开口,本宫第一眼瞧见县主,便觉得亲切的很,往后也就别见外了!”
她早该想到刘贤妃今日会到访的,不过是被赫惊鸿刺伤了眼,才会乱了心。
身旁的丫头都如数的退到一旁,热炕上有早已准备好的精致点心和香浓四溢的茶水,冷怀瑾的嘴角微微一勾,屈膝向来人行礼:“贤妃娘娘吉祥!”
心里责怪着自己竟走了神,这一路来被人跟踪了都毫无所觉。
竟将冷怀瑾吓了一跳,她猛的回过头来,眼中早已恢复了一惯的清明。
“哟,县主倒是好福气,这间院子太后从前是给德馨住的,往后只怕要赐给县主住了!”一道娇柔的声音紧跟其后传来。
人刚进去,里头的丫环便迎了出来,想必太后一早便打算好了要留她在此,宫灯亮起来,这间幽静的院子倒显得十分的温馨,入了门,一股温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原来屋子里早已燃起了暖炉。
她抱歉的笑了笑,调转头来,进了那间早已收拾妥当的小院子。
她这才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竟走了神,错过了嬷嬷原本要带她进的院子。
人已走远,但耳边却仍旧残留着德馨郡主唤赫惊鸿的那声‘哥哥’,冷风吹在脸上,使得冷怀瑾不由自主的将身上的斗蓬紧了紧,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步,前头的嬷嬷突然定住了脚步,回转头来,轻唤了声:“县主,请往里头走!”
☆、137 贼喊抓贼、又设妙策
赫连城冷冷一笑,转身亦出了刘贤妃的寝宫。
说到这里,刘贤妃已经伸出手,杜公公急忙弯着腰,托上刘贤妃的手,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她转到内室。
“夜里你便知道了,本宫乏了,你先回吧!”刘贤妃虽与他结成同盟,却是不会蠢到将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她自然是要拿着赫连城犯罪的证据,一辈子要挟他,或者……将他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母妃的妙策是?”赫连城虽也想到了大概,却仍旧装作不解的反问道,这些年来,他一直知道这杜公公是刘贤妃的心腹,亦知道他们在这宫里害了不少人,但却不知道这杜公公还有什么奄人没有的本领。
两人的眼神交换,立即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咱们不是还有一招么?”说到妙策,刘贤妃的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如丝媚眼瞟了一眼身旁一直立着,而不曾出过声的杜公公。
这宫里的女人,能利用便要好好的利用。
如今,皇后被禁,能靠的人,自然只有刘贤妃了。
“母妃可有妙策?”既然昨儿个失败了,那么,他们更不该退缩,趁着冷怀瑾人在宫中势单力薄,必要将她一举拿下。
再加上前不久,他旗下一位谋士曾算过,此女有母仪天下之命,起初他是不信的,如今,瞧见她日渐显露的头角,他已是不得不信了。
他深知冷怀瑾的能耐,冷昌修今日能坐到二品侍郎的位置,绝不是凭着他自己的才华,很多原因是源自他生了一个举世无双的好女儿。
他最害怕的是冷怀瑾会与太子赫连硕走在一起,他的人调查过,说是太子赫连硕与冷怀瑾私下里曾有几次交集。
如若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赫连城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因为连日的受挫,使得他这几日的心情都不太好,昨儿个夜里,他被迫将冷怀瑾的堂姐冷怀素带回了陈王府,因此,更加闹得不可开交,马佳敏娜差点在一气之下连夜跑回了南诏,好在最后还是劝了回来了。
对付人的招数这宫里多了去了,一招不行,还有下一招。
“本宫便不信,一个九岁的幼龄女童能有如此心机,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她!”刘贤妃听了赫连城对冷怀瑾甚高的评价之后,双眉一横,偏不信邪道。
无奈之下,赫连城只得来到刘贤妃的宫中,再次与其商量对策。
陈王赫连城的势力再次受到打击,朝堂之上也是人心惶惶,保守臣子更加顽固,而中立臣子也对赫连城越加的失望。
次日,这‘贼喊捉贼’一事,已经传到了元庆帝的耳中,由此,他大发雷霆,当众将皇后痛骂了一顿,并罚其闭门思过数日。
想想,今儿个也是千钧一发,若不是自己疑心重,想必已经中了刘贤妃和皇后的圈套了。
冷怀瑾点了点头,对于萧一的办事效率她从来不持怀疑的态度。
冷怀瑾回到院子里,原本侍候的丫头已经换下了,如今,来得又是另一批陌生的面孔,吩咐了歇息之后,她便将所有的下人都遣散了,黑暗中,萧一压低的声音传来:“主子,按您的吩咐,果然发现刘贤妃有不妥,她手腕上竟戴了两个同样的镯子,因此我便偷偷将你的镯子换下了!”
赫惊鸿上前正想说几句,却不想又被德馨死死缠住,只得叹了一口气,急匆匆的离开了。
如今正是风头火势之际,以冷怀瑾如今的威望,要得到她和要陷害她的人,几乎持平。
待他两人走后,赫映月与马佳敏娜也相继离开了,太子临走前深深的看了冷怀瑾一眼,顿了顿脚步,轻叹了一声,提醒着:“你本不该留下来!”
若不是赫连战推了他一把,只怕他连脚步都迈不开了。
一时之间,他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泼了冰水一般,好半天都动弹不得。
赫连城定定的看着冷怀瑾,他不过是想为今晚的耻辱翻牌,却不想,连带着自己的母后都被搭了进去。
说罢,冲皇后使了个眼色,便与太后身边的嬷嬷一同扶着她走进了内殿。
唇瓣一扬,一抹娇媚的笑意又染上了眼角眉梢,上前扶住太后的手臂,一手替她顺着气,劝慰道:“太后,既然是误会,自然是皆大欢喜了,这什么丢了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太后的身子啊!”
而刘贤妃虽气恼没有因此扳倒冷怀瑾,却好在她一直处在暗处,因此,这事也算不到她头上来。
虽没有指名道姓的,但任谁都知道这说的自然是皇后了。
太后在宫中打滚了几十年,心中早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气愤难平的同时,狠狠的瞪了皇后一眼,嘴里嘲讽道:“今儿个这事,哀家看是贼喊捉贼的把戏!”
与他一块搜查冷怀瑾院子的其余几名太监也都同样死去了。
便在这时,那小太监眼神一白,嘴角一团黑血吐出,整个人便倒地不起。
听到小太监的这一番话,皇后顿时醒悟,他这是要揭她们的老底了,眼神一紧,一瞬之间,整张被胭脂铺盖着的脸上便显现了恶毒之色,正要上前,却被安公公在暗中拉了一把。
他反正要死了,但总不能再害死自己的亲娘啊,想到这里,小太监的嘴张了张,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腰肢挺了起来,直直的冲冷怀瑾磕了个响头,恳求道:“求县主饶过奴才的娘亲,奴才今儿个便为县主洗冤了……”
那名小太监的身体由于冷怀瑾的几句话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眼中也续了些许泪花……他只知道她娘来了京城做仆妇,却不想,竟是在冷怀瑾的府里。
只可惜……在整个慈宁宫里,除却赫惊鸿,没有一个人能猜透她的性子。
但凡了解她的人都该知道,她越是表现的童叟无欺,便越加的可怕。
说到这里,冷怀瑾的脸上更加的温和了,眼中似乎噙着善意一般,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