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几声‘咚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冷怀瑾和冷逸真的声音便从门缝里传了进来:“三叔,三婶,在家吗?”
冷怀瑾眼皮一翻,心里嘀咕着,李氏生的这两只狐狸又想来做什么?
拉开门,冷怀素便将揣着的一小篮子鸡蛋塞到了肖梅姑的手里,嘴里甜甜道:“三婶,四哥的身子可好些了?我看家里还有些鸡蛋,就拿了些过来给四哥补补身子!”
黄鼠狼给鸡拜年呐,冷怀瑾半眯着双眼,欣赏着这两人要演的戏码。
“四弟,你生病怎的也不说一声,你这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么?”冷逸真佯怒的推了冷逸琛一把,堵气的将手中的一小刀腊肉往桌子上一搁。
“三哥,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不是没事了么?”冷逸琛急忙站了起来,削瘦的身子骨因为吃过百年人参,而显得精神了一些,身高虽然及不上冷逸真,但脸色总归是回来了。
看见冷逸琛是真的好痊了,冷逸真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被假意的欣喜所掩盖住了。
肖梅姑见孩子们聊得欢,心里也高兴,扭身进了厨房,打算今日留这两兄妹吃顿饭。
正巧这时,赫惊鸿从外头回来,这几日他常常天不亮就往外跑,基本上要到中午吃饭才会回来,也不知道是去哪里瞎混了。
门一打开,冷怀素眼角的余光便瞟了过去,一张高傲的小脸是笑开了花,起身便冲厨房喊了声:“三婶,我回去了,娘亲还等着我吃饭呢!”
说罢,一转身……
☆、049 怀素扑空,刘景道歉
赫惊鸿眉心微蹙,面色有些阴沉,门刚推开,便有一个黄灿灿的身影扑了过来,一阵刺鼻的廉价胭脂味扑鼻而来,他的眉心拧得更深了,想也未想,身子往旁一侧。
“呯……”的一声,冷怀素‘哎哟’一声大叫,伴随着额头上渗出的细细的血丝,整个人已经滑倒在地,另一只手还不忘往旁边一抓,正巧抓住了赫惊鸿的衣袖。
“疼!”可怜兮兮的抬头望向一脸嫌弃的赫惊鸿,原本以为这未经世事的少年,定是柔情似水的将她扶起来,再好生安慰一番,最后方发现,她冷怀素长得比冷怀瑾那个小村姑好看一百辈。
谁不知,眼前冷意一划,寒光一闪,‘哗拉’一声,那片被冷怀素抓过的袖口便这么割了下来。
她的手立即垂了下去,还残留着被自己紧抓的那一大片袖口。
“妹妹,你没事吧?”冷逸真自然也看见了方才的那一幕,心里清楚妹妹想干什么,他不禁暗骂她糊涂,手段可不是使在明面上的,要在暗地里下刀,才是又快又准呢。
噗……
冷怀瑾忍不住捂嘴轻笑,只见那只妖孽还摆出一副被人轻薄后的不甘和嫌弃,嘴里喃喃道:“这身衣裳该不能穿了!”
鼻间嗅到还残忍在上头上的淡淡胭脂味,又是一阵蹙眉甩袖,最终忍耐不住,跑进内室换衣裳去了。
这一幕,无非是在冷怀素的脸上甩巴掌,自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
村子里人人都夸赞她漂亮,方园十里八乡的,哪个少年不想娶她为妻,自打她十岁过后,便有不少媒婆上门探她娘的口风了,李氏心高气傲,生出来的女儿亦如此,非最好的不嫁,因此,也是挑剔得很。
今儿个竟被个寄人篱下的少年给嫌弃了,这让冷怀素几乎接受不了。
一张俏丽的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把挣开冷逸真的手,便委屈的跑了出去。
李氏正在屋子里缝衣裳,见冷怀素冲了进来,正想问是怎么回事,却见她打了水疯了似的洗脸,洗完脸后,又拿了块小铜境左照照右照照。
“素儿,你做什么?”李氏一把拉住她,只觉得怀素的性子是越发的难控制了,做事不仅沉不住气,而且还心高气傲。
“娘,我真的很丑吗?为何冷怀瑾的那个表哥会如此嫌弃我,您知不知道,女儿不小心碰了他的袖口,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割下不要了,女儿不甘啊!”冷怀素说话间,已是满脸的泪花,若不是她眼中的恶毒,这张脸还是有楚楚可怜的假像的。
“冷怀素,娘再说一回,你最好离那人远一些,谁知道是哪家的野孩子,你怎的就不听呢?”一个没有身份,没有来历的少年,单凭肖梅姑的一句远房侄子,就真的是肖家的亲戚了么?再说了,若这身份是真的,那少年为何放着宅大家大的肖家不住,要缩在他们这个穷酸的小地方。
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那少年根本就来历不明。
“我偏不信,我哪里比不上冷怀瑾了,我明明比她长得好看,为何那公子就不看我一眼呢?”冷怀素此时哪里听得进李氏的话,‘腾’的一声,便站了起来,执拗的咬着下唇,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模样。
‘啪’的一声脆响,屋子里总算静了下来,冷怀素的脸偏向一边,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慢慢渗在了她白晰的脸上,她的双眼瞪得滚圆,不可置信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
自小到大,李氏从未动过她一根毫毛,无论冷怀素怎样任性,都舍不得打她。
“娘教过你多少回了,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是找一个能让自己控制的男人,而不是找一个去控制自己的男人,你听娘的话,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吗?”李氏打过冷怀素之后,自己心里也不太好受,故放软了声音,柔声劝导着。
但冷怀素的性子早已在李氏的潜移默化中扭曲了,她猛然回头,冷冷的看了李氏一眼,挣开她的手便冲了出去……
“怀素……”李氏被她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慌,忙起身,却已经追不上了。
三房屋子
冷昌修夫妇从厨房里出来,二房的兄妹已经不见踪影了,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孩子之间拌嘴,冷怀素的性子三房一家都是清楚的,因此,也没有细想。
赫惊鸿换好衣裳出来,细嫩的手背就被人摸了一把:“哟,摸哪割哪,这摸了手要怎么办才好?”
看那白葱似的手背,就知道是没干过活计的大少爷。
虽说赫惊鸿平日里是讨人厌了一些,但今儿个却让冷怀瑾痛快了一回,想到冷怀素那吃瘪的模样,她便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赫惊鸿碎不及防又被摸了一把,抬眼一瞧来人,心里不仅没有厌恶感,反倒畅快了不少,眼疾手快的便捏住了冷怀瑾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头凑到她的耳边戏谑道:“人进爷一尺,爷进人一丈,摸爷一下,爷摸回十下,算利息!”
冷怀瑾白了他一眼,脚下却没闲着,猛的一脚踩上赫惊鸿的脚背,再使劲的蹍了蹍,正要跟他展开近身博击,却闻外头有人唤:“冷怀瑾,快出来!”
这声音,伴随着院子里的鸡飞狗跳,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眼珠子一转,在赫惊鸿的手背狠咬了一口,惹得对方吃痛松手,她趁机溜开了他的禁固,冲到外头,便看见刘景一身锦衣华服的立在院子里。
冷家的人就像他的仆人一般,点头哈腰的在身后伺候着。
赫惊鸿眉眼一眯,修长的手指轻点下颌,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快。
“冷怀瑾,本少爷今日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前几日我不该和你计较,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本少爷!”双手抱拳,脊背微弯,面色却僵硬扭曲,说出来的话像是吃了毒药一般痛苦。
一句话下来,连个高低起伏也没有。
冷怀瑾一听便知道,此次一定是乌氏硬逼着他来的。
刘家有女进宫,被封贤妃,据闻,正是圣眷得宠之际,乌氏有意将儿子推向朝廷,因此,才会屡次三番的逼迫刘景来办这果酒的事,可见是多么的用心良苦啊。
只可惜,刘景此时还不懂!
☆、050 提点刘景,银子到手
“这酒我已经说过不卖了,你不必再上门来了!”冷怀瑾含笑看着他。
刘景俊美的脸上因为委屈而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这只怕是他第一回向人低声下气了,对方还是个六岁多的小村姑,这位天妒人怨的大少爷怎么接受得了呢?
跟在他后头的刘福也是第一回见到这么难缠的乡下丫头,他自然不明白,为何刘夫人这般看好这丫头的酒,而且还派了她向来捧在手心的二儿子刘景亲自来办这事。
当然,他一介奴仆,乌氏又怎会把酒水中的秘密告诉他?
冷怀瑾有心试一试刘景的忍耐度能达到一个怎样的水平。
顺水顺水的走了十三个年头,他的风雨也即将拉开序幕了。
刘景一定没有思考过,她的祖母和父亲相继过世后,刘家会落入一个怎样的境地,而刘坤又会如何打压他们母子两人……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合作的机会,你让我做什么,我都能照办!”刘景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想到母亲是铁了心要收购冷怀瑾的酒,只怕这次再办不好,下次再想来,便会更棘手了。
他人不笨,只是缺少判别人心的经验。
冷怀瑾看着他气得额头青筋暴跳,却仍旧坚持将早已默背好的说词给吐了出来。
看来,乌氏是给他下了最后通碟。
算算日子,刘家老夫人的日子也该到头了,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刘老爷也活不长了,乌氏定是想到了往后的日子,这才要将刘景推向朝廷。
开了春,便是科举,乌氏必定会陪同刘景上京,若是有幸见着贤妃,也好将这果酒的典故添油加醋这么一说,传到皇上的耳中,刘景的前程便指日可待了。
只要他在刘老爷未逝之前入仕,刘坤便没有机会污蔑乌氏,再将刘景赶出刘家,从此独霸刘家财产。
乌氏也算是心思细密了,便看这一世,她能不能扭转上一世的乾坤。
“你真的什么都能照办?”斜眼瞟了刘景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优势度,双手环胸,一声冷笑随之逸出。
“真的!”刘景咬牙,虽说忍耐度已经频临暴发,此时的他就恨不得将冷怀瑾狠狠的揍一顿。
“趴下,学狗叫!”
所有人都想不到冷怀瑾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即使是冷家的人也都全部傻眼,刘福气得挡在了刘景的面前,拿眼珠子狠狠的瞪着她,仿佛在说,一个乡野丫头,也敢在刘家少爷面前蹬鼻子上脸,不想活了是不是……
刘景的脸已经青黑一片,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看着拳头就要挥到冷怀瑾的脸上。
沈氏一行人原本想上前教训冷怀瑾,但看到刘景的脸色,亦都不敢动弹了,反倒各自退了一步,生怕刘家的人连他们一块教训了去。
区区一句话,已经到了刘景忍耐的极限,冷怀瑾自然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嘴角一抿,笑意尽收。
“刘景,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有人对你万般追捧,亦有人想将你踩在脚下,别辜负了你娘亲的一番苦心,今儿个我是卖刘夫人面子,而不是你……”
泛着冷意的锐利眼神落在了刘景的身上,她立在那里,身上粗布麻衣,发丝泛着不健康的腊黄之色,浑身上下,除了那对分外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着着实实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但不知为何,跟着刘景一块来的下人都严肃的站直了,原本的鄙夷和不屑,不知竟慢慢的转化了,变成了一种惊讶、一种复杂的尊从。
白纸黑字落下。
“这是酒方子,我认为刘夫人会更想要方子,而不是现成的酒,你觉得呢?”这种最原始的果酒方子,易模仿,只要多试验几回,总能找到门路,因此,她干脆将这种方子卖给刘家,也正好给刘景一个立功的机会。
乌氏如果够聪明的话,只要放出风声说,这果酒是刘景发明出来的,必定对他的前程有帮助。
打一巴掌,再赏粒甜枣,这是一种什么滋味……
刘景手中握着那白纸黑色的酒方子,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再抬头看向冷怀瑾,她已是面带微笑,眉眼弯弯,早已不复方才的凌利和咄咄逼人,心中五味陈杂,最终却一个字没说,一挥手,刘福已经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百两银票奉上。
刘家的马车浩浩荡荡的来,却又平平稳稳的走。
冷家院子里却没有一个人移开脚步,都眼巴巴的看着冷怀瑾手中那张印着刘家钱庄的银票,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
一个普通的农户家里,那可是天文数字,他们几时见过这么大数额的银票。
老大在外做生意之际,顶多也只见过十两的小票。
一时之间,吞咽口水的声音连绵不断,一道道含婪的目光投来,如狼似虎、饥渴难耐,再想想今年的收入,这个冬季举步艰难啊……
“怀瑾,那银票奶奶帮你保管吧,你一个孩子家,放在身上总是不安全的!”沈氏吞了一口唾沫,伸出手便要将冷怀瑾手中的银票抢过去,却被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