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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经历的种种,让他们也学精了,但凡大房、二房的事,是不打算再管了。
“昌修,你看看你丫头,居然将怀素打成这样,你好狠的心啊,把你大哥、二哥送进去了,眼下连孩子也不放过,我老婆子到底是欠了你什么?你要将一个好好的家搞成这样?”沈氏一见儿子、儿媳出来了,脸上神色一变,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了起来。
冷昌修忍住涌上头的闷气,他清楚自己女儿的本性,虽说怀瑾这段时间是有变,但他还未见过冷怀瑾找谁的麻烦,再说了,冷怀素足足比怀瑾要高上一个头,这打起架来,难道还能输在自己女儿的手里?
因此,他压根没理会沈氏的话,急忙走到冷怀瑾的身边,查看她身上是否受伤。
知道父亲心里一片通透,冷怀瑾欣慰的咧嘴一笑,轻道:“爹,我没事”。
冷昌修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冷淡的看了李氏母女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扔了过去:“以后没事的话,不要再上我家来,我家不欢迎你们!”
听了这话李氏浑身一怔,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窜上头顶。
冷昌修这是连带着几个侄子侄女都一块不认了么?
在李氏的心里,便是拿捏着即使他们两夫妇和三房闯翻了,三房总归还是疼爱几个侄子的,眼下看来,冷昌修夫妇是真的寒了心了。
“娘,娘,我的头会不会留疤,我不要留疤……”伏在李氏怀中的冷怀素突然弹跳了起来,像是疯了一般,在三房的屋子里寻找能映照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一块很小的铜镜子,往额头上一照,双眼瞪得滚圆,神情像是见了鬼似的。
足足有一指长的口子,在不断的淌着鲜血,她的整张脸都浸在了血水中,丑陋不堪。
这副模样,不要说别人了,就连她自己都吓得失声尖叫起来,疯了一般,便冲出了三房的屋子。
沈氏急得直跺脚,恨恨的瞪了冷昌修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就追了出去。
反倒是李氏这个做母亲的,眼下却冷静了下来,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子,心里已经权衡过了这整场戏码中的利弊。
那个人那里,她是讨不到好处了,连自己的丈夫也搭了进去,而眼下她唯一的出路,便是投靠三房,将功赎罪。
‘扑通’一声,膝盖一屈,已经跪在了冷昌修夫妇的面前。
憔悴的脸上挂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三叔,三弟妹,我求求你们放过昌达,我都招了,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
冷怀瑾只觉得心脏一提,李氏终于要供出那个幕后的人了么?
到了这个地步,这确实是她唯一的选择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肖梅姑同为女人,从李氏的眼神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信息,心里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粗糙的手指紧紧的拽着衣角,既好奇又害怕。
“我对不起你们,大哥说的没错,我和昌达确实是收了别人的钱财,要害……”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肖梅姑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继续道:“要害梅姑和小侄子!”
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确实都是针对肖梅姑母子来的。
冷昌修和冷怀瑾虽身在其中,但被牵扯的并不多,由此推断,李氏这话并没有假。
只不过,李氏这话刚落,冷昌修突的想起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一大片。
肖梅姑却没注意到冷昌修脸色的变化,乍从李氏的口中听到这些,她是如何也不敢相信,不说她平日里为人如何,就说嫁进冷家后,这十多年里,便没有同别人红过脸,她便不可能惹什么深仇大恨上身。
再说了,若真有深仇大恨要找她寻仇,也不可能转弯莫角的等到今天啊。
“二嫂子,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肖梅姑是得罪了何方神圣了?”她颤抖着手将儿子紧紧的护在怀里,这一刻,心里凉嗖嗖的,就好似那一日冷怀瑾揭穿李氏要害琛儿的那一幕,让她整个人既心寒又害怕。
“三弟妹,你们必须答应我,若是我肯说出来,便放我们母子四人一条活路,眼下昌达已经进去了,我们这一房也没什么指望了,往后只求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说到这里,李氏揭了一把眼泪,浑身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心酸。
确也是,二房没有了冷昌达这个支柱,以李氏那好吃懒做的性子,往后的苦日子还长着呢。
“你说吧,只要你诚心改过,我们是绝不会为难你们的!”冷昌修叹了一口气。
三房一家看着李氏如今的惨淡模样,心里却也是说不出的心酸。
为了银钱,她可以将良心、亲情弃之如敝履,往后无论她如何痛改前非,只怕三房都不会再和她亲近了。
“是刘家的人,五年前刘家的人找上我,说是有人看上了三叔,让我们想办法叫梅姑母子消失,事成后许诺让逸华和逸真进刘家做事,保证他们前途似景,还……说让我和昌达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就答应了!”
李氏捂面而泣,心中的苦楚再也压制不住,一下子哭得撕心裂肺,好不凄惨。
“你胡说,刘家是何等的显赫世家,怎会看上我们这种穷酸小户?你休要再欺骗我们!”冷怀瑾原本以为她供出来的定是年秀芝那贱人,却不想,竟是刘家。
☆、062 揪出原凶,别扭少年
刘家直系的子孙并不算多,但其中娶的都是身份显赫的世家小姐,如何都不可能与冷家这样的落迫小户扯上关系。
李氏一听这话,生怕三房不信,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褐色的小令牌,像献宝似的捧在手心,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你们看这个东西,我平日里都是用这个跟刘家的人接头的,他们只认东西不认人!”
冷怀瑾震惊的捏起那东西,小小方方的一块,上头赫然的刻着一个‘刘’字,因刘家是酿酒起家,因此,令牌的四周以极为精巧的手法刻了数十个小小的酒坛子。
在天熹,大户人家中人人都有一块向征身份的牌子,单凭这块牌子才能在府中穿棱办事,每月也是凭着这块牌子去领取月钱的,因此,这牌子对于刘家上上下下来说,都是贴身的宝贝。
而看着李氏的这块牌子,竟是和她上一世看过的刘家下人的牌子如出一辙,只不过,上一世她见过的牌子上有标明持有者的身份,而这一块却是没有的,因此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块对外的牌子。
并不假。
冷昌修夫妇接过李氏手中的牌子,细细的研究了好一会儿,肖梅姑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冷昌修毕竟读过书,也见过些世面,知道这事八成是真的。
这牌子做工精细,看得出来,是出自巧工之手,放眼整个商州,也只有刘家会有这般手巧的工匠。
再说李氏,她一个身份普通的妇道人家,又如何能弄到一块做工如此精致的牌子?想来,真的是有人给她的。
冷怀瑾看了一眼父亲的反应,便知道,她俩想到了一块。
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便冷冷喝道:“带我们去见刘家的人!”她倒要看看,与李氏接头的人到底是刘家的哪一位。
赫惊鸿震惊的看着她,只需一眼,他便断定,她是认得刘家的牌子的。
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太舒服,想起前些日子她和刘景交往甚密,眉心竟不由自主的往里一拧……
难道她一直和刘景有着密切的联系?如若不然,怎会对刘家的东西了如指掌呢?
“没错,这个人一定要揪出来,如若不然,我枉为男子汉!”冷昌修的拳头紧了紧,侧头坦诚的看着肖梅姑。
他一生磊落,从未结交过什么人,又何来看中一说?
因此,他更要证明给肖梅姑看,他是清白的。
李氏早料到他们会有此要求,因此咬了咬牙道:“三叔、三弟妹,对方势力极大,我一介弱女子,哪里敢得罪那样的人家,倘若……”
她的眼神闪了闪,说起话来欲言又止,整个人像是害怕一般,咬着唇揉捏着衣角,身子也往后缩了缩。
“你尽管说,我保你平安无事!”冷昌修似是一眼看穿了她的顾忌,接下话茬子,便拍着胸脯保证起来。
只要能揪出那个害他们的人,他也无所谓李氏有什么不平等的要求了。
这句话,正是李氏想听的,她隐隐松了一口气,这才接着道:“眼下我们二房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了,三叔你当前也没有能力保护我们,眼下有能力说这话的人,恐怕只有肖家了,若是真儿能跟着肖将军做事,我们便有了保障了,如此一来,我要举报谁,也就无后顾之忧了!”
李氏不愧是老狐狸。
她明明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却还是硬生生的将了三房一军。
用自己那已然保不住的秘密,换来儿子的锦绣前程,不仅保障了他们的安危,还给冷逸真寻了一条腾云直上的路。
冷怀瑾不禁冷笑起来,活了两世,她又岂能任她胡作非为?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先和肖家商量一番,看看大舅的意见!”冷昌修未曾料到李氏竟是提出这样的要求,怔愣了一会后,眼神瞟向肖梅姑,见她也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沉思了一小会,又想到冷逸真在家中一向孝顺乖巧。
怀瑾几次出事,他都是有帮忙的,因此,也刻意想拉他一把,希望他不要走上冷昌达的旧路。
李氏一听这话,便知道有门路,不禁喜上眉梢,连连磕头向冷昌修夫妇道谢。
待送走了李氏,冷昌修和肖梅姑便带着冷逸琛去了肖家,冷怀瑾借口不舒服留了下来。
“替我换药……”赫惊鸿见冷怀瑾提着一小壶酒便要出门去,心里已然猜到她这是要去酒酿街了解行情,长臂一伸,便拦在了她的面前。
身上的伤成了最好的借口。
他也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在气什么,只是本能的想到她出门定会上刘家酒铺,说不定这桩生意又要找上刘景。
一想起刘景那个人,赫惊鸿的心里便生出不快来。
冷怀瑾冲他翻了翻白眼,看了一眼他受伤的腹部,想到方才他还健步如飞的模样,八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因此也懒得理他,冷冷的抛下一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便一把将他推开。
院子外头,刘壮子已经等了半天了,连那拉车的牛也不耐烦的喊了起来。
“我自己粗手粗脚,若是弄出血了,你还得帮我再洗一回床单!”赫惊鸿今儿个也固执了起来,伸出去的手臂是分毫没有收回去的意思,眉眼间灼华初绽,却又隐藏着一丝让人费解的执拗。
不过是上个药,怎的就被赫惊鸿搞得好似要杀人似的。
冷怀瑾看了看时辰,觉得不能再担搁了,只得将面前的人往里一推,粗暴的便扯开了他的腰带,手指麻利的拉开外衣,以及一层层的里衣,露出细嫩雪白的肌肤。
她不禁瞪圆了双眼,脸颊慢慢的涨得通红。
上一回,他浑身是伤,因此,也没细看他的身体,这一回……他的伤口已经愈结了,因此,那刀伤周围的肌肤便格外的显眼……
一股滚烫的温度像是灵蛇一般,从她的脚底一路窜升上头顶,手指顿了顿,却是硬着头皮为他的伤口重新上了药,再麻利的缠了起来。
整个过程虽然极快,但只有冷怀瑾自己知道,她已是筋疲力尽了。
心中愤愤的啐了一声‘妖孽’,转身便要冲出屋子,手腕却被人重重的拉了一把,脚下一软,‘呯’的一声,脑门再次撞上他的胸口,一抬头,妖媚欲滴的鲜艳唇瓣冷不防的映入她的瞳孔,好似一朵盛开的娇花,散发着无穷的媚力……
让人忍不住对其想入非非,她像被魔怔了一般,久久盯着他的唇看……
☆、063 与人打赌,爹爹反常
“你别去找刘景了,丢爷的脸。”
少年的脸也微微发红,在气氛十分诡异的情况下,他不自在的蠕了蠕唇角,硬生生的责备的语气,打断了这让人不适的一刻。
冷怀瑾瞬间弹跳了起来,再看赫惊鸿的唇,只觉得喉头干涩,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液。
待听到他那不可一世的话语时,整个人又气恼了起来。
她和他貌似没有关系,她又去哪里丢他的脸了?
真真是笑话一桩呢。
“咱们萍水相逢,又何来的瓜葛,好爷只手通天,我一介小小的村姑哪里高攀得起?”尖酸刻薄的语气,心里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烦躁的想要使劲的抓上一抓。
说罢,扭了腰便要走。
身后的赫惊鸿眉眼一瞪,却是没见过这般不识抬举的人,他明明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她还逞什么强?难不成是故意要上商州去见一见刘景那小子?
今儿个李氏才供出是刘家的人要害他们三房,她怎的就非要和刘家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