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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好酒……老子还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一名壮汉拿着已然空空如也的瓶子拼命的摇了摇,好不容易摇出一滴,生怕浪费了,对着瓶口便接进了嘴里,语罢,还啧了啧嘴角,意犹未尽的舔了舔。
旁边一桌的转过头问了句:“比起刘家酒庄的酒如何?”
又一桌的人回过头来,答曰:“更烈更醇!”
冷怀瑾倚楼听着这些人的闲言碎语,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扩散开来,第一步,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待大多数人尝到了这酒水的滋味,她再正式营业,将这一带都规划起来,先不说整个商州,单单西城区的这些人,便会乐于再回到这条街了。
正在大家喝得正欢之际,在外头揽客的小伙计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大伙一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警惕起来,却不想,他惊恐的高嚷着:“大掌柜的,刘家派人来道贺了……”
话音刚落,又一人惊呼起来:“大掌柜的,关知县派人来送贺礼……”
这惊诈还未落下,又一人喊了起来:“大,大掌柜的……商州好爷送来贺礼,赵爷亲自来了!”
这一下,整个冷记酒楼都炸开了锅。
原本还抱着占小便宜的宾客们,这会是大气也不敢喘,双眼瞪得直直的望向门外。
果然,刘家二公子翩翩而至,紧接着,衙门的人恭敬的送来贺礼,赵城赵爷带了名身强体壮的汉子,也一路款款而来。
冷怀瑾噗的一声,差点笑出声来,看来……又有人来给她打招牌来了。
招待好刘景进二楼的雅间,冷怀瑾不得不做做样子,招待一下赵城。
“冷小姐,好爷的礼送到,请签收!”说罢,心里滴血的将身后的男人往前一推:“萧一,这位是你的新主子!”
那面色冷酷的男子也不介意对方只是个七岁大的小女娃,抱拳道:“萧一见过新主子!”
敢情那家伙是给她送随从来了,挥挥手,收了。
赵城心已经滴血,酒也没心思喝,便声称有事,急急的回走了。
这位萧一,想必是位暗卫,刚收下他,人也不见了踪影,冷怀瑾试着一招手,他又诡异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身边倒真缺了这么一个人。
上到二楼的雅间,刘景正独自深酌,她让人上了一些小菜,便也一同坐下:“二少爷这是有心事呢?”
敢情还以为是来道贺的,原来是来解愁的,这么一想,倒觉得自己像那怡红院的姑娘了。
“怀瑾,我娘说……想见见你!”刘景低下头,一张脸已经红成了猪肝色,眼神却是不敢望向对方,心跳如雷打,这还是刘景第一回怕成这样。
冷怀瑾错愕的瞪圆了双眼,捏在手指中的杯子松了松,险些坠落在地……
这话……什么意思?
☆、067 揭穿逸真,果园出事
见见她?乌氏可是刘家的正房夫人,在这商州县,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俗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乌氏见她,自然有目的和她的用意。
若说是为了酒的事,她相信,她和刘家并没有什么牵扯了,那梨子酒算是连酒带方子一块卖给了刘家,而她冷怀瑾也承诺过不会再酿造梨子酒。
这里,两方应该是没有冲突的。
“可知所为何事?”她不动声色的为刘景斟了一杯酒,笑着夹了几口菜到碗里,漫不经心的挑起又放下,反反复复的做着这些动作。
心里,却是打起了鼓,再抬头瞧向刘景的反应,见他神色闪烁,面红耳赤,便更加落实了冷怀瑾的担忧。
她知道,这些日子对刘景的提点太过明显,或许已经引起了乌氏的注意了。
“你……见了就知道了!”刘景吱吱唔唔的避开冷怀瑾的视线,低下头猛的夹了一筷子的菜,吃了几口后,又将杯中的酒水一口干尽,他原本就不胜酒力,被这种烈酒呛了一喉咙,辣得连连咳嗽。
冷怀瑾摇了摇头,只道是浪费了一杯好酒了,这种醇香的烈酒,要细细品,慢慢尝才能悟出其中的美妙滋味来。
既然刘景不说,她也逼问不出来,只得陪着他吃完这顿饭便,便客气的送了些新品种的烈酒,让刘景带回家去给刘家老爷尝一尝。
墨殇看着她小小的背影,过于成熟和世侩的处世方式,他不解的倚栏观察着她。
脑海中隐隐有种熟悉感,好似在哪里见过。
却在他正想得出神之际,冷怀瑾已经折返了回来,仍旧稚气单纯的脸颊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眉眼含笑,眼波涌动,抬手,指了指方才她与刘景用过膳的雅间,道:“墨大哥,请!”
上一世,他是她的师傅,但这一世,她只会喊他一声墨大哥。
墨殇有种尴尬和无奈,貌似被一个仅七岁的小女孩看透了心思般难堪。
方才在大堂中忙来忙去,他已经偷闻了好几回,总觉得那新酿出来的名为‘玉前烧’的烈酒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但来这里帮忙之前,冷怀瑾便说过了,绝不能偷拿偷吃酒楼里的任何东西,如若不然,当场解雇,因此,大多数人是看着闻着,却馋得流尽了口水。
“请!”尾随冷怀瑾进了雅间,这里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只余下一个牡丹雕花长颈壶和两个精致的夜光杯。
酒水咕咕斟下,清凉香醇,整个雅间里似乎都弥漫着这酒的香气,夹杂着淡淡的苞米味道。
墨殇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尝上一口,喉头甘涩的厉害。
手刚接过杯子,耳中便传来冷怀瑾平淡老成的话语:“墨大哥变是识酒之人,且尝尝这酒水有何妙处,若是说出来了,怀瑾还可作为奖励,带墨大哥指点一下怀瑾新酿制的花酒!”
桃花酿的工序是按照前一世,墨殇教她的桂花酿而研制的,味道或许会不一样,但酒的香醇应该大同小异。
一听这话,墨殇只觉得双眼放光,内心有股力量澎湃了起来。
是的,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这几日苦思冥想的不妥之处。
这女孩酿的酒,都是他的一技之长,温和的眼眯一时之间瞪得滚圆,目光灼然间却又含着不可置信的震惊看向冷怀瑾。
手指已然颤抖着,将酒水送至唇边,轻抿了一口。
熟悉得临近血液的味道,慢慢的融入嘴里,化进喉头,再滑进食道……这种酒,他喝了足足十年,又怎能忘记这种味道?
“这酿酒术你是从何方学来的?”墨殇浑身的温文儒雅像是被人击碎了一般,猛的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手上的酒杯放下,酒水溢出洒了满桌。
冷怀瑾淡然的望向他,似乎对于他今天的反应,是意料之中。
上一世,墨殇逆藏在陈王府做一名小小的厨子酒师,真的只是受陈王之恩,用尽一生去报答么?
错了……
他心藏玄机,受命于一个神秘的组织,起初是利用冷怀瑾对陈王的讨好,顺利的得到了陈王的重视,而后,他单凭个人的才干,渐渐受到了陈王的重视,久而久之,陈王几乎将他当成了心腹之友,常常会倾诉心事。
而墨殇这个人有一点好处,便是守口如瓶,不管他得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他从不会向外人说起。
若不是有一回冷怀瑾无意中看见他肩头的一个神秘的黑色梅花图腾,只怕她亦不会察觉到他的异样,而是一路的信任他。
死之前,她将他逐出了陈王府,并赶到了天熹边境。
却仍旧没能下定决心将他除去,因为……在她的心里,墨殇是陪伴她交近八年的良师亦友。
所以,这一世,她想将他拉住。
“哦?墨大哥为何有此一问?”她故作疑惑,抬头看着墨殇,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地是波澜不惊,回转之间,又好似对一切早已了如指掌。
“因为这酒和我酿的酒味道相似,不知你所说的花酒的味道又会如何?”他句句肯定,似乎已经料定了冷怀瑾的酿酒技术完全与他相同,因此,墨殇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眼,闻一闻,尝一口,她口中所说的花酒……
若她和他真的出自同一师门,那是不是便意味着,冷怀瑾和他是来自同一片地方呢?
但那人曾说过,天上七星只亮一星,说明这世间的明主只有一人,而他便是唯一一个能辅助明主治理天下的一道重要棋子。
“想尝我酿的酒,在这世上,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我对你颇有眼缘,你只需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便可以让你一试!”她轻笑,酒杯在她纤细灵巧的手中翻转自如,里头的半杯酒水每每晃至酒杯边沿,眼看着快要流出,却又逆境般的往回一扯,再度翻向另一边。
如此游戏,来来回回,她玩得不亦乐乎。
墨殇似乎这时才看清了她手中的动作,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一片,一双微挑的温柔眼眸似乎也僵得没有了笑意。
“好!”他只觉得背脊发冷,就好似冷怀瑾杯中的酒水一般,任她捏圆搓扁,没有一丝反击的余地。
“你来自哪里?受命何人?将要何处?”突的,她放下酒杯,眼眸犀利得好似一把利剑,直指他的咽喉。
墨殇整个人像是中了蛊一般,已经颓然坐下。
……
这一日,沐阳街难得的热闹了一回,直到华灯初上,才散去了人流,渐渐恢复了一贯的冷清,临街的铺子这才满意的合上店门,老板们脸上都挂着难得的欣喜笑容。
若是每一日都能同今日这般热闹,他们也就不必弄得如此狼狈了。
冷怀瑾早早便坐上马车回了冷家果园,留下几个伙计在此守店,顺便与商铺的老板们支会过几日的安排。
夜……沉静如水,一轮皎洁的月光高挂九天,照着这条回家的路,她拿起怀中赵城今儿个送来的几味新鲜糕点送进嘴里,慢慢的咀嚼回味起来,却是真的挺好吃,也难怪邀月楼能贯上商州第一楼的称号了。
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赫惊鸿这几日怎的安静了起来,为何今儿个来楼里的竟是赵城,他人去了哪里呢?
难不成真生她那日骂他的气了么?
甩了甩头,将自己这无聊的想法甩了开来,马车也正好驶进了冷家果园,值夜的劳工见赶车人是张全,也没说什么,立即开了门,恭敬的将人放了进去。
到了阁楼前,她跳下马车,吩咐张全明儿个早些来接她去酒楼,便蹑手蹑脚的走了上去。
这阁楼分上下两层,属于他们一家暂时居住的地方,屋子里燃着昏黄的暖灯,一进屋子便有种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竟是肖梅姑泡了花茶,准备了几样平日里的小零嘴在等着她呢。
“娘,怎的还没睡呢?”冷怀瑾笑着上前,撒娇似的窝进肖梅姑的怀里。
一旦放松起来,整个人才体会到腰酸背疼的感觉,这身体毕竟才七岁,一天的折腾,却也是累坏她了。
“来,喝口茶,去去疲劳,明儿个若是没有事的话,便跟我去一趟你大舅家,三容的生辰,你可想好了送些什么?”肖梅姑顺手便将她抱在怀里,心里暖暖的。
这样温馨和睦的日子,是她盼了多少年也没有盼回来的。
因此,她这段时日特别的开心,不管忙得多晚,做的多累,脸上总是挂着笑意的。
“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这就准备去!”冷怀瑾一拍脑袋,懊恼的便要从肖梅姑的怀里起来,却被母亲又按了下去,抬眼一瞧,母亲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带着几分落寞的难受。
想必又是为了哥哥和肖三容的婚事愁呢。
她嘴里不说,心里却是巴着两家联亲的,一方面,她总觉得自己欠了娘家的情,想从三容的身上去还;另一方面,她却又怕儿子委屈了。
毕竟肖三容之前可是当着两家人的面将话说的那般的绝。
逸琛何等聪明,心里早就明白了几分,却懂事的闭口不提。
“不急,娘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我担心你哥哥……”肖梅姑看了看年幼的女儿,话说到嘴边,却又觉得不太妥当,毕竟冷怀瑾才七岁,和她说男女之间的话,确实还太过早了,顿了顿后,她笑着摇了摇头,一把将冷怀瑾抱了起来,故作轻松道:“还是早些睡吧!”
冷怀瑾自然明白母亲想说的是什么,她担心冷逸琛知道肖三容不愿意嫁给他之后,会伤心难过。
另一方面,她又担心自己的这个侄女,若真的跟了冷逸真,只怕会吃亏。
迷迷糊糊中冷怀瑾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冷家四口破天荒的放了一天假,果园里除了几名值班的劳工,其余人都特赦回家休息去了,张全和壮子以及赵楠则去了商州的冷记酒楼帮忙看着生意。
她基本不担心会出什么差子,开张的那一天,有了几尊大佛的大驾光临,闲杂人等也不敢上她那儿捣乱、闹事的。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前往肖家宅子的路上,一家人头一回一起坐上了马车,显得格外的高兴,凑在一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