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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拾起一瞧,不禁大失所望,上头刻着个李字,想来与他身上的那块确实是一对的。
肖睿脸色一阴,手掌拍在案几上,直将上头的杯盏震了个米分碎:“冷逸真,你还有何话要说?”
肖梅姑也站了起来,面色难看的指责李氏:“二嫂子,你平日里在家里做些肮脏事也就算了,怎的还跑到我娘家来闹,今儿个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就别想出这个门!”
肖家二老冷哼了一声,没再吱声。
冷逸真慢慢的拾起那地上的玉,双目瞪得滚圆,似乎如何也想不通冷怀瑾哪里来的本事竟这将事给挖了出来,嘴唇颤抖了半天,这才委屈的望向肖三容,哽咽道:“三容,定是四妹妹害我,你可信我?”
肖三容心里原本也是摇摆不定,见冷逸真这副模样,又一番心软。
“既然你不信我,我便割了头发,去做和尚去!”他一咬牙,抢过桌子上的水果刀,便狠狠的将自己的一簇发丝给割了下来,这下手,还真是狠着。
肖三容见他这样,已然大叫一声冲上前去,欲要夺他手中的刀。
却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临空而降,快如闪电般的速度从冷逸真手中夺过刀,进而将人一手拿下。
正是一直隐在暗处的萧一。
“三容姐,你听着,冷逸真为了他的前程,几番欺瞒,实则,他在去年便与大围村地主的女儿交好,两人互送了定情信物,你若是不信,便看看他袖口里的一只绣有鸳鸯戏水的荷包,上头有绣那姑娘的闺名,这事他总不能抵赖吧?”
说罢,萧一已经钳制住冷逸真,手一掏,从他的袖口中取出一只香喷喷的精巧小荷包,上头栩栩如生的两只鸳鸯正交头接耳,好不亲密,底下以一行细小的字绣了女孩的闺名。
“这……不,这不是我的!”冷逸真像是见了鬼似的,使劲的想要抢到那只荷包将其毁灭,萧一又怎么能给他这个机会呢?
李氏的脸再也挂不住了,走上前去,狠狠的冲冷逸真甩了一巴掌,喝斥道:“你个逆子,竟做出这种事来,回去后,我绝不饶你!”
这戏,谁不会做?
只看做的好看不好看而已。
肖家再也没有人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这对母子。
肖三容哭过后,心里也总算明白过来,原来冷怀瑾说的一点儿没错,冷逸真接近她的目的,但是因为肖睿如今的势力,他想出人头地,找一处靠山罢了。
正如冷怀瑾所说,一个真正疼惜自己的男子,是会处处为她着想,绝不会在私底下坏她名声,与她盟誓三生……
“送客!”肖家老太爷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挥袖,门外两名壮丁便将李氏母子赶了出去。
人虽送走了,却是好好的一个生辰,也这么毁了。
冷昌修夫妇也没心思再多留,将买给二老和肖睿夫妇的礼物留下,便打算离开。
却在这时,门外下人来报:“老爷,刘家来人了!”
刘家?
一听刘家,冷怀瑾的眉心一蹙,想起刘景昨日与她说的话,心里不知为何,竟有几分惶惶不安起来。
肖睿示意冷昌修等一等,便抬手示意刘家人进来。
来的是刘家的管事,一名中年男子,从面相上看是个精明的人,他先是向肖家的长辈道了礼,再者将目光在冷昌修夫妇身上停留了一下,便笑呵呵道:“正是巧了,冷秀才也在,正好省了老奴一趟路程!”
说罢,便递上了刘家的请誎,冷昌修夫妇疑惑的互望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接过那请誎,翻开一瞧,竟是刘老太太的寿辰请誎。
若是说请肖家,那还在理,毕竟肖睿得了势。
但请冷家,便说不过去了,就算刘家孙子与冷怀瑾有什么交情,那也是孩子之间的事,又怎的会绕到他们大人的身上?
肖睿显然也疑惑的紧,问那管事:“怎的你家老太太还识得我妹夫不成?”
那管事是何等的人精,笑着便答道:“回肖老爷,我家夫人极喜爱冷家小姐酿的酒水,一直想找个机会当面见见本人,这不正巧碰上了么?”
这话倒也说得过去,冷怀瑾曾与刘家做过一桩生意,事后,她也向冷昌修夫妇坦白,是借了刘夫人的光了。
“便回了你家老爷夫人,我们定会准时到!”肖睿也不再多问,便差下人打了赏,将人送了回去。
刘家老太太生辰,到场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肖梅姑从未去过大户人家,心里是忐忑得紧,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唠叨着要送些什么贺礼。
冷昌修也适时补上两句,两人竟一路聊到了果园门口。
“主子,您可算回来了!”远远的张全便火急火燎的迎了上来,神色焦急的引着她下了马车。
冷昌修见他模样古怪,便随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回老爷,几个村民不知为何打起来了,壮子和赵楠前去劝架,都给打伤了……”张全急急的解释着,便引着几人往出事地点去了。
冷怀瑾心下一沉,开园以来,大家都是分工合作,极少出现什么冲突事件,怎的自己刚走了一天,这果园就闹了起来呢?
“可有损失?”她边走边问。
张全擦了一把冷汗,道:“回主子,就是葡萄园那边损失比较大,眼看着果就要成熟了,怎知,竟被压倒了一大片……”
他话还未说完,冷怀瑾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脚步一动,竟是大步的往葡萄园跑了过去。
只见原本架接的整齐有序的葡萄架,此时已是东倒西歪,青转紫的葡萄串子掉了一地,满地的残枝落叶,是惨不忍睹,眼看着整个葡萄园便这么毁了,根本找不出一丝完好的葡萄枝,比起张全说的更要糟糕。
“到底是谁弄的,给我揪出来!”冷怀瑾气得脸色青白。
这葡萄苗可是她托了好几层的关系才买回来的优质品种,如今便被几个闹事人给全毁了,看着那些即将成熟的葡萄,她心疼的无以复加。
看来,今年的葡萄酒是做不成了……
张全早早便将几个闹事打架的人给绑好了,只等冷怀瑾回来处理这事。
那几人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自进冷家果园的第一日起,他们便见识到了冷怀瑾的手段,心里对这个东家,可是又敬又怕,今儿个闯了这货,哪里还敢奢求有什么好下场。
“说,是谁指使你们闹的事?”一回头,浑身的阴戾之气像是长了脚似的,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一片穷凶极恶之间。
跪在地上的人浑身一怔,竟没想到她问出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
张全也怔了怔,方才那事发的时候,他正在周围巡视,这几人是留下来值班的,并没有什么工作要做。
被冷怀瑾这么一问,他赫然明白,这事或许真的有蹊跷……
☆、068 静待真凶,身陷凶局
“枉主子对你们如此之好,你们居然在背地里做出这种事来,我张全最痛恨的便是忘恩负义之人!”张全牙关一咬,脸上的疤痕因为脸颊的扭曲,而越发的显得狞狰起来。
几个闹事的人吓得脸都青了,连连磕头求饶。
“怀瑾,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冷昌修夫妇也赶了过来,见到果园的场景时亦是震惊得瞪圆了双眼。
早上还好好的葡萄园,怎的一日之间竟被人毁成这样。
冷逸琛也气得捏紧了小小的拳头,他知道这个冷家果园妹妹是花了很多心思,好不容易才建成的,今年最被看中的葡萄酒,眼看着就要化成灰烬了。
这让他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小姐,这事你也不能全怪我们,要怪就怪新来的墨管事,若不是因为他,我们也不会起争执,这里也就不会被毁了……”其中有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男子,在一片责怪声中,弱弱的补上了一句。
语气中还有不服之意,好似冷怀瑾一行人怪错了他们。
“你还狡辨,看我不收拾你们”张全气得大喝一声,便提了棍子要狠狠的冲几人敲下去。
却被冷怀瑾上前一步,给拦了下来。
她神色阴冷,眼眸犀利,刮在人的身上,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子。
张全错愕的收了手,意识到自己喧宾夺主了,脸上有些挂不住,惶恐的后退了一步,却是紧紧的跟随在冷怀瑾的身后,生怕她在几个村民身上吃了亏去。
冷怀瑾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对他的好感暗暗又添了一分。
“你既然说是墨管事挑起的事,你倒是说说,他做过些什么,若是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便对你们从轻发落!”
转瞬之间,她的脸色已然缓和,眉眼一挑,竟带着一种悠然的淡定之色。
看上去,似乎已经风清云淡,不足一提了。
但只要真正了解冷怀瑾的人,便知道这只是她暴风雨来临的前骤。
而此时立在葡萄园外的人,压根没有几个是了解她的,就连冷昌修夫妇似乎也摸不清这个女儿的真实想法。
她的每一步举动,都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一个不过七岁的孩子,却处处为营,精精算计,也真是难为她了。
那几人互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侥幸,心里不禁想到,冷怀瑾即使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骗一个孩子又是什么难事。
因此,几人一扫之前的愧疚之色,争相抬起头来,解释道:“冷小姐,方才墨管事让我们过来剪枝,说是这样有助于葡萄的生长,我们心想着,今儿个果园里就属墨管事最大了,便都聚在这里替这些葡萄架剪枝了……”
冷怀瑾点头,墨殇说的确实没错,葡萄滕生长的太过迅速,会分散葡萄中的水分和营份,因此,定期剪枝这个方法却也是有道理的。
那几人见她点头,心中的侥幸便越加的放肆了,又继续解释道:“怎知,他给我们的剪子竟是秃的,剪来剪去,连片叶子也剪不了!”
冷昌修夫妇互望了一眼,亦都听出了这话中的蹊跷,不禁暗自揣摸,难不成那新请回来的帐房管事,竟是个不怀好意的?
之前李氏的事,已经让他们多了一个心眼了,此时又听几个村民如此说来,便立即联想到是不是年秀芝搞的鬼。
自打那一回姜婆子被抓后,年秀芝那边倒是消停了好些日子。
如此想着,大家的心又提了起来。
难道墨殇是年秀芝的人?
“我们便向壮子要求换几把剪子,怎知,他不仅不换,还说我们剪坏了葡萄滕,要扣我们的工钱,我们好说歹说,他硬是不信这事是墨殇吩咐的……最后……”那解释的村民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冷怀瑾冷冷哼了一声,接口道:“最后,你们干脆为了工钱和壮子打了起来,赵楠来劝架,你们也就连她也一块打了?”
回答她的,是几人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去。
从这些话中,大家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张全也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是啊……事发之时,他只顾着着急,却是连事件的缘由都没有过问。
如此想想,他亦惭愧的低下头去,总觉得自从跟了冷怀瑾后,他压根就没有做过对她真实而有帮助的事。
“这事若真是这样,我也不责怪你们了,但若是有人收了钱财要对果园不利,我定会将他送去官府,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的牢狱之苦,是铁定的!”
她勾了勾唇,脸上燃起淡淡的笑意,眼中却是清冷一片,说话间,威严尽现,一派大将之风。
连带着身边的人,似乎都被她的气势所折服。
手一扬,暗中的黑影一闪,不过多时,墨殇便被萧一从帐房中带了出来。
即使被萧一毫不怜惜的推了一把,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他的神色仍旧坦荡而温和,眉眼上挑间,就好似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温润如玉,静暖如风。
“小姐找我何事?”即使面对面前的残景,面对被绑在地上的村民,他亦是面不改色,身子微微一福,抱拳恭敬道。
冷怀瑾定定的看着他,只觉得在他身上的迷,由上一世流传到这一世,都难以开解,也成为了她心间的一道深深的坎。
她敬他,怜他,却又恼他、恨他。
这一种错踪复杂的关系,却也让她左右为难,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墨管事,你好好解释一下今日所发生的事,如若不然,我们同样能将你送官处置!”冷逸琛看他一脸的无辜,心中更是恼火的紧。
果园闹出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问冷怀瑾有何事?
墨殇闻言看了冷逸琛一眼,嘴角一弯,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敛下双眼,上前一步,轻道:“我做的只是份内的事,若东家真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见官也好,被责罚也好,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与众人心中所想的完全相反,墨殇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搪塞,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