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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再也挑不出不妥来,面色却是扭曲难看。
谁都知道,三个儿子若是分家,她是绝不会随三房过日子的,冷逸琛兄妹这主意,还不是间接与她划清界线?
老大和老二两夫妻更是像吃了只闷头苍蝇似的。
以往,他们总拿着对三房的一点小恩小惠,将他们两夫妻作驴作马般的使着,这会儿,免费的劳工没了,家里的脏活累活,岂不是要落到他们的头上了。
李氏的唇瓣都要咬出血来了,若真是分家,自己岂不是管不着三房的事了,那人的托付也没法子完成了,几十两快到手的银子,便要张着翅膀飞走了。
她这心里早就淌了血似的揪着,身边的女儿闷哼了一声,尖叫道:“娘,您抓疼我了!”
李氏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下意识的一眼望下去,只见到冷怀瑾不紧不慢的移开目光,那丫头今日诡异的很,望人的眼神剪子似的,能剥开外皮,直入内心般可怕。
早前,她一直没将冷怀瑾放在心上,想着不过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娃子,因此,也就没算计到她的头上,如今想来,却是自己的失策。
回忆起冷怀瑾咬沈氏的那一幕,若不是看她才六岁,她几乎会认为,她是自己故意摔到井里去的,以此来激发三房与沈氏和其他两房的冲突,唆使冷昌修分家的想法。
嗖……的一声,浑身打了个颤,李氏震惊的抬起头,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若她此时的想法是真的,那么……冷怀瑾该有多么可怕?她才六岁啊。
怀素十岁能有这般心思,她都觉得十分难能可贵了,可眼下的冷怀瑾才六岁,若是再大些,岂不是成精了?
正当众人僵持不下之际,外头突然传来陌生人的问话:“请问二嫂子在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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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补上小姑,探查药包
既然是找老二媳妇,自然是冷昌达去开门,见来人是李家药铺子新来的学徒,心下了然,便接过他手中的药包,道过谢后,转身便将药包交到了冷昌修的手里,低下声来道:“是李家送药的来了,这是逸琛这几日的药,回头让梅姑好生熬着,总有一日会好起来的!”
这药原本不是什么稀奇之物,可眼下,却成了整个沈家的救命之药……
小姑子冷香兰冲着三房冷哼了一声,是越发的瞧不起这不得志的读书人了,心里觉得他是亏欠二房的,便加重了语气讽刺道:“三哥三嫂这是吃了不认帐呢,都说拿人的手短,你们是挟恩图报还是‘狗咬吕洞宾呢’?”
她向来跟着沈氏看不惯三房,每次回来,也免不了对三房的冷嘲热讽。
这话可谓是说到众人的心坎里了,冷昌盛和冷昌达眼巴巴的看着冷昌修变了脸色,心想有这层恩情在,他是如何也拉不下脸来与他们分家了吧?
冷怀瑾是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原本想将这药包甩回去,但心思一转,却又收了回去,正好趁着这机会瞧瞧里头的药材有没有古怪。
“昌修,算了!”肖梅姑毕竟是妇人家,亦是最怕别人拿丈夫的名声说事。
冷昌修一身抱负,也是最在意这张脸面的。
一家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在这个时候,二房次子冷逸真请了村子里的大夫来看诊,肖梅姑将冷怀瑾抱进屋子里,待大夫把过脉,开了些便宜的风寒药方子,便差了冷昌修去抓药去了。
沈氏看了一眼便走了,大房和二房也假惺惺的关心了几句便没了踪影。
冷香兰更甚,在冷家用过中饭后,便想着过来给三房添添堵,拉着自己才五岁的小儿子,也不进门,一双眼睛在冷逸琛的身上嫌弃的转了转,捂了鼻子,冲着冷怀瑾尖锐道:“你个小贱蹄子,小小年纪便懂得使坏,咬了祖母不说,还自个儿掉下井去,冤枉人,看将来谁敢要你!”
吃饭间她才知道冷怀瑾竟咬了沈氏一口,当场便气得不行,要打冷怀瑾,冷家二兄弟怕这事又闹了起来,这才将人拉住了,临走前,冷香兰是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出了门又转回来说了这么一句。
“小姑,有你这么诅咒自己的侄女的么?你都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娘了,怎的跟一个六岁的女娃子斗嘴,这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你儿子只怕也要被人指着脊背笑话了,里正大人也该丢那张老脸了……”
肖梅姑拽了拳头,‘腾’的一声便站了起来,双眼狠狠的瞪向冷香兰。
她为人虽和气,却不是傻子,自己受多少委屈也无所谓,但她绝不允许别人拿她的一双儿女说事,冷香兰是触了她的逆鳞了。
冷昌修也没好气的上前要赶人,冷怀瑾却跳了起来,抓着父亲的手,瞪着一对明亮的双眼,补上了一句:“爹爹,将来若是分家了,记得还得和小姑一家撇清关系!”
这时候说这话,冷昌修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应下。
冷香兰更是嗤之以鼻,一个二十几年都不得志的穷书生,将来能有什么出息,左不过是考了个秀才,至于飞黄腾达么?
她的相公同样是读书人,明年开春也要考县试了,指不定谁中谁落呢。
“这话说了可别后悔!”冷香兰瞪了冷怀瑾一眼,拽着儿子的手便气冲冲的出了冷家院子。
那躺在床上的冷逸琛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好久没有这般痛快了,看着冷家一家人被妹妹耍得团团转,他这心里的阴霾也好似见光了似的。
方才在外头,冷怀瑾冲他眨眼之际,他当下有疑,回来一问,才知道这事果真是妹妹耍出来的好把戏。
娘亲和爹爹自然不知,但看得出来,他们也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关了门,冷昌修和肖梅姑相视一笑,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怜惜和轻松,家长里短,是是非非,将他们折腾得连话也说不上几句。
若不是今日这么一闹,肖梅姑也不知道丈夫竟是如此在意他们母子三人。
这会见久病未开颜的儿子也在一夕之间,也好似精神了许多,更是喜上眉梢,肖梅姑咬了咬唇,做了个决定,将过年仅剩的一小刀蜡肉从架子上取了下来:“我去烧菜,咱们一家子好好吃一顿!”
家里的两孩子常年闻着正屋里传来的鸡汤香味,却是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块肉,肖梅姑是看在眼里,苦在心里。
冷昌修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也含了些许的雾气,赶紧上前去:“好,我去烧火!”
冷怀瑾和哥哥大笑了起来,直笑得爹娘红了脸这才罢休。
待大人走后,冷怀瑾的脸色却又变了变,拿起随药包的方子细细的看了起来,从药材面上看,这是治风寒补身子的药,按理说,即使吃不对,也不会有大碍。
冷逸琛今儿个的心情极好,见妹妹一本正经的看方子,不禁打趣道:“难不成你还识得字?”
虽说妹妹也同他一块听父亲讲学,但她年纪尚幼,平日里课还未讲到一半,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了,因此,对冷怀瑾看药方子的场景,他只是一笑置之。
“哥哥,每回喝过药后,你可有什么不寻常的感觉!”冷怀瑾没有理会他的问话,放下药方子,却又将药包解了开来,仔细的将每一味药按照上头的计两和名称数了过去。
数到最后,却发现竟多出了两颗带着淡蓝色的小晶状的东西,她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眼中深沉得像见不到底的渊底,望向冷逸琛,手指几乎都颤抖了起来……
正在这时,冷逸琛思索了一番后,答道:“微有些反畏,恶心之状,嗜睡……其余的还好!”
☆、012 查出病因,二房母女
这个东西,寻常家的百姓是不识得的,但她却记忆深刻。
深宅大院里,阴谋手段层出不穷,冷家腾升之后,年秀芝便是用这种东西害死了一房得宠的姨娘,她那时虽年幼,却也不是守油的灯,知道年秀芝想让自己的女儿取代冷怀瑾的地位,她亦开始暗中对付年秀芝。
每餐饭菜茶水,她都命人试过毒方敢用。
记得有一回,那银针呈现黑色,从菜粒中,便寻出几粒淡蓝色的小晶物,后来偷偷拿出去查验,发现,竟是砒霜。
寻常的砒霜大多是白色或是红色,而这一种,却是透明的,从中心位置透出淡如水的天蓝,乍一看上去,好似碎落的宝石,她身边的得力丫头可是寻了好几家大药房,才粗略有人识得此物。
进了陈王府,滑胎那一次,太后请了御医来为她调理身子,闲聊之际,她旁敲侧击,才知道,砒霜果真也有透明的一种,毒性却是慢热的,一旦种下,能在无声无息中,伤及五脏六腑,并很难查出症状来。
既然这东西这般稀少,那么,真正知道的人便不会太多。
而年秀芝曾不止一次用过,难不成,李家竟是与年秀芝有关联?
想到这里,冷怀瑾的后背渗出冷汗来,上一世,娘亲一死,李家便从中牵了媒,将这门亲事定了下来,如今想想,难道一切并不是巧合。
是有人蓄意为之?
她实在想不通,爹爹如今只是落迫的书生,连秀才都还未考上,年秀芝又是贪图爹爹什么?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铲除娘亲和哥哥?
“妹妹,你怎么了?”冷逸琛见她脸色大变,心下也燃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不禁连唤了几声,见她都没有反应,只觉得她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好半晌,冷昌修和肖梅姑将蜡肉和一小碟野菜煮好端了上来,笑着扬手召两个孩子过去吃饭,冷怀瑾突然含了泪‘扑通’一声跪在了父母的面前,嘶哑着嗓子痛心疾首道:“爹爹,娘亲,哥哥的病是遭人害的啊!”
这一下,连带着冷逸琛都呆住了,遭人害?这三个字闪进脑海中的时候,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一个穷苦书生家的穷孩子,谁吃饱了没事干,去害他呀?
冷昌修和肖梅姑也愕然,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冷怀瑾拭了泪,想到父母都是乡野之人,定是没听过这种东西,即使拿到他们面前,他们也只会觉得或许是碎沙石掉进里头了。
“怀瑾,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冷昌修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在高兴她懂事之后,却又忧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肖梅姑和冷逸琛亦不解的看着她。
冷怀瑾一咬牙,将几个药包都散了开来,将其中的几粒淡蓝色的晶体依次找了出来,捧到冷昌修夫妇面前,含泪道:“这种东西是要人命的砒霜,不多常见,女儿也是闲时玩的时候听村子里在大户人家当差的姑娘说起的,当时只觉得好奇,却不想,竟从哥哥的药包里找到这种东西!”
冷昌修和肖梅姑还是不多相信,只觉得女儿是不是听错了,或许是今儿个受了惊吓。
但不信归不信,他们这心里却也留了个想头,暗暗将这东西给记下了。
冷逸琛的小拳头却握了起来,他的牙关紧咬,脸色一片苍白,父亲不好医理,他平日里不能活动,便喜欢看书,有时候看累了父亲的四书五经,便会找些偏门的医书来看,经妹妹这么一说,他似乎想起,医书中似有提起这一种砒霜,确实稀有。
肖梅姑见女儿的脸上满是失望,不免有些不忍,摸了她的头,便道:“娘倒是有个法子,既然你说那东西这般厉害,何不找只老鼠来试试!”
原本只是逗女儿开心,但冷怀瑾却是眼前一亮,小嘴又咧了开来,目光她手中仅有四颗,是要不了人命的,若是再集四颗,毒死一只小老鼠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这里,她暗下决心,待下次李家送药来之际,便揭开她们的假面目,彻底的与冷家两家划开界线。
以免那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的年秀芝再盘算到他们头上来。
这一世,她有爹有娘有哥,她可舍不得这幸福的日子被年秀芝搅成一盘苦水,握紧了拳头暗暗发下保护家人的誓言。
吃过午饭,肖梅姑便到小厨房里去煎药去了,二房的屋子里却房门紧闭。
“娘,今儿个救冷怀瑾的少年是什么人?”冷怀素靠在李氏的身边,低着头漫不经心的绣着手中的绢帕子,心思却飘到了九宵云外。
那少年穿戴华贵,面容俊美,乍一看上去,好似下了凡的仙人,她哪里见过这般好看的少年?
这整个下午,冷怀素的脑海中都浮现出那少年的影子,只觉得如何也挥之不去。
李氏是什么人?即使女儿伪装的毫不在意的样子,却也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又怎能瞒得住她的双眼,一手便拍上了冷怀素的后脑勺,双眼一瞪:“你给我收起你的小心思,即使那人是天子,也与你无关!”
冷怀素挨了母亲一巴掌,头疼得厉害,却又极不服气:“为何?”她自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