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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便是乡试,去考乡试吧,朝着你原有的目标出发,不要再被旁人左右了!”冷怀瑾起身,眼神冷淡的看着刘景这副落败的模样。
上一世,刘景不正是凭借着自己的才,一步一步的攀上了高峰么,那时候,他是赫连城的人,只怕为他的登基大业做了不少供献。
这一世,她要将赫连城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挖走,让他亦尝一尝孤注无援的滋味。
想到这里,冷怀瑾已经大步离开了房间。
珠帘子被撩起又放下的声音,在刘景的耳边叮当作响,待冷怀瑾行至老远,他这才喃喃道:“参加乡试,考取功名?”
对,为何他没有想到继续学业?而非要被乌氏牵着鼻子去处理刘家的商务呢?
只要有了权势,他还怕什么?
突的,刘景起身,飞快的冲出了冷记酒楼,而此时的他,却不像进来时那般颓废不甚了,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他似的。
冷怀瑾望着他跑远的身影,冲身后的赵楠道:“往后少看多听,少说多做!”
既然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便要遵从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食物链,连带着她身边的人都必须强起来。
赵楠有些不解,心里却是通透的,知道冷怀瑾这是在提点她,忙敛头道:“是!”
便在这时,张全和壮子已经准备妥当出来了,钱掌柜牵过门口那两匹健壮的马,分别交到两人的手中。
“京城那边并不着急,地方我已经看好了,张全,你心思细密,便多提点壮子几分,将价格压到最低,尽可能的买下那个地方!”
既然决定要进京了,她便会做好万全的打算,将果园和酒庄先定好,再选几个信得过的人一块过去,等爹爹中了举,被周青江提名之时,她们便无须再考虑吃穿住宿的问题了。
“小姐,你确定是那个地方么?”张全有些疑惑,按理说,冷怀瑾是不曾去过京城的,怎的就知道那里有一块地要卖呢?
他生怕冷怀瑾是道听途说,到头来上了当了。
毕竟京城的地,值不少银子,这一回,他可是揣着上万两银票去的,若是真弄砸了,他可是死几回也赔不起的啊。
“见机行事,应该是那地方没错!”冷怀瑾微微一笑,却没有再给两人问话的机会,一转身,便进了酒楼了。
这一趟,不仅要让他们去买地,还要让他们增长见识,张全这人虽说心思不差,但总归还缺少几分忍耐性。
壮子却是恰恰相反,许是自小受人欺负的缘固,他忍耐性极好,只是做事不懂得变通,和张全一起,倒是互补了。
“钱掌柜的,今儿个不营业了,买酒的客,便在外头的橱窗里买吧,把门关起来,我有贵客到了!”
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冷怀瑾慢条厮理的吩咐了起来。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传来,便见墨殇领着赫连城和赫连战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块假皮的事,只怕赫连城已经知道了,而墨殇这个死忠心的蠢货也已经把她供出来了。
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了一些,抬起头来,将桌面上四个杯子里,都倒上了昨儿个让张全送来的新开封的桃子酒。
桃子的香气和酒的醇浓混在一块,形成了一种特别的味道。
“坐吧,尝一尝我新酿的桃子酒!”冷怀瑾见三人已经走了过来,故抬头望向他们,嘴角含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赫连城一看桌面上这架势,便知道,冷怀瑾早已料到他们的到来。
墨殇面色暗沉,上前一步想说些什么,却被赫连城一把拉住了。
几人分头坐下,赫连战的脾性向来不太好,‘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剑甩落桌面上,震得酒杯中那上好的桃子酒都溢了几分出来。
便在赫连战的手势刚落之际,只见暗处银光一闪,一柄寒光四溢的锋利剑尖已经直指赫连战的喉头。
那速度之快,动作之精准,在场的几位都算是武艺高深之人,却无一人看得了那出手人的动作。
“退下!”冷怀瑾一挑眉,淡淡的喝斥,只见那一身黑衣看不清容貌的人,已经迅速一闪身,眨眼之间,便无影无踪了。
这一幕将赫连战吓得不轻。
他是皇子,身边自然也有无数暗卫,因此,他十分的清楚,那从暗处杀出来的人分明就是冷怀瑾的暗卫,再观那人的武功,远远在他们几人之上,便是暗卫中的佼佼者,看来……冷怀瑾敢摆他们这一道,便有足够的把握独善其身。
“你到底要什么?”赫连城的心思向来机敏,既然冷怀瑾布下这场局让他们跳,那么,她自己必有所图。
墨殇此时却是紧张得厉害,心里对冷怀瑾是既埋怨又担心。
来到这里,她是第一个帮他的人,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总归,他寻到了他要寻的人。
“我要你身上最贵重的东西!”冷怀瑾轻轻一笑,挑眉望着面前的赫连城,事隔一世,他们又见面了,如今,敌在明,她在暗,整个游戏,她早已预知结局,只要她轻轻拉动手中的线,他便能被毁得万劫不复。
想到这里,她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望着赫连城的目光越加的让人看不真切。
“身上最贵重的东西?”赫连城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下识意的便摸到了别在腰间的皇室玉佩,这种玉佩,每个皇子在出身的时候,都会由太后或者皇上亲赐,刻上皇子的排号和字,基本上都是跟其一世的。
但也有送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便如同早前的怀南王,便是将这玉送给了自己一生的致爱。
想到这里,赫连城迟疑了一番,手指还是慢慢的解下了挂于腰间的皇玉,交到冷怀瑾的手里。
心里却盘算着,她是不是又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早前拒绝了他,如今又问她要这玉,看来,她对他还是有所企图的,想到这里,赫连城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隐不可见的嘲讽的笑意,心里不禁鄙夷道,不过如此!
他便不相信这世间的女子能不为钱权所动。
做一个位高权重的皇子的女人,总好过嫁一个山野村夫,劳作一世好……
冷怀瑾握着这块玉,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纤长的手指掠过玉面上的‘城’字,他排行老三,故又刻了个‘三’字,如若没有记错的话,这块玉,在上一世,是落在董婉玉的手里。
都说皇玉乃贴身之物,非心爱之人绝不送出,可见他对董婉玉的情到底有多么的浓厚。
即使到最后,他说出那样的话来,但这些年来,他在自己面前所做的一切,董婉玉每一次以身犯险,都能得到他第一时间的庇护,而她呢?辛苦怀胎,他却不知她身子虚弱,只道她外强内干,能将自己照顾妥当,以至于到后头滑胎而落下病根,最终抑郁成结,落落而终。
有谁敢说,她的死与他毫无干系?
又有谁敢说,董婉玉不是将她害死的那块心病?
想到这里,冷怀瑾的心里一阵的刺痛,双眼微微一眯,脸上却笑得如沐春风,将玉重新交到赫连城的手里:“不是这个!”
她要的自然不是这个。
“你还要什么?待本王封王之日,许你做侧妃如何?”他却会错了她的意,以为单凭一块玉,还不能将她收买,于时思量一番后,又加重了筹码。
身旁的赫连战不禁阻止道:“三哥,万万不能!哪有让一个乡野女子做侧妃的道理,这话传出去,只怕别人要笑话你了!”
墨殇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道赫连城根本不了解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的野心何止是一个小小的侧妃……
“连战,闭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赫连城却是抬手制止了赫连战接下来的话,他要表达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一个小小的乡野女子,能被堂堂陈王许为侧妃,那可是天大的殊荣啊,无论放在谁人的身上,都是欣喜若狂,定是立马跪地谢恩。
却是,面前的女孩的脸上竟没有一点儿喜色,风淡云清的好似没有波澜的湖面,她径自沐浴在日光中,仿若从湖里走出来的碧波仙子,使得说出这些话的人,都会自惭形秽的后悔自己的冲动。
“你身上的地形图!”尊贵的玉被她随意的抛入他的怀里,好似一件一文不值的废品。
指尖轻轻的敲打在桌面上,桃子酒香气四溢中,她低下头俏皮的轻抿了一口,满怀陶醉的闭上双眼静静回味。
这话一说出来,莫说是赫连城,就是赫连战都大吃一惊,激动的险些跳了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三哥身上有这东西?”那地形图可是禁物,整个天熹朝只此一件,是当年先皇帝陵创建者所留下来的,之后元庆帝掌朝后,一直锁在长生殿中,从未被人亲眼目睹过。
世人亦不知,那长生殿中的地形图早就被偷天换日了。
赫连城的脸色十分难看,深遂的双眼紧紧的瞪着冷怀瑾,手指已经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上,随时有出鞘的可能。
确是,这事万一传了出去,可是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
后果将不堪设想。
“换是不换?我这里有你们要的东西,你们身上有我要的东西,你们倒是想清楚了,这笔交易要不要做!”冷怀瑾似是充耳未闻,继续品着她新出炉的桃子酒,脸上神色清淡,就好似在说一件茶余饭后的闲事似的。
良久,赫连城的手指渐渐松驰了下来,他目光如炬,带着仿若从冰天雪地里流露出来的森冷,打在人的身上,只觉得浑身发麻,颤颤不可直视。
“冷怀瑾,你真的不打算做我的女人?”薄薄的唇瓣一开一合,嘴里吐出来的话,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眼下,这个女人知道了他们所有的秘密,她的下场只有两种;第一,是死;第二,是成为他的人,为他所用。
只可惜,他换来的却是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当然,你可以选择和我交易之后杀了我,但是我提醒你,杀了我之后,你从长生殿盗出皇陵地图的事,将会公诛于世,你说这谣言一传出去,将来皇上还会信任你么?我的三皇子殿下!”
面前的女孩长得眉清目秀,莹白面孔下嵌着一对时常含笑的米分红小嘴,大而灵动的双眼像是清澈的小溪,不染一丝尘埃。
她就像从仙境走出来的人儿,却是这么一个让人不设防的女孩,竟能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来。
赫连城几乎不敢相信,她才七岁……
足足小了自己一轮,他却被她耍弄了好几回,到如今,这场交易看上去好似架在一个公平公正的天秤上,实际上,她占了主动权,一切都由她说了算。
“混帐东西,你竟然知道我三哥的身份,你还敢如此放肆!”赫连战见赫连城半天不曾说话,便知他是气得无话可说,自出世以来,谁人不是对他们俯手称臣,巴结讨好的更是数不胜数。
京中美貌的世家千金亦不是话下,但眼下,竟被个山野小姑娘弄得进退不能,这让赫连战如何不气。
话刚说完,‘嗖’的一声,腰间的长剑已经拔出了鞘,赫连战想也未想,一剑便冲着冷怀瑾刺了过去,却不想,未待萧一出手,她身形诡异的一转,轻而易举便逃过了这一剑,再望她,仍旧笑靥如花,面色从容淡定,不见一丝的慌乱。
若不是那随风吹起的秀发仍未归位,只怕众人都以为方才看到的仅仅是错觉。
不得不说,冷怀瑾对赫连战太过于了解,他与赫连城亲密无间,自也与前世的自己相交不浅,因此,他出手的招数,她早已了如指掌。
她的花拳绣腿纵然不值一提,但只要知己知彼,总有办法见招拆招不是?
许是没有想过冷怀瑾竟能逃过他这一剑,赫连战惊愕的‘哐’的一声,松开了手中的剑,像是见了鬼似的看着面容那诡异的不像话的女孩,一张脸都惊得苍白一片。
“好,成交!”便在这时,赫连城一拍桌子,手指捏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破釜沉舟般的说道。
这酒水刚刚入了喉,只觉得一阵清爽的桃子香气充斥着整个口腔,他不禁一怔,想起前些日子在宫中喝过的梨子酒,那在天熹国可是稀奇之物,连太后都当珍宝似的藏着,但凡来了贵客才拿出来小尝几口。
手中的杯子骤然捏紧了几分,眼神慢慢的落在那酒杯之中,低头一闻,桃子的香气和酒的醇浓混合交错,奇特得不可思议。
酒烈而不伤喉,桃香而不甜腻。
只要懂酒的人一喝便知,这酒水比起他在宫中喝过的梨子酒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冷怀瑾微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接过赫连城在怀中掏出的一块十分古旧的布纸,拿在手中摊开一瞧,粗略的看了一眼,手指落在那缝补不久的边沿细线上,心里却了然,这不过是个赝品。
嘴上却不动声色,手指已经灵动的将其拳好,塞入袖口,却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