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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亲切感,此时,她低头望着手中已翻开的书页,目光十分的专注。
从侧面看,这是一个容貌秀丽的娇人儿,蛾眉弯弯似月牙,鼻梁秀挺似小峰,嘴唇唇嫩似水滴。
“你是人是鬼?”经历了上头的一切,大家的情绪都淡定了许多,因此,便有人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是蜡像,想不到柳太妃年轻时,竟是如此貌美!”墨殇上前一步,伸手抚了抚那十分逼真的乌黑发丝,果真,摸上去触感柔滑,微微有滑腻感。
从这里的景像和造设来看,这个柳太妃定是个博学多才之人,想来,这隐陵里的重重机关,便是出自她的设计,再以元丰帝当年对她的独宠来说,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这个问题,墨殇想到了,冷怀瑾和赫惊鸿自然也想到了。
既然墨殇说是‘蜡像’,众人虽不明白,却是知道,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个假人,就如同上头的玉像一样,属雕画而作。
因此,便也大着胆子,各自上前一步。
冷怀瑾凑上头去,仔细观察这俱蜡像之际,无意中瞧见了她手中的书,这是一页无字天书,两页空空,并无一个字。
她不禁‘咦?’了一声,心中疑惑,当初柳太妃让人替自己打造这樽蜡像之际,又怎的会拿一本无字天书来匹配?
难道这其中藏有玄机?
赫惊鸿也凑了过来,与冷怀瑾对视一眼道:“我曾听父王说过,天熹朝曾有过一位高人,写下一本无字天书,记下了天熹国往后三百年的运程及劫数,为了这本书,枉送了不少人的性命,却想不到,竟会在这里见到此书……”
说罢,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书的真假,赫惊鸿伸手将人像手中的书给取了下来,只见书面上赫然写着‘无字天书’四个字,下头以一行绢绣小字写道:“得此书者,得天下!”
看得出来,这行小字,是出自女子的手笔。
“无字天书?”冷怀瑾疑惑的望着赫惊鸿,她虽听说过,却是不信的,若这世上真有什么预言成真的传说,那也一定是蒙出来的,不过是写出来蒙蔽世人的双眼罢了。
“爷……这里有一道石门,里头似乎还有一个耳室!”孙漓漠似是发现了什么,扭转机关,那书架底下便发出闷闷的声音,紧接着,旁边的石壁上便打开了一道一人进出的缝际。
几人一路走到这里,心中早已开阔,因此,也不再惧什么,点了火折子,便摸索着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一股十分幽静的清香便扑鼻而来,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条十分清澈的小溪,溪宽三米左右,水流缓慢,却是活水,想必,是有水源进来的。
便在众人喜出望外,欲沿着小溪的水流寻找出路之际,一条做工十分精致的小竹排飘了过来。
竹排上睡着一个像精灵一般的女子,身着奇怪的衣裳,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头上环绕着一圈假花做成的花圈,她静静的躺在竹排上,双眼紧闭,纤长的手指握着一卷明黄色的东西。
“这不是柳太妃么?”方才众人都见过柳太妃的真容,因此,很容易便认出了这个女子。
“为何他穿得如此奇怪!”其实她穿着并不奇怪,这是一件半露肩的镂空黑雷丝拖摆长礼服,衬托出女子高挑玲珑的曲线。
墨殇亦慢慢的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在柳太妃的手里取出那卷黄色的东西,叹道:“她许是太过想家了!”
心里骤然涌起一丝‘同为天涯沦落人’的郁闷。
打开手中明黄色的东西,竟发现,这是一道由元丰帝亲笔执写的遗诏,落笔日期正是元丰帝死的那一天……
“爷,快来看看这个!”赵城凑过头,待看清内容之后,一把便从墨殇的手里将那遗诏夺了过去,交到赫惊鸿的手里。
众人面色铁青,胸口起伏得厉害。
如此说来,当年元庆帝登基的那个遗诏竟是假的,真的遗诏,一直被聪明的柳太妃收在这里,等着有朝一日被能人取走!
“可恶,却没想到,那皇帝老儿竟是匹黑心狼!”孙漓漠一脚踢在身后的石壁墙上,咬牙切齿道。
方才他们在石室中看到的那番景像,分明是记载了元丰帝谋权篡位的一幕,原本,他们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如今看到这则遗诏,事实已是毡板上的猪肉,不宰不行了!
“爷,您还犹豫什么?将先帝的遗诏带回去交给王爷,咱们举兵杀回京城,将那狗贼赶下位去!我便不信,有遗诏在手,谁还能反了不成?”赵城亦是一脸的愤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但凡跟过怀南王的人都该知道,他被遣送到岭南之后,便一直被皇帝视为眼中钉,不仅剥夺了怀南王手里所有的兵权,还将其封地割去了一大半,在周遭布满了他的眼线,但凡怀南王有一丝动向,边疆军便会长驱直入岭南,试图给怀南王扣上逆反之罪,好一并除之。
这也是为何赫惊鸿会孤身来到商州的原因。
“不行!此事当三思而后行!”赫惊鸿眉心紧蹙,伸手便制止了赵城接下来的话。
他们隐忍了数十年,总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断送了大事。
既要将敌人一举奸灭,便不得急于一时!
便在这时,地面剧烈的震动了起来,小竹排被摇晃得左右摆去,小溪的水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往回逆流,张全正想将那竹排抓住,那竹排却是随着急促而下的水不知流往了何处。
地面像是被人撕开了一道道裂迹,石壁面被震动得开裂,发出巨大的撕鸣声,头顶上不断有碎石殒落。
“快,回到方才的秘道中!”赫惊鸿一手抱起冷怀瑾,扬声吩咐众人往回撤。
却不想,他们还未来得及冲进那道缝隙,只觉得脚下一空……
“啊……”
身子直坠下降,耳边呼呼的风吹过,眼前的景像如同幻境一般‘刷’的一下便过去了!就好似从云端被人猛踹了一脚之后,栽入地下。
手脚舞动间,周遭却是没有任何可以攀抓之物。
赫惊鸿下意识的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死紧,闭上双眼迎接下一步的命运……
☆、088 离别之情,爹爹出事
湛蓝的天色,泛着干净的色彩,白云朵朵,在眼前流动,耳边响起的是潺潺溪流的声音,伴随着大自然的风吹枯树枝的响动。
鼻翼间闻到带着冬季特有的干净气息。
这是冷怀瑾睁开双眼后,全身心的感受。
“怀瑾,你没事吧!”很快,熟悉的声音已经传入耳中,抬头,看向面前的赫惊鸿,只见他剑眉倒竖,双眼中泛着焦虑之色,似乎受到惊吓一般,将她小小的身子搂得十分的严实。
不远处,张全、萧一、孙漓漠和赵城都在,皆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我们如何会在这里?”缓了缓心神后,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发觉并没有大碍。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方才他们一行人可是下坠了好久,才落地的,怎的一个个都完好无损?
众人见她醒了过来,皆松了一口气,赵城呵呵一笑,上前道:“方才咱们都掉进了河里,小姐估计是吓昏了,是被咱们爷抱上岸来的!”
说到这里,张全几人都闷着声别过脸去,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被赫惊鸿抱上岸来的?
她怎么不记得?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她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才晕过去的。
但瞧瞧众人那一副憋得内伤的模样,再瞧瞧赫惊鸿不太自然的脸色,心里已经猜到,绝不是什么好事,便也不再多问。
“赵城,回去爷跟你算帐!”赫惊鸿终是恼羞成怒,回头狠狠的瞪了赵城一眼,对他的不请自答,十分的不满,说话间,双眼已经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缝,可想而知,赵城将来的下场会是如何……
莫名其妙的被主子训斥,赵城心里也很无奈,这话方才明明是冷怀瑾问出来的,他不过是抢先答了去,怎的就被主子记恨住了呢?
孙漓漠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插什么嘴?
冷怀瑾上回是用鞋底拍了爷的嘴,今儿个却又上演了一出骑在主子脖子上的戏码,下一回还要演什么,他们哪里管得着?
赵城十分无辜的耸了耸肩,用眼神向孙漓漠询求同情,话说,那骑在主子头上的人又不是他?为毛受伤的却是他?
“现在什么时辰?”一看这天色,便像是刚刚亮,冷怀瑾猛的从赫惊鸿怀里坐了起来,原本还迷茫着的双眼,立即就恢复了清明,十分利落的问道。
张全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上前道:“主子,已是次日清晨,咱们在隐陵里已经过了一夜了,想必老爷和夫人这时候也该回家了,主子还是赶快梳洗一番回去吧,如若不然,怕是老爷夫人要着急了!”
是啊,只要冷昌修夫妇一回去,随便问一个人,便知道她昨儿个晚上没回家。
虽说冷昌修没明面上管教她,但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孩,这种行为,算是极为严重之事,因此,她必须在冷昌修夫妇回来之前,赶回果园,并且制造刚睡醒的假像。
起身,在他们掉下来的小河边随意的梳洗了一番,冷怀瑾便挥手示意张全和萧一跟上,一边走,一边吩咐张全:“去给壮子报个信,让他先去一趟村子里,将赵楠接上!”
赫惊鸿十分无奈的看着那抹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的小女孩,只得悻悻的跟了上去。
回到冷家果园,好在冷昌修夫妇不在,趁着这个档口,她先在果园里寻视了一遍,将过年前的工作都给安排好了。
墨殇如今重新回到冷记酒楼,这对于冷家来说,也算是桩好事,最起码,酒楼里的生意便不必愁了。
便在这时,壮子已经将赵楠接了回来。
“小姐,老爷和夫人说,这几日就呆在冷家,待过了年初一再回来,说是让小姐年三十过去守岁!”
赵楠颇有些不甘,毕竟,冷家于三房来说,根本就是灾难,早前冷昌盛和冷昌达做的事,以及沈氏那桩告子官司,都是闹得整个商州县沸沸扬扬的。
如今,家里的媳妇和孙子都不在了,便巴望着三房怜悯她?
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也好,便趁着这段时间,让爹娘好好休息些日子,待开了春,爹爹便要去参考了!”冷怀瑾点了点头,对于冷昌修夫妇的打算,却也不觉得奇怪。
爹爹始终是个孝子,无论奶如何对待他,这骨肉间的亲情,却还是在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也开阔了一些,似乎早前对沈氏的厌恶,都慢慢的消散了开来,既然爹娘都可以平心静气的对待沈氏,将过去的事一笔勾消,她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说罢,冷怀瑾又想起了什么,挑眉看向赵楠,吩咐道:“让壮子送些日常用品过去,我看冷家的东西都被大伯娘和二伯娘卖得差不多了!”
如今的冷家,哪里像是个人住的地方,别说是能吃能喝的东西,就算是像样的家俱,都搬得无影无踪了。
赵楠点了点头,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回头与壮子一块准备了些东西,给冷家送了过。
却在赵楠离开之后,赫惊鸿便从里间里走了出来,看着已发疲惫不堪的冷怀瑾,心里涌起一丝心疼之色,如今的她,还只是个七岁的小女孩,身上却似乎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况且,昨儿个经历的一切,似乎让他看懂了什么东西……
“怀瑾,我和赫连城之间,你不觉得他更加的胜算么?”他紧紧的盯着她,剑眉微微倒竖。
既使冷怀瑾没有亲口说过什么,便他也已经看出来了,她和赫连城之间,似乎存在着什么过节。
如若不然,冷怀瑾也不至于一路帮他,而设下一个又一个套,等着赫连城去跳。
她大可以将那录制影像的事告知赫连城,却是没有,而是撒了个‘意念’的谎来吓唬他们。
冷怀瑾微微一愣之后,便明白过来赫惊鸿的意思,故扬了扬唇,轻笑道:“比起顺利得到的东西,我更喜欢挑战极限!”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么,他再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干脆闭了嘴,往她身边一靠,一宿未眠的疲惫便涌上心头,语气也渐渐变得缓慢而忧伤:“我要离开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见不到我了!”
他知道,这次不仅是他要离开,她亦要离开。
如今,隐陵被破坏,赫连城定不会善罢甘休,商州这块地,亦不能久留;同样,开了春之后,冷昌修参加乡试高中之后,冷家亦会搬离商州。
冷怀瑾已经在京城中做好了十全的准备,不是吗?
她绝非池中之物,总有一日,会飞离这个地方,去到更加辽阔的天地。
“我有这个!”冷怀瑾的手指轻轻的撩开赫惊鸿额前的几缕乱发,一夜未眠后,眼底的青黑便显露了出来,她俏皮的从袖口掏出一块琥珀色的玉,递到赫惊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