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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辛彦,你下不下。”
“不下就再坐一次吧,合约签签我先走了。”
闻言,男人终于肯睁开眼,通红的眼眶配上青紫的脸色,让人看了觉得可怖。
他顾不上周围有人观看,只是狠狠地瞪着舒蔚,用不甘和委屈、还有些许羞惭的语气道:“我腿软了!”
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大男人竟怕这些游乐设施,但当他摇摇晃晃离开的时候,舒蔚还是扶了他一把。
而后让顾辛彦一个人坐在旁边休息,又贴心地替他拿来一罐饮料。
“顾辛彦,咱们先把合约签了吧。”
她神情淡漠,状若无意地将合约扔了过来,打开的尖正好落在签名处。
男人略一沉思,接着打量了她一阵,便拿起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
舒蔚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疏漏之后,小心地将合约收妥,而后便把饮料让他身边推了推:“喝了这个吧,会稍微舒服点。还有你车里的伞我拿了,待会会下雨,我要带着。你休息好之后自己开车回去吧。”
话落,她转身便走,而顾辛彦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让我自己回去?”
“不然?别告诉我堂堂顾氏总裁是个三岁的娃娃,连一个人回家都不敢。”
舒蔚的语气带着轻蔑,又说的大声。正好被旁边休息的孩子听见。
小男孩比念念大不了多少,闻言便朝着顾辛彦做了个鬼脸,还指着他大声嘲笑:“哈哈,叔叔羞羞脸。这么大了还不敢一个人回家,我都敢咯。”
顾辛彦额角青筋抖动了几下,狠狠地瞪了小男孩一眼,而后便忽然起身。
他顾不上自己还头晕目眩的,便大步朝前走去,在经过舒蔚身边的时候,猛地将她扛了起来,直接扔进车里。
“哇塞,叔叔好酷!”刚刚还一脸嫌弃的小男孩,立刻转成顾辛彦的脑残粉。
舒蔚脸红似火,但偏偏一头栽在他肩上,连挣扎都不敢。
“砰!”
她被直接扔进了车子里,头碰到了车顶,有些疼。
“顾辛彦,你疯了吗?”
男人的回应是面无表情,动作迅速地坐上驾驶座,而后俯身替她将安全带寄好。接着立刻发动车子离开。
从始至终,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个样子怎么开车。你连路都看不清楚就开车,还要不要命了!”
他的模样让舒蔚害怕,冷漠的气息从身边窜出,让舒蔚身上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是舒蔚、不是不是!舒蔚早就死了,她是怎么死的,你忘记了么!”
也不知是因为舒蔚太过激动,抑或是男人当真明白了安全的重要性。就在她话音刚落的那刻,尖锐的刹车声想起,他猛地将车停靠在路边。
“让我下去。”
舒蔚用力拉扯车门,可始终没有半分动静,着急起来的时候,便冲着顾辛彦狠狠吼道:“我说、让说下车!”
可男人始目光里只是闪过一丝惊愕,似是被她强烈的反应而惊骇住,而后便瞪大了眸子,里头明显已经蕴满了风雨。
“舒蔚……”
他狠狠握紧掌心,尖锐的指甲掐进肉里,不但刺疼了掌心,更让手背上的伤口裂开。艳红的色泽又渐渐浮现……
炙热而浓烈的眸光就那样死死盯着舒蔚,里头藏着深深的戾色,只是看着,便让人心底生出一股惧怕。
他想要杀死自己……
舒蔚不想承认,自己在那一刻心是慌乱的。身体因为惧怕而轻轻颤抖着,她总想躲开,可空间就这么狭小,任凭她努力往车旁靠,身体也依旧呼吸着这个空间里的气息。
“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就那么恨我,所以宁愿把自己埋在坟墓里,一辈子不出来!”
他等了她四年……
一千四百六十个日子,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没有哪一天入睡时,脑子里不曾出现过她的身影。
有些东西,比身体上的伤害更疼!
刻骨的相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心力,若非心里始终存着一股信念,一股她没有死的信念。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度过这一千多个日子。
可是如今她回来了,眼里、心里都没有他!甚至,连承认自己的身份都不愿。
除了不愿见自己,顾辛彦想不出别的理由。
“我不是……”
舒蔚张了张嘴,话便从嘴边溜了出来。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否认自己不是舒蔚,还是否认她的话。
男人嘲讽地扯了扯唇,扬起手背,看见上头鲜红的印子。眼尾的讥笑更为明显,那锐利的视线,好似能刺透人所有的防线。
他单单只是盯着自己,便让舒蔚感到骇人。有那么一瞬间,她就想承认了,承认自己是舒蔚,就用舒蔚的身份质问他,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
可偏偏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她记得k的交代,既然她要陪他一辈子,就只能用陈新竹的身份活着。舒念的姓已是最大的让步,而她如果想做舒蔚,k绝不允许。
舒蔚不敢去想,这世上若没有了陈新竹,那么k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的疯狂又会让身边的人变成什么样!
“好,既然你说不是……”
顾辛彦一手扣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指节透出青白之色。深黑的眸子里,如今充斥着艳红的颜色,仿佛积累到极致的炸药,在下一刻便要炸裂开。
那样沉默的一瞬间之后,他忽然眯了眯眼,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东西。猛地拽住舒蔚的手,用力套了上去。
“你做什么?”
舒蔚有些莫名,可一下子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将那东西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待看清楚之后,她忽然一怔,心里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而后回忆便像倾泻的洪水,不顾一切地倾倒下来。
那是他和她的婚戒……
章节目录 第155章 要发生什么了
那一枚被她扔掉的戒指,那一枚代表他们婚姻和爱情的戒指。
舒蔚一直以为已经不会再出现的东西,如今在四年之后,却忽然套在了她指上。
上头闪烁的钻几乎迷了她的眼,就像有人忽然在眼前蒙上一层雾一般。清澈的眸子就那么染上一层水色。
她记得的,他们的婚戒原就是随意买下的。甚至因为他当初不肯公开而始终尘封。
但现在,又一次套在她指上,这算什么?
“顾辛彦……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有些发抖,用力揉了揉眼睛之后,狠狠瞪着他。
后者直到这时才缓缓扬起眼,黑眸愈发深邃,眸光闪烁的刹那,逡巡过她身上每一处。
就在舒蔚觉得奇怪的时候,他终于执起自己的手,将戴着戒指的指头掰开,放在两人面前:“你看,很合适。”
他忽然咧开唇笑了起来,薄唇微启,淡淡的吐出几个字眼:“你还想继续否认吗?”
舒蔚嘴角抖动了几下,心底猛地升起一股背叛感。而后猛地将手抽回来,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戒指扯了下来,朝着远处扔出去。
银白的光在眼前划出一道弧度,接着便消失在视野里。
男人面色忽然就沉了下去,阴霾覆上之后,他甚至来不及责怪舒蔚,而立刻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颀长的身躯便小心地弯下,在马路旁的林木里四处寻找。
舒蔚眼底出现一丝复杂之色,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有些闷闷的。也不知是因为即将下雨空气闷热的缘故,抑或是男人那着急的样子。
“我……”她张了张刚想开口,男人却已经从那边走了回来。看着她的眼神好似一阵寒风扫过,将她已经遍体凌伤的身体刺穿。
如今,心冷似冰。
顾辛彦自顾自坐上了驾驶座,这一次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将那一枚戒指又装回盒子,而后小心收妥。
他脸色铁青,眼底好似藏着利刃,一次又一次地朝她刺过来,让人无法呼吸。
“还不走?”
舒蔚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他的意思,红唇轻启的时候,有些迟疑、又有些忐忑。
她心里比谁都难受,明明那么恨他。
明明是恨他恨到骨子里的,可偏偏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又一抽一抽的疼。
舒蔚咬了咬唇,终于深吸一口气,再也不看男人一眼,只猛地推开车门走下去。
她步伐急促而坚定,径直站到马路上,直接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身后那辆银色卡迪拉克依旧停在路旁,舒蔚走上出租车的那刻,听见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
男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重重一拳拍在喇叭上。冷厉的气息掩盖了全部……
舒蔚,你还是那么狠!
……
舒蔚径直回到公司,将合约交上去的时候,琴韵惊呼一声,脸上处处都是笑。
她一把将舒蔚抱在怀里,不住嚷着:“新竹,你真是咱们氏的一块宝。这回你帮我做成了这么大一件事,你跟我说说想要什么?加薪还是升职,都是一句话的事!”
舒蔚眼角抽搐了下,她来氏时间也不长,因为有些医药方面的知识,才被临时招聘了进来。依着她对琴韵的了解,这次的案子之后就会把自己辞掉。
但是加薪?
她勉为其难地扯出一抹笑容:“不用了,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总裁助理反而是最能接近琴韵的职位,她只需要小心一些,便能获得想要的所有信息。
可琴韵多少也猜到了舒蔚与顾辛彦的关系,当下怎么也不肯放过她:“这样吧,咱们今晚就一起出去庆祝庆祝,我请客。”
“新竹啊,你可不能不答应,咱们这场庆功宴就是为你准备的。”
舒蔚点了点头,随意找了借口便走了出去。这样,也算是取得琴韵的信任吧,k说他要氏、要顾氏的医药资料。
既是如此,就先把氏拿给他。琴韵这个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卖掉氏也是轻而易举。
等到晚上,舒蔚站在新森林酒吧外,竟没来由地升出一股恍惚感。
曾经,这里也是第一医院的同事最爱来的地方。
琴韵亲昵地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拽着人往里头走。一边走一边解释:“你也是出国好几年了吧?以前应该也来过这个酒吧,一直都很有名气的。不过近些年来,名气倒是涨了许多。知道为什么不?”
“嘿,因为还老板啦。就是今儿个跟你签约的那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花高价把这间酒吧买了下来。如今这里的主人,就是顾先生。”
顾辛彦把这里买了下来?
舒蔚看了看改变了不少的装潢,心里愈发没了底。
看琴韵的样子,像是故意将她带到这里,难道顾辛彦也在?
正在舒蔚想办法推脱时,韵琴却直接将她拉到里面。与以往的吵闹喧嚣大不相同的是,如今新森林酒吧大厅里,漾着柔和的光和音乐。
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反而是这里变化最大。
琴韵是直接将舒蔚拉进去的,一群人就围坐在大厅内的圆桌旁。从这里的望过去,正好能看见不远处的吧台。
舒蔚还记得吧台往右走进去,有几间十分秘密的包厢。当时温车盛便是带她到的那里。
“新竹,咱们公司这次能拿下顾氏的何合约,那可多亏了你!来,我敬你一杯。”
琴韵抬起了手,里头透明的液体晃悠了几下。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澄澈。
舒蔚轻抿唇,顺着琴韵的意思,也跟着将杯子举起来。
她并不喜欢喝酒,然而不知为什么,每次来新森林酒吧她做的事都是喝酒。
“来,总都敬了新竹一杯。咱们也不能闲着,一个个轮着来。”
说这话的人,是琴韵的助理之一。平日里便不怎么喜欢她,如今见对方得到了上司的赏识,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舒蔚也算是明白她的心里,她将杯子递过来的时候也没有拒绝。然而等到其余人也跟着一杯又一杯地冲着她来时,精致的脸色终于变了变。
“抱歉,我喝不了那么多。”
正好有人走到她面前,手里端着的液体澄澈美丽,印下舒蔚苍白的脸色:“怎么,大家的面子都给了,就我的面子不给?陈新竹,我市场部虽说不常和你们联系,但这点面子总得给我吧。”
“就是,你虽然立功了,但怎么也还是新人,我们氏可没有这么不尊重前辈的新人。”
那位助理的声音愈发尖锐,舒蔚这才想起,面前这位市场部经理与她是亲戚关系。
而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这些人。
她勉强笑了笑,眸光微闪,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