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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忽然开口……
“你忘记的真快。一天前、在顾氏,我把自己的全部给你,你也不要。既是不要,你又怎么会以为我会要你的东西?”
“你还以为,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我!”
他猛地低吼,神情尖锐而令人感到恐惧:“舒蔚我告诉你,念念是我的儿子。他骨子里流的,是我的血!我的儿子我会负责,你已耽误了我们四年,别想再继续耽误下去。”
话落,他转身便走,不再去看她眼中的脆弱和落寞。
没有人知道自己有多疼,舒蔚走的时候,仿佛心里的某一处被挖空了一般。他以为自己会行尸走肉的过一辈子,却不料,出现了念念。
他脚步越走越快,直到听见身后传来女人的尖叫:“那我呢!我是她妈妈。”
这话入了耳朵里,让人觉得有些疼、又有些涩。
可顾辛彦只是略一停顿脚步而已,等了几秒之后便继续朝前走。薄唇只轻吐出几个字眼:你不配。
“顾辛彦,我是念念的妈咪。你没有剥夺我们见面的权利!”
舒蔚没有听见回应,她怔怔地站在铁门外,亲眼看见念念被抱走,看见顾辛彦远离,看见那扇门,被关得紧紧的。
“砰!”关上门的刹那,舒蔚只觉得全身力气被抽光了一般,整个人都只能颓然无力地往下滑落。直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看了看身边两名虎视眈眈的男人,不禁涩涩地笑了起来:“连你们也不放心我么?”
舒蔚不曾想,原来自己在旁人眼底,没有一丝信誉。
她也不知这么坐了多久,有力气时便又朝着里头吼几嗓子,她希望有人回应她,哪怕是骂人活着泼脏水的也好。
可偏偏,整栋宅子都万分寂静,她在外边,听不见任何声音。
舒蔚好似听见里头传来念念的吵闹声,许久许久都没有停下。但很久之后,声音忽然就停了下来……
她死死盯着里头,可一直没有人直到下午,有人打开了门。
走近视线里的,是一道瘦削的身影。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边框眼镜,斯斯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充满好感。
只是那张垮在一起的脸,却有些不适合。
“蔚蔚……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了。”
她抿唇:“四年多。”
“是么,可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好像才见过呢。蔚蔚,你想怎么做我可以帮你。”
帮她?舒蔚有些诧异,要知道温车盛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他可以为了一个个人花费大量时间算清楚,却绝不会主动。
舒蔚苦笑,不知何时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了肉里。她扬起的脸惨白而带着泪,心底竟不自觉生出一股苦涩。
她缓缓抿着唇,唇上早已没有任何血色。仰起头看见温车盛脸上的笑,舒蔚心里的愤怒再也克制不住。
她猛地站起来,身子晃悠了几下之后,便扬起手重重指着温车盛:“为什么要把念念带回来!”
“为什么要让念念离开我,我欠了你什么?四年前要陷害,四年后……还要夺走我的孩子!”
温车盛见她有些激动,心里也有些不忍起来。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了几下,而后便缓缓朝舒蔚伸出手。
他想安抚她。
只是手臂伸出在半空之时,便被她扬起手打断。
“别装模作样!”
“我没有。”他苦笑,视线不自觉朝身后的房间看去,在看见二楼窗户处那一抹倩影之时,心里不自觉出现一抹萧瑟。
“我知道装模作样的后果,又怎么还会去做?蔚蔚,带念念回来也是迫不得已,但他会这么快见到顾辛彦,也出乎我的意料。”
他的本意是要将念念带回来,借此进入顾家带都顾晨晨。谁料,父子之间的联系太强烈,两人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便已相遇。
而后,覆水难收。
舒蔚自是听不进他的解释,通红的眼眶便只死死盯着里头。
已经过去了小半天,她甚至没有听见念念的任何声音。也不知顾辛彦用了什么方式,竟然念念那么安静?
“他现在是不会让你见念念的,顾家好不容易找回孩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除非……”
“除非什么?”
温车盛的表情高深莫测:“除非你重新嫁给顾辛彦,既然都是夫妻,孩子就不用争了。”
他的建议不无道理,这也是无数为了孩子起争执的夫妻所考虑的路。可在舒蔚这里,行不通。
她只觉得心里涩涩的发疼,一只手捂着还不够,只能缓缓蹲下身,借此让自己好受一些。
“我也想和念念在一起,也想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也想……与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么过一辈子。”
“可是……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也不知是从四年前开始,抑或是现在。她偷走了顾氏那样重要的资料,且不说如今顾氏因此动荡不安。哪怕没有,顾家的人也不会原谅她。
如今的舒蔚,只想带念念离开,回到英国也好,另外寻一个安静的小镇也好,只要能不再接触这一切。
“抱歉我造成了这一切,放心吧,我会帮你夺回来。”温车盛淡淡许诺,他反正是与顾家的人纠缠不休了,就算现在再抢走了他们的孩子,也无所谓。
可舒蔚只是撇了他一眼,而后便拢了拢发,素手扬起,就放在而后。
清丽的面容缓缓扬起,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不,我会亲自把念念夺回来。至于你,如果有必要,我希望你能当我的律师。”
她紧紧掐着掌心,知道身后的窗台里有人在看着这边,反而不躲不避的就这么迎上目光。
而后将扬起的手臂放下,迎着凉风转身。
没有人能夺走她的孩子!
远处,除了略感讶异的温车盛之外,房子里的几人也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胡静脸上的肉抖动了几下,恨恨盯着舒蔚离去的背影:“哈,她还想夺回念念,她凭什么!念念是顾家的种,要不是她将孩子带出国,我们也不至于离开孩子四年。现在还想带回去,没门!”
一旁的顾晨晨皱了皱眉,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哥哥。
后者始终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舒念。只是给他吃了点有助于睡眠的药,孩子就这么快睡着了。
看着那张单纯无暇的面容,他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许久之后,直接抱起念念走进了的房间。
章节目录 第204章 爹地,帮我保护妈咪
顾晨晨这才开口,烦躁道:“妈,如果没有嫂子,念念早就被你打掉了!嫂子做了多少事才留下的念念,她怎么就不能带回去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哥哥嫂嫂两人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就行了,非要掺和,闹的不可收拾。”
“你……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要是不管,难道就让他跟你一样,随随便便跟了个男人,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过日子?”
胡静的话说的略重了些。
话音刚落下的那刻,顾晨晨脸上便出现一抹怅惘。
她紧紧捏着掌心,指腹不自觉放置在小腹上,上头的肉软软的,没有一丝赘余。
她感受不到里头传来的,任何气息……
那个可怜的孩子,早就没了。
“妈,你说的对。我把自己整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是因为我没有嫂子的勇气,没有保住他……所以才这么后悔!”
“你……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有了孩子以后还怎么嫁人。你在外头给我注意点,别嚷嚷!让人知道了可怎么办。”
顾晨晨苦笑,却已不再理会她:“我这样的人,还嫁人么?”
她扬起目光,幽幽落在远方。
夜幕渐垂落,如今顾晨晨看过去,只有大片大片的黑暗。
胡静还在身后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她作为一名母亲,可以忘记一切,却绝不能忘记,自己的女儿和儿子,都是被那两个人害的。
一个因为温车盛,一个因为舒蔚。
他们顾家的人,没欠那两人什么。如今念念回来了,她自会把当初亏欠的都弥补回来,唯有舒蔚……怎么也无法接受。
“晨晨,明晚张副总的生日会你也去参加吧。妈这把老骨头是走不动了,只能你代表妈去一趟。”
她没有回应,消瘦的身子越走越远。
身后胡静还有些不放心,便急急解释:“妈不是非逼着你去,可是你哥那脾气你也知道,总得要一个人过去看着他。现在这个节骨眼,如果跟张副总起冲突,吃亏的只能是咱们啊。”
说到底,要怨的人还是舒蔚。若非她带走了那些资料,小彦如今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胡静也不知顾晨晨究竟有没有听进去,但她也依旧开始准备礼服、邀约化妆师。
但其实,有人跟她想的是同一件事。
新森林酒吧如今已成为北城最负盛名的地方,一到晚上便灯火通明。
所有人都知道,这里的主人早已换成了顾氏总裁。
当初有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如今也完全不一样。
舒蔚和温车盛出现的时候,里头的人正玩得兴起,台上有一名艺校的大学生在唱歌,声音很甜、还带着一丝别人所没有的青春活力。
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们在那边,过去吧。”
温车盛随意指向角落,便看见两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坐在一旁,几只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女孩。
舒蔚蹙眉,但面上却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径直朝那边走过去。在桌子旁站定。
“张副总,好久不见。”
清脆的声音惊扰了正在喝酒的男人,张荣直接站了起来,脸上表情有些急促:“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找您呀,想跟您谈一交易。”
“切,跟我谈交易,您找错人了吧。”张副总怎么说也是混迹商场多年的人物,在看见舒蔚出现的那一刻,便警惕起来。
尤其在她身边站着的人,还是与顾氏有极大渊源的人。
张副总眯着眼看了许久才辨认出来:“你是……温车盛?你,你们怎么弄一块去了?”
“别管我们怎么样,张副总,听说您这些年发展的不错啊,但是总被顾辛彦压了一头对不对?现在有个能掰回一成的机会,不知道您有没有想法?”
“什么机会?”
舒蔚扬起的目光澄澈晶亮,面上没有半分表情。
对上张副总带着怀疑和期待的目光之时,她便缓缓道:“一个能让你在顾辛彦面前大长面子的机会,甚至能让你得到担任下一任负责人的机会。”
话落,张副总的小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看着舒蔚的脸就像看见了救星,连忙搓着手道:“陈小姐,您可是氏的负责人,背后的柯基集团,说的话应该算数吧?我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突然要帮我,但我张荣也不是傻子,到嘴边的肉总不会吐出去。”
“说吧,您又希望我帮您做什么?”
舒蔚和温车盛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心思。她终于轻抿红唇,垂眸的那刻便扫去了眼底的若有所思,而后径直开口:“我要你,用你的名义收购顾氏的股份,有多少……要多少!”
那个男人,既是不想把念念还给她,那她也顾不上其他。
舒蔚掐着掌心踏出新森林时,眼睛里布满了坚决。
她如今也是一个孤独的离异女人而已,父母失踪、姐姐车祸身亡、丈夫又已离婚、连唯一的孩子,都落在前夫手里。
她除了夺回自己的一切,还能做什么?
身旁,温车盛站立在她身侧,瘦削的身躯替她挡去了不少寒风。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之后,便缓缓开口:“其实也没必要做的这么绝,依我对他的了解,只要你费点心思,让他重新接受你并不难。”
舒蔚摇头,将安全带系好,幽暗的目光直视前方。
红唇嗫嚅了几下之后,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不,我不需要他重新接受我。我宁愿他恨我。”
四年的时间,让她摸清了k的性子。
那个男人握着自己和念念的一切,更何况,姐姐终究是因为自己死的,k已经笃定了害死姐姐的人是顾辛彦。
若是……若是k什么也不顾的,要与顾辛彦拼命的话……
她不敢再想下去,最好的,便是如这四年一样。自己和念念都守在k身边,就做一辈子陈新竹也好。
至少,他不会再伤害别人。
见状温车盛也不再多言,金色边框眼镜被在路灯的照射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他似也想起了什么,浓眉轻蹙,怅惘若失。
而在凉热离开的时候,安静了一整个下午的顾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