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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辛彦皱了皱眉,捏紧她细瘦的双肩,垂眸低声解释:“昭颖出事,我不能袖手旁观。舒蔚,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等昭颖恢复之后,我立刻送她出国……然后我们就举行婚礼。”
“如果我不同意呢?”
她扬了扬眉,捏紧掌心。她知道顾辛彦打定主意要和自己举行婚礼,也知道他很努力要忘记林昭颖,可如今还是事事都以林昭颖为先,让她怎么办。
“你还不同意,哈!我女儿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有脸说不同意!”
“舒蔚啊,昭颖都这样了,你也该退让一下。”
江艳燕和胡静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边,听见舒蔚最后那句话,气氛立刻变得火爆起来。
舒蔚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顾辛彦,后者依旧面无表情,但听见两人骂舒蔚终究是无法忍耐。
“昭颖的事和舒蔚没有关系,江伯母,请你注意措辞。”
“你!顾辛彦,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昭颖出事怎么会和她没有关系……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在我面前怎么承诺的。”
“你说会一辈子照顾昭颖,会好好对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可现在呢?”
她嗤笑,看向舒蔚的目光满带着嘲讽。一时间忍耐不住,扬手便往舒蔚脸上挥去。
预想而来的疼痛没有出现,舒蔚缓缓抬头,看见一道挺的身影站在她面前,扬起的手握紧了江艳燕的手臂。
“够了!”他低吼:“是非曲直,我心里有数。”
语毕,江艳燕被他瞪了一眼,瑟缩了下,而后再也不敢开口。男人脸色阴沉,干脆握紧舒蔚的手,把她带走。
两人坐在车上,男人似乎很烦躁。开了舒缓的隐音乐也不能缓解焦躁的气息。
舒蔚深吸一口气,等待许久之后才开口:“你打算怎么做?要在我和林昭颖之间选一个么?”
男人不敢置信,转过头静静地望着她。
舒蔚也不示弱,十指紧握,唇角扯开淡淡的笑。她用力呼吸,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很想信任你,可你始终没有带给我足够的安全感。”
她低头轻抚小腹:“为了孩子,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也愿意为他忍受委屈,可是顾辛彦,一个女人唯一不能忍的,就是丈夫的背叛。”
“我没有背叛你。”他粗声粗气地道。
舒蔚低低的笑了出来,手指覆上他的,感受掌心粗砺的指腹。他曾用这双手靠近过她,可同样的,也用这双手抱过林昭颖。
“心上的背叛,比肉体上的,更疼。”
话落,她推开顾辛彦,径直下了车。
车内男人目光始终跟随着她,她转身的那刻,肺里的空气像被抽干一样,让人无法呼吸。眼见着舒蔚上了出租车,他狠狠地扬起拳,落在方向盘上。
他背叛了吗?
不,他没有!可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女人伤心哭泣……尖锐的喇叭声响彻医院正门,路人惊诧地朝他投来一眼。而后指了指上头禁鸣喇叭的提示……
该死!
舒蔚离开之后,去了韦容青那。她以往总希望自己的一切事情都有结果之后,再告诉父母。然而现在……
刚一走进小区,便发现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比平日里更多了分热情和暧昧。上楼之后,还没打开门,就听见里头传来夸张的笑声。
“就这天吧,好日子啊。我记得当时隔壁那家的女儿就是这天结的婚,后来果然生了个大胖小子。”
“对对对,是老王家的闺女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夫妻俩还是像以前那样恩爱啊。”
听声音其中一个应该是表姑,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还真辨别不出来。
舒蔚本想直接推门进去,但手指接触房门的那一刻,便听见韦容青说话的声音:“这日子好是好,可就在年后几天,会不会太急了点?”
“哎哟,怎么会急呀,好日子可不等人啊。你赶紧给亲家那边说说,尽快办了的好。”
舒蔚听到这里,正好推开门进去。就看见三人坐在客厅中,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看她。
“妈、表姑、还有这位是?”
“是住在里街的晚姨,这不听说你要结婚了嘛,赶着过来帮你和辛彦挑个好日子。”
晚姨?
舒蔚愣了愣,盯着晚姨脸上艳丽的妆,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不就是在老家时,每天拿着姑娘们的照片四处安排相亲的那位?
她勉为其难扯出一抹笑,换了鞋子便想走进房间。可刚从沙发旁经过时,就听见晚姨急急忙忙地喊她:“别走啊,年初二那天的日子,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看看这天的日子,用来结婚怎么样。”晚姨笑嘻嘻地说,红红的唇张开,像只血盆大口。
舒蔚下意识瑟缩了下,尴尬地笑了笑,她实在不想拂了她们的好意,可偏偏婚礼的日期……
“妈,你别急,婚礼的日期再往后延延吧。”
韦容青一愣:“为什么,你的肚子?”
“总之,再等等。”
她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回答,从知道自己怀孕的那天,韦容青便开始计划。当老人决定举行婚礼时,她是第一个举手赞成的。
可现在因为林昭颖跳楼……这个理由,她终究无法说出口。
章节目录 第76章 真正
知女莫若母,哪怕舒蔚不说,韦容青又怎么会知道。林昭颖跳楼的事,她总有耳闻,那个顾辛彦曾经的女朋友,竟为了挽回这样不顾一切。
端了杯热茶坐在一旁,韦容青轻叹,把面对面望着舒蔚:“其实就因为林家的女孩对不对?”
舒蔚愕然:“你怎么知道?”
“这你就别管了,到了这个时候,我这当妈的也就问你一句。这婚还想不想结?”
“你知道我想要外孙,你肚子里那个我的确是盼望了很久。可妈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为了女儿的幸福……这个孩子不要也罢。”
闻言,反而让舒蔚愣了愣。就连她自己,也从未想过拿掉这个孩子。
不管过去现在未来,她都认为孩子是上天给自己的礼物,不到迫不得已,定然不能放弃:“不、我要他。”
“不管怎样,都要他。”
韦容青一时情急:“万一这婚没结成,离了呢?”
“那我也要。”
虽然现在没有工作,但她还有一些存款,暂时养活一个孩子也没有问题。等孩子生下来了再想办法就是。
她又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可在舒蔚看来理所当然的想法,对韦容青而言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忍耐的:“这绝对不行,要是离婚,孩子必须拿掉!”
一个女人离婚了还可以再结,但若是带着孩子,可就……
她怎么也不能同意,当即握紧了舒蔚的肩,仔细劝道:“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也不想让你孤单一辈子!”
舒蔚瑟缩了下,到嘴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见韦容青激动的样子,只好小声解释:“我没有打算离婚,他和林昭颖……也只是过意不去。我不会离婚的,真的。”
韦容青盯着她瞧了许久,确定舒蔚没有撒谎之后才缓缓点头:“如果他真的负你,那离婚也……”
“妈,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舒蔚无奈,加上温车盛之前告诉她已经找到姐姐的下落。如今这个时机说出来,再好不过。
当下便缓缓地拉着韦容青到身边:“姐姐也许……还活着。”
“你说什么?”
夜半,新森林酒吧灯火通明,应谨深拢了拢大衣,抬头看见闪烁霓虹灯,毫不迟疑地推门下车。
“你在这里等我。”
“是。”
司机点点头,在应谨深下车之后,点点头便把车停到旁边去。
应谨深走进酒吧里,立刻便感受到火辣的气息,迎面的舞者朝他扬了扬手,一个飞吻落下,便让他成为全场焦点。
他一愣,礼貌性地想挥手,可刚扬起又想起什么,讷讷放下。
算了,他消受不起。
“应少,您来啦,顾少在那边。要不要给您找个漂亮的?”经理见到他之后,立刻撇开旁边的客人走过来。谁都知道北城曾经有一花花大少,常年涉猎各大酒吧夜店。
直到半年前开始,便失去了踪影。
“不用,下去吧。”应谨深撇了撇经理,俊脸上的表情有些烦躁。他可不想出来一趟,结果又被姚瑶抓包。
顾辛彦半个小时前给他打了电话,说在这里等他。林昭颖跳楼一事他也有所耳闻,还因此两天没有见到姚瑶。
顺着经理的目光看去,隐约能在角落里看见一道落寞的身躯,男人侧脸对着他,因为阴暗的灯光而看不清楚。
“你大晚上的叫我过来,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应谨深有些不爽,原本准备在被窝里抱美人了,都被他一个电话叫了过来。
顺手从顾辛彦手里把瓶子抢过来,替自己倒上一杯之后,他缓缓抬头:“事情不顺利?”
“嗯。”
顾辛彦还算清醒,只扬了扬眼轻应一声,而后又接着拿起了酒瓶。
“怎么,又跟舒蔚吵架了?”
“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应谨深翻个白眼:“她又给你排头吃了吧,女人不就这样,咱们该忍的时候还是得忍忍。”
“话又说回来,你和昭颖那点事,换了谁都受不了。”
其实一干兄弟之间,谁有他应谨深专情。自打遇见了姚瑶,就没有瞧过别的人一眼。
可顾辛彦就坐在那喝闷酒,脑子里乱哄哄的。林昭颖和舒蔚的脸在里头不停的乱晃,一下子是高中时林昭颖青春洋溢的抱着他的样子、一下子是刚认识舒蔚时她没心没肺的模样。
他皱皱眉,想起舒蔚说的,心上的背叛比肉体上的更疼。
恍然间,顾辛彦并明白了,不管他多么努力地想弥补,还是伤了她。可每当他想更靠近一些时,林昭颖在顾金墓前歇斯底里的模样又会浮现。
他不论往前还是往后,都是黑暗。
“我们大家都回不去了。你看看我,喜欢了叶银思这么多年,最后还不是被姚瑶套牢了……可就是这样,她还是不愿意嫁给我。”
“至少,舒蔚肯嫁给你、肯帮你生孩子啊。能为一个男人生孩子的女人,还说什么爱不爱呢。”
应谨深嘲讽地勾了勾唇,看见顾辛彦僵硬的动作之后,又忍不住开口问了句:“你到底去不去,叫我来也不说话。不说我走了啊。”
可顾辛彦听了他的话,拿起酒杯又一饮而尽。薄唇蠕动了几下,最后只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应谨深说的对,至少舒蔚还肯替她生孩子。那样的女人,他怎么舍得……
“其实说白了,昭颖自杀和你有多大的关系?你就是陷在当初那个孩子的事里出不来。”
他喝了点酒,愈发的唠叨了。或许是想起姚瑶不肯答应他求婚的事,心里憋屈。舒蔚虽说也跟顾辛彦闹吧,可毕竟有孩子了呀。
女人,有了孩子还能跑去哪里?
“那孩子来不了这世界,是天注定的。怪不了谁,你大晚上的开车出去,还不是为了昭颖,可她偏偏把那些都忘了,只记得你造成的车祸。”
他甩甩头,心道一个女人该多没有良心,才会这样。
顾辛彦大概是被他说动了,久久没说话,可应谨深是看的懂他表情的,表面上阴阴沉沉的,但其实脑子里清醒的很。
“吃点东西吧,别犯胃病。”他们哥几个大多有这毛病,可自从被姚瑶盯着之后,他的胃病再没犯过。应谨深这么一想,又觉得心里喜滋滋的。至少,姚瑶还是关心他的呀。
顾辛彦见状白了他一眼,继而轻叹。拿着酒杯晃啊晃的,迷迷糊糊的好似又看见舒蔚带笑的脸。
他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好想见她。
“喂,那是谁啊?”应谨深酒量不怎么样,没顾辛彦喝的多,可一下子就头晕晕的。抬起头都觉得天花板在晃,然后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那不是晨晨嘛?怎么那副打扮,还……追着一个男人!”
一听见这话,顾辛彦酒醒了一大半,眯了眯眼睛,果然看见从不远处走过的女人和他妹妹十分相似。
但、顾晨晨什么时候化过这样浓的妆?
应谨深也跟着站起来看了看,然后摇摇头:“应该不是,我们晨晨小姑娘最可爱啦。”
但十分不凑巧,两人站起来吸引了舞池里的目光,正好大家都望过来。那个女人也跟着回头,就对上顾辛彦惊讶的目光……
当下,脚步停下,动也不敢动。
“他们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