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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公司的顾辛彦忽然心神不宁起来。白日里他眼看着舒蔚和温车盛一起离开,原本已经坐上了车,可王斯里一个电话打来,让他不得不回公司。
年底,公司也渐渐忙碌起来。从踏进公司大门那一刻,王斯里的声音就不曾离开过耳朵。
“这些都是年前必须要处理的事,哦对了,如果您打算在年前结婚,那么我们还必须在两天之内拟定宴客名单、订好酒店、找好婚礼策划师……还有、礼服的事。”
顾辛彦骤然放下,扬起凌厉的视线看向王斯里,后者瑟缩了下,嗫嚅着退后两步:“这可是您自己答应的,但凡北城排的上号的媒体都报道过这一新闻。如果不能如约举行婚礼,必然会对顾氏的企业公信力造成冲击。”
“尤其是在年关。”他小声加了一句:“大家的期待心很强,已经有不少员工像我提出这几天要加班,务必保证能参加您的婚礼。”
王斯里叹了叹,员工这么努力当然好,可到头来又苦了他。他是不是应该提出建议,也为自己找一个助理?
可拉拉杂杂地说完之后,顾辛彦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处理事情的动作更快了些,许久之后才抚额道:“后面还有多少件要处理?”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静下心来都做不到。只是皱着眉,面前把件上密密麻麻的字看完,随手又签了名字。
“不多,加上之前累积的大概一两百份……”
“都拿过来。”顾辛彦蹙紧眉宇,下意识把这归咎于白日里的不愉快。他怎么也不该说那样的话,舒蔚的性子自己还不清楚么?
哪怕结婚的消息真是她散步出去的,也无伤大雅。
他自己的女人,怎么还容不得一点任性?难道非得把她推到别人怀里,才来后悔么。
“动作快点。”
顾辛彦忽然焦急起来,翻页时发出“刷刷刷”的声音。紧绷的神情让王斯里看的心惊肉跳。
办公室里有了长久的寂静,只隐约能听见两人呼吸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响……
“铃铃铃。”手机铃声骤然响起,顾辛彦反射性地放下,拿起手机:“喂?”
“小彦,好久不见。唔……你知道我是谁吧?”
顾辛彦猛地站起来,额上开始散出细细的汗珠,听见声音的那一刻,他的一颗心便立刻提了起来。
“你怎么会?”
“哦,我本来是不想找你的。不过,你的老婆好像在我这里,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发生了什么?”他心霎时一紧。
“有人袭击你老婆,应该是……”
舒蔚尴尬地坐在沙发上,眼角余光偶尔扫过对面两人,只觉得背脊发凉。刚刚那两人突然袭击她,本以为大难临头时,两道门都被拉开。
她只来得及看见温车盛焦急的脸色,而后便跌进一道陌生的怀抱里。
嗯,说是陌生,其实和顾辛彦有些相似。
可她总算是获救了,两个混混也不知逃去了哪里。那个救她的人在看见温车盛出现的刹那,便把自己护在身后。
到如今,两个人依旧面对面,彼此脸上都带着戒备。
“温律师,我已经通知了小彦,您也该功成身退了吧。”男人淡淡地道,修长的手指转着高脚酒杯,有种邪魅的气息。
舒蔚看不懂这两人的关系,但也知道自己该明哲保身,什么也不要说。她本就有些惊魂甫定,听见那人叫温车盛离开,便主动站起来:“我也一起。”
至于顾辛彦什么的,呵……哪怕给他打了电话也不一定会来吧,说不定这个时候,还忙着在医院安抚林昭颖。
想到这,她心里又闷闷的,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子黯淡起来。明明、是马上就要举行婚礼的男人啊。
“站住,你还不能走。”始终坐在一旁的男人忽然开口,站起来的身形异常挺,舒蔚在他身上看见了军人的气息。
然而温车盛却笑了笑,平日里温尔雅的气息荡然无存,反而不管不顾地拽着舒蔚。
她一下子站立不稳,便靠进他怀抱里……
“她人呢?”陡然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舒蔚先是一愣,继而反射性地推开温车盛。抬起头就看见站在门边的那道身躯。
冷厉的眸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舒蔚身上。
顾辛彦没有给她多加考虑的机会,便走过去将人带进怀里。薄唇紧紧抿着,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甚至,也不曾和里面的两个男人打过招呼。
他的表现,太反常。
舒蔚站在酒吧外,怎么也不肯走了。脚底生根,定定地站在那:“刚刚那个人是谁,我连道谢都还没说。”
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呀,不、或许应该说是她孩子的救命恩人。舒蔚想到这,神情忽然凝重起来,那两个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是林昭颖吗?
心情变得沉重,舒蔚干脆放开手,拢紧了衣服。她或许该回头再去问问,至少那个人应该看见过那两人大概的样子。
可刚一转身,手腕就被握住。男人略一用力,便把她扯进怀里:“你还想去哪?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和温车盛来往,你总是不听么?”
章节目录 第81章 抱歉,我做不到
呵……她也不知警告过他多少次,不要再和林昭颖来往。
然而舒蔚张张嘴,到唇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靠近了这男人才知道,大冷天的跑出来,他连外套都没有带。
如今厚实修长的身躯上,只着一件薄薄的西装。
“他只是要帮我,难道也不成么?”舒蔚扬起脸,在霓虹下点缀着光泽。
顾辛彦嗤笑,脸色又沉了几分:“他的帮忙,就是把婚礼昭告天下,然后让你趁机逼婚?”
逼婚?
舒蔚脸色煞白,他怎么能说的这么难听!
咬了咬唇,她干脆甩开顾辛彦,径直走到路旁。待看见他那辆银色卡迪拉克之后,自顾自坐了上去。
男人坐上车时,带进些许冷意。顾辛彦似有些烦躁,在车子里摸了摸找了烟,刚想拿起来点上,又悻悻然放回去。
“还不走么?”她开口,看向酒吧角落:“不走就算了,温车盛的车还在。”
话落,引擎立即发动,舒蔚撇撇唇不作声,眼角余光瞄到男人阴沉的面色,嘲讽地笑了笑。
也不知是她的笑容牵动了男人的思绪,抑或是刚刚看见的那一幕在心底埋下了种子。在倒车出去的那一刻,男人忽然停下,猛地侧过身。
“干什么?”
“舒蔚,你就不能听我的,安份一些?温车盛也好,阙振翰也好,他们哪一个人你惹的起?”
她就乖乖地在家里呆着不好么?天知道刚刚接到阙振翰的电话时,他有多担心?
那个男人名义上和他虽亲,但背地里彼此什么关系,谁还能不清楚?舒蔚和他在一起,只会害了自己。
“所以我就该呆在家,等着你心血来潮的临幸?”她一忍再忍,直至忍无可忍,终于爆发。
素手落在男人坚硬的胸膛里,舒蔚发了狠,重重地往上戳去:“你左拥右抱多舒服,凭什么来要求我守身如玉。别说我只是和温车盛出来一趟,哪怕我真和他睡了你也没权利管!”
语毕,舒蔚不服气地扬着下巴,澄澈的眼散着细细的光芒。以往她总是忍着,任凭他和林昭颖牵扯不清也装作不知,可偏偏他总对自己要求过份。
真当全世界都围着他一个人转么?
明知舒蔚是说气话,可哪怕她脑子里曾动过一次那个念头,便足以让顾辛彦气急败坏。什么叫守身如玉?
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男人也只能是他!
手腕被他握到生疼,舒蔚抽了抽鼻子干脆往旁边缩了缩。心里那就一个委屈啊,干脆鼓着双颊什么也不想说。
两人对峙之时,手机忽然响起,在沉寂的车厢内造成明显的震动。舒蔚下意识往那撇去。
是胡静!
之前的晚上,她一个电话,把自己的丈夫从被子里挖出去安慰别的女人。如今又是夜晚,她又想做什么?
男人当即放开了她,拿起手机:“妈。”
“辛彦,你来躺医院吧。”
“好。”
车内太过寂静,舒蔚猜测到可能出现的地方。当下嘲讽地撇了撇唇便要下车,她何必自取其辱?
可手指刚碰上车门,就听见细微的响声,他竟把车门上了锁……
“怎么,你要带我去见你的情人吗?”
语毕,舒蔚故意扬起脸,捏紧了十指……他要真敢,自己也不怕去见林昭颖。原本白天便打算去见她,好好把事情说一说。
可舒蔚也笃定了,顾辛彦肯定不敢答应。他把林昭颖看的比谁都重要……怎么舍得因为自己让她受刺激。
可话落的那刻,顾辛彦依旧只是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而后直接把车开了出去。
他就是要把舒蔚带去医院。
刚刚在电话里阙振翰说的清清楚楚:“你老婆被人袭击,要弄掉她肚子里那个。谁干的你心里有数。”
“她不是这样的人。”
“我亲爱的弟弟,女人最善变。”阙振翰当时只淡淡地说了这句话。顾辛彦明知他意有所指,可心里怀疑的种子渐渐发芽……
他当即给王斯里打了电话,让他好好查清楚那两人。
而自己如今要做的,更简单。她不是顾忌林昭颖么?以此为理由和温车盛亲近,呵……那就让她打消顾忌好了!
车子开过的那条路太过熟悉,眼看着距离医院越来越近,舒蔚干脆也不说话了,等着看他怎么处理。
两人一起站在病房门外,舒蔚跟在他身后,抬头便看见男人宽厚的背影和挺的身躯。她抿了抿唇,下意识站远了些。
可下一刻,手掌忽然落进温热之处,男人用厚实的手掌把她的手握的紧紧的。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他竟把自己揽在了怀里。
推开门,正好看见病床上的林昭颖。后者今天下午才经过急救,此时虽恢复了一些,但脸色看起来依旧很苍白。
“辛彦,你……”怎么和她一起?
林昭颖的话到一半便停住,舒蔚自然知道那是因为自己。而此时她也毫不掩饰地怒瞪自己。
看了看舒蔚之后,林昭颖干脆把视线移动到顾辛彦身上。仿佛把舒蔚当成透明了似的,只静静地朝顾辛彦伸出手。
舒蔚狠狠倒抽了一口气,她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
可偏偏,顾辛彦像着魔了似的朝林昭颖走过去。舒蔚差点克制不住心里的怒气,恨不得一巴掌朝她挥过去。
然而掌心里空荡荡的,总让她的情绪变得冰冷。只有顾辛彦走远的背影,像尖锐的刺狠狠刺进心里。
“辛彦,你还是来了。”林昭颖淡淡地开口,眼角余光落在舒蔚脸上,能让人看见明显至极的挑衅和嘲讽。
她伸出手握住顾辛彦的,把甜美的笑容都留给了他。
两人手心交握时,舒蔚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某种冰冷的情绪从心底涌起,好似掉进冰窖之中。
顾辛彦究竟叫她过来做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看他们亲密么?
舒蔚再也忍受不了,转身便走。可那一刻,忽然听见顾辛彦低沉醇厚的声音:“是,我来是想通知你一件事。”
“昭颖,我和舒蔚的婚礼就在下个星期,明天印好了请帖会给你送过来。之后我会安排高级看护,避免你发生危险。”
他说的很委婉,可在场的两个女人都为此感到震惊。舒蔚更是背影僵直,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而林昭颖则勉强笑了笑,眼里有着强烈的嫉恨。在几秒之后,猛地拽紧顾辛彦的手腕:“你在说谎!”
她恨恨指着舒蔚:“你怎么会娶她?辛彦,难道你这几天的表现都是假的吗!我才是你心底最爱的女人。”
那一次跳楼本就在计划之中,否则她怎么选那样恰当的时机。二十几年青梅竹马,她把顾辛彦的弱点恰的死死的。
在他的生命中,有一个不可碰触的禁地。
“那……金金呢?你也不顾他了么……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梦见他喊爸爸妈妈。辛彦,你也不要他了吗?”
她所有的赌注都留在了这上面,以往只要提及顾金,无论顾辛彦那时候在哪里,都会迅速赶来。
对他来说,自己是和顾金唯一的联系。
可这一次,顾辛彦却放开了他。那样坚定地一根根掰开手指,骨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颜色,让舒蔚看了也心惊胆战。
最后一根手指被掰开时,林昭颖猛地大喊:“为什么?”
“为什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