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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情掠爱,腹黑总裁步步谋婚
作者:一川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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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上)
盛夏深夜,阴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骤亮似将夜空劈得米分碎。风使劲地吹着,路灯下树影被吹成张扬而鬼魅的形态,顷刻之间,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
审讯室里,顶上昏暗的灯光似是弱不禁风般闪烁了两下,冰冷的铁凳子无端的让人生出一股子不寒而栗。
而此刻坐在这冷板凳上的女子身上带着血迹,一头长发被雨打湿一缕一缕地纠集在一起,脸色惨白地不见一丝血色,手上那副手铐似是千斤重的枷锁。女子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整个人显得极其狼狈。
啪的一下,四盏明晃晃的白炽灯泡瞬间打开,刺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照的屋子里闷热无比,额头布满虚汗,她在发抖,却不是因为冷。
负责审讯的警官已经换了两个,碰到些个嘴硬的也很正常,耗了大半夜。换做普通人这么长时间早就受不了了,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年轻的警官手里拿着审讯记录继续着,“根据事故现场来看,开车的人确实是你,没吸毒没喝酒,故意伤人?”
雨天路滑本就是事故的高发段,两辆豪车相撞,状况惨烈。两辆车各有一人重伤,而驾驶位上人却因为方向的侧偏和绝佳的安全系统仅仅受了些擦伤。偏偏那受伤的两人还都不是一般人,任何一个背景都不是一个局子的小警察能惹得起的……
闻声许初见有些困难地睁开眼,瞳孔一但触碰到那强烈的光便不自觉的想眯起眼,想伸手遮挡一下这光线却奈何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这强光肆虐。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已经不知道反复了多少遍,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声音的嘶哑无力;却仍旧坚定缓慢地说:“开车的是我,造成事故的不是我,副驾驶位的人故意和我撕扯打闹导致车不受控制,可以调路口的监控来看。”
说完她像是脱力一般,灯光实在太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睛。
“监控距离太远,并看不清,只能看到你的车子失控往前冲并且没有刹车痕迹。”年轻的警官想起方才接的电话,语气不禁嘲讽起来:“许小姐,你这话说的有谁信?我可听说那受伤的两人前段时间刚刚订婚,哪有未婚妻会蓄谋撞伤未婚夫,反倒是你……”
“你们再问一百遍我也是这个回答。”许初见近乎是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此刻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一般,脸上很热很烫,手脚却是冰冷发抖。
年轻的警官缄默了一瞬,审讯室里一片死寂,强光下女子的脸色显得越发的苍白,只有微弱的呼吸在证明她还活着。
蓦地,审讯室外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有急促的有沉稳的,在这死寂的深夜里显得分外清晰。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许初见觉得自己的视觉和听觉都出了问题,她只能看到负责审讯的警官起身敬礼,耳中嗡嗡响着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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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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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楔子(下)
空气里漂浮的尘埃此刻在光线下无所遁形,正如门口那道沉静却蕴藏的万千风暴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异常沉重。
头顶上四盏刺目的大灯终于熄灭,骤然的黑暗让她一时间无法适从。
她感觉到有人走近,步伐是一贯的从容不迫。
怔怔地感受他走近,明明是那么几步的距离,却好似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终于适应了室内的光线,睁开眼睛。
她抬头,对上眼前人似笑非笑的眼睛,那种目光极具侵略性,只听得他居高临下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传来。
那两片薄唇上下阖动,他问:“还要好聚好散吗?”
这声音熟悉到令她心惊,就算是再被审问千遍万遍,她也不想听见这个声音。
“顾先生,您要办理取保候审吗?”说话的人身上穿着制服年过四旬,讲话时的语态和神情却是极为小心翼翼。
四九城的顾三少,有着强大煊赫的家族,深厚的背景,是什么人才能让这位贵人屈尊纡贵亲自来这。
顾靳原抬起手,修长的指停留在许初见脸上来回摩挲,眼里似是盛着满满柔情,唇畔虽然微勾起弧度,却没有一丝温度。
“局子里待着舒服呢,还要不要继续?”
许初见想避开脸上的触感,身体偏偏与她作对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只能将头偏向一边。
她这一无声的动作落入男人幽深的眸子里,粗粝的指腹不禁加重了力道,面上表情讳莫如深。
走出审讯室外大雨依旧,许初见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立。眩晕感不停地侵袭而来,风夹杂着雨星砸到了她身上,不禁打起了寒战。
身前的男人步子跨得很快,完全没有顾及身后的她。触及到雨幕时,立即有人上前为他撑起伞。
顾靳原转过身,似是不耐烦她的磨蹭,两三步走到她面前抱起来,动作丝毫称不上温柔随后将她直接塞进了车里。随即他遣走了司机,坐上了驾驶位,引擎猛地轰鸣起来,在雨夜里绝尘而去。
车外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雨刮器不断地来回扫刮也仍是于事无补。
狭小的空间里,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那种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哪怕在时间与空间的交界处静止不动,她也依然能感受的到。
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气压骤降。顾靳原的薄唇微抿着,面上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是那个风度翩翩优雅如斯的顾三少。
但许初见知道,这个时候的顾靳原很危险。别人都说顾三少不是个善茬,只是她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他的不善。
车子驶上了回城的公路,而此刻不停飙升的车速让许初见的胃开始翻腾,一手压着胃部,一手死死握着安全带。时速表仍在不断上升,她脑海里陡然生出一个荒唐到可怕的念头,若是他们两人就这么死了,也不见得是个坏事情……
一路的煎熬,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建筑,车子猛地刹住,若不是拥有绝佳的性能这会儿怕早已翻车。
许初见打开车门便再也忍不住,半跪在地上吐得撕心裂肺。脑海里涌现的人和事一幕一幕压得她动弹不得,雨水模糊了视线,却怎么也模糊不了那些不堪想起的画面。
他好整以暇坐在车上冷冷地看着,原本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紧握成拳青筋交错,出卖了他此刻平静的表情。
不是要和他两清?不是要和他好聚好散?他眯起眼睛,那蜷成一团的身影在他视线里显得如此可笑。
顾靳原带着满身的怒意下车,直接将她拎起,混着满身风雨纠缠不休。
别墅的大门开又阖,二楼主卧的门被踢开,浴室的花洒淋下温热的水与前一刻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突然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脏乱不堪还沾着血迹,三两下便像抽丝剥茧般从她身上脱离。她没有反抗,一是真的没有了力气,二来似乎她的反抗从来就是没有用。
顾靳原俯下身子,有力的手臂撑在她两侧,直视着她那双氤氲着水汽却死寂空洞的眸子,“前一刻要和我划清界限,后一刻就要跟旧爱同归于尽。许初见,你能耐啊!”
她索性彻底闭上了眼睛,无论什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泛白的嘴唇紧闭着,面容萧瑟如同即将凋零的枯叶。
而这番沉默,成了那引燃燎原之火的星子,压抑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抑制不住爆发出来……
命运毫无预兆,毫不妥协地让顾靳原闯入她的世界。回首才发现,当她遇上顾靳原的那一刻,她岁月里的现世安好,开始渐渐分崩离析。
*
☆、3。001许是初见美好如斯(1)
九月中旬,这座坐落在北方的城市褪去了燥热的浮华,正值秋高气爽。
顾靳原的车子熟门熟路地驶入戒备森严的军区大院,摇下车窗与门口站岗的小警卫员熟络地打了个招呼。传达室的大爷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老花眼镜,聚睛一看,哦,老顾家的小祖宗回来了!
车子很快驶没了影,完美的一个甩尾,然后熄火下车。
“知道了妈,您别整天得波,我这不已经回大院了。噯,您甭听人胡扯……”顾靳原依着车门跟家里的太后絮絮叨叨了一会儿,收线的时候正好看见顾靳阑还不及换下一身戎装便出来迎他。
利落的短发配着笔挺修长的身材,整个人显得极其英姿飒爽。老爷子也老说顾家三个孩子个个是块当兵的好料,可没想到最后只有顾靳阑走了这条路。
顾靳原把手机往车里一丢便从车后座搬下不少南方特产,出了一趟差时间耽搁得长了些,“姐,您今个儿怎么这么早下班了,姐夫不在家?”
“这大院里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天到晚不着家!你知道南方又是泥石流又是山体滑坡的,爸妈急成什么样子,偏生你这犯浑的电话也不知道打一个!”顾靳阑一边说一边戳他脑门,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哎哎姐,您就请好吧,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呢!”顾靳原赶忙赔着笑,这身高一米八多的大老爷们被自家姐姐戳着脑门骂,指不定不出一个小时就传遍整个大院了。
顾靳阑顺了顺气,她这个弟弟比她小了十来岁,从小被家里搁在心窝里长大。虽然她觉着这小子混吧,但大院里提起顾家阿原谁不要比个大拇指。“少给我在这贫嘴,还不好好想想回家怎么哄妈。”
他也正愁着呢,生怕回去就是家法伺候,要不就是安排相不完的亲,生怕他没人要似的。这个时候顾靳原就忍不住想叨一句,想给您做儿媳妇的女人多了去了!
顾靳原把东西搬进屋后,突然想到了个事情,眼角笑得弯弯的,冲他姐说道:“妈放话让我晚上回家,要不让我带着欢欢一起回去?”谁让他大哥不争气,现在也没给老太太生个大胖孙子玩,搞得现在成天注意力就在他身上。
顾靳阑顺手把他脱下的外套挂起来,想了没想就回:“今个儿你甭想了,这丫头英语差的传达室的大爷都比不上,再过一年中考怕是要让大院笑掉大牙了。绍廷带了个朋友来给她补习补习,今个儿就在家呆着那都不许去。”
顾靳原乐了,这时候他看见楼梯口钻出来的脑袋,他勾了勾手指,欢欢就乐颠颠的跑来了。小丫头正值叛逆期,听见她妈这样说,嘴巴都翘上天了呢。
“欢欢啊,你妈可说你的英语连传达室的大爷都比不上,来说两句小舅听听。”
欢欢往她小舅身边一窝,扁着嘴巴,满脸的不高兴。“人损我也就算了,小舅还损我!”
顾靳原看着小姑娘皱着的鼻头,心里忍不住暗暗好笑,“成,小舅不损你,以后学不好咱请个翻译,你妈没钱小舅有呢!”
“说什么呢,成天就知道顺着她,现在都快惯得跟你一个德行了!”
☆、4。002许是初见美好如斯(2)
正说着话的功夫,门口又有车子停下来了。
顾靳阑给沙发上坐着的一大一小一人一个白眼,便起身走向门口。
“欢欢,去看看是不是你的新老师到了。”顾靳原没想去凑热闹,便赖在沙发上不动,修长的大长腿随意搁着,平日里凌厉深邃的五官上此刻多了几分柔软,整个人显得慵懒十足。折腾了大半宿才顺利回京,正当他是铁打的呢。
门口传来表弟沈绍廷的声音,顾靳原打起了几分精神转头。
如果以后他知道会有一个人占据他大部分的喜怒哀乐,让他尝到得而不到的百般滋味,这一天他一定不会选择来这里。
岁月无可回头,时间无法静止。而有些人注定会遇见,躲不过,避不开。不是惊鸿一眼,却偏偏难以忘怀。
他看着沈绍廷远远地带着一个女孩子走近,逆着光,女孩干干净净的气息扑面而立,仿佛雨后初霁,沁人心脾。
“表哥,你今天刚回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许初见。”
顾靳原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那交握的两只手,良久眉眼舒展,“欢欢,快跟许老师打招呼。”
小丫头可能觉得这个姐姐长得好看又面善,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温温柔柔的人,便甜甜地打招呼,“许老师好。”
“欢欢你好。”许初见弯下腰,这小丫头长得高,十二三岁在同龄人里面长得出类拔萃。
沈绍廷熟稔地给许初见介绍了一下顾靳原,“初见,这是我表哥。”
许初见闻言冲他扬起一个笑容,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她有些踌躇,心里挣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