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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怕的微乎其微的念头,却是要将他逼疯。
“你莫名其妙,我和他没什么。”许初见看他半天不说话,这样子肯定是生气了。
只是她讷讷的憋出了这一句话解释,再没了后文。
没什么?为什么他每次出现你都会是一幅黯然的样子。
顾靳原的眸色沉了一瞬,忽又有些自嘲地说:“如果沈绍廷在你心里算没什么,那我在你心里估计就是什么都算不上了吧。”
滚烫的薄唇带着强势的掠夺吻上她的唇,强势撑开她的牙关,随即霸道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
许初见几乎是被他吓着了,完全不像是在吻,而是一场啃噬。
又来了,又是这男人可怕的占有欲在作祟。她要解释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心底一阵冰凉。
她猝不及防地推开他,沉着脸下了车。
许初见深吸了一口气,凉凉的雨滴落在她脸颊上,却好似冷到了心里。
阿晟很快从车上下来,将伞撑开递到她手里。
而车后座上的那个男人,却是别扭地动都没动一下。
许初见也没再去看他,只是自顾自地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在心里一遍遍跟自己说,他生气是代表在乎你,不要生气,要好好说话。
……
自那天过后,顾靳原果然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出现,而她知道,她身边一直有人在跟着。
许初见也冷静地想过,他们之间,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信任基础。
她试着在相信他,甚至闭口不言那天下午顾夫人找过她的事情,只是因为他问的那一句,愿不愿意相信他……
可仅仅是因为一个沈绍廷,又让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情,分崩离析。
那以后,面对更多的问题之时,又该怎么办?
平静一下也好。
许初见自那一次之后就很久没再回过半城湾,回公寓之前,她去了一趟超市。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蔚宛告诉她,会在不久之后回来。
她没有多问有关蔚宛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疗伤的方式,等走过了那一段时间,就是雨过天晴的时候。
说到底,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等她买完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才意识到左手手腕前两天刚受了点伤,好不容易一只手坚持到楼下,正想放下休息一下,手上一轻,袋子就被人拎了去。
许初见差点撞上那人,鼻间闻到的是熟悉好闻的柠檬香,抬头一看,不是顾靳原是谁?
她稍稍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那双黑沉沉的凤眸定定地看着她,在这双眼睛里,她能看到自己全部的身影。
忽然之间,许初见心中软了下来,主动凑到他身边:“你气消了?”
顾靳原没回答她,任由她靠近自己,却也没想平时那样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脸色依旧有些不好看。
这个别扭的男人啊。
这么多天,再怎么样的气都该消散了吧。
他神色平静地盯着她,眼神有些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良久别开了眼,似是叹息了声:“我没事给自己找什么气,回去吧。”
他拎起东西走在前面。
速度不疾不徐,沉稳优雅,步子却跨得很大,她需要很快地走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回到公寓,天还微微地亮着。
她开了门,弯腰换鞋,打算从他手里把东西接过来,却被他迎面一把抱住。
“顾靳原……你做什么?”她挣扎。
他还是没说话,一只手紧紧地圈着她,闪身进门。她的后背抵上了门后,男人的身子密密实实地欺身而上。
一只手从她的衣裙下探入,没有留什么余地,直直地奔向主题。
许初见心里一惊,还未来得及伸手去阻止,耳边便听到了衣料碎裂的声音,以及皮带金属扣的响声。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他就这么进来。
许初见彻底慌了,干。涩的触碰让她痛的死咬着唇,“顾靳原……你出去!”
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他不是这么小家子气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因为上次那件事情一直介怀到现在吧。
“嗯?”他假装没听到的她的话,低沉上扬的尾音中染上了情。欲,说不出的性感惑人。
她气不过,那种疼痛像第一次被撕裂开的感觉,哭也哭不出来,甚至不敢乱动,只要稍稍动一下,痛觉更是清晰。
他沉着脸,也没有动,只是慢慢低头攫取着她死死咬住的唇瓣,细细地吻着。
薄唇渐渐向下,滚烫灼。热的气息落在她颈间,空出来的一只手也没闲着,让她慢慢地适应着他的存在,直到她白皙的耳朵火红起来,他才住了手。
“还痛吗?”他的声音温柔了下来,温声细语,下。身的动作如这语气一般,慢条斯理。
许初见恼羞成怒,没回答他,小手紧握成拳在他胸前重重砸下。
这要她怎么回答?
她这微不足道的力道,在男人看来更是添了几分情调,大手绕到她的后背,单手将她抱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可出口的声音却是连她自己都觉得羞愤,离开了门背的支撑,她只能紧紧地攀附着他,两只手下意识地绕上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全身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他抱着她进了浴室,这短短的距离他却故意走的很慢,坏心地狠狠地抵着她,想要听到她情迷意乱的声音。
男人用力的进来,她整个人没有着力点,只能无力地挂在他身上,疼痛变成了更为汹涌的感觉,复杂的融合成为更为激烈的情。潮,她觉得连呼吸都沉重起来。
他发了疯一样折磨了她很久,这是这半年来的第二次,疯狂热烈。
直到结束时,她连发出一点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他似是还没尽兴,大手再一次沿着她的腰线下滑,有什么东西渐渐复苏。
“不要了……你快住手!”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来,有气无力,平时柔和的嗓音还带着沙哑,显然是欢爱过后特有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转过她的身子,将她放平在床上。
许初见只有一个念头,幸好自己抽空收拾了这么一间客房。
不然要是在蔚宛的房间里,做着这样的事情,她羞恼的别开脸,不去看身前的男人。
她无力地趴在他胸口,缓了好一阵后轻声问他:“顾靳原,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他仍是淡淡的,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
“没什么?没什么,你发什么疯?”她撑起脑袋,唇角带着轻笑看着他。
发疯?果然在她眼里,他都是在发疯而已。
顾靳原的视线落在天花板上的某处,浅浅的勾了勾唇角,有些无奈,又有些牵强。
他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怎么样也忍不住情绪。
沉静了几天的他,原以为自己还能保持这冷静自持,可在看到那张申请书的时候,再一次输给了她。
他搂着她眯了一会儿,等呼吸渐渐平稳,便起身抱着她去浴室里面洗漱。
“嘶……你轻点……”被他抱在怀中,一个没注意,她受伤的手腕被他握在了手里,被热水一淋,痛的她倒吸了口气。
“怎么回事?”顾靳原这才注意她的手腕红肿了一大块,像是扭伤的样子,扯过旁边的毛巾,将她的手腕小心地裹紧。
“系里周年庆,帮忙布置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扭伤了手腕,没什么大问题。”
是因为学校的事情。
顾靳原的眼神忽而黯淡了下来。
“还疼不疼?”他沉着声问。
还痛不痛,这到底是再问什么?许初见的脸颊一下子滚烫了起来,讷讷地轻声说:“不疼……”
他没再说什么,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给她冲洗干净。关了水,用浴巾将她裹住,横抱起往外走。
许初见浑身酸软的躺倒在床上,很想就这样沾着枕头就睡过去,不过她默算了一下日子,不是安全期。
她撑起身子,弯了弯唇柔着声对他说:“顾靳原,我想喝水。”
顾靳原放下手里的毛巾,转身走出房间去了客厅。
她起身在自己的包里翻出药片,是上次留下的。
他减温水放在她手边,看着她皱眉吞下药片,他心里又是一阵烦闷。
直接将她还未吃完的药伸手拿过来,扔进了垃圾桶。
“这药对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吃了。”他按压着心头的翻滚,尽量放柔了声音说。
那时候就因为这药吃多了,她在每月的事情上面也受了不少罪。
许初见看着他的动作,皱了皱眉语气也不是很好:“你也知道不好?那你还不……”还不做措施!
后面那半句话她倒是没说出来,毕竟脸皮没这么厚。
她不愿怀孩子,以前不愿意,现在依旧还是不愿意。
“想吃什么?”他好脾气的问她。
许初见裹紧了被子,想也没想便说:“随便。”
他无声地轻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转身出了房间。
她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可到底是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这个男人矜贵优雅,可一次次为了她做了这些降了身段的事情,除去他这别扭的性子……
许初见抱着被子叹息一声,唇角却是微微挽起的。
或许,他们之间只要多一些沟通就行,总不能每次遇到事情都是憋着不说,或是口是心非。
若是以前早有这样的觉悟,是不是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就像之前,她一次一次问着他,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看上他。
可他都回答了些什么啊!
这个心口不一到极点的男人。
她在公寓里面屯了不少的食材,很快就在厨房外面传来了香味。
许初见换上了睡衣走到外面,正好看到了他颀长的身影在厨房内忙碌的样子,她不着痕迹地走过去。
看着他宽厚的后背,只穿着白色的衬衫,仿佛鼻间还能闻到那一阵清新好闻的柠檬香。
不知怎么的,她竟然生出了一种想要抱一抱他的念头。
似是自己也被这个念头吓到了,半伸出的手僵着,却迟迟没有落下。
油烟机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他回头,看到她的一瞬,凤眸中又讶异闪过。
许初见讪讪地收回手,还有些欲盖弥彰地负在背后,脸颊有些红,垂着眸子不敢去看他打量的眸色。
“饿得等不及了?”他的声音松快了几分。
许初见这才抬起头,面上的绯红之色褪去了些。
她点头,又摇头,半晌连自己都觉得不自然。
很简单的炒饭,却因为加了很多食材,一向小食量的她也吃了很多。
而他就在对面这样看着她,一言不发。
许初见总觉得今天的他特别不对劲,擦了擦嘴才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直视着她的眼睛,“你的留学申请,很快就会下来了吧?”
☆、197。195要你一句承诺,就这么难?
许初见总觉得今天的他特别不对劲,擦了擦嘴才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直视着她的眼睛,“你的留学申请,很快就会下来了吧?”
见她不说话,顾靳原的眸色更是深沉了下来,那张申请表在他的书桌上已经躺了好几天,日期正好是沈绍廷回来的那天撄。
那天两人负气离去,他也想冷静一下,是否真的是自己太过小心眼,可仔细想想,确实没有哪个男人会容许自己的女朋友和前任再有什么一丝一毫的牵扯偿。
尤其是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信任基础,几乎为零。
可没过一天,那张签着她名字的留学申请就被送到了他的桌上,时间和去年的这个时候几乎一样。
好死不死的那个国家,那个城市,正好还是沈绍廷即将去往的地方。
这个认知在他脑海里面盘亘了好几天,他没来找她,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又和她吵起来。
同样的事情难道说又要在上演一次?
可这次,若是她的一意孤行,他却不能像去年那样阻止她,可他毕竟没办法做到真正的潇洒放她离开。
她不愿和他结婚,那最近这样靠近的态度,又算是什么?
许初见愣了好一会儿,直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
“什么申请书?”她皱了皱眉,眼神疑惑地望着他。
他的黑眸闪烁了一分,唇畔牵起的笑容有些无奈,又有些牵强,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说:“现在沈家应该不会再反对他什么事,就算想让一切都回到原点,也不是不可能的。”
听到他这样说,许初见脑子里面又是一团混乱,这边这个问题还没解决,怎么就又扯到了沈绍廷身上?
“你冷静点,好好的你又拿他说事做什么?”许初见知道此刻不能和他吵起来,尽量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