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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有人问起这位乔二小姐,她甚至笑着点头。
杨续在某一天开玩笑地问顾靳原这件事情,顾靳原也不争辩只是勾了勾唇说:“她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后来,顾靳原会大院的次数越来越少,一直都是一个人待在半城湾里。
他会每天路过花店的时候,买上一束白玫瑰,放在好看的玻璃瓶内。
营造一种温馨且清新的感觉。
这天,他的私人电话响了,看了号码竟然是容铮,容铮这段时间不是经常给他打电话,可每次打电话唠叨最多的话题就是他的眼睛。
顾靳原本不想接,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接了起来。
是关于许老爷子的病情,各方面专家都已到位,希望能尽快让病患转移到北京来。
“好,以你的名义,如果问起来,就说是……她的朋友。”
闻言,容铮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什么心思,一声轻叹,应下了。
她的家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一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顾靳阑给他打了电话,在电话中小心翼翼地问他还要不要回家。
他点了点头,却实很久没回去过了,是母亲的生日。
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回到家里,整个席间他却也和往常一样和家人有说有笑,然后出乎意料的他没有走,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与之前那番安静死寂,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顾靳城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顾靳原站在窗台边,寂寥的背影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孤单的味道,他怔忡了一下,很快又敛起眉来,沉声呵斥:“你居然还敢喝酒?”
说着两三步上前夺走了他手里的酒杯,接着又是一声冷哼:“伦敦那边的医院都已经预约好了,你尽快安排一下,早点动身。”
顾靳原回过头,眼睛微微眯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又抿着唇往后靠在墙上,俊朗的五官棱角分明,而那眼底的眸光却是比月光还冷。
那眸光冷的仿佛无能能触及。
顾靳原绽出笑意,问:“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清脆的一声,顾靳城把高脚杯往窗台上一放,瑰丽的红色荡了一圈,顾靳原看在眼里,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个人。
他初见到她的时候,亦是这般美好的颜色。
带着能吸引他的味道走近他的世界。
更是曾经的那段日子里,他灰暗的世界里,唯一的一抹装点之色。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好。”顾靳城身体一歪,也学着他的样子靠着墙,嘴角泛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窗外,没有月光的天空黑沉沉的。
刮起了风,外头的大树被吹得哗哗作响。
顾靳原没有搭腔,反而是给他也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地品尝起来。
好半晌,他抬起眸子,毫不掩饰地说:“以前我从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现在,有些信了。”
有些人的出现,是命中注定。
就像他强行闯入她的世界,落地生根。
可她亦是这般,让他不可推拒,无法逃离。
顾靳城挑了挑眉,也不拘泥地碰了碰就被,跟着轻抿了两口红酒,“能在你这里听到这句话,我有点不敢置信。”
顾靳城今天穿着深灰色的风衣,整个人显得高大且又文质彬彬,整个人漫着儒雅斯文之气,掩去了他往日的冷冽寒肃。
顾靳原依旧挂着淡笑,只是那眼底再不见笑意。
……
雾都全年空气湿润,多雨雾,时常充满着潮湿的雾气。
这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二个月,重新动了一次手术,又恢复到了之前那般暗无天日的日子。
出乎意料的,他却没有十年前的那般绝望,许是经过了岁月的积淀,亦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雾都湿润的空气,总是能让他想起记忆里的那座江南城市,流水脉脉。
连生养出来的女孩儿,说话都好似带着甜甜的味道。
不像这异国他乡,听不到一丝熟悉的声音。
护工在他耳边说在他出去的那段时间,他的手机响了一次。
顾靳原问了号码之后,才得知是蔚宛的。
他们家的那些人谁都怕影响他的治疗,蔚宛这段时间几乎很少和他联系。
几乎没有迟疑,他很快就回了电话。
“抱歉,没及时接到你的电话。”
蔚宛捏着手机,有些迟疑,她的手边搁着一封信,熟悉的笔记熟悉的字眼,在收到的第一时间震惊不已。
——安好,莫念,勿扰他人。
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几个词,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解释,轻描淡写地就将那场让人难忘的事故翻了篇。
这期间到底是何种缘故,什么解释都没有。
就在蔚宛出神的这一会儿,顾靳原接着问了好几次,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妈想你了,让我打个电话问问你情况怎么样。”蔚宛让自己得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奇怪。
平静浅淡,就仿佛只是随口说着什么话一样。
顾靳原牵了牵唇角,声音里面也带着些上扬:“没事就好,我这里一切安好,让妈不用挂念。”
因着蔚宛的称呼又改了。
他不得不感慨,命运有的时候还真是兜兜转转,就是这样捉弄人。
收了线,蔚宛捏着手里的这封书信,锁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除了这一封信之外,她没有任何联系的方式,以前的那个号码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那个人离开的时间不长不短,却因为每个人的刻意回避,以致于差点就淡忘了那人的存在……
蔚宛看着自己的手机又哭又笑,情绪失控了很久。
她若是想要开始新生活,那谁都不要打扰。
……
伦敦的一月,气温却比国内高了很多,现如今的帝都,应是大雪纷飞之时。
人来人往的国际机场。
离航班起飞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安静的贵宾休息室内有些沉闷的感觉,他走出去想要透透气。
又是半年的时间。
与他而言每一天都是漫长而难捱,这半年的时间很久很长,久到仿佛能让人忘了某个人的名字。
可午夜梦回,被梦靥惊醒时,那种痛苦却彻骨难忘。
助理为他买了一杯热可可,可能是因为最近的顾先生脾气太好了,助理忍不住问:“顾先生,您怎么喜欢喝怎样的东西?照理说……”
话还没说完,顾靳原淡笑了下,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各有所好。”
曾经好像也有人那么问过他。
说什么像他这种追求高品质生活的人,为什么喜欢喝这种甜腻的东西。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呢子大衣,俊朗优雅,尤其是眼角上扬处那抹浅淡的弧度,很容易让人忘了他还是个杀伐果决的商人。
登机提示响起之时,顾靳原回头扫了一眼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
他或许还在做着梦,是不是什么时候会在异国他乡,重新遇上那一个身影。
可笑的想法,甚至他自己都这样嘲笑着。
这个地方每天都在不断上演着离别和重逢的故事,只是于他而言,却都是离别。
“顾先生,我和您说,刚刚在给您买热可可的时候还发生了见好玩的事情……”助理追上他,絮絮叨叨地说着。
“嗯?”
“刚刚好像是一个国内的老太太,应该是跟着旅行社出来玩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和人争执了起来。您是没见那场面有多好玩,京片儿对着英语,还真是鸡同鸭讲……”
“后来呢?”他耐着性子听着,却不见得提起了多大的兴趣。
“好像是因为老太太丢了护照还是什么原因,后来正巧有外使馆的人经过,这才安抚了那位老太太。”
“嗯。”顾靳原应了一声,大步地走向登机口。
“顾先生……”助理很快追上他,在后面说着什么,也没有人去在意听。
机场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中,两人的身影渐渐离去。
顾先生……
一个娇小的身影硬生生地顿住了脚步,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
她不禁失笑,可能是在这里听到乡音也觉得特别吧。
“怎么了?”身边的俊朗清逸的男人低声地问着她,带着一种独有的磁性,温润如玉。
她扬唇浅笑,眸色有一瞬间的沉寂,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什么,我们走吧,不是说赶时间吗?”
十几个小时的旅程,将旅人再次带回了熟悉的国度。
刚出机场的时候,果然空中飘起了雪,起初很小,只是星星点点。
可她知道,再过不久,应该就是银装素裹。
“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可别忘了年后的约定。”清俊的男人取下自己的围巾围在她脖子上,事无巨细地关照着。
她也没拒绝,只是在那一瞬间有些怔愣,随后她笑着说:“师兄,我又不是小孩子。”
一个称呼,将关系划得清清楚楚。
男人没说什么话,脸上挂着斯文儒雅的笑意。
想起来这半年的事情,关叶声不免也觉得曲折离奇,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记性竟然会这么好,对于见过一次的人,会记得那么清楚。
当时使馆里面谁都不承认这个女孩的身份,那个身份信息在国内早就已经被确认死亡。
当他出现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的百口莫辩。
关叶深记得她,叫许初见,很好记的名字。
他仍旧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问他,从事的是什么工作。
他说,和她一样,是学语言的。
……
年后的一天,雪后初霁。
当许初见从化妆间里出来的时候,关叶深觉得完全可以用惊艳两个字来形容眼前的人。
“没想到你平时穿着简简单单,打扮起来倒是真的不差。”关叶深没有吝啬于赞美。
岂止是不差,丝毫不逊于那些名媛淑女。
造型师把许初见的及腰黑发挽了起来,只别上了一个镶满碎钻的发卡,画上了裸色淡妆,不需要太多修饰就已足够了。
白皙瘦削的脖颈上珍珠项链在光线下颗颗饱满圆润,浅蓝色的晚礼服外面覆着一层如梦似幻的薄纱,加上她灵动的双眸,衬得整个人水灵飘逸。
“你怎么这个表情啊,是不是我穿成这样特别奇怪?”
许初见看着他一直凝着自己一言不发,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打扮,甚至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头发。
关叶深还是没说话,只是嘴角噙着温淡的笑意。
这下,许初见更觉得不自在了。
站在一旁的造型师扑哧一笑,佯装恼怒地说:“怎么会奇怪呢?明明很漂亮,都不需要什么修饰,你看关先生都被惊艳到了。”
经造型师这么一说,关叶深在沉默里回过神来,微微笑了起来:“是很漂亮,我想……今晚可能在场的男士都会眼红我有这么一位可人的女伴。”
许初见的脸又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眸子。
他心情颇好,笑眯眯地说:“初见,晚宴快要开始了,我们该走了。”
许初见点点头挽上他的手臂,在外人看来,两人俨然是郎才女貌。
连从背影上来看,怎么看都是很相配的两人。
“我怎么觉得那个人这么眼熟呢?”一个年轻的女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过她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一时间也不清楚这种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摇了摇头,有些悻悻然,不想了。
“小沐,今晚关家的晚宴,你和顾少一起出席吗?”
乔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忽然刚刚说话的女子醒悟般的拍了拍脑门:“我刚刚看到的那个人,好像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自己的脸色就变了,煞白煞白的,“好像又不太可能。”
乔沐听得云里雾里,皱着眉问:“什么人?又什么不太可能?你这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
“哦,没什么,肯定是我看错了。”说着,又不放心地往门外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怎么可能呢?
……
帝都最出名的五星级酒店。
红地毯一直从大厅一直延伸到宴会场门口,来玩的宾客络绎不绝,都是帝都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
关家既从政又经商,关叶深上面有一个哥哥,家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轮不到他操心。
结果毕业之后被家里丢去了国外锻炼了几年,跟着部里那位大人物整天来回于各个国家,难得这次有要定下来的念头。
许初见到底是没由出席过这样的大场合,也没有这样的经验,显得很是底气不足。
心里紧张,难免有些局促不安,隐隐的有些后悔,就不该答应他这桩事情。
关叶深很绅士地照顾着她的情绪,携着她的手轻声安抚道:“不用这么紧张,这不过是我父母的结婚周年,随意一点就行,里面有些人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