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时候真的很难想象一个高冷的男人,会写下这样一段伤感的文字,还配上这样一幅有故意的图片。
她不知道,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再冷血无情的男人,在遇到感情的事,也会显的那样的幼稚。
对,就是幼稚!
左琋丢开手机,闭上了眼睛。
可是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了男人伏在她的身上……那不是发泄。
即便他说了那样的话,但他依旧温柔待她。
画面一转,便是他的头搁在自己颈窝里流泪。
当时,他心里在想什么?
是不是,自己真的太狠了?
她想,大概是吧。
脖子那处被他咬痛的地方,此时依旧痛感越来越强烈了。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烦躁的抓了抓头,下床去冰箱拿了一罐酒,咕噜咕噜的全部喝下。
可是越喝,越清醒。
披了件外套,又拿了一罐酒,走到阳台,靠着扶栏,吹着深夜的风,看着远处的灯火,心仿佛才算宁静下来……
。
陆曼莎的死,成了三市警察局的一个恶梦,也成了他们头顶的一片乌云。
半个月,案子没有一点进展。
所有怀疑过的人,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案子,终究成了悬案。
之前因为庄家的事,祎姮的画瞬间成了所有人摒弃的对象,仿佛画上面有毒,那些附庸风雅的商人将那些画要么是撕毁丢掉,要么就是丢在杂物房里。
当查明祎姮是被冤枉的之后,她的画似乎又如蒙了灰的明珠,再一次被人捧到台面上来。
所有人又再一次把她的画奉为最值得收藏的名画。
“祎姮姐,那些人简直恶心了。之前一听说你出事了,个个跟挖了他们家祖坟一样编排你。现在一知道你没事,又要开画展,不少人又想求取一票,还想预定你的画。哼,果然是铜臭味最重的低级家伙。”乐依灵正在准备着画展的画,非常替左琋忿忿不平。
左琋检查了最后要在画展上展出的话,淡笑道:“别这么说,我们身上都是有铜臭味的。墙倒众人推,这是人之常情,我们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左右别人的做法和心理。所以,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事,踏踏实实的赚自己的钱。”
乐依灵撇嘴,“我们好歹也是艺术家,这些画落在那些人手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那你们说我们画这么多画,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让那些有钱没文化的人拿去提高逼格的么?你呀,就淡定一点吧。”左琋忍不住笑了笑。
其实,她本身就是个铜臭味十足的人。
说她是艺术家,不如说她也是个商人。
她画画,确实是为了赚钱。
扬名立万,也只是因为钱,还有权。
当年,要不是她没有钱,左卿就不会耽误病情,也不会死。
当年,要不是她没有权,李叔就不会被人赶出医院,就不会死。
人生在世,别人说是为了情。
她觉得,情以外,便是钱和权。
乐依灵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是,他们为了扬名,可扬名的最后,也是为了提高身价。
所以,她竟无言以对。
“好啦,别再想了。赶紧看一下,画有没有少。我一会儿去的接杨老师,明天的画展,我希望完美的举行,完美的收官。”左琋交待着。
乐依灵也收回了心思,点头,“好。你现在去吧,这里我来弄就好。”
左琋看了看时间,“那好。”
说完,她就走了。
这次的画展,只是为了证明她左琋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也想向某些人证明,她左琋不是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打倒。
她亲自开车去把杨老爷子接回了三市,让他住回了原来的家。
“老师,让您受委屈了。”左琋十分的惭愧,因为自己的事情让杨老受到了牵连。
杨老爷子欣慰的看着左琋,“祎姮啊,我不委屈。老师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只是这个世界人心复杂,见不得你成名成功的人太多,他们会嫉妒,会眼红。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想毁掉你。老师没事,只是你一定要好好的。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你要你好好的,老师就心满意足了。”
左琋眼眶泛红,她紧紧的握着杨老爷子的手,“老师,谢谢您!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杨老爷子轻轻的拍着她的手,“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
左琋鼻子酸酸的,要说这个世上除了左卿,李白白,最无条件会相信她,会站在她这一边的就只有杨老爷子了。
他就是一位慈祥的爷爷,总是爱护着自己的孙女。
“老师,很感激您!”左琋轻轻的抱着老爷子。
如果不是他的知遇之恩,她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或许,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被抛弃,失去家人的左琋。
但因为有杨老爷子,她成了祎姮。
拥有了别人的欣赏和赞美,有了自己的成就。
她想,如果不是这样,缪家人又怎么会想起她?
“傻丫头。”杨老爷子慈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书房里还有几幅画,你拿去,就当是老头子我给你的一点支持。”
左琋很感激,“谢谢老师!”
有杨老爷子的亲笔大作,可见这是对她的一种重视,也是撑腰。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他杨明智的学生,他支持到最后!
。
左琋的画展名叫“重生”。
所有的画都以水墨为主,有渐变的色彩。
画虽然是山水居多,但每一幅画连起来,便能看出一个画家的心境和故事。
“重生”所呈现出来的就是色彩,渐变为暗色,最终化成了水墨,淡的如同没有出现过。而后,在经历过死亡,再一次获得重生,慢慢的从地狱爬出来,重见天日。
依旧,如日中天!
画依旧是大气磅礴,只要懂画的人就知道,这大气磅礴的画中,透着许多小小的细节。
而那些细节,才是画家最真实的心境。
左琋穿着与今天画展主题相衬的水墨长裙,头发齐肩,画着淡淡精致的妆容,对每一位来看画展的客人都温柔以待。
她比起半年前,更多了一些韵味。
就像她的画一样,沉淀下来,让人越来越觉得有味,越来越想将之读懂。
她身姿婀娜,脸上笑容浅浅,每走一步,步步生莲。
她所经过的地方,总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在空中流动着。
很多人都被她的身姿和气质所吸引,他们没有人想到,在经历过那样的事之后,她依旧可以如此优雅的对每个人微笑。
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让人钦佩的东西,对她更加的充满了敬意和幻想。
“画展很成功。”许昌华走过来,语气里毫不掩饰对她的赞美。
左琋报以一笑,“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把地方借给我,我这画展也没有办法开。”
许昌华低眉浅笑,“明明该是我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看得起我,又怎么可能会找我借地方?是你的话,让我这地方变得更有艺术气息了。”
“好啦,咱们都别在谦虚了。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晚上,我请你吃饭。”左琋笑着说。
许昌华挑眉,“你这是算是在邀请我?”
左琋勾唇,“你可以这么理解。”
“非常荣幸。”许昌华目光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左琋微微对他点头,“那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请便。”
左琋便转过身,走向了另一边正在欣赏画的几位中年男子。
许昌华站在那里,看着女人对着那几个中年男子笑着介绍着画,那一举手一投足,居然让他移不开眼。
此时画展外,有一辆车停在路边。
车厢里的气氛,格外的压抑。
“庄先生,要不要进去看一下?”梁梓小心翼翼的问。
在这里已经停了两个小时了,就是没有要离开,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最近老板的脾气那可是臭到了极致。
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开始突然就变得比三年前还要怪异。
在公司里,现在没有女同事想要见到老板了。
因为他一出现,那一层楼就自动的进入了寒冰地带。
大热的天,也能有一种身临极寒之地错觉。
甚至,只要被他临时抽查的部门,绝对会如大难临头一般,要被那冰冷的眼神给震的连走路都不敢太大声了。
梁梓猜想,老板的所有情绪变化,绝对跟左琋有关。
也只有左琋,可以让老板有喜怒哀乐。
而现在左琋给予老板绝对不是喜和乐,但老板给他们的绝对是怒。
庄煜没有理梁梓,只是一直静静的注视着展馆。
重生!
她是在说,她获得了重生吗?
她的重生世界里,是不是不再会有他了?
那晚她说,缪家的人,心都硬。
所以,他是不是没有办法将她的心捂热,她的心是不是也不会因为他而变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陆续有人走出来。
画展已经结束,那些人走后,最后出来的便是一直萦绕在他心上和脑海里的女人。
只是她的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她跟许昌华有说有笑,两人走在一起,居然般配的那样的刺眼。
她差一点摔了,许昌华伸手扶住了她。
她站稳后,冲他微微一笑。
梁梓也看到这一幕,他咬着唇,皱着眉头看着外面的那幅画面,心都被揪的紧紧的。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小心翼翼的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的人,果然,那张脸阴沉的可怕。
“走。”庄煜收回了视线,声音冷的听不出一点波澜。
梁梓一点也不迟疑,马上踩下油门,把车开走了。
。
左琋冲许昌华笑着说:“谢谢。”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客气吗?”许昌华凝视看着她,“你最近好像一直在跟我说谢谢。”
“该谢的要谢。”左琋俏皮的扬了扬眉。
许昌华无奈,“那好吧,我只能接受。”
左琋笑。
她一抬眸,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从眼前开走。
笑容僵了半秒,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两人走到车子旁,许昌华的手刚碰到车门,便有一个男人急冲冲的小跑向他们。
“许先生,有一份文件需要您马上签。”男人十分抱歉道:“这份文件本来早就该给您了,曾秘书一直忘记给您,所以没有批下去。现在策划部就等着这份文件,下面才好展开工作。”
许昌华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接过了文件,认真的翻看了一下,就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支钢笔,便在文件的末处签下了他的名字。
然后便给了他,“告诉曾秘书,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男人一怔,接过文件立刻道:“是。”
等男人走后,许昌华不好意思的对左琋说:“让你见笑了。”
左琋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公司的职员还是挺负责的,居然拿着文件跑到这里来找你签字。”
“确实有些急。”许昌华把笔帽盖上,又放回了西装里面的袋子。
左琋盯着那支钢笔,“没想到你会随身携带钢笔,难道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
许昌华笑,“以防意外。”
“了解了。”左琋似懂非懂的点头。
“走吧。”
“好。”
她坐上了许昌华的车,两人一起去了西餐厅。
浪漫的小提琴演奏,还有温馨透着爱情气息的柔和灯光,烛光和玫瑰花,简直就是情侣约会的好地方。
许昌华来到这里便有些惊讶,坐下后,他眯着眼睛看着左琋,“我以为只是普通的餐厅吃饭。没想到,会是这么浪漫的餐厅。”
“临时改变的。”左琋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许昌华双手交叠在一起撑着下巴。
左琋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
许昌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眼神里充满了疑虑,还有好奇,还有一点点的探究。
餐已经送上桌。
“听说这里的牛排最好吃。我也是第一次来,你尝尝。”左琋冲他勾唇示意。
许昌华点头,便开始优雅的切着牛排,然后尝了一小口,赞美道:“确实不错。”
左琋也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同意的点着头。
放下了刀叉,她端起红酒,向他举杯,“今天的画展很成功,我还是得再一次谢谢你。”
许昌华也端杯,无奈的笑了笑,“谢谢你看得起我,请我帮你的忙。”
两人相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笑意,便不约而同的喝起了红酒。
“对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家老头子快要过七十大寿了,你能不能帮我写几个字?”许昌华问。
左琋噘嘴,“没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