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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看来,她是得宠了,可是,只有她知道,七夜不在眷顾她的那一日,死有全尸,便是她最好的下场。
排成一条长队的侍卫把一箱子一箱子的东西搬进了静心阁小小的院落里,蓝心忙的满头大汗,能放得地方都放了东西,然而,还有这源源不断的东西往静心阁里塞。
很多宫女都看热闹,浅裳静静地坐在屋里,从那样的眼神中,怀真梦幻和憧憬的眼神里,看到了羡慕和赞叹。
浅裳心里一阵难过,曾经,她也是这样的,对事事都充满了幻想,可是到后来,只不过是梦破的伤心。
闪了闪眼睛,一切都随蓝心去整理吧,她无心去管理。
翻个身,倚在床榻上,闭起了眼睛,默默无语的想着事情。
赫德,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突然间,蓝心来了,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太后来了。“
浅裳连忙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急忙忙的出去迎接。
太后脸上带着笑意,然而掩饰不住那份忧心,拉着浅赏,坐在床榻上,说:“浅裳,你没有给皇上开口要个位子吗?总不能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吧。”
浅裳的手剧烈的以颤抖,然后淡淡的说:“太后,浅裳没有那个想法了。”
囚禁
浅裳的手剧烈的以颤抖,然后淡淡的说:“太后,浅裳没有那个想法了。”
“可是,万一有朝一日你怀了孩子,那个孩子可是没名没分的呢。”太后叹了一口气,“而且估计留不留得住还是一个问题,即使留住了,女孩,可能被人当做和亲的工具远嫁了,男孩,或许在帝王争夺之中,死掉了。”
这些,浅裳抖动,忍住了眼泪,想到了那个孩子,太后,和七夜都不在意的孩子,哽咽的说:“浅裳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太后看着浅裳,然后说:“为了自己的后半生好好地想想,不要和皇上对着干,你们好好的,然后或许老了,自己有个依靠。”
浅裳笑了笑,“恩。”了一声。
太后沉沉的看着她,摇了摇头,带着几分可怜的语气:“浅裳,哀家未来有时间了,会给你要个名分的。”
在这样的宫廷里,没有名分,怎么能生存呢?
命运一直苛刻着这个孩子,她能为她做的,没有多少!
“浅裳,不要多说什么了,也算是哀家的一片苦心吧。”太后又是一个叹气,浅裳的未来……是怎么样的呢?仿佛是一个未知,处处充满着疼痛。
而她,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么多了。
浅裳沉默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太后的意思,很了解,然而,她也是无可奈何的。
夜晚,浅裳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七夜没有来,一直到深夜,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她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恐慌,麻木的心里还有这层层的痛,她………在别人的眼里,只是一个暖床的女子,一个侍寝的丫鬟,还是一个被帝王不要过,住过冷宫的女子。
她知道,这样的女子,只是一个结局,无论是风光过的,还是没有风光过的,最终,男子不要的时候,都是被抛弃了,哭天抢地,怨天怨地,都唤不回往日的深情。
退婚
午后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子,轻轻地伏在浅裳的脸上。
轻纱罗帐覆盖的床前,一张紫檀小茶几,上面放了个描金瓷碗,盛着漆黑的药汁,看上去,有些诡异。
药碗旁边一只青铜鼎炉正燃着沉檀香,镂空的龙盖由四面丝丝吐着轻烟,放出沉沉的香气来。
床上的浅裳,昏昏沉沉的睡着,许久,像是做了什么噩梦,惊醒了过来。
抬起头,看到了蓝心,站着,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浅裳淡淡的问了一句,然后瞥到了那碗药,觉得有些恶心。
“浅裳小姐,御林军总领求见。”
浅裳知道蓝心的为难,七夜估计是吩咐了,不允许她出门的,然而,赫德来了………
浅裳挣扎着要起身,蓝心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焦急的说:“浅裳小姐,您不能去见他,皇上知道了,会生气的。”
浅裳抬着头,眼里流转着渴望,哀求的说:“我只去看他一眼,只是一眼,你不要给皇上说,没人会知道的。”
“浅裳小姐,您的身子这两天虚弱的很,不行的话,奴婢让总领进来见您好不好?”蓝心心疼自己的主子,毕竟这样的主子,命运如此的坎坷,谁不心疼呢?
浅裳半晌,点了点头,然后蓝心便出去了。
赫德不消一刻进来了,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浅裳,眼眸的深处,带着一丝心疼,拿起了一个玉被,轻轻地放在浅裳的身后。
浅裳靠上去倒是软绵绵的舒服极了。
“浅裳,你还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让蓝心给我说一声,我改天来也是可以的。”
赫德看到浅裳只是穿了一件浅粉的薄衫,未免在秋日里有些单薄,便一边伸手帮浅裳把被子盖得高高的,一边说。
退婚
赫德看到浅裳只是穿了一件浅粉的薄衫,未免在秋日里有些单薄,便一边伸手帮浅裳把被子盖得高高的,一边说。
被子搭在身上,带着一丝的温暖,浅裳一动不动的盯着赫德,两个人靠的那样的近,对方的呼吸,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浅裳恍惚的觉得这还是从前,赫德是太后赐给她的丈夫,他每日都会在中午去未央殿的偏殿里看着自己睡觉。
那个时候,偏殿里,因为赫德的出现,才有了一丝生气。
有时候,她也会生病,然而,赫德总是耐心的照顾她,时光流转,她现在住进了静心阁,赫德和她,婚礼虽然没有解除,可是一切仿佛都还没有变。
其实,他能感觉出来,赫德是没有变的,一直没有变得。人未变,心也未变,始终都不是在她的心上。
照顾她,还是因为她可怜。
“赫德,你怪我吗?”
浅裳不禁微微的笑了笑,又觉得有些惆怅。
“不怪,为什么要怪你?”
“那就好。”许是病着的缘故,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很轻,但这样的轻反而更像是一种温柔的倾诉。
“能看到你真好。”浅裳说,脸上荡起了笑容,只要看到赫德,她便会在心里很安静。
“浅裳……”赫德突然抬起了头,紧紧地看着浅裳,他很想说,若是她还想要嫁给他,他便娶她。
可是,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什么。
浅裳一手紧紧地攥着被角,看着赫德好看的眼睛。
一头乌黑的头发,英挺的鼻子,忙碌得晒成蜜色的肌肤,近在咫尺,却觉得那样的遥远。
仿佛是注意到浅裳的凝视,赫德抬头忘了她一眼,瞬即马上有垂下了眼帘,但是看得出,赫德的脸上,出现了不自在和吞吞吐吐。
退婚
仿佛是注意到浅裳的凝视,赫德抬头忘了她一眼,瞬即马上有垂下了眼帘,但是看得出,赫德的脸上,出现了不自在和吞吞吐吐。
浅裳也就没有说什么,毕竟有些话她不能说出口,也没有资格说出口。
例如说,退婚,她不能先开了这口,让赫德被她弃了,反正,她一直被人抛弃着,这一次,还是这样吧。
扯着苍白失色的唇,强忍住神伤,开口打碎一室寂静。
“见到红衣了吗?”
“恩,她去牢里找我了。”赫德这才抬起了头,有些落寞地转头看着窗前的案上映进来的阳光,恍恍惚惚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过,浅裳突然觉得身上那么的冷,仿佛冰天雪地中抽走了唯一的一点暖气。
可是,还是努力装出了很健康的样子,说:“你找我有事吗?”
酒窝在强颜欢笑的面颊上闪动着,墨琉璃般的眼珠却是笑得清清亮亮。
“有。”赫德叹了叹,然后眼神有了一丝歉意:“浅裳,我……”
“赫德!”浅裳突然打断了赫德的声音,然后说:“我想喝杯水,你可以倒给我吗?”
“哦。”赫德点了点头,突然间站了起来,然后说:恩,好的。“
赫德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然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无视掉,倒了杯水,递给浅裳,看着她。
可是,浅裳的眼中只有三个字,不要说,不要说……
可是,赫德还是开了口。
“浅裳,有些事情,我也是无可奈何的。“赫德是这样开的口,浅裳想过无数次赫德开口给自己退婚,然而,唯独没有想到,他用的无可奈何。
曾经,她被关入冷宫的时候,太后说的是无可奈何。
现在,赫德想要退婚的时候,他说的还是无可奈何。
退婚
“浅裳,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皇上,现在对你这么好,他忽略掉了红衣,我没有办法不去顾忌她。”赫德看着浅裳,无奈的开口说。
浅裳听了顿时寂静无声起来,坐在床上,端着水,一动也不动,半晌没有声息。
“所以,浅裳,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吧。”赫德艰难的说出这样的话。
七夜刚刚拂过门边的帷幔进来,却看见秋日的阳光凛凛的散了满室,斜斜的照在米白的墙上,泛起了朦胧的轻烟,好像袅袅婀娜的层层纱裙,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浅裳靠坐在床上,只是静静地看着赫德。专心一致的凝视着,仿佛是倾诉,仿佛是悲哀,那样温柔的眼神,显出了一种未曾见过,几近柔情的神色。
七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浅裳,这个从来都是冷淡的,从来不对自己露出半点情绪的浅裳,然而,止住了脚步,想要看着两个人说些什么,愤怒,辛酸,和不甘,在心里,开始发酵。
赫德没有说话,良久,才站了起来,然后看到了七夜,七夜阴沉着面孔,丝丝的盯着赫德,赫德低了低头,然而,七夜没有说话,只是闪身,让他走了出去。
赫德走到门口,不安的望了一眼。
浅裳,已经在出神,望着自己坐着的地方,没有发现七夜的存在。
赫德无奈,只能离去。
心里祈祷,上天,不要对这个女孩子,那么残忍。
赫德走后,七夜来到了浅裳的面前,浅裳闻到了那种淡淡的香味,然后还夹杂着丝丝的冷意。
熟悉的味道,让浅裳回了神,是七夜。
“皇上……”
七夜一双眸子阴阴沉沉的,嘲讽的话,说了出去,仿佛像是吃醋。
“很好,很恋恋不舍,很喜欢他!”
愤怒
浅裳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但是凉意却划过了身体,就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在心头上狠狠地砸过,摇晃了一下,觉得那样的惶恐,一种冷彻心扉的惶恐。
然后浅裳很突然地伸过手去,深深地握住七夜的手,想要抚平了他的怒气。
而七夜始终微偏着脸,不朝她看着,那落寞的侧影里,仿佛可以窥见那被自尊硬生生的打散的不甘!
“皇上……赫德找我……。”
赫德,赫德,张口都是赫德!
他受够了!
张口闭口永远都是赫德,他是什么?
在她的心里,他到底站了什么样的位子?
“不要给朕提赫德!谁准你见他的,谁让你见他的!你是朕的女人,居然背着朕私会宫廷男官,信不信,朕会杀了你!”
七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