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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年她犯下的错误,就算是她有再大的能力,也无可奈何啊!
“浅赏,你起来,做到这里来。”
浅赏顺从的站起,始终敛着睫,看着地上,然后挪到了凳子便,离太后最远的凳子边。
“谢太后。”
很干脆的三个字,表情始终是冰冷的淡漠。
“浅赏,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太后抿了一口茶,看着她坐在了最远的位子上,没有丝毫的责怪,仍旧是温和的开口:“浅赏,你是不是怪着姑妈?”
姑妈……好陌生好熟悉的词语,曾经,她以为有了姑妈,她便可以在这个皇宫里为所欲为,然后,七夜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他,现在她才知道,其实爱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无关贫贱,无关老少,当爱情来的时候,谁也阻挡不住。
她想,七夜,可能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吧。
“没有。”违心的回答,也算不上违心,曾经她是怪了,可是现在不怪了,“没有,奴婢从来没有。”
接着的重复,浅赏似乎是怕人不相信,然后瞪着大大的眼睛,磨灭了昔日光彩的眼睛,看着太后,说:“奴婢想回家了。”
认命
在宫闱丑事里,她是一个不贞的妃子,给皇帝戴了一顶绿帽子,皇宫,她是不能呆着了。
只有家里,父亲的怀抱中,她才可以安心。
“回家吗?”太后微微的闪烁了一下眼睛,然后接着说:“浅赏,你还喜欢皇上吗?”
这句话,像是一个大锤砸到了她的心口上,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疼痛。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他和她,终究是不可能了。
她已经认命了,如今的他们,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狱,中间隔了一个人间,无法超越的人间。
五年未见,听说,他立了皇后,素衣也成了贵妃。
真是好笑,她和素衣,曾经斗得那般厉害,还是没有做成皇后。
“浅赏,不要多想,哀家的意思是,你要是喜欢,哀家可以让你继续做你的妃子,若是不喜欢,哀家可以让你留在哀家的身边。”太后看着浅赏许久不语,慈爱的开口,眼里划过一丝心疼。
“谢谢太后的抬爱,奴婢想回家看看。”她已经五年没有爹的消息了。
“浅赏,你想回家也可以,哀家这就让人给你在宫外准备新家。”
浅赏皱眉,看着太后,不解。
“浅赏,有件事情,哀家看来是不能不给你说了。”太后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看了浅赏一眼,然后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今日会出来吗?
浅赏突然间觉得心口又开始疼了,仿佛是那种控制不住的疼,比过去五年的疼都要疼。
“因为,你爹他…。。死了。”
浅裳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太后,眼睛里是无神的光芒。
太后说什么?爹爹他死了么?怎么会呢?
爹爹不是权倾天下吗?
而且还是武功盖世的大将军,怎么会死了呢?
认命
太后说什么?爹爹他死了么?怎么会呢?
爹爹不是权倾天下吗?
而且还是武功盖世的大将军,怎么会死了呢?
“浅赏,前几日,黄河发大水,你爹去赈灾的时候,捐躯了,他没来得及留下遗嘱,皇上体恤,所以放了你出来。”
“浅赏,人死有命,你不要太过悲伤。”
“是。”浅赏终于开口了,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声。
太后看着礼数周到的浅赏,反而有些尴尬:“你以后有何打算?现在趁着你爹的事情,你可以求皇上留在宫里,然后我对你有个好的照应。”
浅赏的眼神微微的闪烁了一下,脖子缩了缩,“谢谢太后,我想去看看我爹。”
这个皇宫,是她最想逃离的地方,像是一个死城,没有白天和黑夜,只有孤寂和绝望,只有痛苦和无助。
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满腔的话……只能在肚中发酵,然后斩断,碎裂,飘散。
就像是,她对七夜的依恋,全被她斩断了。
随着那夜的血迹斑斑,一同埋葬了,斩断了。
断裂成灰。
“幸好哀家提前有所准备,浅赏,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皇庙里住一段时间。”太后看着浅赏似乎要离去的神色,忍不住的开口道:“哀家尽快的让皇上为你建一栋房,再让皇上封你为浅裳公主。”
“谢谢太后,奴婢一定在皇庙里静下心来,读经礼佛,奴婢会乖乖的,不给太后找任何的麻烦。”浅裳半垂着脸颊,长而翘的睫毛低垂着,真诚淡定。
“那就好。”太后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然后淡淡的挥手:“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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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遇见他的那一刻,世界轰然倒塌。
他们逆着光站着,太阳刺眼,她的眼里被阳光射出了泪花,模糊了他的身姿,不用细看,不用去想,她知道那是谁。
低下头,跪在地上,等着他们靠近。
早晚,都会重逢的,早晚,都是要面对的。
如今,他是手握兵权,权力熏天的帝王,她却成了地位卑微,皇族笑话的下堂妻。
心底,莫名的一酸,痛痛的,却并没有流泪。
过去的五年里,流尽了,所以眼眶都是发干的,即使阳光照着,眼里闪着泪花。
所以不知道从何而起,她不会了流泪。
不会流泪不代表不会悲伤,这些年来,心头的挥不去的淡淡的疼痛,一直进入到骨髓里。
多少个清晨,夜晚,她都是呆呆的看着冷宫的一角天空,幻想着自己和他的重逢,然后,便忍不住的悲伤了起来,为自己而悲伤。
“奴婢给皇上请安。”
头叩到了地上,浅浅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悲与喜。
“免了。”五年未见,他的声音依旧是那种冰到骨子里的冷,然而,贵气始终逼人,时光流转,当年他身边的位子,换了佳人。
努力稳住混乱的心,仅仅只是那一瞬。
浅裳告诉自己,他是陌生人,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趴在地上,没有起来,一直到七夜走进,然后划过自己的身边,她始终是一动不动的。
七夜顿住了脚,低下头,细细的看着伏在地上的女子,头发漆黑,衣衫粗糙,看上去更加的羸弱纤细了。
这个女子,方才一闪的容颜,让他难以相信,是记忆中的浅赏。
浅赏一直是活力四射的,刁蛮任性的,为何,此时的她,那么柔顺呆板呢?
“朕说了,免礼。”似乎是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浅赏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重逢
“朕说了,免礼。”似乎是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浅赏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然而,她现在依旧没有五年前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了,只能顺从的低着头,站起来,垂着眼睛,看着膝盖上的尘土,一动不动。
“那个,你,过来,帮我把披风送回九天殿。”七夜身边的女人理所当然的说道。
浅赏环顾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便低着头,走过去,接了那件衣服。
“浅妃娘娘!你是浅妃娘娘?”绝对震惊的语气,女子忽然全身颤抖了一下,然后退了几步,瞪着浅裳。
熟悉的声音,浅裳皱了眉头,知道此时避无可避,只好认命的抬头去看了一眼女子。
突然间,她觉得世界很可笑,自己悲哀极了。
居然是………。。红衣。
淡然的看着红衣,浅裳轻声的说道:“奴婢是浅裳,不是浅妃。”
“皇后,时间不早了,太后一会等急了。”一旁的七夜终于开了口,朦朦胧胧的,声音远远地。
红衣是皇后了,曾经自己的丫鬟,如今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
“奴婢恭送皇上皇后。”浅裳的眼睛此时显得深不可测。
“恩。”七夜淡淡的哼了一声,有些气闷,莫名的气闷,携了红衣,向着未央殿走去。
他达到了他的梦想,可以说是一箭双雕,收了兵权,还摆脱了这个黏人浅裳。
他接到丞相死讯的时候,心底微微的失落,然后,想起了关在冷宫里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力的女子,于是便顺了太后的意思,放她出来了。
他知道,他们会再见面的。
他想过很多他们见面的情况,她哭,她闹,她骂,她不依不饶,甚至最起码会埋怨他,埋怨他不去接她出来,埋怨他不去看她一眼,或者仍旧会缠着他,然后争宠夺宠…………可是都没有,她只是很温顺的行礼,然后收敛起来了所有的棱角,接受着属于她又不属于她的现实。
陌生
浅裳住在了皇庙,依旧像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只是这个地方,除了看管皇庙的尼姑之外,只有她了。
她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呆着,所以漫长无尽头的孤独,她仍旧可以慢慢的啃噬着。
那日见到红衣,她的心很疼。
她,浅裳,从小到大,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生在权倾天下丞相之家而已,只是单纯的爱了一个人而已。
为什么,她会被人无情的抛弃,设计,被自己爱的男人不屑,甚至还被从小长到大的红衣背叛。
她很想哭,来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可是眼角这么干,连心也是干的。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好笑,像是一个肥皂剧。
除了男人,连女人,都要背叛她的。
爱情是什么,友情是什么,也不过就是图穷匕见之后的背水一战而已。
流年在变,她在变,所有人都会变,曾经的纯真,曾经的美好,全抵不上一个男子。
她早就应该想到,红衣跟着自己,时时刻刻的缠着七夜,她也会爱上七夜的。
毕竟,七夜是那样风华倾天的男子,七夜是那般的夺人眼目的男子,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是会爱上他的吧。
她和红衣,相见不如怀念,她和七夜,怀念不如遗忘。
她不再是过去的浅裳了,她只是一个没有亲人的孤儿。
每年的五月初五,皇上都要去皇庙祈福的。
这一年,也不例外。
浅裳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决定躲起来,思来思去,还是决定呆在屋里不出去来得好。
反正每日有人给送餐,她不出去,也是饿不死的。
七夜来的那一日,皇庙顿时喧哗了起来。
躲在屋里,依旧阻隔不断传来的阵阵钟声和跪拜声,浅裳的心底微微的有些窒息,曾经,她缠着七夜,也这般的被人瞩目过。
陌生
躲在屋里,依旧阻隔不断传来的阵阵钟声和跪拜声,浅裳的心底微微的有些窒息,曾经,她缠着七夜,也这般的被人瞩目过。
缠着……
嘴边浮起了一丝嘲笑,缠着,是啊,回想起过去的种种,都是自己在费尽心思的缠着七夜,自以为是的霸占着七夜女人的名号,不准他看别的女人一眼,不准他的心底存放着别的女人。
可是,从未顾忌过七夜的感想,女人,是不是面对爱情都是那样的呆板,总是看不清楚事实的真相?
或许是她太过于主动了,所以七夜的眼中,便变得一文不值了。
“你怎么在这里?!谁准你住在这里的?!”男子的声音,清冽而深沉,在背后霍然的响起。
浅裳猛然的回过神,转过头,屋里多了一身明黄的他,年轻而俊美,可是那眼神却是冰冷着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浅裳心里一阵,脸上不由得热辣起来,心里也跳动了起来。
“奴婢见过皇上。”
又是那种天衣无缝的下跪,她唇边是风淡云轻的笑容。
七夜怔了一怔,第二次见她,她居然对着他笑。
然而语气却是那样的生疏,生疏?装作不熟还是不想认识他?
七夜淡淡的瞟了一眼浅裳,是在演戏吧,演的这样的投入,他们认识的时间那么久了,还有着一年的夫妻之情,更可以说,还是他亲手将她送到了冷宫里,颠覆了她的命运,她居然还可以这样的疏离的对着他笑,没有任何感情的成分,是五年的冷宫生活,让她变得越来越有心计了吗?
皇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