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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高出洋洋洒洒的打了下来,打在两个人的身上,秋日里的天气,一瞬间,仿佛温暖如春了。
下毒
红衣站在远处,拿着望远镜,清晰的看到了一切。
泪眼婆娑,她因为曾经帮七夜治病,染上的毒素,一直未解,因为七夜要了浅裳,她怒极攻心,差一点那些压制住的毒素扩散开来。
派人去九天殿好几次,传话给七夜,可是七夜始终没有来看她。
也曾派人去静心阁,然而,皇上口谕,一切人,不得出入静心阁。
笑话!
这个从来都不屑于女人的男人,居然在这样的九重宫苑里给她一个独立的空间。
即使没有名分的女子,所有人,还是无可奈何的!
浅裳如今的位子,就像是一个结界,把他们重重的隔离开了!
不服气,不服气!
要她怎麽可以服气呢!
七夜,是她下了那么大的赌注,才赌来的,凭什么,那个女子,什么都没有做,从冷宫里出来之后,那副装出来的瘦弱模样,可以赚取了那么多人的心疼和爱怜!
她那里比那个女人差劲?为什么,七夜,赫德,他们,总是心疼着她?
那一日的下午,静心阁的百花齐开,风光旖旎,醉人心窝。
那一日的下午,红衣的心里嫉妒滋长,又酸又痛有恨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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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皇上真的喜欢上了浅裳,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红衣站在一棵枯了的树下,然后定定的看着黄色的树叶,仿佛就是她的写照。
赫德站在不远处,看着红衣,眼里是压抑的心疼。
“你皇后娘娘.....你是皇后娘娘,浅裳在得宠,也比不过你的。”
下毒
“皇后?皇后娘娘又怎样?像我们这样的女人,进入了皇宫,说好听了是帝王的妃子,说难听了,像是青楼中的女子,极尽妖娆,为的便是得到帝王的怜爱,生下子嗣,稳定住自己的位子。”
红衣漠然的表情不改,那眼睛,看着上方,似乎在看着某个东西,又似乎是没有。
“素衣的孩子,马上要生了,生下来,可能便是太子,而我呢?膝下无子,只能郁郁寡欢,现在,皇上又似乎忘记了我们往日的情分,赫德,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赫德站在她的身边,手扶着粗粗的树干,呼吸间,满是红衣颓然的气息,仿佛是熏得晕了,头轻轻的靠在了树干上,却好像是支撑不住了!
但是赫德还是得开口,只是声音低沉嘶哑,仿佛曾经经历了一阵竭力嘶喊!
“我和浅裳,已经悔婚了,红衣,若是你不嫌弃,可以依靠我,无论皇上以后废了你,还是不废了你,我都与你同在,红衣,试着忘了皇上,你难道,非得那么的爱他吗?”
浅裳沉默了一会才转过头来回答,声音有些暗哑,在飘渺的夕阳下,她的脸上恍惚的绽开了一抹艳丽的笑容!
“爱?为什么不能去爱?我为什么不要去爱?我红衣出身不如人,还是相貌不如人?谁愿意一直低三下四的做一个下贱的丫鬟!那还不是造化作弄人嘛!”
“跟了他,平日里看不起我的人就得恭维我,对我这种他们从心底瞧不起的女人低眉顺眼。”
“我要把这些年在这些自以为高贵的小姐少爷身上受的气,全部找回来,我也要站在太阳底下堂堂正正地吐上一口恶气,这样有错吗?”
“红衣!”赫德唤道,这些他都懂,可是浅裳有什麽错?
下毒
“红衣!”赫德唤道,这些他都懂,可是浅裳有什麽错?
不是浅裳,不是丞相,她或许,当初真的被人卖到了青楼,被那些少爷,无数的少爷,蹂躏了。
“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希望,我以为我把浅裳弄入冷宫,我就有希望了!可是,她一出来,还是被抢走了!你说,我能怎麽样?我还能怎么样?”
闻言的赫德陡然一惊,对上红衣那双慑人的眸子,那一瞬间里方才明白,红衣从未放弃,除了本身的意志之外,谁也不能使他放弃!
就像是越能得到的东西,越是美丽的,越是想要的.......
那样的执着,不是很深,一点一点的,淡淡的......
眼前,红衣的笑意也不是很大,一点点,浅浅的。
可是那种感觉就像蝶蛹在茧子里无声地挣扎着,飞不出来。
只有那像风一样淡、像烛火一样浅的悲哀,弥漫在空气里浓得化不开。
赫德的手颤了颤,这样的神情似曾相识,曾经,她就是这样的神色,然后给七夜下了药,然后以身解药,全力以赴。
仿如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
那个时候的红衣,只是七夜一时兴起的侍寝女子,可能是因为她帮他除去了浅裳,他的心底,对她有着一瞬间的疼惜,所以很是敬重她。
可是,那一日,那么深的夜晚,红衣穿着艳丽的服饰,额前斜斜的飘着一丝刘海,眼神里是那样的坚决——
“赫德,我要做皇后,这样,素衣不会看不起我,她见了我得跪下,那些丫鬟不会说我是买主求荣的人,不是我要忘恩负义的,是我不得不这样做!赫德,你是知道的,皇上,本来是要除了浅裳的!”
下毒
与平日里的活泼完全不一样,眼里一簇火苗炙热,脸上充满了渴望,期待,甚至是成功的喜悦的神色。
但是,赫德看得出来,红衣是恐慌的,然而,他不忍心打散了她的希望,然而,隐隐约约又为自己感到悲哀。
后来,她如愿以偿了,一包白白的粉末,一个月之后,她如愿以偿的做了皇后。
如她所言,所有人,除了皇上和太后,都是要对着他下跪的。
已经是五年的光景了,怎麽会突然间在五年之后,他又看到了那样的神色,赫德的心里,突然,充满了恐慌。
红衣和赫德相互凝视......
“只要浅裳离去了,他的眼里才会有我!”
“赫德,他是我的,我的!”
“赫德,帮我一次吧,我发誓最后一次,我不会害死浅裳的,我保证,我只是让她离去,你说,好不好?”
“求你了,赫德,你难道忍心看着我这么难受吗?”
风是凉的,天突然间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赫德看着痛苦挣扎的浅裳,心里不忍,许久,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一次,他又是参与者,对那个女子的内疚,愈来愈大了。
可是,能怎样?
让他看着红衣如此,他也是不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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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裳抬起头,已经是正午了。
往年的秋天,很少有这么明媚的太阳,可是这一年,这段日子,日日阳光明媚的很,浅裳很难相信,马上要冬季了。
动了动身子,坐的太久了,便起身,走回屋中。然后沐浴,慵懒的躺在床上,眯起了眼睛。
下毒
在七夜的看护下,她的身子仿佛比前些日子硬朗多了。
笑了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睡下。
恍惚间,听到了七夜的声音:“睡下了?吃过午膳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压制,低低的,很好听。
蓝心的声音接着传来了,细细的小小的,但是,她仍是听得真切:“没。”
“胡闹!“七夜突然低着声音斥责了一声,浅裳感觉出来,七夜身上的怒气。
唇瓣勾起了一个笑容,他总是这样,在静心阁,很容易动怒,完全没有了那种淡然的模样。
只是,这样的动怒,往往可以让她想入非非,仿佛,七夜是真的眷顾她的,不是一时的迷恋。
蓝心究竟是跟着七夜日子久了,会办事情,接下来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句:“浅裳小姐上午在外面晒了好久的日头,然后刚躺下不久,奴婢不忍心打扰,刚准备了午膳,等着她醒来呢。”
虽然是七夜身边的奴婢,可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浅裳还是可以感觉到她话里的颤抖。
“越来越胡闹了!不吃饭,身子怎么吃得消!刚断药不久,就这样糟蹋,难不成想要天天吃那黑乎乎苦呼呼的汤药!”七夜稍微压了点怒气,提起脚步,向着内堂走了进去。
浅裳不好在歇着了,只好抬起头,睁开眼睛,正好和七夜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两个人的心,突然间都颤抖了一下子。
浅裳翻过身,趴在床上,长长的发丝,零散开来,带着几分慵懒和魅惑,轻轻的说:“皇上,是浅裳不饿。”
下毒
七夜冷眼看着浅裳,她的模样有着往日从未见过的万种风情,方才因为她不吃饭而引起的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走到床前,伸手给她盖了盖被子,搂了她,责怪的语气:“怎么能不吃点东西呢?长期下去,对身子不好。”
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她的饮食,近日,看到太阳这样好,心血来潮找她,想要陪她赏花,可是却发现没有吃午膳,没来由的担心一下子袭满了心间。
这么瘦弱的身子,若是如此下去,怎麽能支撑的了?
“没有胃口。”浅裳笑了笑,顺从的倚在了七夜的怀里,最近,她注意到了,他们相处的很融洽,像是夫妻,相敬如宾,他的怒气少了很多,总是温和的对她说着话。
这些,都是她做梦也不敢相信的。
或许是,七夜对她的眷顾时间长了点吧,总会有一天,他会厌倦的。
那个时候,她或许就可以解脱了。
“没有胃口也要吃点,蓝心,去把饭菜端上来,朕正好也没有吃,陪着你家小姐一起吃!”七夜提高了声调,皱了皱眉,然后对这外堂站着的蓝心吩咐道。
蓝心欢喜的应了一声,然后迅速的端进来了饭菜。
菜一如既往的样子,荤素搭配,即使是荤菜,也很清淡的样子。
蓝心说是太医吩咐的,她的身子,吃些清淡的会好些。
瞥了一眼,有一小灌的补药,浅裳皱了皱眉,这段日子,喝这些喝的都快要吐了。
蓝心伸手想要盛饭,浅裳笑了笑,然后说:“我来吧。”
说完,便从蓝心的手里结果了碗筷,吩咐道:“去服饰皇上洗手。”
七夜一瞬间痴了,这样的浅裳,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全身上下,像是有了光芒一样,迷人的恨。
下毒
七夜一瞬间痴了,这样的浅裳,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全身上下,像是有了光芒一样,迷人的恨。
让他找到了一种感觉.......像是家的感觉。
而她,就是他弱水三千取一瓢的女子。
薄唇轻轻的弯起好看的弧度,将手伸到蓝心端来的玉盆中,胡乱的洗了洗手。
浅裳低头,长长的发很柔顺,遮住了眼睛,猝不及防的,发上的毫无装饰的银簪子掉在了那灌药膳里,浅裳连忙伸手捞了出来,银簪子却变成了黑色。
浅裳吓得全身一颤,看着七夜愉悦的背影在擦着手,默默的把簪子放到了枕头下,默不作声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