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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裳…。。”赫德唤了一声才愣住,眼前的这个女子,仿佛又成了刚出冷宫的那个样子,忧郁的紧。
浅裳看着他,没有开口,没有表情,既不悲伤,也不惊喜。
赫德的眼睛刺痛,他恍然觉得,自己帮助红衣,即使没有伤害了她的性命,可是还是狠狠地伤害了她。
赫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流露出来悲伤和怜悯,确定自己的心酸被压住,他才轻轻的走到浅裳的身边,就地而坐,像是家常一样说道:“那夜,你和皇上闹得有些不愉快,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
浅裳点了点头,总算有了些表情。
“浅裳,你这些日子还好么?”赫德紧紧的看着女子,她的眼神很飘忽,似是盯着眼前的一簇簇干了的花,又似是没有看着。
“习惯了。”浅裳强颜欢笑的看着赫德。
“我…。。”赫德开口,然而却发现是词穷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名分
浅裳突然间一下子靠在了他的怀里,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赫德一时之间脸色有些窘迫,浅裳却幽幽的开了口:“赫德,让我靠一下,就一下,我真的很累了。”
她终究还是没有完成太后的期待,没有找到一个男人,一个可以终生让他依靠的男人。
她的世界还是那般的苍白,冰冷。
夜晚,白日,总是一个人,冰冰凉凉的,然后开始寂寞。
寂寞像是长了灵魂般,渗透在了骨子里。
赫德无声的紧紧的抱了抱浅裳,看到那日七夜那样的一巴掌挥了过去,那样的一幕,像是噩梦一样,时常的盘旋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是不心疼的。
这样的一个弱女子,自始至终有什麽错误呢?然而,终究是逃不掉命运,躲不开命运。
赫德的心里乱得很,他想起了浅裳曾经是他的未婚妻的时候说的那样的话——无用的反抗,又何必去做?
“浅裳…。。”赫德喊了一声,低头看向了浅裳,她的脸上是面无表情的,眼睛红红的,水蒙蒙的,一眨也不眨,仿佛怕那水破散了出来,面颊上依稀可见未干的泪痕。
赫德想要道歉,可是却哽咽了。
浅裳也不说什么,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赫德的手指颤了颤,终于还是抱住了她。旋即紧紧的拥住,“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赫德,与你无关的……”
浅裳截住了他的话,说完便紧紧的抿上嘴,静静的伏在他的怀里。
很温暖,然而,还是很冷。
赫德闻言,只能紧紧的拥住她,只觉得嗓子里似乎堵着什么东西似的。
名分
渐渐地,太阳的温度冰了下去,浅裳似乎睡着了,黄莺知道浅裳的身子不好,只能颤颤的开了口:“赫大人,小姐的身子受不的凉的。”
赫德看了看天,然后起身,温柔的抱着浅裳,送回了屋子里,轻轻的给她盖了被子。
对着黄莺说:“好好的照顾好小姐,这个是给你的。”
黄莺接了去,是沉甸甸的银子。
赫德走出正殿,便看到了七夜。
七夜的眸子说不上来的冰冷,冰冷中夹杂着炙热,一动不动的看着百花丛中的那个位子,方才,他和浅裳坐着的那个位子。
“皇上…。。”赫德突然间觉得自己每一次的出现,都是浅裳的悲哀。
七夜没有应答,太阳的光辉在他的侧脸上投下了斑驳的影子,使他原本俊美非凡的脸颊愈加的棱角分明。
七夜的眼睛垂了下去,掩盖住那么多变的神色,睫毛轻轻的颤抖,在眼底投下了青色的阴影。
赫德不敢说话,只能傻傻的站着。
七夜突然开了腔,那双清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有嫉妒,有怀疑,专注而遥远,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赫德,你先下去吧,这几日,关在赫府不要出来了。”
赫德知道,这一次,七夜或许永远也饶恕不了他了。
这样也好,对浅裳,算是一个补偿吧。
一时之间这里显得沉默。
许久之后,七夜回过神,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没有任何生气的因素。
“还不快给朕滚!”
一字一句的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平定的仿佛蕴藏了很大的爆发力,七夜知道自己压抑着什么,他怕自己一时愤怒,一刀砍了他!
名分
赫德擦身而过。
院落里寂静一片。
仿如雕像般的男人,一动也不动地端坐着,俊美的脸庞上毫无表情。
下午太后唤了他去未央殿,给他提及了名分的事情,他原本想着忽略不计那样的下毒事件,什么都不再提起,想要依了太后的意思,给浅裳恢复了浅妃的名分,两个人删掉那样的五年的空白,好好的过日子。
可是,他满心欢喜,想着如何开口对这个女子讲述,却撞上了这样的画面。
让他如何不恨!怎能不恨!
直到室内开始被夜色晕染,七夜走进大殿,开口道:“黄莺,马上去给朕把她叫醒!”
黄莺叫了几次,才让浅裳醒了过来,浅裳看到七夜,扯了一下嘴角,淡淡的笑着:“皇上…。。”
七夜没有回答,一脸平静的表情不改,只是阴郁着眸子,盯着她。
七夜那样的眼神,仿佛是佛是一指冷凉的手指轻轻抚着颈后,安安的身体不自觉地起了一阵战栗。
“下午谁来过?”
浅裳看了看黄莺,黄莺低着脑袋,七夜提高了声调:“黄莺出去,看着朕,给朕说下午谁来了!”
浅裳看着黄莺诺诺的出去,唇边的一抹微笑不知不觉地消失了踪影,忧伤和恍惚却在她的一举一动间隐约流露出来……
七夜也不禁恍惚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见过那样的由心而发的笑意,还有这样恍惚的神情……
对了,全是对着赫德的时候,那么万种风情的笑容,那么悲伤欲绝的表情,那么恍惚飘忽的性子,没有一次,是对着他的!
名分
浅裳安静的蜷缩在床上,灯光在她的脸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七夜出神的凝望着。
浅裳张口,闭口,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皇上知道,何必问奴婢?”
有事那么疏离的话,不再是浅裳了,成了奴婢,仿佛他们的关系,一下子又归零了。
七夜的心突然一阵抽搐,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一切,都好像是梦,梦里的浅裳,那几日的美好,都是虚幻的,醒来之后,他和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关联,她依旧想要逃开他,她依旧想要嫁给赫德。
怪不得她对他永远是空洞的笑着,怪不得她只会对着他冷漠,怪不得他几乎从来感觉不到她的心……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不准,不准!他不准!
“下午是赫德来过!你还想着嫁给他对不对!”七夜的脸上逐渐布满了阴云,暴戾之气愈来愈浓,猛然一把掀翻了桌子,寒声道:“你还想嫁给他,是不是!你喜欢他?你喜欢他!”
桌子上精致的茶壶的碎片火花般的四射,茶水渐了浅裳单薄的身子上,还有些烫。
浅裳踉跄的往后躲了躲,被子在手心里被紧紧的攥成了一团,她深深的呼吸,又渐渐地松开了,然后又把它攥在手心捏得紧紧的不放。
沉默许久,才缓缓吐出干哑得几乎不成声音的声音。
“不关赫德的,他只是担心我,来看看我……。”
“是吗?”七夜冷笑。
“…………是。”
“什么鬼话,你当朕是傻子!那么好糊弄呢?”七夜的目光冰冷得似要刺穿她,那目光里有种尖锐又深刻的东西,仿佛在刺探评估着眼前一切。
名分
“什么鬼话,你当朕是傻子!那么好糊弄呢?”七夜的目光冰冷得似要刺穿她,那目光里有种尖锐又深刻的东西,仿佛在刺探评估着眼前一切。
那冷漠的表情,锋利的眼神,就如同从冷宫里初次见面时一样毫不留情。
“既然想要跟着赫德,何必让太后给朕说给你名分!给你名分干什么!难不成让你真的给朕扣上一个绿帽子?!朕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朕一辈子都不会娶的!”
“过去娶你,那是因为你爹!要是你没那个爹,朕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浅裳的脸色突然间煞白煞白的,颤抖的无法自己。、
眨了眨眼睛,是空洞的绝望。
说好了,要释然过去的。
明知道,这一日是要来临的。
为何,她还是觉得心口空洞洞的,像是被人钻了一个口子一样的难受!
太后还是没有忍住,给她要了名分,那只能是七夜讽刺他的一个借口而已。
七夜的怒气一旦爆发,然后就收不住了,突然间一把狠狠地钳制住了浅裳的脖子,迫使她昂起头,看着他,眼睛仍旧是一如既往的空洞,呆板的!
七夜恨不得一用力,她便就那么死掉了!
他太恨了,太恨了!
张口是残忍的语言:“告诉你,这一次,恐怕就是你和赫德最后的一次见面!”
浅裳茫然地看着七夜几乎是狰狞的笑脸,那一瞬间里绝望在体内破裂开来,淹没了全身
出征
七夜帝七年,边关匈奴作乱。
一切事情来的太突然,九天王朝没有做好准备,边关的百姓已被匈奴欺凌的不堪入目。
调兵遣将,前往镇压,势在必得的事情!
那一日的下午,阳光显得有些飘渺,转眼已经接近冬日了。
门外传来太监的细细的尖锐的声音:“皇上,赫大人求见。”
七夜闭了闭眼,听到这个人,仿佛就感觉到了静心阁那个女子的绝望,挥了挥手,不见。
赫德站在门外,仿佛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场面,愣了愣,扑通的跪在了地上。
他心意已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时光如水,缓缓的流动。
已经是夜晚时分,七夜出来的时候,看到仍旧跪着的赫德,明显的一愣。
“皇上!”赫德唤道,七夜驻足,等着赫德开口。
“臣请旨让臣去边关平定匈奴,保护千羽城。”赫德的眼睛带着几分坚定:“如今匈奴作乱,已到了千羽城,必须出兵平反了,千羽城乃是我国咽喉之地,天下安危所系,若是失去千羽城,平原江山,被毁可是指日可待啊,倒是,定会民不聊生的!”
七夜没有说话,这些他都知道,可是能去守住千羽城的人多不胜数,还不需要让他出兵的底部。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