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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看着浅裳的失神,微微的笑了,眼帘轻敛之际,笑意在唇边轻轻的漾开了,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离去。
“浅裳姑娘这里请。”赫德开口了。
浅裳垂眉,跟在赫德身后,紧紧的走着。
“赫德……”终于还是叫出了这个熟悉而生涩的名字。
赫德顿了顿,“小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都不要说了,那些都是过去不是吗?”
是啊,赫德是曾经自己当妃子的时候,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侍卫,还不是御林军的统领者,他的心底,一直暗恋着红衣,所以才会过了这么多年,自己的人生,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之后,还这般恭敬的开口。
“赫德,你不要叫我小姐,还是浅裳好,省的皇上处罚你。”浅裳轻轻的说着话:“红衣,或许有他的苦衷吧,赫德,我知道,红衣应该是爱过你的。”
“那是从前了,我们不提也罢。”两个人,渐渐地落了七夜和红衣一大截,红衣微微的一个侧头,笑得异常的灿烂,看呆了两个人。
“红衣,变得好看了。”浅裳说的是衷心的话。
赫德
“红衣,变得好看了。”浅裳说的是衷心的话。
“是啊,谁也是在变的。”赫德的话里,却透露着另一层意思,然后侧头,细细的看了看浅裳,“你也变了不少呢。”
“变了不好吗?”浅裳淡笑,坦然的接受着赫德眉目中的可怜。
赫德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看着浅裳,许久,才道:“走吧,太后皇上等急了又要责怪了。”
心底淡淡的叹了一句,浅裳,浅裳,如今的红衣,你又了解多少?
流年转变,那些曾经天真的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五年,五年啊,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呢?
五年那么长,却又那么短。
可以,让你变得如此的淡定,如此的安静,沉淀了成长的疼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可以,让红衣变得这般好看,这般的尊贵,踩到了我们的头上,决定着我们的生死。
然而,五年,还可以改变一个人,把流年中的那些仅存的一点幻想都幻灭掉了。
其实,浅裳,你是该离开的。
留在这里,只会让你更加的痛苦。
因为,那个女子,不再是从前的女子。
“浅裳,你想以后做些什么呢?”赫德在浅裳踏进皇庙的用膳的殿门口的时候,突然问道。
“不知道,随遇而安吧。”浅裳淡淡的笑了一句,她能做什么?谁又会要他做什么?
她是一个被世界,彻底遗弃了的女子。
从此一生,注定是孤独一人的。
寂寞久了,其实就习惯了,看着别人的喧哗,彰显着自己的寂寞,即使身临其境,也无法解脱了自己的寂寞。
“浅裳,其实你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赫德如此说,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对这浅裳说出自己内心想要说的话。
自己没长手么!
“浅裳,其实你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赫德如此说,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对这浅裳说出自己内心想要说的话。
那个宫闱丑事,知道真相的,寥寥无几,他想,眼前的这个女子,便是其中的一个,可是百口莫辩,是帝王给她的结局。
而他,在同情和爱情之间,还是无法做出割舍。
浅裳看到赫德的神色突然间很严肃,然而,却淡淡的转了身,并没有说什么,一副安静淡然的样子,向着屋中走了进去。
走了进去,太后,皇上和皇后早已经入了座,就连素衣也来了。
八仙桌上摆放着各色的食物,红衣正拿着青花瓷的酒壶为七夜斟酒,见到她进来,只是顿了顿,然后便若无其事的继续。
浅裳刚福身,太后却笑着抬起手,说了声:“浅裳,过来,来哀家旁边坐。”
太后的话意思明了,红衣和皇上分别坐在太后的两侧,红衣看了看,只好起身让座,然而太后却又开了口:“皇上往旁去动动,让浅裳坐在哀家的左侧。”
七夜蹙眉,然而没有开口,站起身来,侧身让了坐。
浅裳诺诺的谢过恩,便坐在了太后和七夜的中间。
她知道,太后这样的做法是为了给红衣和素衣一个警示,即使自己是七夜不要的女人,即使自己的父王已经离去,她的身后,还有这太后。
吃饭的过程中,太后一直很热情,不时的吩咐着:“浅裳,多吃些,你太瘦了。”
紧挨着太后的红衣只能扯着嘴角不时的笑着,笑得虽然璀璨如花,然而却难以掩饰住落寞。
七夜斜靠在嵌花的杨木椅背上,手指不轻易地抚摸着细白瓷的酒杯口,眼光犀利如剑的射向了浅裳。
自己没长手么!
“太后还是很疼爱浅裳呢!”
这句话,不是没有讽刺性,太后愣了愣,接着只是笑,然后拿着白玉筷子夹了很多菜放到浅裳的碗里。
浅裳始终低着脑袋,一个劲的扒着碗里的饭,不是太后夹给她的菜,她或许会一直对着那晚白饭到饭结束。
红衣扫了一眼,端庄的坐着,接口道:“浅裳的身子是很弱,需要好好的补补。”
七夜没有再说话,然后扫到素衣坐在自己的身边,没有动筷子,然后低低的好听的声音突然传到了浅裳的耳朵里:“怎么不吃呢?”
那样的话浅浅的传了出来,浅裳的身子震了一下,眼光偷偷地看了七夜一眼,依旧温顺的低着脑袋,扒着自己的饭。
素衣只是抬头歉意的笑了笑,略含讽刺的意味很浓烈:“臣妾身子不大舒服,没有那么好的胃口。”
显然,桌子上,只有浅裳自顾自的扒着饭,话是冲着她来的。
浅裳显得有些尴尬,刚要放下筷子,目不斜视的始终盯着自己的碗,然后太后却严肃的开了口:“贵妃不舒服么?哀家让人服侍你去休息。”
然后便拿起筷子又夹了许多菜放在了浅裳的碗里:“多吃点,这些年,苦了你了。”
浅裳不语,然后霍然的觉得自己的脚突然被人狠狠地踹了一下,蓦然的一惊,手里的碗摔在了桌子上,太后的菜尴尬的掉在了桌子上。
浅裳瞪着眼睛,看着太后,不知所措。
“哎呀,好几年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不会连碗也拿不住了吧。”
素衣不怕,鄙夷的声音更加的张扬。
自己没长手么!
“哎呀,好几年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不会连碗也拿不住了吧。”
素衣不怕,鄙夷的声音更加的张扬。
浅裳不语,弯身捡起碗,然后将脏点的饭拨了出去,剩下的,继续吃。
七夜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方才红衣那一脚,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不想管。
从五年前,他就像摆脱浅裳,好不容易,梦想成真,他没那么大的性子,再去招惹一个麻烦!
太后看了看红衣和素衣,没有开口,毕竟,七夜不是她的儿子,先皇在的时候,她一言九鼎,所有人都是俯首称臣的,可是七夜不同,七夜敬重她,是因为自己是先皇的原配妻子。
七夜的心里,说不上,还有些怨恨自己呢!
说起亲疏远近,浅裳,到像是她心口的一块肉,亲生哥哥的女儿,她一直也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对待。
只是,太过于糊涂了,在五年前,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太后没有给浅裳夹菜,整个桌子瞬间安静了下来,浅裳默默地扒着那碗饭,已经扒到了碗底,然而,七夜没有说吃好,她也不敢仓促的开口。
只能这样慢慢的耗着。
七夜斜着眉,早已经看到了浅裳的窘迫,然而始终是没有开口的,心底一阵嘲讽,真是一个麻烦的人!
多少年,改变了多少的性子,始终是改变不了本质!
红衣这个时候开了口,她的话,完美的无可挑剔:“浅裳,你的饭吃完了么?我去给你盛饭。”
浅裳抱着碗,直直的看了一眼红衣,刚要开口,拒绝。
自己没长手么!
浅裳抱着碗,直直的看了一眼红衣,刚要开口,拒绝。
七夜的冰冷的话突然像是针尖一样,刺到了骨髓里:“自己没长手么!一个从冷宫出来的下堂妃子,居然还有堂堂的皇后给盛饭,还有没有礼仪呢!”
“奴婢知错。”浅裳歉意的笑了笑,然后礼貌的把筷子和碗摆放整齐,低着头,没有丝毫的逾越,“奴婢吃好了。”
随即起身,又是那样的下跪,完美的无可挑剔,同时卑微的无可挑剔,浅裳想,只有这样,七夜才会更加看不起自己吧,然后自己可以好好地离开这里。
她不想,在被无缘无故的圈起来,在圈一次,她想,她没有丝毫可以等待出来的余地了。
七夜扫了一眼浅裳的碗,很小的那种青花瓷的碗,还有一桌子只有太后给她夹过的菜的痕迹,心里一阵烦躁,红衣和素衣一定是因为她,所以都懒得下筷子,毕竟,今昔不同往昔,浅裳,只是一个无权无势,被太后呵护的女子一样。
太后开口:“浅裳吃饱了么?要不要再吃些,你吃的很少。”
浅裳抬头,余光掠到了七夜一脸的冰冷,而红衣和素衣显然已被帝王的冰冷吓到了,诺诺的坐在位子上,不敢吱声。
七夜突然,把手里的酒杯狠狠地砸了出去,而浅裳,却是一个深深地福身,微笑的对着太后说:“太后,奴婢吃饱了,有些倦了,想下去歇息了。”
显然,浅裳,没有受到七夜的怒气的丝毫影响。
“走!都吃完了!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七夜暴躁的对着屋外的赫德喊道,“都不要吃了!全部撤了!”
尊严
赫德进来了,浅裳帮忙去收拾碗筷,大盘大盘的菜,很多都是完整的。
可能是因为太后给自己夹了菜,其他人都不屑于吃了吧。
太后细细的打量着浅裳,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七夜,眼里浮现了一丝笑意。
愤怒,或许是某一件好事的开端。
浅裳,但愿,你可以理解哀家的苦心,好事,毕竟是要多摸得。
哀家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在哀家离去的时候,一定要给我的小浅裳好好地归宿。
浅裳很细心的在收拾,她在冷宫里可不是白住的,那样的五年里,什么事情都是要亲历亲为的,没有衣来顺手饭来张口的优渥条件,她的一双手,也从那样的细腻柔滑,变到如今的粗糙,而手心里,还有这茧子,手背上,有着丑陋的伤疤。
七夜眼里的怒气更加张扬了,恶狠狠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气,只是觉得心底一阵暴躁!
浅裳收拾完,抱着一摞的盘子,要往外走,赫德突然喊住了她:“浅裳,我来吧。”
红衣的身子突然一个僵硬,抬头,又是那种幽怨的眼光。
浅裳是绕着红衣过去的,红衣笑着对太后殷勤的小声说着什么,然而,脚却不安分的绊了浅裳一下。
浅裳一个踉跄,然后稳住了身子,还是有一个盘子,掉在了地上,碎裂成片。
碎片蹦起来,打在了素衣的手上,素衣一声惊呼,七夜皱眉,细心地看着素衣那双好看的手,曾经,浅裳的手,要比那双手好看千万倍的。
七夜细声的哄着素衣,素衣顺势给了七夜一个灿烂的笑容,眨眨眼间,然后是委屈的娇羞的。
尊严
七夜确定了素衣没事,然后才抬起头,冰冷的眼光,射向了浅裳,“还不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