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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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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的长得真漂亮。”拔都盯着段岭看,伸手去捏他,拍他的脸。那年他们还很小,段岭懵懵懂懂,不知拔都的一身兽|欲是何物。拔都体内却已有最原始的*在不断地冲突,野性的渴求在他的血液中流淌。
  “放开我!”段岭忙道,“不然不和你好了!”
  拔都按着段岭,趴在他的身上,埋下头就去啃他的脖子,段岭却在拔都耳朵上咬了一口,拔都登时大叫起来,怒吼,段岭忙挣脱跑了。
  拔都沿着长廊追过去,找了半天,见段岭在夫子面前读书,只得作罢。大伙儿都嫌弃他脏,连夫子也不例外,看到他就让他在外头罚站,拔都便在门外站着,看段岭读书写字,像个侍卫一样。
  有时候他是心甘情愿地罚站——拔都坐在井边,用桶里的湿布擦干净脖颈。对着水面照,看见自己已长大的面容,看着自己靛蓝色的双眼。
  他不禁又想起那些碎片一般的过往。它们彼此离散,又互相组合,到得后来,拔都已说不清哪些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哪些是想象了。
  只记得他在罚站时,名堂内光影朦胧的夕阳下,段岭端端正正,跪坐在案后读书写字的模样。那时的拔都站在厅堂外头,就这么安静地看着。
  到日暮,到天黑,到灯火被点亮,到漫天繁星升起的时候。
  读书的时候最期盼的是哪一天?自然是初一与十五休假的时候。每当休假时,拔都总希望郎俊侠不要来,只要他不来,段岭就只能留在书阁里陪自己。过夜时,两人的衣服放在火旁烤,段岭便会钻进拔都的被窝里。
  还是小孩时,他们的肌肤干爽,摩挲着,令拔都有股血脉贲张的感觉,但他什么也不敢对段岭做,生怕段岭生他的气,便几个月不与他说话。隐隐约约,他更期待着段岭咬他,仿佛这个动作还有某种情绪的表达在里头。
  再见面时,他终于长大了,不再像个小孩儿,他的长大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似乎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然而这种意外的不一样,勾起了他另一种狂热,翻番儿的疯狂。
  草原上的人说,男人一生中最好的时候,就是刚满十六,骑上马儿,纵情驰骋的年华。那种欣欣向荣的生命力,如同春夏交接时绿得刺眼的草地,连说话也带着生命的力量,早知那天就不要再犹豫。
  拔都想着想着,一身血液沸腾起来,*几乎要让他涨裂,无处宣泄。听到院内房中响起了少年人的痛喊,他终于按捺不住,一脚踹开门进去。
  里头有名元兵正在拿一个少年办事,拔都抓住那元兵的头发,把他拖到门外去,关上了门,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昏暗的房里,快要垮塌的床上,那少年被他吓呆了,喘息着不敢看他。
  拔都三两下扯开自己的外袍,露出坚实的胸膛,他的肩背充满了力量感,一身少年肌肉如塑出的一般轮廓分明,胯|下那粗长雄壮之物勃发笔直。
  他背部的线条与健美的腰如同野狼一般,趴上去时少年甚至惊得忘了求饶与大喊,待回过神时,又疯狂地大叫起来。
  拔都盯着那少年的眼睛,片刻后觉得索然无味,没有尝试进去,他把少年拖下床去,一脚踹到角落里。
  汉人少年战战兢兢,捡起被撕破的衣服,颤抖着穿上,跪在拔都身边,拔都用汉语说:“有酒么?”
  那少年忙去找酒,在后院里看见了兄长的尸体,发出一声绝望的大喊。
  片刻后,他拿着镰刀冲了进来,要与拔都同归于尽,拔都皱眉,叹了口气,随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扭翻在地上。那一瞬间,少年的反抗似乎令他找到了某种熟悉的感觉,拔都又开始撕他的衣服,但这次少年没有遂他的意,而是不断挣扎。他越是挣扎,拔都就越是亢奋,然而没过多久,少年便垂下头,不动了。
  原来他一直在努力,以胸膛迎向镰刀,终于令镰刀刺进了他的心脏。
  拔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流了满地,最后只得把尸体放下来,叹了口气,裹着袍子,在床上坐了会儿。
  窗外光线渐暗下去,他去找了酒来,径自坐在床上,靠着墙喝。直到所有的光都消失了,剩下一室黑暗,拔都倚在墙侧,半醉半醒,梦里是小时候与段岭扭来扭去的那些五光十色的记忆碎片,伴随着他清脆的喊自己的声音,就像个万花筒一般,照着他本该晦暗无趣的人生,令他的世界都变得明快起来。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人生在世,若永远不醒来,留在这浮生大梦里,也是一种幸福快乐。
  不知睡了多久,外头忽然响起人声。
  “在这里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道。
  拔都正头疼,提着酒埕,袍带未系,跌跌撞撞地出来,手臂被一只手抓住。
  “查罕找你,官山来的消息。”
  拔都系好袍带,说:“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阿木古,答道:“你攻邺城不下,脱列哥那家在窝阔台面前想方设法地陷害你,拖雷就让我来看看你。”
  两人从院内一路出来,使用汉语交谈,免得被元兵听见,拔都头痛欲裂,问:“我的兵呢?”
  “你需要自己想办法。”阿木古说,“察合台不想把兵还给你,还有,他们要问你的罪,你在河北郡连吃了两场败仗,下一次来的,不是察合台,就是拖雷了。”
  拔都骂了句脏话,他的父亲奇赤是长子,察合台是二叔,窝阔台则是三叔,拖雷最欣赏他,乃是老四,察合台向来与他父亲不和。
  “河北郡是我的地方。”拔都说,“只是还没打下来,我会写信给父亲,让他把兵给我带回来。”
  “你父亲身体不大好。”阿木古说。
  “是么?”拔都答道,“你该不会是来告丧的吧?”
  阿木古没说话,与拔都到了一个院子外头,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拔都进去。临入内时,拔都说:“我打不过那个叫武独的,得重新练下功夫,你打他怎么样?”
  阿木古答道:“勉强平手。”
  拔都说:“改天教教我。”
  说毕拔都掀起门帘,径自进了院内,院里头坐着窝阔台派来的钦差,一名室韦人查罕,侧旁坐着监军与四名千夫长,原本正在议论,见拔都来了,一时停下交谈。
  “布儿赤金拔都。”查罕朝拔都说,“你爹攻打蔑儿乞惕部中箭,快要不行了,窝阔台派我来问你,河北郡到底什么时候能打下来,打不下来,你就先回官山领罪,大家都在等你的消息。”
  拔都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清晨,武独打完拳到正厅里来,见段岭正在看河北郡的地图,厅内一个跟着他的人都没有。
  “郑彦呢?”武独皱眉问。
  段岭身边竟然没有人陪着,万一刺客来了怎么办?
  段岭答道:“方才有个人来找他,便出去玩去了。”
  武独一脸烦躁,段岭看了他一眼,笑道:“一个小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百夫长的儿子。”
  “让他少搞点这种事。”武独皱眉道,“待会儿万一人家的爹来找,不好给人交代。”
  段岭说:“别人自己愿意的,我也没话说。”
  武独挠挠头,说:“早饭也不做了?”
  “不做了。”段岭笑道。
  武独只得自己去做饭,又朝段岭招手,让他跟着自己,毕竟要时刻保持他在视线范围内才安心。
  厨房里头,武独洗过手,开始煮粥给段岭吃。
  “我预备出去一趟。”段岭说。
  “去哪儿?!”武独险些把东西打翻,回身道,“你不怕死?!还敢一个人出去?!”
  “一起去啊。”段岭茫然道。
  “哦。”武独意识到原来是一起去,说,“嗯,那行。”
  武独也不问了,段岭一脸无奈,倚在门边,一手扶额。
  “什么时候走?”武独又问。
  段岭说:“等前去辽国的信使回来了咱们就走,带个四百人出去,这次一定要把事情给办完了才回来。”
  “四百人?”武独问,“去什么地方?”
  “浔阳。”段岭说,“过了浔水,咱们一路往北走,到汝南城外,黑山谷里去。”
  “嗯。”武独说,“想回去看看?”
  段岭摇摇头,没说什么。武独说:“想回去,今天就可以走,不必等信使了。”
  “不。”段岭说,“还是等信使回来,粮食借不借,好歹心里有个谱。”

  ☆、第143章 佳音

  早饭做好了,武独端着吃的过来,两人放在厅堂中,准备用饭。
  厅堂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正慢条斯理地坐着喝茶,却是久违了的费宏德。费宏德一身风尘仆仆,刚抵达不久,府上人四处找王太守要通传,唯独没往厨房去。直等到武独做完饭双方才碰面。
  段岭:“……”
  费宏德带着笑意,朝段岭点头,双方已是老相识了,费宏德甚至不起身,说:“猜想赶一赶路,说不得能蹭口饭吃。”
  人来得太突然,段岭甚至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说:“费先生来得正好,早饭一起吃吧。”
  武独:“……”
  愣了一会儿后,费宏德方笑着起身,说:“拜见大人。”
  段岭大喊道:“费先生——!”
  来一个费宏德,比给他千军万马还管用,简直是天助我也reads;跨过千年只为与你相恋!段岭本以为费宏德只会遣人送粮或是回一封信,没想到居然自己过来了!
  段岭激动地上前,拉住他的手,忙请他坐,又跪坐在案前,朝他恭恭敬敬地行礼,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费宏德乐道:“年前初见大人,便觉像个小孩儿,如今还是与小孩儿一般。”
  段岭此刻的心情就像武独那夜在桃林里头翻跟斗一般乐,恨不得出去跑上几圈,但费宏德这么说,言下之意也是让他稳重点,便不好意思起来。
  “费先生怎么亲自来了?”武独朝费宏德拱拱手,双方这才各自坐下,武独又吩咐人舀一碗粥过来,让费宏德先吃早饭。
  “在辽国待久了,想念中原饭食。”费宏德说,“终究吃不惯,胃也不舒服,还是南方的伙食熨帖些。”
  段岭笑了起来,费宏德说:“两位请,不必管我老头子。”
  大家先各自喝粥,段岭心道只要你愿意留下来,虽然郑彦不一定请得动,但让我亲自给你做饭伺候你吃都行。
  “这粥煮得颇有大家风采。”费宏德喝了一点又笑道。
  “郑彦教的。”武独说,“学庖丁之技,先从煮粥开始。”
  “是呐。”费宏德看了一眼段岭,说,“从煮粥中学火候,过犹不及,一桩难事。”
  “嗯。”段岭过了足足好几个月,已习惯了直来直往的对答,如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爱打机锋、话里有话的丞相师父面前,脑子堪堪转过弯来,知道费宏德是暗示自己,凡事都需要“火候”。
  “还得练练。”段岭说,“就怕时间不等人。”
  “嗯……”费宏德若有所思,却没有再问下去,时间不等人是什么意思,段岭也有自己的暗示与担忧,费宏德便问:“陛下近日身体如何?”
  “离开邺城时,身体还是好的。”段岭答道。
  段岭没有催问关于借粮的事,既然费宏德来了,口粮就一定会解决,哪怕没借到,也一定有他的办法。费宏德坐下后开启的这第一个话题,对于彼此,对于邺城与整个南陈江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任期多久?”费宏德又问。
  “循例是三年。”段岭答道,“就怕待不了这么久。”
  只要能把邺城收拾完,自己就得回去了。
  费宏德说:“也罢,这段日子大伙儿都闲,便慢慢地,也好好地想想吧。”
  话题到此为止,段岭知道如何回朝,事关重大,费宏德也未有决定,但那天潼关一别之后,费宏德一定也想过这问题。
  “辽国怎么说?”武独问。
  “幸不辱命。”费宏德笑道。
  段岭彻底松了一口气,起身朝费宏德行礼。费宏德忙又谦让,解开随身的包袱,说:“西凉王子赫连博回去后,写信将你们在潼关见面一事告知了耶律宗真,耶律陛下御笔一挥,便将粮食调来了。”
  谢天谢地,段岭心想。但费宏德又说:“这里还有一封亲笔信,是予你的,嘱你来年开春什么时候若有时间,请你亲自往辽国走一趟。”
  段岭:“……”
  段岭接过信,却不拆看,任其放在案几上。武独说:“这算盘倒是打得响reads;灯火阑珊之转动的我们。”
  费宏德说:“本来耶律陛下也该调这批粮食出来,毕竟陈辽二国过往争斗,如今面对元人,倒成了唇亡齿寒的弟兄。武将军,恕老夫说一句没眼色的话,有些事,该放下的,还是暂且放下吧。”
  武独没有说话,对他来说,师娘与师父死于上梓,与辽人有脱不开的关系。寻春虽说死在上京,但若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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