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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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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不同的,只是身边躺着的人变成了武独。
  他起身端详武独,武独熟睡之时总是保持着警惕,连有人靠近他们的卧室,也能瞬间睁开双眼,却只有对段岭是不设防的,仿佛会自动把他给过滤出去。就像往常一般,段岭醒来后,武独稍稍地动了下,接着继续睡。
  段岭便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脏衣服全换掉了,床边放着一盆水,盆边搭着布巾,段岭便擦拭了下自己的身体,并对着镜子端详。
  今年冬天,他就要十七岁了,不知不觉,与武独认识,居然也已有两年。
  武独听见声音也醒了,坐起来,一脸委顿,看着段岭。段岭便有点不好意思,坐回榻上去,亲了亲他。
  武独还未清醒过来,段岭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武独显然也是睡太多了,一脸困乏,秋末冬初,大家都懒洋洋的。
  “老爷。”段岭说。
  “唔。”武独起身洗漱,完了便与段岭到厅堂里去。
  “先处理城中事吧。”段岭趁着侍卫端上早饭时,吩咐道,“待会儿再请客人。”
  林运齐、严狄、王钲与施戚都在,分别过来见过段岭,武独依旧坐在主位上,段岭则坐在武独身旁吃早饭,听着众人对答,交代邺城之事。
  “城中打点,俱与往常一般。”林运齐说,“未有变化,太守大人这次出去太久了,朝中来过信使,都找不到人。”
  “是我的错。”段岭答道,“初时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来,此事劳烦林大人替我先行按下,不可通报朝廷,过了待我写信细细禀告。”
  林运齐微一迟疑,段岭又说:“牧相那边是不妨的,昌流君已经回去了。”
  “好。”林运齐松了口气,毕竟这么大的事,谁也不敢给段岭兜了,又说:“此次随校尉将军出征的邺城军、河间军俱有立功擢升。”
  “战死的将士,抚恤给双份。”段岭说,“不能少了。”同时打定主意,让耶律宗真拿点钱来,毕竟也是为了他才打起来的。
  林运齐提笔记下,又说:“我这里的没有了。”
  王钲答道:“民事民判,俱一如往常,唯有太守不在府中时,三城偶有贪污受贿之事。”
  “先睁只眼闭只眼。”段岭答道,“入冬再来慢慢算账,其余事由你说了算即可,有拿不定主意的,先与运齐商量。”
  王钲点头,答道:“我这里的也没有了。”
  段岭又朝向严狄,严狄便道:“烽燧、兵事、哨站俱好,城墙修缮部分也已做了七成,粮食一到,又招了些人,速度快了些。”
  “入冬前能修完吗?”段岭最关心的两件事,就是军力与财政。
  “不成。”严狄摇头道,“本想再抽点人出来,冶炼兵器,如今炭是有了,铁器也不怎么缺,须得趁今年过冬,囤积兵器。”
  段岭想了想,说:“冶铁之事暂且按下,十一月再提,修城墙须得加快,给你二十天时间。”
  严狄沉吟片刻,而后答道:“成。”
  段岭说:“浔水北岸有四万余元军,就在黑山谷后扎营,可不能怠慢了。”
  众人没有惊讶反应,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便各自点头。
  “施戚这边呢?”段岭问。
  这是他第一次与施戚正式打交道,先前见面仓促,未曾好好考校,如今正好看看他办事办得如何。
  “今冬粮食有两万石,刚开了个头。”施戚说,“足够吃的,库银还是赤字,清点出些陈年烂账,俱是欠淮阴侯那边与朝廷的,且再拖些时候。朝廷来使主要问的是赋税,替大人挡回去了。”
  “不是说免了税么?”段岭皱眉道。
  “先前是这么说的。”施戚答道,“不知哪位大人又提议,邺城既然退了元军,又安分下来了,今冬说不定能增些,来使我也打点过了,两位大人可放心。”
  肯定又是苏阀的要求——段岭实在不喜欢这老头子。
  武独吃着面,到得商议内政时,基本上不怎么搭话,只是“嗯”了声。
  既然施戚这么说,料想就是送了钱,段岭便不多在意。施戚又说:“大人临走时吩咐的事,下官想了些办法,第一批新炭刚出来,便拿去与百姓换了些钱用,官炭折价后到百姓手里,不过是三文钱一斤。”
  “烧炭赚不了多少钱。”段岭摇头答道。
  “炭是赚不到的。”施戚说,“可也不能白给了他们。须得冶铁方能有产出。”
  “是这么说。”段岭道,“我记得河间以南,是有铁矿山的,可不知为什么弃置了。”
  “下官也去问过。”施戚答道,“据说白河山一带山贼盘踞,乃是曾经三城逃兵、南下流民聚集之处。若校尉大人能率军将此地平了,想必矿石,咱们是不缺的。”
  “押后再议吧。”段岭说,“若无异议,开春便来办这桩事。粮食种子呢?”
  “正等着朝廷分派。”施戚答道。
  “不能等朝廷给了。”段岭说,“须得另想办法。”
  武独说:“施戚,让郑彦给你写封信,你派人到淮阴去,先找淮阴侯买。”
  反正郑彦在这儿,不用也是白不用。
  “没必要花这个钱,库银剩不下多少。”施戚说,“开春前派粮种的就来了。”
  “你不懂。”段岭说,“朝中一层一层的,写份公文上去,在户部卡到你入秋都下不来,来了也是次等的种子,先这么说,若这次户部当真办下来了,我当着你的面把种子吃了也不妨。”
  施戚乐道:“行。”接着又报秋季的盈亏,大笔大笔全是支出,少有收入,听得段岭烦死,好不容易听完,答道:“开春你得想办法把亏空补上。”
  “是。”施戚说,“只要铁矿一出,自然是有办法的,大人可放心。”
  “让你想办法。”武独仿佛不认识般打量施戚,说,“你又把包袱扔回来?”
  施戚忙诺诺,段岭不住好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原本也是正常,对着大片荒地,让他怎么生钱去?但看施戚办事极有条理,账也管得清楚,问到什么,不必看本就能一一报来,能力是不错的。
  “暂且先这么说。”段岭又朝王钲说,“这些日子里城中来了客人,须得约束好手下,不可冲撞了。”
  王钲便与众人点头告退。
  段岭看了武独一眼,武独就说:“请客人吧。”
  “先办公事。”段岭颇有点疲惫,意识到接下来才是麻烦。
  “让费先生过来听听。”武独说。
  “先找费先生算了。”段岭说。
  武独点头,示意也可以。段岭便亲自起来,泡了好茶,着人去请费宏德。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费宏德人未到,声音先到。段岭忍俊不禁,无奈摇头,接道:“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怠慢了。”
  费宏德进来时,武独起身,朝他抱拳行礼,费宏德忙还礼。
  “两位如今有官职在身。”费宏德说,“不必多礼。”
  段岭知道费宏德完全没有做官的想法,便仍以小辈之礼侍之,亲手给他上了茶。
  “费先生愿意来,我实在是很高兴。”段岭说。
  当然高兴了,费宏德一个能顶府上全部人。段岭有许多事无从说起,彼此相视,未几,无奈苦笑。
  “都下去吧。”段岭朝侍卫们说。
  武独却也起身,段岭说:“你不用。”
  “我到外头坐会儿。”武独说,“晒晒太阳。”
  段岭明白武独的意思是给他们守着,以免有人听到只言片语,便也不勉强。武独走到门外,关上门,径自站着,仍听得见房内的对话。
  “请说。”费宏德没有丝毫寒暄,似乎早已知道段岭会问他许多问题。
  “如今情势。”段岭思忖后,开口道,“已不同往日,许多事,还请先生教我。”
  “事无巨细。”费宏德答道,“但凡老朽能帮上殿下的忙,自然愿效犬马之劳。”
  果然知道了,段岭在潼关时便隐约感觉出费宏德的目光。
  “先容我请教一句。”段岭问,“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费宏德微微一笑,说:“初见殿下,并未认出,而后看来看去,竟是觉得,颇有昔年王妃的模样。”
  “先生认识我娘?”段岭颤声道。
  “多年前有过数面之缘。”费宏德答道。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段岭很少在父亲处听到关于母亲的事,李渐鸿生前对段小婉抱有歉意,是以很少朝儿子提起,乃至父子相处的短暂时日中,几乎不曾说到段岭的母亲。
  而段岭也一直能感觉到,母亲是父亲心头的一道伤痕,于是便善解人意地很少去问。
  费宏德说:“敢爱敢恨,言出必行,是个很好的姑娘。”
  “天底下长得相肖的人这么多。”段岭说,“先生居然一眼就能判断,实在是不可思议。”
  “见的人多了。”费宏德说,“心里便自然有说法,殿下驰骋疆场的风范,似极了先帝,正有‘虎父无犬子’一说。”
  “虽然这么说不公平,但人生来便有老天赋予的命,有些事,实在是天生的。这世道有人聪慧,有人愚钝,有人天生善妒,有人则知足常乐,哪怕是幼童,亦从不是白纸一张,各自的天赋,都是写在命里的。”
  “可是愚钝的人。”段岭叹了口气,说,“也未必就比聪慧的人过得差了。”
  “各有各的天赋,也各有各的职责。”费宏德答道,“正是‘天命’所在。”
  “谢先生指教。”段岭一笑,回过神,说:“那天上京城破后,我一路南逃,回到西川时却发现已变了天。两年前懵懵懂懂,浑浑噩噩,一心寻死,却不料阴错阳差仍活了下来,想必冥冥中先父在天之灵,仍在庇佑。”
  “当今朝中正是凶险之际。”费宏德说,“一步走错,则满盘皆输,殿下竟能在相府中韬光养晦,蛰伏待出,从未冲动误事,实属难得。那日潼关一别后,老朽多方猜测、与耶律陛下印证,推导出事情经过,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一个年方十六的少年,竟能如此心思慎密,做到这个地步。待殿下来日重掌朝政,成就必在列位先帝之上。”
  “先生过誉了。”段岭疲惫一笑,无奈摇头道,“许多事,也是机缘使然,这一次来邺城,我竟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第165章 授计

  “老朽想先听听殿下,对当今局势如何作想。‘‘”费宏德认真说。
  段岭沉吟片刻,知道费宏德还需必要的信息,毕竟他未曾真正深入接触南陈朝廷,恐怕有误会。
  段岭起身踱步,片刻后开口。
  “乌洛侯穆让蔡家独子蔡闫冒充我的身份。”段岭说,“他见过我爹,与我在名堂、辟雍馆相熟,又有乌洛侯穆教他,伪装起来应当并无太多破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费宏德轻描淡写地说,“这样一来,假太子便成了众矢之的,你置身事外,反而躲过了这一劫。”
  “是。”段岭点头,来回踱了几步,又说:“我曾想过,如果没有他,朝中会变得如何。如果牧相想谋夺帝权,定会在我父亲死后……”
  费宏德接口道:“设法让皇后生下子嗣,再除去你四叔李衍秋,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国舅身份名正言顺地摄政。”
  “对。”段岭答道,“于是假太子归来,打乱了牧相的布置。双方互相牵制,我猜牧相现在最想除掉的,就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蔡闫。先设法扳倒他,再推动原先的计划,所以他让长聘过来,寻找段家人的下落,若不出所料,很快,他就会开始对付太子了。”
  “这是你最好的机会?”费宏德问。
  “可是长聘失踪了。”段岭说,“我将奔霄交给他,让他回邺城来,结果反而是乌洛侯穆带着奔霄,来到落雁城。”
  “死了?”费宏德问。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段岭答道,“乌洛侯穆告诉我,他在路上碰见奔霄,我不知道他所言是不是真的。没有人证,杀长聘又有什么用?”
  费宏德皱眉不语,段岭又说:“昌流君沿着另一条路南下回江州,他成功逃掉的话,那么钱七就到了牧相的手中。牧相就有了太子的证据。而长聘如果被影卫抓走,到了太子的手中,那么太子也掌握了牧相的证据,接下来,只看谁先按捺不住动手了。”
  “长聘失踪。”费宏德说,“姑且不论去了何处,牧旷达都会十分忌惮。”
  “他知道太多事了。”段岭说,“对不起,费先生,我知道他是你师侄……”
  “多行不义必自毙。”费宏德说,“我与长聘的师父,昔年正因天下理念分道扬镳,并无多少交情,你不必自责。”
  段岭松了口气,长聘有时的计策十分不择手段,人命都能成为他的棋子,更何况他也许一直与牧旷达密谋,想杀李衍秋,若长聘被除掉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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