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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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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一定会与他做交易的人。”
  “赵奎呢……”武独想了想,又说,“也找不着贺兰羯,所以现在未知是谁害死了先帝。”
  “如果是牧相下的手呢?”段岭问。
  “那自然只能去找他的麻烦了。”武独说,“但牧相一直在调查镇山河的下落,也朝我解释过,我觉得应当不会是他,他或许有杀先帝的心思,却不会选择在那个时候。”
  “那么。”段岭说,“反反复复,朝你确认先帝死因的这几个人里头,一定有一个是凶手。”
  武独:“……”
  段岭的话犹如当头一锤,登时敲醒了武独。
  武独自言自语道:“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为何反复盘问武独,李渐鸿死去的全过程?只因对方要确认,有没有走漏风声,武独是否知道谁驱使贺兰羯谋害先帝一事?这是一笔旧账,必须被彻底抹除,否则一旦来年翻案,将牵连出更多的人,尤其是太子归朝后……
  “是谁呢?”武独喃喃道。
  淮阴侯、安平公主、牧旷达、李衍秋、太子、谢宥……
  “谢宥不大可能。”武独说,“如果想杀先帝,他早就可以下手了,这个可以排除。”
  “如果是被人买通了呢?”段岭说,“这个可以归到别人的阵营里去,譬如说他与……四王爷是一伙的。”
  段岭自己都觉得十分恐怖,虽然没有入朝,但郎俊侠阴错阳差下,害了他的性命,同时也改变了许多事,如果现在自己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他需要面对的势必更多,每一刻也许都将会有杀身之祸。
  “四王爷吗?”武独说,“我看不透他,淮阴侯也有可能,毕竟……”
  武独摇摇头,实在想不清楚,牧旷达反而变成了可能性最小的那个。
  段岭问:“镇山河是先帝的佩剑吗?”
  武独纳闷怎么段岭有点聪明过头了,竟能从如此有限的信息中综合分析并推断出这么多的内容出来,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段岭还在思考之中。
  “你很聪明。”武独说,“但我还得提醒你一句,有些话你对着牧相,千万不能轻易出口。”
  “好……好的。”段岭知道自己对武独说得太多了,幸而仍未引起他的怀疑。
  “只要知道镇山河在谁的手中。”武独说,“就知道是谁密谋杀了先帝,还有一个可能,谁也不是,贺兰羯是忽必烈派过来的。”
  又增加了一个可能,段岭十分头疼,只得暂时不去想它。
  天边一片火烧云,这一夜里他们抵达驿站,在驿站里头过夜,段岭彻夜辗转难眠,听见驿站院中响起了武独的笛声,仿佛带着些许惆怅。
  武独是一个认真的人,段岭心想,他的惫懒与孤傲只是他认真的某种佐证,他也许从未想过与任何人同流合污,始终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刃。经过今日他的口述,段岭心里有个念头,武独是可以相信的。
  这夜里,西川十分闷热,那是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到的征兆。
  蔡闫匆匆经过回廊,身上满是粘湿的汗水,脸色不大自然,进了寝殿,朝李衍秋行礼,李衍秋正在喝药,桌上摆放着一封奏折。
  “迁都之后,凡事你须得尽心考量。”李衍秋说。
  “是。”蔡闫颇有点神色不定。
  李衍秋喝了一半,注意到蔡闫的表情,问:“乌洛侯穆呢?”
  “出京去了。”蔡闫说。
  李衍秋又问:“皇儿没睡好?”
  蔡闫勉强笑了笑,李衍秋便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李衍秋称蔡闫作“皇儿”,视同己出,待他亦十分亲近,让他到身前案几边上喝炖好的燕窝,并看着他喝。
  蔡闫的眉头像个打不开的结,李衍秋又朝他说:“你回来那天我便说过,乌洛侯穆谁也不放在眼里,让他跟着你,我终究是不大放心。这次是什么事又出去了?”
  蔡闫想了想,说:“回乡祭祖。”
  李衍秋叹了口气,想想又说:“将郑彦召过来吧,你五姑前些日子也提到过。”
  蔡闫摇摇头,转而注视桌上的奏折,欲言又止,李衍秋注意到了,便遣退了周遭的人。
  “江州离淮阴太近了。”蔡闫这才开口道,“让郑彦进宫,总觉得不大踏实。”
  李衍秋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长久的静默后,李衍秋又道:“总要去与姚复打交道的,幸而你眼下还小,有四叔在,姚复还忌惮着牧家,又有谢宥守着,年末初迁都,应当还是稳妥的,近几年里,应当不会出什么乱子。”
  “若你爹仍在。”李衍秋温和地笑道,“想必此时会说,早该迁了,怕他作甚,姚复还得惧他三分,你这点倒是不像他。”
  蔡闫脸色稍稍一变,说:“四叔说得是,总归要迁的。”
  李衍秋摆摆手,说:“深思熟虑是好的,但也不必惧怕,能学便先学着,来日慢慢地就会了。”

  ☆、第60章 露宿

  远方隐隐传来闷雷之声,武独回到房中,见段岭躺在床上,还睁着眼,看了他一眼。
  “还没睡?”武独说。
  段岭摇摇头,正要起身给武独让位置。
  “你睡里头吧。”武独说,“地上脏,先前看小二拖地,那桶水,不知用了几年,陈年老井都比它干净。”
  段岭笑了起来。两人同行上路,便就着驿站里头唯一的一间上房内挤了挤,床榻倒是够大的。
  “回去说不定已迁都了。”武独随口道,“立下大功,牧旷达说不得要给间宽敞点的房子。”
  段岭仍在想下午的交谈,问:“谢宥就在江州么?”
  武独“嗯”了声,段岭出神地想着,仍惦记着下午武独说的那些话,他还想知道更多,但武独是个江湖人,他不熟悉牧旷达等玩弄政治的那一套。自古以来,君权与相权、地方与中央,俱是互相制衡,彼此角力的一场拔河赛。
  他逐渐发现大陈经历了诸多战乱,终于度过最危难的时间后,休养生息的表面下暗流涌动,一个不小心,便将彻底倾覆,沉没。淮阴在江州西北,乃是上梓沦陷后,大陈的江北重地,地方豪强力量鼎盛,隐有与王权相抗之意。端平公主的联姻便是笼络淮阴侯姚复的一道手段。
  这个时候迁都,相当于是与淮阴侯直接对上,也流露出了李家预备再次以中原为据点,收复北方的决心。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看似是牧旷达,实际上最终决定的,却是李衍秋。只不知道假太子有没有这个勇气与胆识。
  “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段岭突然问。
  武独翻了个身,不理会他,段岭摇了摇武独,得不到答案,只得作罢,睁着眼思考,若只有自己与四叔,他怕不怕?总要迁都的,想到这里,他反而隐约有点兴奋,是风险即将到来的兴奋……
  “你怎么成天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翌日,武独上路时见段岭又是睡眼惺忪的,当即没了脾气,一出门便困得要死,没人管连路都走丢了。这天路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快入秋了,沿西川向北,也渐凉快了下来。
  到得岷江,是一个阴雨连绵的黄昏,武独朝段岭说:“现在你是少爷,我是跟班。”
  “行。”段岭点点头,将袍带系好,武独又不厌其烦地教他,见到什么人该怎么说话,说什么话,不可露出马脚。段岭不住点头,一脸谦虚,心里却在想别的事。
  武独渐渐开始发现段岭确实不是寻常人,或者说,不是他先前以为的寻常人。这小子想的多,说的少,凡事必先深思熟虑方开口,看似心不在焉,洞察力却极其透彻,会注意到连武独都容易忽略的一些细节。
  连日阴雨,山路湿滑,出川后不少地点前路塌方,车夫只得绕道而走。这天夜里,车夫还迷路了,朝着武独“啊啊”地叫。武独只得出来跃上马车顶,四处看,观察地形。
  “怎么办?”段岭要出来,武独却示意他在车上坐着。
  “你就学学……怎么当少爷。”武独自言自语道,展开地图,四周却黑乎乎的,没有参照物,周遭阴风裹着冷雨,交织飘飞。
  “驿站的人说就是这条路。”段岭说,“确认过的。”
  “我怀疑咱们在上上个路口就走错了。”武独实在头疼得很,一个聋哑车夫,骂他也听不见,只能靠手势示意,走西川路还好,一进汉中,便晕了方向。
  “要么回去吧。”段岭说。
  “岔路太多。”武独答道,“待会儿不知道又走到什么荒郊野岭去了,就在这儿过夜。”
  车夫把车赶到路边,在车后搭了个棚,段岭坐在车里,武独说:“我去看看周围情况。”
  “我也去吧。”段岭拿了牧旷达给他的一把防身的匕首下来。
  武独打量他,有点意外。
  “这时候胆子怎么挺大了?”武独一脸莫名其妙。
  段岭:“……”
  段岭一离开西川,没有生命危险,胆子便大了起来,毕竟除了郎俊侠,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来杀他,功夫搁了一年,平日里多少也有习练,应当还是好使。
  “我……就是想去走走。”段岭答道。
  “在这儿等着。”武独说。
  武独转身离开,想想又不放心,回身喂给段岭一枚药丸,说:“吞下去。”
  “是什么?”段岭被苦得要死,武独却一脸不耐烦,段岭只得将它咽下去,腹中一片清凉,继而散发出暖意。武独又递给他一枚金色的珠子。
  段岭:“!!!”
  段岭想起这金珠了,是条蜈蚣!
  他不敢接,更不敢看武独,武独说:“拿着!”
  武独扔给段岭,段岭只得接过,把心一横,反正被咬了武独也只好给他解毒,然而那金珠却没有舒展为蜈蚣,只是静静地蜷着。
  “把它放在怀里收好。”武独示意道,“我给你找点水去,马上就回。”
  武独走了,段岭不敢乱动那金珠,更不想拿着,先是放在一旁观察半天,突然想到武独给他吃的药,药里头应当有雄黄等成分在,金蜈蚣便不会咬他。他战战兢兢,不明白武独的意思,但还是照着做了,将金珠收进怀里。
  黑夜里,车夫捅了捅烟杆,蹲在树下磕烟,段岭掰了块饼,下来分给车夫一半,胡乱比划了几下,意思是辛苦了,大家语言不通,便各自随意。
  远远地传来一声长啸,段岭登时被惊动,揭开车帘。
  雨停了,周遭一片静谧,漆黑不见五指的暗夜里,只有车夫的烟杆时明时暗,亮着微弱的红光。段岭离开马车,朝路的尽头望去。
  阴云渐渐退散,积水形成大大小小的水洼倒映着星空,段岭看见树上有什么东西飞走了,再走近些,突然见到一双发光的眼睛瞪着自己,当即吓得大喊。寂静的旷野上叫声传得老远。
  “怎么了!”武独被吓得够呛,一步飞跃,出现在官道上。
  “有……有个鸟儿。”段岭指着树上,他看见了一只枭,民间称作猫头鹰的。武独一脸抽搐,转身又下池塘去取水。
  段岭走到武独身后,夜空一放晴,空气清新,登时心旷神怡。
  “这附近有人来过。”段岭说,“你看那边,过去看看么?”
  “出门在外,不要胡乱与人打招呼。”武独答道,“不是什么人都好客。”
  武独擦了上半身,打着赤膊,随手把褡裢提着,只穿一条长裤,与段岭并肩回去。
  “饿了么?”武独问。
  段岭刚吃了点饼,把剩下的一点喂他,武独就着段岭的手吃了,说:“带你到潼关再吃好的……”
  话音刚落,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马匹嘶鸣,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段岭与武独同时一惊。
  “不好!”
  马车轰然作响,倏然启动,车夫放声大叫,叫声却戛然而止,无数次徘徊于生死关头的直觉顿时唤醒了段岭。
  “快走!”段岭马上喝道,一拖武独,两人朝旷野中齐肩深的草中躲去。
  “东西都在车上!”武独说。
  短暂的思考后,武独瞬间接受了段岭的决定,二人潜入草丛中,紧接着下一刻,利箭飞射,朝他们的藏身之处射来,段岭一个翻身,避过箭矢。与武独逃向池塘。
  有人骑马冲进了旷野中,其时到处都堆着秸秆,且两人毫无防备,段岭只有一把匕首在手,刚一摸出来要交给武独,武独却看也不看,随手一按,让他等在秸秆堆后头,将浸湿的布蒙在他的口鼻上,撒出些许带有荧光的药粉,药粉就像萤火一般飞散,落在附近的草上。
  只见四面八方都有人围过来,大声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段岭马上明白了,他们碰上了一伙党项人!此处距离西凉不远,想必已到陈与凉的交界处,党项多有马贼,这是被人盯上了!
  紧接着,那伙马贼打扮的党项人齐齐弯弓搭箭,指向场中,围成一个半圆形的弧,高声喝叫。
  武独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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