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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晚成,卯上天价老婆-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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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不知为何就情不自禁迈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夜色里这份神似,勾动了她的情怀。
  作为宴会的主人,她应该努力照顾到每个员工。
  “外头很冷,身体不好,怎么还在这里开窗吹风!”
  时檀轻轻说,拢了拢披肩,站在门口,已感受到有一阵阵冷风吹卷进来,这边的气温,明显比里头冷很多。
  那人身形一怔,似乎是被惊到了,而后,缓缓转过了身,那张脸孔,有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
  说实话,那五官,单独拿出来看,都端正,眼睛很大,鼻梁挺高,唇红轻薄,额头饱满,双颊不瘦不肥,肤色算不上白皙,也不显黑……
  “大概是那副黑边眼镜在作怪,他不戴眼镜时,其实很好看……”
  俞圆好像说过这么一句。
  此刻,时檀看着,也觉得定是那眼镜丑化了他。
  他的眼神其实不呆,至少他能发出异样闪亮的光来。
  这一刻,就有一道晶亮的眸光自镜片下折射出来,非常的耀眼,很具有吸引人。
  “檀总,你怎么出来了?”
  声音微哑。好像感冒还没有愈痊一样。
  “嗯,随便走走,怎么没有去跳舞?”
  时檀望了望左手侧那正在狂欢的大礼堂,一个个都成双入对,翩翩起舞。独他在这里黯然消魂。这画面好生古怪。
  “我没有舞伴!”
  徐兢双手垂着,很认真的作了回答。
  时檀轻轻失笑,上下打量,不信:
  “徐兢是吧……”
  他淡一笑:
  “檀总记性真好!”
  他们之前见过一面,不过没说话。
  “你这样仪表堂堂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舞伴,是你眼界太高了吧……我记得你的,俞圆提过你,刚进来就能做成几个大单的人在陆氏是少见的……”
  “是公司给了我表现的机会!”
  “对,陆氏不会亏待任何有心事业双有能力的人的。你的发展空间很大……好好干……”
  她对他颇有肯定。
  若是换作别人,必会信誓旦旦以表其志了,但徐兢很不一样,又报以淡淡一笑:
  “陆氏用人制度很不错,公司内部的风气也算清明。足以吸引好人来为陆氏效力。只时宗氏有个别人在陆氏有点嚣张。在这件事上,檀总需要留心点。别被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粥。”
  耐人寻味的话令时檀立马收了笑,不由得对他投去了惊讶的一瞥,能把陆氏看得这么透,这个人的眼光真是不一般啊……
  “看样子,你
  很了解陆氏!”
  或是因为她抚了抚手臂露出了几丝受寒的意思,他马上很有绅士风度的给她拉上了窗。
  “不算了解。只是亲眼见过一些事。”
  他说的很含蓄,没有特别说明什么事件。
  “谢谢提醒!”
  时檀又看了一眼,发现他脖子上有一些细细的伤疤,也不知道这个人受过什么伤,看样子应该挺严重。
  气氛一下变得安静。
  时檀觉得自己应该走了,可偏偏她不太想离开,或是因为里头太吵,远不如在这里清净。
  于是她干脆就和他攀谈起来:
  “徐兢,你是读什么毕业的!”
  “国际贸易!”
  “什么大学?”
  “南大。”
  “你一点也不像没工作经历的人。”
  “这绝对是我第一次投简历求职!”
  “你很冷静!”
  “年纪大了,就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浮躁。”
  “你很自信!”
  在她面前一直保持着不卑不亢之态,实在少见。
  他薄唇抿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自己都对自己没信心的话,那还怎么把事情做好。”
  “说的好!做人,不仅得有自知之明,也得有满满的自信。”
  时檀一边点头,一边盯着他的眼镜:
  “你的眼镜度数很大吗?”
  “不大。”
  他推了推眼镜框。
  “摘了能看得清吗?”
  “檀总想让我摘了眼镜吗?”
  徐兢直言不讳,立即揭示了她的意图。
  呃,这要求有点冒昧。
  可她的好奇心,在这一刻,就是该死的犯了上来。
  “如果你不介意……”
  “抱歉,我介意!”
  他还眨了一下眼睛,显得有点俏皮。
  “……”
  多不识趣的一个人。
  她却失笑了一声,并不觉得如何冒犯。
  每个人都有对别人说不的权力。
  “你很直白!”
  她似叹非叹,很中肯的总结了一句。
  “但愿檀总不要见怪!”
  “不会!愿意直言的人,都是有个性的人。”
  这世上,更多人,惯会表面一套,暗地一套,能做到不阿谀逢迎,真的挺好!
  不知为何,她对他有了一种相谈甚欢的感觉。
  就这时,一阵脚步声身后传来,有人在唤她。
  她回头望望身后,是玛丽找过来了,想来是她离开太久,让她担心了。
  她应了一声马上就回去,看到玛丽停在原地不动了,似在张望,好奇她在和谁说话。
  也是,平常时候,若没有正事要处理,她很少和男性员工多说话的。
  她转过身,徐兢在直视她,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他在想着什么:
  “我得进去了。”
  “嗯!”
  他低低的答应,就像熟稔的朋友那样随口应着,暗哑的声音透着几丝奇怪的让她不想舍他而去的味道。
  “徐兢,你不打算躲清净躲到什么时候?”
  她又顿足了一会儿,问。
  唉,好像变得有点多嘴了,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他幽幽一笑,目光往那喧嚣声处睇以一目:
  “我现在不爱热闹。也许过会儿就走!吃饱喝足,其他已没我什么事了。”
  “等一下还有压轴
  大奖,你不打算参加了吗?”
  “旅行吗?”
  “对,旅行。你不喜欢旅行?”
  “喜欢!”
  “那应该去参加一下!”
  “一个人的旅途太过寂寞!就算中了,我也不会去。”
  他淡笑,话里,有淡淡的寂寞跟着渗透了出来。
  “的确!”
  时檀又深深望了一眼,心下有些不太明白,这个人,怎么会让她一再的有认同感。
  “我进去了!”
  “嗯!”
  他再度点头。
  她转头,莫名怅然。
  才迈开两步,身后,徐兢忽然又喊住了她:
  “檀总,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请你跳支舞……”
 

☆、262,共舞,感觉很好;分析,她起怀疑 (结尾倒记时)

  2012年到2013年,陆蒙过世后大半年里,时檀以祖父过世为由,谢绝一切应酬活动,以表哀思。
  也是因为那段时间,她一边忙着学习经营,一边急于寻找小白,无心那种流于形式的宴会活动。
  2012年底的周年庆,她虽有出席,但以有孝在身,没有和任何人共舞,从头到尾静坐晨。
  2013年下半年,陆氏曾和慕以淳的公司有过生意往来,是已,她一度和以淳走的很近。
  那段日子,他曾做过她的舞伴。
  几次下来,便有人在底下议论。
  她听到了一些风声,于是在2013年的周年庆上,她接受了霜姑姑的建议,让陆乔做了舞伴。
  今年,2014年,必要的几次宴会,陆乔陪过她三次,慕以淳陪过她两次,宗炜陪过她两次,那两次是宗家邀请,然后她被硬安排给第二少做了舞伴。金家那位主动邀过她一次,她看在金闻之面,没有推掉……
  现在,但凡在她身边出现的男人,一个个要么就是精英份子,要么是富豪,要么是权贵,少有普通阶层的男人,敢从容自若的和她聊天,甚至还敢开口邀舞的副。
  据说,在外头人眼里,她是出了名的清高,公开场合,她从来不会接受他人邀舞,久而久之,名声就传开了。
  那些有点颜面的人,都不愿意来碰钉子,而公司的男员工,见到她,都会避一下。生怕冲撞她,哪像他。
  多年的刑警职业本能告诉她:这个人,并没有打她主意的意思,他的目光虽然很深,但,是干净的。
  “好像有点不合适。”
  徐兢又弯弯唇一笑:“我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员工,哪有资格和您跳舞……”
  这是他第一次在话语中带上一个“您”字,听在她耳里,却是如此的刺耳。
  不,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如何如何高人一等了。
  “没有什么所谓够不够资格的。如果刚刚的沉默有伤到你,我得表示歉意。我只是有点诧异……今年这是我参加的第三届周年庆,好像还没有一个男员工敢来向我邀舞的!你是第一个。”
  这个徐兢,真是特别。
  “我母亲常说,我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
  他幽默的自嘲。
  “你母亲很有先见之名!”
  她侧目,轻笑。
  徐兢跟着一笑,并推了一下眼镜,来到她面前,俯视:
  “檀总,你还没有正式答复我你的意愿!”
  笑意在她脸上加深,盈盈眸光在发亮:
  “我很少和陌生人跳舞。”
  “我也是第一次向陌生人邀舞!”
  第一次?
  她惊讶了,好奇了:
  “那为什么你要向你的老板邀舞?一般人,肯定不会这么做!”
  “怪胎都有怪癖!”
  他再度幽默了一下。
  她微微一笑,被逗乐了。
  “玩笑话!”
  “那正经话是怎么样的?”
  和他说话,真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
  他正了正神色:
  “人生总应该做一些能让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今天我能和檀总说上话,在这样一个舞会上,还相聊甚欢,可他朝,世事无常,谁能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机会再离檀总这么近。如果能共舞一曲,此生就无憾了。”
  这话,说的很认真。
  时檀想到他身体不太好,这种感慨可能是从这个原因当中衍生出来的。她不由得深深睇了一目。
  “好!”
  她点头。
  一抹小小的欣喜跳进他眼底,只是他掩饰的很好,并没有很强烈的表现出来,似乎她的答应,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进去了!”
  时檀领头走在前面,眼角的余光瞄到他有跟进来。
  玛丽呢,再次往那边扫视了一下,终于看清外头站着的是谁的,微微有诧然。
  宴会大厅内,新一支舞曲正好响起,不少人在那里迈开了舞步,时檀转头看徐兢,不紧不慢的跟着,见她站定,很绅士的作出了一个“邀舞”的动作。
  四周,一道道目光立刻往徐兢身上扫射了过来,似乎都在惊诧这个戴着土里土气眼镜的男人是谁,怎么敢向女总裁邀舞,疯了吗?
  议论声在轻轻流转的音乐下流传开,很快传到了俞圆耳里。
  俞圆转头看,怔了好一会儿,心头滋味怪极——徐兢居然和老板跳舞。
  一个是一身行头上千万的女老总,一个是一件西装几百块的普通员工,可当他们相拥跳舞时,旁观者虽惊怪,却发现他们跳的却是如比的完美,默契感十足啊!
  *
  徐兢知道,所有人都在关注他,这大约是因为他让她为破了例。
  tang他不该和她跳舞的,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和她共舞一曲。
  因为,他不知道错过了这次,下次还有没有机会。
  谁晓得他现在这个破身子,能撑几年?
  谁又晓得,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共赴晚宴?
  抓住机会,是那时,他心头唯一的想法。
  此刻,当手,扶上她的腰时,他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心似在冒细汗——
  太久太久没有接触她,再次肌肤相亲,他的心,砰砰砰乱跳起来,一阵阵馨香,更像在撩拨他,令他有些意乱情迷,呼吸都有点不畅了。
  他在凝视她,发如墨,额光洁,眸似星,肤色细腻红润,脸形纤纤似瓜子,锁骨依旧美好,宝石闪闪动人,浅紫裙衬得她身线娇美,还有,她的手腕上,那条素净的手链,虽不值钱,却让他心潮起伏,且久久难以平静。
  刚刚,远远的,他有点看不清她手上戴着什么了,现在终于看分明了。
  那是他送的生日礼物。
  她一直有记着他。
  这感觉,又让人高兴,又让人感到无比心酸。
  *
  时檀呢,有点发晕——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奇异的若有似无的气息,深深的困扰住了她:有点像是琥珀松香,又好像不是。
  嗯,那好像是几种气息的杂糅。
  他的手掌,很削薄,每根手指,皆骨感十足,手心微凉,不像祁继的手,厚实,总是充满暖意。
  搭在他肩臂上的左手,隔着料,可以感受他的手臂,不像祁继那样有力,健硕……
  他扶在她腰际的手,很自然,扶得力量,也恰到好处,让人感觉不到尴尬感,而且他的舞步,走得很熟稔,像舞林好手——如果他曾生病没机会工作,那他怎么会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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