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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色淡淡的反问:
“我只是以事论事,说出了第二个可能,难道案件一但牵涉到政治家族,我们就不查了吗?国内的警探都这么胆小怕事的吗?”
周庸淡一笑,想到了一句话:初生之犊不畏虎。不过,他没把这话说出来,只道:
“要上这案子真升级到那个地部,凭我们恐怕还真没资格查。现在,我们只能拿它当作普通刑事案件来调查。你们最好也祈祷这只是事关商业利益的刑事案子……否则……”
否则怎样,他没有再往下说下去,而是语气一转,改了话题:
“好了,别研究这个了,小方,安妮,把你们的安全邮箱告诉我……关于阮嘉洛在英国的资料,我给你们每人发一份,回头,你们可以好好研究她那些回馈的信息……”
时檀和方桦不再揪着这件事讨论下去,各种把邮箱报了出来,两个人一起上拿出笔记本,上去把文件给收了。
时檀没有再说其他,只是仔细的看阮嘉洛发给MI6的各种回复。
看着看着,她突然又叫了一句:“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张果凑过头来问,他对这个漂亮的能让人心跳加速的美女刑警,兴趣十足,这女孩太有洞察力。
她用鼠标点了那些内容,让他们看:“阮嘉洛对于祁继的评定太过于完美,有点像是在故意为他说好话的感觉。也许阮嘉洛在和祁继接触过程中,对他动了真情呢……”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问:
“你们有没有查过阮嘉洛排卵期期间有没有离境?”
周庸也不觉再度对她深睇了一眼:“有查过。她去过美国度过假!”
“那有没有查过祁继在英国时有没有转机去美国?”
“祁继的助手倒是曾在期中乘专机去过美国。不过祁继一直在英国的度假别墅。他有人证!”
“有些时间证人是可以伪造的!”
这话一出,倒教周庸笑了:
“安妮,你不是刚从英国来吗?我怎么听着,你对祁继怀着深深的敌意似的?似乎恨不得祁继和阮嘉洛有染似的……”
时檀一怔,转而一笑,扯了扯唇角:
“我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每一个细节问题,我们都不能马虎……这样吧,关于这些,交由我和方一起去调查,你看行吗?”
她只是觉得这件事情,远远比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
周庸点头,关闭箱邮,转头道:
“不过,我得提醒你们,祁继这个人不太好打交道。一般情况下,他没有预约,不会见人。在此祝你们好运。”
几个人又在一起研究了一下,时檀提到了七年前尧江大桥飞车车祸事件。
周庸听罢,又深深瞟了她一眼:
“为什么突然要查这件事?这事,和跳楼事件有关联吗?”
“不是。我是嘉市人,那起事故,我有一个朋友死于那场车,这次回来,我想顺带着查查这件事。那位朋友在法律上来说,已死,可死不见尸,我有点不甘心……”
时檀说完,眼神微微黯然,有几丝哀伤在眼底泛开,令她平添了几分女子的柔美,神情不再似刚刚那样犀利。
“原来你是嘉市人,我还以为你是侨民出身。行,我可以给我开个介绍信,有空你去调一下卷宗看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周庸答应的爽快。
时檀连忙道谢。
周庸又让人给两个女刑警安排了一个临时办公室,然后带着她们和队里其他组员见了个面,互相联络感情,熟悉一下。
刑警队里全是大佬爷们,看到两个女刑警,一个个都露出了惊奇之色。
等她们离开后,有人议论起来:
“女人,能顶个屁用啊?你们说是不是?英方怎么派了这么俩人过来?”
“屁用?方桦是神枪手,惯使空手道,那安妮,散打高手,是散打王第六郴的得意弟子……肯定比你有用……”
“啧,会不会是吹的啊……
“是不是吹的,接下去看她们的表现就知道了……”
周庸懒懒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听着手下们的议论,眼神眯成一条线:那个安妮,对于国内的政治关系摸得相当清楚啊……这姑娘,绝对不简单!
再有,他总觉得这张脸,在哪见过似的,特别的眼熟!
二
彼时,祁瑛跟丢了时檀,气得在菜市场附近哇哇直叫!
她不明白啊,好端端这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难道是她发现有人在跟踪?
不对,她觉得这个女人不可能这么精明。
找了一圈,已近中午,却再也没法把这个女人找出来。
陌澜因为要上班早已离开,没有人替她排解心头怨气,那股气,她是越积越烈,终于爆发了,重新坐上驶驾室后,她抓起手机就冲祁继打了电话过去:“大堂哥,你要是真不想离婚,最好看紧骆时檀!”
上午十一点半,祁继喝了最后一口茶,正打算出去吃中饭,听得这么一句,放下杯,没问话,只静静听着,他家那个堂妹正在一处人声噪杂的地儿怒叫:
“李澈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如果你的假设成真,很快,你的老婆,就又会跟人私奔!这件事一旦闹开,丢人现眼的只会是你祁大公子……到时候,你会成为圈里的笑柄,他们会说,祁断你也不过如此,娶个老婆,只会给你戴绿帽子。”
待续!
祁继听说了李澈的事后会有什么反应,静请期待下回分解。
☆、冰火两重天,他的情绪,只为她起伏
一
祁瑛一向敬重祁继,可这一次,她气昏了,忍无可忍,出言相激,只为成全自己的小私心。
李澈是她的,她不允许任何人来将他抢走。而祁继有这能力来帮她守住阵地,并且也只有他有本事看住骆时檀。
“李澈什么时候不见的?”
祁继静静听她陈述时檀在她的眼皮底下没了的整个经过,手上玩着一只金笔,在修长的指尖转着,眼神越来直沉静,突然打岔问固:
“家宴第二天就不见了。我找了他好几天,打了很多电话,他一直不回电。”
提到这件事,祁瑛的心脏,就不断紧缩,有一种难言的急乱,盘踞在心头,找不到缺口散去漪。
“谢谢提醒!”
祁继挂了电话,眯了眯眼,以食指敲击了一下桌面,作了一番考虑,这才按了内线:
“小程,过来一下……”
没一会儿,程航敲门走了进来,看到老板侧坐着,望着窗外,一脸的深思之色:
“什么事?”
祁继转过办公椅直视,目光尖锐:
“李澈16岁到19岁之间的空白,查到没有。”
“据可靠消息称,这三年,他在自家一处庄园疗养,曾一度卧榻。后来那庄园被卖了,为庄园工作的人员,都已被遣退。”
程航将刚刚获得的消息报了上来。
很显然,这是一种人为营造出来的现象。
“没有任何有关他在这期间的照片吗?”
“暂时没有!”
祁继点头再问:“这两天,李澈在哪里?祁英说,她找不到李澈。”
“怎么会?”
程航露出诧异:“四天前,他退了四小姐给订得酒店,就进了帝豪订了套房,期间他的助手有进出酒店几次。”
祁继站了起来,感觉不怎么对劲,踱了一圈后,有了一个极为准确的判断:
“恐怕早不在帝豪了。他有可能已在暗中偷偷离开,故意令其助手出入来迷惑我们的视线……”
说到这里,他想到了某个去处,马上打了电话撩一骆家门警处:
“我是祁继,这几天有没有奇怪的人来骆家找你们家小姐……”
电话那边的门警显然没想到祁继会打电话过去,先是一呆,紧接着以一种惊异的语气应和道:
“有有有,一个长得特别像慕以淳的人,三天前曾经偷偷跑进园子来过,后来被发现,我们还以为见了鬼了,趁我们惊到,跑了……”
他果然去了那边。
祁继心一沉:“要是再看到他,马上给我打电话!”
“是!”
挂断后,祁继再打电话去了嘉市第一中教导处,那教导主任一听是祁继,立马告知了一件让人咄咄惊怪的事:
“前天,一个长得像慕以淳的年轻人,跑到了学校来,还奇怪的问我:慕以淳和骆时檀是不是这里的学生?他们是不是情侣?八年前骆时檀是不是被人霸占了?祁先生,慕以淳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男人是谁?”
一阵阵冰冷,自祁继的脚心往上蹿,直直的冷到了心底。
看样子,李澈十有八~九就是慕以淳,只是他因为某些原因而失了记忆,这几天,他拒接祁瑛的电话,大概就是在寻访他和时檀的过去。
如果,他故意重游,记起一切,那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祁继心弦陡然绷成了满弓弦,随意和教导主任扯了几句话后挂了,紧忙拨通了杜汀的电话,问:
“太太呢!”
彼时,杜汀正在祁园擦车子,哪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一边擦着车,一边回答道:
“太太到了市区,就让我回来了。”
“不是让你跟着太太么?怎么办事的?”
祁继忍不住想骂人了,声音特别的响,显得很凶。
杜汀还从没在老板手下挨过骂,被这么一吼,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不明白啊,自己这是做错啥了。
所幸,祁继没有再冲她发火,挂了,另外打了时檀的电话,可没有人接。
祁继不信邪的再打,还是没有人接,焦虑之情不由得在眼底浮现出来。
程航在边上看着,问:“要不要通过手机定位……”
“不能用!”
他扬了一下手,不同意,他不能这样找她,一旦被她发现,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好关系,又会面临危机。他想了想,眼神一亮,有了,连忙从皮夹子里找出了那张备用的手机卡***卡槽——这张卡,平常时候他不用。
“在哪?听老师说,你在国内?三哥。”
编好后,他读了好几遍才发出去。
三哥和她的沟通,更多的是用短信。
可惜还是没回复。
这丫头到底
tang在干什么呢?
他的眉整个儿拧了起来,难道李澈已经找到她了吗?
两个人正抱在一起诉相思,所以,一切来电短信都被她摒弃了……
2012年2月28日,2月的最后第二天,祁氏大厦的最高楼办公楼里,祁继,这个被称之为祁氏奇迹的男人,因为妻子没有接电话,一颗沉静的心,掀起了轩然大波,烦躁感在四肢百胲游走,这样的情绪波动,对于祁继来说,是少见的。
这些年,他面对任何事情,都能做到处变不惊,并且在最短时间内将事态的变化控制在自己的预算之内,他对于他的人生,有着明确的规划,并且可以很好的照着规划达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效果。
是的,他就是有这种能力,以及判断力,令他稳稳占着不败的位置,成功的占领市场,让圈内精英份子敬服,可谁能知道他也会有浮躁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是他致命的克星。
每一次和这个女人交锋,让步的总会是他,牵肠挂肚也只有他,想想还真是有点可怜呢!
正当他想着要怎么把这个突然消声匿迹的女人找出来时,他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有两条短消息呼入。
祁继在程航的默默注视中,猛得倾过身将那只正在桌面上振动的手机抓过来看,一看“爱惹事的小女人”这名字时,他拧紧的眉,不由得微微舒展了一下。
第一条:“在办事,手机开了静音,没留心。”
第二条:“对,是在国内!”
祁继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连忙回了一句:
“找个时间见个面吧!”
“时间地点!”
“明天我有空,晚上七点,第六武馆,碰头。”
没一会儿,她再度回了短信。
“好!”
看着这个“好”字,祁继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安心了,唇角还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隐笑。
虽然是以旭的身份和她共尽晚餐,但,他还是相当期待——身份不同,她给他的感觉也是截然不同的:做为师妹,她比较乖巧,也比较愿意挨他训。
哎哟,这么想,好像会让人觉得他特别想欺负她似的……才没有呢……
唇角的笑意,因为这样一种心思,而加深再加深。
细细那么一想,他觉得好笑,仅仅十来分钟,他的情绪,就像在开过山车,忽上忽下的,太惊心动魄了。
等一下,不对啊,这女人回了她三哥的短信,却没理睬祁继的去电,啧,怎么这么大小眼呢?
难道她真看上旭了?
他的心一下又开始纠结起来。
正在替自己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