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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抱着我跑,我就在一个破巷子等她,等我出来,她已经死在了那幢楼的楼底下,就是尸体还是护士收的,是啊,你们儿子的命金贵,最后死了不也就是一团灰,一个罐子装起来,有什么可金贵的!”
说到动容处,叶繁夏的眼泪就一劲儿的往下落。
叶老太太朝着叶繁夏走过去,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孩子,我们叶家对不起你!”
“你们对不起的是我母亲!”叶繁夏大吼。
“我……”叶老太太泣不成声,“当年的事情我真的是糊涂啊,糊涂啊——”
若不然也不会酿成今日这般祸事。
“你一句糊涂,难不成就能抵消你造下的孽!”叶繁夏冷笑,“那么在你心里,这人命也太不值钱了吧。”
“繁繁啊——”
“你别叫我!我听着都觉得恶心,我不是我母亲,你掉几滴眼泪,就会心软!”
燕老爷子叹了口气,“糊涂,简直糊涂!”
“燕爷爷,您坐下消消火!”战北捷起身扶着燕老爷子坐下。
“这真的是天下奇闻啊,居然还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难怪现在倒卖器官什么的如此猖獗,看来这东西是真的有市场啊。”楚衍轻哼。
“肯定啊,谁不想活着啊,只要自己活着就好,别人的死活和他们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都说人生而平等,其实啊!”轩陌叹了口气,“是人自己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有什么可金贵的,该死的总归要死!”
叶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到叶繁夏面前,伸手攥住叶繁夏的手,却被叶繁夏直接甩开。
“繁繁……”叶老太太老泪纵横,这张脸和她女儿很像,可是这性格却南辕北辙。
她恨自己啊!
“当年我是真的一时糊涂啊,我……”
叶老太太努努嘴,直接往后退了一步,给叶繁夏跪下了!
叶纪昌睁得眼睛,“妈——”
他伸手要把叶老太太扯起来,叶老太太却一把将他推开,“这是我欠她的!”
“你们叶家欠我的,这辈子都弥补不回来!”叶繁夏冷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这种人!”
“孩子……”叶老太太双手颤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繁夏刚刚的话,就像是鞭子一样,一下一下抽打着她的身体,她疼啊。
“你们做的孽,这辈子都换不清,我凭什么要原谅你们,你们就应该这辈子都活在歉疚之中!”
而此刻叶楚佩穿着婚纱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一见到这种场面,也很是震惊。
她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硬是没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她现在只担心沈家会怎么做,她想要上去,可是脚上就像是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繁繁,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我不求你们原谅我,我就是……”叶老太太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当年南风病发,我就心疼,我真的……”
“他们说有人工心脏,我才……”
“你怎么不给你孙子安个人工心脏,凭什么你们叶家的苦楚,要让我帮你们背负,你们让我觉得无比恶心,真的恶心!”
“若不然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我怕脏了手!”死死咬着嘴唇。
而此刻门外忽然想起了警笛声,这是谁报了警。
李询带着一众警察从外面浩浩荡荡的走进来,李询真的是硬着头皮走进来的,沈叶两家大婚,京都但凡是有头有脸的,基本上都在了,还有一些年到花甲的老爷子,李询也是在电视上才看见过,他咬了咬牙。
“李队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沈廷煊开口。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们接到报案,才过来看看!”
“不好意思李队长,就是发生了一些摩擦而已!也用不着惊动您吧!”莫雅澜立刻开口。
“小摩擦?”李询脸上滑过一丝愕然,“我们接到群众举报,可不是小摩擦啊,请问哪位是李嘉言!”
李嘉言接连被踹了两脚,五脏六腑仿佛被翻了个个儿一样,绞痛难忍。
“那位!”有人指着蹲在地上的李嘉言。
“警察同志,我们这里还有点私人恩怨要处理,您看……”沈广平走出来,“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稍后再说。”
“这个……”李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燕殊。
姜熹促狭的盯着燕殊看,这李询虽说是扫了一眼这般,可是他的目光在燕殊身上足足停留了两秒钟,着实不正常!
姜熹附在燕殊耳边,“你是不是背地里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燕殊笑而不语啊,而是直接将姜熹抱起来,将她放在椅子上,自己起身,整理了一下白衬衫,和姜熹交换了一个眼色。
“帮忙看着你嫂子!”
“得嘞!”楚衍冲着姜熹傻笑。
姜熹抿抿嘴,这孩子莫不是小时候被摔坏了脑袋,怎么如此不正常。
干嘛冲着自己笑得如此诡异。
“嫂子,你长得真好看!”
“还行!”
“咯咯咯,嫂子,你皮肤也不错!”
“还好吧!”
“嫂子,你脸真白,让我摸一下吧!”
姜熹扭头看向楚衍,他眼睛忽闪忽闪的,着实惹人怜爱,他虽说年纪不小了,可是却是孩子心性。
“呦呵,楚楚,你摸一下试试看,看待会儿燕殊不剁了你的爪子!”
“摸一下怎么滴!”楚衍冲着姜熹傻乐,搓搓手就要往姜熹脸上招呼。
轩陌一巴掌拍过去,你胆子肥了!
“我还没摸呢!”
“闭嘴吧你,丢人,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消停点!”
“我呸,我二十出头,风华正茂,你咋不说老战!”
战北捷真是躺着也中枪,他僵硬的扭过脖子看着楚衍,“怎么了,年纪大惹着你了!”
“不是不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好着呢!”
“我特么的还没有四十!”战北捷恨不得把他拖过来揍一顿,这家伙能平安无事长这么大,真的不容易。
燕殊抬脚走出去,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显得十分随性,“是我报的警!”
众人面面相觑,这叶家看样子是在劫难逃了,这京都的人都知道,燕殊这人出手挺狠的。
若不然当年的雾河事件也不会名动海内,燕持经商大家都懂,打交道的多数商人,在商场自然是十分厉害,可是燕持却极少涉及别的事务,有人曾说这燕家大少爷居然没有承袭家业,从政从军,这日后燕家总归得没落。
燕殊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雅痞流气,玩世不恭,倒是让人小看了数年。
也只是雾河事件之后,再也无人敢私下嚼舌根,众人只知道,这燕殊比他这位哥哥做起事来,更加果决杀伐,行事作风也更加狠辣。
所以燕家以后的当家人,众人自然猜想必是燕殊。
“小殊——”燕老爷子知道他的性子,不会打没把我的仗,只是他一旦走出去,这事儿……
就回不了头了!
“我就是说几句而已。”燕殊冲着燕老爷子一笑。
他缓步走到燕持身边。
一个冷面肃杀,一个潇洒雅痞,七成像的脸,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味道。
“前段时间拖个朋友给我查了点事情!这一查倒是不要紧,还真的查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众人默然。
“就没人想问,我查到了什么么!”燕殊笑着。
燕持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这么严肃的场合,这小子是来开玩笑的么!
“能正经点么!”燕持咬牙。
“咳咳……说个正经的,这事儿吧,我得表扬一下楚楚,多亏他帮忙!”
“是我是我!”楚衍笑着起身。
坐在他一排的姜熹众人捂脸,真丢人啊!
“楚家常年在F国,所以我托他给我查了点东西,虽然有些周折,却也颇有收获,叶夫人!”
忽然被点名,李嘉言愣住了!
“当年叶姑姑是如何坠楼的,你还记得么!”
“我……”
“国外警察备案是意外坠楼,真的是这样么!”
众人敛声屏息,燕殊接下来必然会说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题外话------
撒花,燕殊出场虐渣,吼哈哈……
燕小二:你真是我亲妈!
我:我这不是给你刷存在感了么,真是的。
燕小二:(勾手指)你过来,我们真的需要好好聊聊!
我:呵呵,我还是去写作业吧!
279 婚礼(3)落狱退婚
燕殊眸子微眯,睥睨着冷笑,“当时警方的卷宗里面,叶夫人是在场唯一的目击证人吧!”
李嘉言身子瑟缩,“她就是意味坠亡!”
“是么!你紧张什么啊!”燕殊微微一笑,蹲下身子看着李嘉言,“叶夫人,放轻松,我就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怎么脸这么白。”
“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李嘉言不自觉的往后退。
叶繁夏忽然急了,“燕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倒是说啊,难不成我母亲的死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么!”
“别急!”燕殊伸手拍了拍叶夫人的脸,“叶夫人,能不能请你将叶姑姑如何坠楼的经过说一下呢,我估计在场很多人都想知道吧!”
“我……”事情过去了很久,可是李嘉言却记忆犹新,那个女人是如何掉下去的,而她又是如何……
“我刚刚还听说沈夫人和叶姑姑关系也不错,沈夫人,难道你就不想知道?”
莫雅澜忽然被点名,身子一僵。
“我今天才第一次听说当年的事情,我不知道叶家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太可怕了!”莫雅澜说着攥紧沈广平的手。
“伯母!”叶楚佩伸手,想要扶住莫雅澜的胳膊,却被她一下子打开,叶楚佩顿时心凉了半截。
“叶夫人,来吧,说一下是怎么回事!”燕殊促狭道。
“我……”李嘉言喉咙干涩,她伸手扯了扯衣领,浑身就像是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此刻浑身冰凉,面前的男人笑得肆意张扬,对她来说,却像是最致命的毒药。
“当时我和她起了一些争执,那个窗户低矮,她没注意,就直接落了下去!”
“就这样?”燕殊轻笑!
“不然还能是怎么样的!”李嘉言大吼。
“我这里还有个人知道当年的一些内情,不如我们把她叫出来问问看!”
燕殊话音未落,燕隋已经扯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女人五十出头,穿着蓝衣黑裤,她估计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李嘉言一看见这个女人的脸,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面。
“叶夫人!”女人普通话不算是很标准,夹杂着一丝洋呛洋调。
“我不认识你!”李嘉言不断往后退。
“人家都叫你叶夫人了,你却说不认识人家,到底是谁在说谎啊!”燕殊挑眉,一脸笑意,“听你的口气,你是认识叶夫人的吧!”
女人点了点头。
“认识多久了!”
“十几年吧,我曾经给她工作过!”女人看着李嘉言。
“是么!那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我们是在……”
“你胡说,你别胡说!”李嘉言忽然发狂一般的站起来,朝着那个女人就冲过去,吓得她不断往后退,眼看着李嘉言的手就要抓挠过去,燕殊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燕殊下手极重,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头响,李嘉言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李嘉言伸手护着手腕。
“我这是为了保护别人,可不算是什么打架斗殴!”燕殊举起双手,看向那个被吓得惊魂未定的女人,“说吧,你们怎么认识的!”
“叶夫人不懂外语,我是个翻译,她找我给她翻译一些东西,那段时间我也给她充当私人翻译。”
“翻译什么!”
“就是一些诊断报告之类的,还有她和医生交流困难,我也得帮忙。”
“你既然是个翻译,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你可别诬赖人!”叶楚佩开口。
这叶繁夏口口声声说得这些,就算是真的,可是人都过世了,这种事情不好追究,他们叶家就是名誉扫地而已,燕殊来得气势汹汹,弄不好,她就得家破人亡。
“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给人做过这方面的翻译,这是第一次,所以我才记得很清楚,况且之后还发生了人命官司,之后我就没有从事翻译工作,这是我最后一个工作,我能记得不清楚么!”女人咬牙。
对于这种指控,显得有些跳脚。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