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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振理只是瞪了孙静闲一眼,“你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好好说说呢!”
“振理,你还真的相信她的话么,她就是个戏子,满口胡言!”
白露轻扯嘴角,脸色惨白,“是啊,我是个戏子,所以您一直瞧不起我,好歹,我还靠自己赚钱,您呢?”
“我怎么了!”孙静闲咬了咬嘴角,“怎么着,你还准备反咬我一口么,这次又准备说什么!”
“没什么。”白露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只是忽然一笑。
“小露啊,你和圣哲这个事情呢,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孩子还是会有的,他做错了事情我会批评他的,你呢,也别太伤心,毕竟孩子啊,总会有的!”秦振理微微叹了口气。
白露死死咬住嘴唇,身体微微颤抖。
“爸,我知道在这个家,你最是疼我……”
“那你就听我一句劝,等处理完玉安的事情,再做讨论!”
白露轻笑,“那也得他秦圣哲把我当个人啊,行了爸,您也别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秦振理提到了秦玉安的后事,白露双腿一软,伸手死死扯着床单,颤颤巍巍的把秦玉安抱进了怀里。
“白小姐,节哀顺变吧!”轩陌叹了口气。
白露坐在地上,紧紧的搂着已经浑身冰凉的孩子,“玉安……玉安啊,我的孩子……”
“白小姐,地上凉,您先起来。”护士走过去,伸手要她扶起来。
白露只是死死抱着孩子,“我的孩子,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你再看看妈妈啊……啊——”
“你快看看我,玉安,玉安——”
“白小姐……”
“我的玉安……妈妈带你回家,你倒是睁开眼看看我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玉安……”
白露的哀嚎声,就是姜熹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微微侧头看了看窗外,医院门口不时有车辆穿梭,灯火通明,估计秦家人已经离开了。
白露确实很是嚣张跋扈,不过失去孩子的痛苦,对于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秦家老宅
刚刚到家,秦玉书忽然冲着夏蔚然说了一句,“妈,我快饿死了,我要吃饭,要吃披萨!”
“玉书!”夏蔚然拧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振理,秦振理脸色铁青,狠狠瞪了一眼夏蔚然。
“吃吃吃,就知道吃!”
秦玉书估计没想到秦振理会忽然发火,委委屈屈的憋了半天,才挤出了几滴眼泪。
“奶奶……”秦玉书伸手抱住孙静闲的大腿。
孙静闲摸了摸他的脑袋,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秦振理,“你冲着孩子凶什么凶!”
“还不是你们把孩子给惯坏了,要不然怎么会惹出这种事情,要不是之前撞了小露,那孩子怎么会怎么早的夭折!”
“他是呛奶,她自己没照顾好孩子,怎么能怪到玉书身上。”孙静闲咬了咬牙。
“还有你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秦振理冷哼。
“振理,你可别听那死丫头胡说,我跟了你多久,你自己想想,我怎么可能背着你藏小金库,那死丫头根本就是对我们一家都有意见,所以专门来挑拨离间的。”
“妈,其实当时,我要是看着点玉书的话,或许真的就……”夏蔚然咬着嘴唇,显得十分委屈!
“还不把他们带上楼,以后给我严加约束,你们都没听见现在京都的人都是怎么议论他们的么!”
“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怎么能听啊。”孙静闲长叹了一口气。
“是不能尽信,可是他们说我们秦家养个了智障孙子,连秦浥尘儿子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这是谁胡说的!”孙静闲立刻跳脚,夏蔚然更是听得身子一凛。
“什么谁胡说的,现在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我告诉你们,现在已经上学了,给我好好管束,不然以后要是惹出了什么祸事,我看啊,谁能替他们收拾!”
“爸,我知道了,我以后肯定好好管教他们。”夏蔚然立刻保证。
“不用你管,就是因为你性子软弱,根本震不住他们,所以才把他们管得无法无天,我会专门请老师回来,好好教导他们,你们谁都不许插手,他们两个,就算是被老师打死了,也和你们没关系!”
“振理,你可别意气用事啊,这……”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就这么决定了!”
*
军用吉普车行驶在夜色中,车灯划破暮色,燕殊坐在副驾驶,手中掐着烟,神情疲惫,左侧胳膊上还绑着绷带,尉迟一手带着方向盘,一手调档,“队长,您要不睡会儿。”
“不用了。”燕殊嘬了口烟,这才让自己清醒了许多,“还有多久到。”
“还有两个小时呢,估计六七点钟就能到京都了,您这刚刚执行完任务,已经几天没合眼了,您好歹歇会儿。”
“睡不着。”
“嫂子的预产期不是还没到么,您也别太紧张了。”
燕殊促狭得一笑,“怎么可能不紧张。”
他扭头看了看后面,战北捷和莫云旗似乎已经睡着了,莫云旗头靠着窗户,大腿处绑着绷带,右侧手心也缠裹着绑带,略微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战北捷忽然睁眼看了看她。
忽然伸手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一下,莫云旗的头就直接靠在了他的肩上,战北捷微微往后仰了一下,莫云旗头直接枕在他的胸口,睡得深沉。
燕殊促狭的一笑,战北捷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出声。
燕殊挑了挑眉,摇了摇头,扭头继续抽烟。
这两个人,是准备别扭倒死不成。
莫云旗婚礼结束,参加了部队的一个选拔,去了国外学习半年,也就是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回来。
008 满满的奸情,醋劲儿真大(14更)
车子忽然慢慢停了下来,莫云旗才睁开眼睛,车内的灯开着,她这才注意到自己靠在战北捷身上睡着了,不应该啊,自己明明是靠着窗户的,怎么靠在他身上了。
“口水。”战北捷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莫云旗下意识的擦了擦口水!
骗子!
哪有什么口水啊。
“加个油。”尉迟说着已经推门下车,此刻的天蒙蒙亮,灰蓝色的天空有几只灰雀飞过,燕殊推门下车,伸了个懒腰,做了几个小时,浑身的骨头都要酥了。
莫云旗稍微动了动身子,她一条腿受伤了,挪动一下都疼,另一条腿因为长时间不动作,已经整个麻掉了。
“嘶——”莫云旗伸手捂着伤口。
“你要做什么?”战北捷的眸子锐利而又精明。
“下去透透气。”
“我扶你!”
战北捷说着下车,帮她推开车门,将手伸过去。
莫云旗一愣,战北捷的手宽厚而又粗糙,乍一眼看上去,布满了老茧,因为长期握枪,上面摩擦而来的伤口,他猫着身子看着自己,那目光让莫云旗觉得分外热切,莫名的,觉得一阵心慌意乱。
“不用了,我自己来!”
战北捷也不做声,只是一只手撑在车门上,促狭的看着艰难的从车里挪出来的莫云旗。
莫云旗右侧的腿是好的,她伸手使劲拍拍腿,试图让它恢复知觉,一股酥麻的电流感从腿上传来,她伸手揉了揉,这才落地。
可是腿一软,整个人险些栽到地上面!
战北捷直接从后面直接捞起她的腰。
莫云旗身子一僵,脸瞬间红透了!
她只穿了一件橄榄绿的短袖上衣,衣服轻薄,战北捷的手掌宽厚有力,干燥而又温暖,几乎可以将她整个腰身箍住。
那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就像是要瞬间窜便她的全身一样,自从她从外面回来之后,他俩就鲜少有交际,战北捷和燕殊在忙着组织演习集训,平时训练都是尉迟或者任凡在组织,这次任务还是他们第一次在一起待了这么久,说实话,挺不自在的。
“小心点!”战北捷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那声音慵懒透着一丝磁性,他也是两三天未曾合眼了,所以声音透着一丝疲态,嗓子嘶哑,却出奇的好听。
“嗯。”莫云旗伸手扶着车门,右脚慢慢恢复了知觉,“队长,您可以把手拿开了。”
“嗯。”战北捷只觉得这小不点的腰太细了。
估计两只手就能掐得过来。
燕殊促狭的看着两个人,“你俩背着我是在打情骂俏么?”
“你是不是闲的蛋疼!”战北捷轻哼,余光瞥着莫云旗,扶着车身,一蹦一蹦的来回跳动,活脱脱像个兔子。
燕殊走过去,伸手抵了抵战北捷,“老战,你和我说实话,你这小莫同志是不是……”
“什么!”
“你就别装蒜了,我刚刚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
“呦——我俩多少年的交情了啊,你这个大尾巴狼,还准备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情小白兔么,刚刚你对人家小莫同志做的事情,我可是都看得一清二楚啊。”
“我答应了莫叔叔要好好照顾她。”
“莫首长这么和你说的?”
“不然呢!”战北捷轻哼。
“我就是和你提个醒,你俩就是假装情侣,这事儿你可别忘了。”
“要你说啊!”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这么激动嘛。”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激动了。”
“人家让你照顾自己闺女,可没让你照顾到怀里啊……”
“燕殊,你丫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死!”战北捷冷哼。
“队长,油加好了。”尉迟说着打了个哈气。
“还有大半个小时就到京都了,我来开车吧。”战北捷松了松筋骨,恶狠狠地瞪了燕殊一眼。
尉迟连忙点头。
四个人上车,继续出发。
莫云旗估计是困到不行了,刚刚上车就睡着了。
战北捷本来正在安心开车,燕殊忽然伸手戳了戳后视镜,战北捷一边注意着前面的路况,一边看了看后视镜。
莫云旗本来是靠在窗边的,似乎是腿上有地方不舒服,挪了挪身子,就对着尉迟那边躺下了,这头部一直朝着尉迟那边滑落。
尉迟连忙伸手抵住她的脑袋,生怕她直接落在了自己肩膀上,莫云旗微微直起身子调整好姿势,可是没过几分钟,有故态复萌。
尉迟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战北捷。
战北捷只是捏紧方向盘,忽然一踩油门,车子忽然飞了出去,吓得莫云旗陡然惊醒。
“怎么了!”
“没事儿!”战北捷轻笑。
“开车都不能好好开!”莫云旗小声嘀咕了一句,继续睡觉!
燕殊咋舌,看了看战北捷。
啧啧……他怎么觉得醋劲儿这么大呢,尉迟长舒了一口气,忽然觉着脊背有些凉凉的,自己往车边靠了靠。
等他们到了京都的时候,正好是早晨六点,医院还没有上班,外面车辆稀少。
“联系轩陌了吧,你的伤口需要好好处理一下。”战北捷一边停车,一边看着燕殊。
“和他说过了!”燕殊指了指后面,“还在睡呢!”
战北捷点了点头。
直接走到后面,拉开车门,伸手直接抄过莫云旗的腿弯处,莫云旗忽然睁开眼睛,“队长……”
“到医院了!”
“我自己能走!”
“你是准备爬上去么!”战北捷轻哼。
莫云旗咬了咬牙,战北捷伸手将她抱下车,地下停车场显得分外安静,而且透着一股寒气,莫云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身子下意识的想要寻个温暖的地方,就往战北捷身上靠了靠。
战北捷身子一僵,低头看了看,正在端详自己手上伤口的莫云旗,她太小了。
不仅是年龄小,就是身子都很小,小小软软的,就像个猫咪。
他们到急诊室的时候,轩陌已经在等着了,“连夜过来的?”
“嗯。”
“走吧,我给你看看伤口。”
“她的……”
“王医生在那边已经等了好久了,让她帮莫小姐看看就成。”轩陌看了一眼战北捷,“女医生……”
“好!”
莫云旗颇为古怪的看了一眼轩陌,什么女医生,男医生和女医生,难不成还有什么分别么!
燕殊脱下衣服,轩陌拿着剪刀,将之前缠裹的绷带剪开,拿着消毒棉球给他消毒,“刚刚出完任务?”
“是啊,几天没合眼了。”
“熹熹预产期快到了,楚濛也过来了。”
“他来做什么?”
“你不是比我清楚么。”轩陌促狭道,燕殊虽然没有和他明说过什么,不过轩陌何其聪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