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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报他一个笑容,他也笑了。我们并肩站在场地里,那感觉就和大学时一样。我之所以上场,是因为我相信我和秦篗之间的默契,我们肯定能赢,可是一开场,我就发现这局远比我想像的要难。
祝梧桐不知道是不是在场下看的有了心得,表现明显比之前强了不少。不过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周临淮,到目前为止是唯一一个没有休息过的人,可是体力却丝毫未减,反而越来越强了。我接了几个周临淮的扣球,但都没接起来。秦篗和我换了位置,变成他防守我在网前找机会进攻。
我满心期待着和秦篗的合作能赢得这局,所以一直在给自己鼓劲。可是换到网前后一个和周临淮的对视,让我寒意陡升。虽然我和这个人以往的相处不算融洽,但他也不曾这么看过我。那眼神就好似一把被极地冰雪浸泡过百年的利刃,狠狠地插在我身上。我愣愣地回视着他,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秦篗的球都发过网了我才反应过来要做准备,谁知后排的周临淮直接扣杀,球直接砸在了我的胸口。只听到周围一片惊叫声,我直接坐在了地上。第一个冲到我身边的是秦篗,只听他大声叫着:“芳然芳然……”
我胸口很痛,根本说不出话来,不停地咳嗽。
隋冉也冲过来扶住我问:“芳然,听得到吗?”
我困难地点头。
隋冉替我抱不平:“周临淮,你眼睛瞎啦?专往人身上打?”
“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我努力地抬头看向他的方向,他也正在看着我,眼神里有关切。这次换我冷眼盯着他了,因为我明白他是故意的,绝对的故意。
这时老布拿来一瓶矿泉水,已经开了盖,我喝了一口后都吐了出来,然后看到吐出的水里掺杂着一点点血。
秦篗急了,将我一把抱起,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我看到他满是关切和心疼的眼神,尽力笑着说:“没事,歇一会儿就好了。”
隋冉说:“这样,我去宾馆要些温开水来,压一压也许就没事了。”说完就跑开了。
这时聂晴晴刚回来,当然身边还有褚立波。她一脸焦急地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被周临淮打到胸口了!”也不知道人群里谁说了一句。
“啊!”聂晴晴叫道。
“是被球打到胸口了。”祝梧桐小声解释了一遍,那声音也体现着一种理亏吧,虽然不是她打的。
“不会吧?哪有那么巧?”褚立波说。
老布在旁边边叹气边说:“球也没张眼,周临淮不是故意的。”
“芳然,你当时有点走神吧?”祝梧桐问。
周临淮站在外围,接话说:“是我下手没轻重,真对不住。”
虽然是道歉的话,可是我听起来却是略带讽刺的语气。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周临淮显然对我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好像在生我气或者说恨我。
隋冉拿着半瓶温开水回来了,我喝了两口后感觉呼吸顺畅多了,赶紧说:“没事了,好多了,你们继续玩吧!”
王卫平说:“芳然,你太容易受伤了,以后再出来,只要你在,一定要带个急救箱随时备着才安心。”
我不能确定这话是出于善意还是觉得我给大家添麻烦了,只能尴尬地微笑。
那之后,没人玩球了,各自分散开,变成小帮派活动。我身边只剩下了秦篗和隋冉,秦篗欲言又止,碍于隋冉在侧,有话也不方便说。我倒是满心的好奇,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小华和祝梧桐她们在玩水上三轮车,隋冉有点眼馋。
我说:“你也去玩吧!”
“嘿嘿~你没事吗?”隋冉被说中心事,讪笑了几声问。
“没事,你去吧!”
“好,我就玩一会儿,你等我。”也不知道要我等她什么。
我看着她的背影笑。
“真的没事?”秦篗问。
“没事了,刚开始时有点晕,现在都好了。”其实呼吸时胸口还是会隐疼,不过我不想让他担心。
“你和周临淮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
“我总觉得刚才有点奇怪……”
“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他求胜心切,手下没轻重。”
“是吗?”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应该没事,是我多想了。”秦篗决定放弃这个问题了。
没有了这个话题,我们之间最新鲜出炉的就是昨晚那一吻,想到此我又是个大红脸。我们之间即便有我想象的暗潮汹涌,可是表面看起来却很正常,除了沉默。我不知道那番汹涌是不是我单方面的想法,我想看看秦篗的表情,可是却不敢。
好一会儿后,秦篗说:“今天没戴海星耳环和海星项链?”
“是凶器,不敢戴了。”我开玩笑。
秦篗也笑:“是呀。不过很好看。”
我心里乐开了一朵花,犹豫着要不要为昨晚的事情道歉。可是我主动在先,他回应在后,要说有问题两个人都有问题。
他突然说:“你那个海星耳环一直在我眼前摇晃,一整晚都没睡好。”
我以为我听错了,这算什么,表白吗?还是就事论事?我刚想说点什么,隋冉却回来了。她一路小跑,来到我们跟前说:“没想到这么累,看着挺简单的,其实很费劲。”
我多么希望隋冉能再晚回来几分钟,我有种感觉,我这一生的幸福都会在这几分钟里了。不过天不遂人愿,我一脸的苦相。
隋冉意会错了,赶紧说:“芳然,很难受吗?走,咱们赶紧回屋去吧!”说完拉起我就走。
我被动地跟着隋冉走,然后依依不舍地回望了秦篗一眼,心里哀怨地想着,不会再没有机会了吧?秦篗回报我一个温暖的笑容,一点不似我的满脸遗憾。
我们回房间后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隋冉说:“你觉不觉得周临淮很怪?早上不叫我们也就算了,还用球打你。”
“我不了解他,不知道他正常时什么样。”
“一直都很正常呀,就今天不对劲。”
“……”
隋冉突然侧过身子面对着我说:“记得我之前说过他喜欢你吗?”
“嗯,现在知道猜错了吧?”
“不是现在才知道的,是说完就知道错了,你们不太可能的不是吗?”
“就是。”
隋冉回正身子接着说:“他要是真喜欢你就不会这么不小心,除非他真喜欢你,却又发现你喜欢其他男人。”
我心里一机灵,耳边响起周临淮说过的,虽说是假装谈恋爱,但是这期间你也不能和其他男人交往,难道是因为这个?如果秦篗肯和我交往,今天挨这一下我就认了。胡思乱想中,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可是这时却想起了门铃声。
隋冉跑过去开门,然后听到一句:“怎么是你?”
“她没事了吧?”是周临淮的声音。
“不被你的球砸到,她就不会有事。”
“对不起。”这是他第三次道歉。
隋冉小声问:“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故意的?否则打那么多局都没事,一到芳然上场就出事了。”
“不是故意的,我和她又没仇。”
“没仇但有情吧?知道人家不喜欢你所以就报复。”
我心里暗自埋怨隋冉,这姑娘说话也太没把门的了。半天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正纳闷时听到隋冉说:“我就是开一玩笑,你别当真。”那声音有点发颤,我还以为我听错了。
“秦总说午餐就在这里的餐厅吃,不到外面去了,12点。”周临淮说,听不出一点情绪。
“好。”随后是关门的声音。
我坐起来假装刚醒,问:“谁呀?”
“还能有谁,罪魁祸首呗,来问问你的情况。”
“哦……”
“你说周临淮这人是不是很深?刚才我就开一玩笑,你是没看见他那个眼神,吓的我。”我脑海中回忆起被砸前的那个对视,我知道隋冉的感觉。她接着说:“我总觉得他很不简单,那眼神可不像他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
“你呀,不是什么人都能开的起玩笑的,特别是一些没肚量的人。”
“是,以后我少惹他,怕他一生气也砸我。”
我笑:“你不是还想追他呢吗?”
“还是算了,这样的人我hold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突生变故
我边咳嗽边走进办公室,跟前台打了声招呼后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从海边回来后,胸口常常会隐痛,特别是咳嗽和深呼吸的时候。我用手按压着胸口的位置,小声地咳着。
“芳然,找周临淮要赔偿去!”隋冉说。
“没那么严重。”
“还不严重,我看你回来后都快跟得了痨病似的。”
“你这是咒我。”
“才不是,我是替你着急。”
“没事,我就是有点着凉,不是因为那个。”
“哦,你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如果真有问题就让秦总给你做主,要不公司管要不周临淮管,总不能白叫人欺负了。”
我没接话,暗自想起心事来。从海边回来也有几天了,可秦篗常常不见人影,不知道是不是又有大项目了。老布那组刚完工,有大项目也是应该。从海边回来后,我就开始抑制不住的期盼。这种期盼啃噬着我,只因理智与情感的斗争,已经让我疲于应付。
晚上,在网上碰见了于庆文:“好啊!”
“你也好。”
“最近你上的少了,忙着应付哪个女朋友呢?”
“呵呵,最近我家里事多,不是因为女人。”
“哦。”
“你呢?应付哪个男朋友呢?”
“我一直想谢谢你。”
“我又帮你啦?说来听听。”
“你总是无心帮我却造成帮我的事实。”
“我也算你的贵人吧?”
“也许真是。”
“还没说我怎么帮你了呢?”
“你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哦?”
“现在还没有具体进展,不过我看到了希望。”
“我知道是什么事了。”
“别说……说了就不灵了。”
“你就那么在意?”
“嗯,宿愿。”
“瞧你那点出息。”他发来一个窃笑的表情。
“其实没什么变化,就是心里的感觉不同了,也许到头来还是一样。”
“有希望就去争取,不要让自己后悔。我下啦,88。”
我对着屏幕发呆,从来不曾对感情主动争取过的我,此时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爱情高手,可以去探得真相,哪怕不是我所期盼的,也好过永远不知道。我也不能明白以往在感情里只会被动接受的我,甚至有点懦弱,现在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的想法?就因为于庆文的几句话?还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就在我一心一意计划着如何接近秦篗探得实情的时候,明信却发生了一个极大的变故。这个变故打乱了我的阵脚,特别是对秦篗的冲击极大,我也是事后很久才得知内情。
这日午后,云淡风轻,我溜达着走在一条小径上,背着手沉思。午后的阳光透过不够密实的树叶间隙投洒在我身上,温暖却不让人感到燥热。
这里是写字楼间刻意加进去的绿植区,树木都很单薄,天天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状态示人,好像在表达着自己的哀怨亦或是抗议。这些植物应该被称为苗而不是树,在无人关注中无奈地生存,却永远也不可能长成郊外它们同类的那种郁郁葱葱的样子。我用手轻抚树干,惋惜着心疼着它们的羸弱。
“你是不是还想掉几滴眼泪?”突闻声音响起。
我回头看,是周临淮,他也是一个人。我反感着自己的沉思被人打断,快步挪离刚才轻抚过的小树,拐进另一条小径。可他却追过来挡在我身前说:“见到同事也不打声招呼?”
我想绕过他,可他依然挡住我的道。我轻声说:“让开。”
他一脸地嘲弄,说:“我还以为我们是搭档是盟友。”
我冷哼,迎视着他的目光说:“谢谢你曾经这么认为。”
他眼神闪烁了几下后问:“这么说我们现在不是了?”
“我们从来就不是!我可以走了吗?”这时刚好有人走过,我趁机绕过了他快步向楼里走。
谁知他在身后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等等,把话说清楚。”
我厌恶地看向他,想甩开他,可他却抓的更紧了。
“你什么意思?耍人玩呢吗?”他问。
“我没有。”
“说要假扮的可是你,现在却说什么从来就不是,不是耍我是什么?”
这件事最初自己的提议就欠妥,一时冲动而已,根本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他不高兴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砸我一球也算是报复过了,我不觉得对不住他。
“好,你认为被耍了随你,不过你也砸了我一球,两不相欠。”